当然这些她都无心关注太多,心里只想着赶紧给闫圳找医生。她停好车,下车去叫人前,还是担心地多问了一句:“真不用去医院吗?这里就可以吗?”
毕竟这里看上去更像是个疗养院,没有一点专业医院的样子。
闫圳看到安拙担心自己,既受用又有点内疚,声音已经柔得不像话了:“这里有医生有设备的,你不用担心。”
安拙点头,不再多言,下了车快速朝楼里而去。没一会儿,一群人带着移动病床跟着她急急地跑出来。
闫圳在推进检查室的时候,他忽然握住了安拙的手,小声地略带乞求地:“别走好吗,我一会儿就出来。”
安拙想都没想,答应得痛快:“我不走,你安心检查,我就在外面。”闫圳满足地乐了,紧接着眉头一皱,表达着自己此时正在经历着病痛。
安拙也跟着皱了眉头,没等她说什么,检查室门开门关,把她挡在了外面。
负责闫圳康复治疗的主治医生,把闫圳的假肢小心地卸了下来,看到他的情况,心里松了一口气:“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没什么大碍,可能还是因为你没太适应这副新的,再磨合磨合就好了。”
闫圳对自己的情况心里门清,除被安拙推倒摔下去时疼了一阵,后来就没事了。但他在对安拙表白后,眼见没有达到预期效果,闫圳觉得他要抓住机会,这条腿不能白丢,该发挥余热派上用场了。
安拙坐在外面,其实到现在她还是懵的,仝玲的欺骗,闫圳的残腿......这些事情都在她脑中反复出现,但最终被一种喜悦所取代,闫圳还活着,闫圳没死。
没过多久,门开了,闫圳坐着轮椅被推了出来,安拙询问的眼神望向医生,医生对她说:“这几天就不要带假肢了,可以做一些力量上的训练,家属可以辅助一下。”
安拙没照顾过闫圳这种情况的病人,并不太懂具体要做些什么,但她还是答应着医生:“好的,辛苦您了。”
安拙本打算推闫圳去他房间的,但被他拒绝了,他表示自己可以。然后安拙就看着他自己控制着轮椅,熟练地向前或拐弯,安拙跟在轮椅的后面,心里很不是滋味。
进到房间,安拙打量起四周。这间房很大,有两张床,还有一组沙发,与医院里的高级病房差不多。安拙发现这里有很多生活气息,比起病房,它更像是酒店长期的包房。
生活痕迹随处可见,安拙看着闫圳给她倒水并递给她,顺手收拾起沙发上的衣物,安拙放下杯子,接过了他手中的衣服:“我来吧。”闫圳谢过她,安拙把衣服捋好,打开柜门准备把它们挂起来,却发现柜子里除了正常衣物外,还有两件病号服。
闫圳也看到了,顺嘴说道:“把病号服拿出来吧,我换上,穿那个舒服。”
安拙回神:“哦,”她拿出一套问闫圳:“需要我帮忙吗?”
闫圳忙说:“不用,我做惯了的。”
安拙闻言问他:“没有人帮你打理这些吗?”
闫圳自然道:“开始是有的,但总要学着自己做的,不能真当个废人啊。”
安拙心里又不舒服起来,闫圳拿过她手中的病号服,一个人去了卫生间。
他进去了很久,安拙觉得比在检查室呆的时间都长,实在是不放心,站在卫生间门口喊他:“闫圳,你好了吗?”
没有人回答她,这个卫生间可能是为了腿脚不方便的人好进出,设计的是推拉门,安拙拉开一点门缝,又问了一遍,就听闫圳狼狈的声音传出:“马上就好。”
安拙听出不对劲,直接拉门进去,她看到闫圳正跟那条裤子较劲呢。他身上满是挫败感,脸上的表情似在跟谁赌气。安拙马上走过去,按住了他躁狂的手,温和地说:“我来,让我帮你。”
闫圳不肯看她,就那么一直低着头,却没再赌气,任由她帮忙把衣服穿好。从卫生间出来,闫圳的情绪就开始低落,是安拙从来不曾见过的模样。
安拙不知该怎么劝他,刀子没捅自己身上,说什么理解都是徒然。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一个坐在轮椅上,一个坐在沙发里。
不知过了多久,闫圳开口:“水凉了,我再给你倒一杯吧。”安拙起身:“我自己来。”
安拙倒了水喝了后,闫圳看向她,安拙偏了偏头,她真是看不得闫圳现在的眼神,像个要被抛弃的小狗的眼神。
“你,是要走了吗?”闫圳欲言又止,安拙接话道:“嗯,我明天再来看你。”
闫圳:“明天我要遵医嘱做些练习,”没等他说完,安拙道:“我明天过来帮你弄。”
闫圳笑了,一直把她送到了门口,安拙回头,发现他还在那里,穿着硕大的病号服孤零零地坐在轮椅上,莫名凄惨。安拙心脏淌过酸水,克制住不舒服的感觉,转头离开了。
闫圳直到安拙彻底消失在眼前,他才回屋。一个人无法穿衣服,失落地坐在窗前,对未来的不确定,刚才在安拙面前的种种都是他以前经历过的,当时的情况比现在他做出来的还惨,但都被他克服了,一步一步艰辛的走了过来。
闫圳的可怜是装的没错,这些他可以演给她看,却不能真的让她陪自己经历,经历那些至暗时刻。那些不堪的过往,他一个人走过来就好,在他真正克服了这些,走出来后,明确自己可以恢复不会一蹶不振后,他才会把这些给她看。他,不打无把握之仗。
闫圳跟安拙说曾放弃过她也是真的,那时他不知道自己会恢复到什么程度,并不能确信是否还有资格站在安拙身后,所以,他让人瞒住了他受伤的消息,不再联系她。
可他心中还是存着希望的,在他恢复到可以靠着假肢正常行走,身体各项基能也接近出事之前的水平后,他就改变了主意。只是没想到,到了最后一步,再给他一个月的时间,在他适应了更先进的新型假肢,要去找她前,却出了变故。
而这个变故让闫圳看到了安拙对他并非完全无情,这更坚定了他的信念。
闫圳在经历了生死后,更加明确了自己的感情,他爱安拙,什么时候开始的以及为什么他根本不想去想,爱了就是爱了。
闫圳从来没有这么渴望过一个人,想看到她,摸到她,听到她的声音,跟她看遍世间所有,感受美好与遗憾,幸福与痛苦,永远在一起共度一生。
以前对不起她的种种,皆因自己对情感的迟钝与不正视,以后余生,他会用全部的时间来弥补她,只要她肯给自己机会,他将不遗余力地为她创造幸福的生活。爱她护她,让安拙幸福快乐是闫圳的毕生追求。
从这天开始,安拙每天都会来康复中心,帮助闫圳做上肢的力量训练,安拙那刚请的一个月假全都用在了这里。
一开始,她还会回去,转天再来,后来闫圳在旁边给她安排了房间,不用她天天跑了。这里确实离市区有些远,安拙没有推托住了下来。
天夕相处,闫圳的每一滴汗水都有安拙的见证,从医生护工口里,她知道闫圳现在的辛苦跟刚开始做复健时根本没法比,那时要比现在辛苦百倍。而此时做复健的闫圳的样子,以安拙的心肠,她都受不了。
这一个月的时间在安拙心里过得好长,不过好在,闫圳习惯了使用新型假肢,熟练过后,发现辛苦没有白费的,高科技产品真是人类之光,他走起路来,根本看不出腿有残疾。
他笑着跟安拙说,觉得自己又能打拳了,安拙也笑,笑得酸楚,她知道即使闫圳走路如常,他也永远告别了拳台。
医生说,最多再有两个月,闫圳就可以彻底离开这里,回归正常生活。这日,安拙如常陪闫圳做后期的训练,结束时,安拙对他说:“明天一早我要离开了,以后也不能天天过来了,公司等着我回去。”
闫圳一愣,表情悻悻:“啊,你忙你的,已经耽误你很多时间了。”嘴上很大方,但这天晚上,他拉着安拙说了很多话,谈以前、现在、未来,谈生活、事业、感情,像是要把一辈子的话说尽。
安拙告诉他自己要睡了,明天还要尽早赶回去,闫圳这才醒悟道:“那你赶快去睡吧,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以后能跟你手机聊天吗?”
安拙站起来:“可以啊,你也早点睡。”
走到门口,安拙回头:“闫圳,期待着与你在外面的相见,加油。”
闫圳看着空荡荡的门口,他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这是从他受伤以来,不,从安拙要离开他以来,他笑得最开心最真挚的一次。
安拙回到公司,全体员工松了一口气,老板可算是回来了,更令人可喜的是,安总的精神面貌不错,大家一直提着的忐忑的心终于放下了。
离开了两个月,工作难免有堆积,安拙从上班第一天开始,就忙碌了起来,根本无法兑现去看闫圳的承诺。
而闫圳也不提让她来,只是每天都会跟她用手机聊一会,汇报自己的进展,安拙也会跟他分享工作中的乐事或烦心事。
那阳再见到闫圳是在公司更上一层楼,得到新的投资,见投资人时。当时他看到安拙的反应,就知道她早就知道投资人是闫圳了。
他从王璐那里知道了闫圳的情况,可眼前的男人,还是像以前一样意气风发,一点都看不出来他身上曾遭遇了什么,当真是打不死的强者。
而他看安拙的眼神真的是太露骨了,把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喜爱与眷恋明晃晃地挂在脸上映入眼中。
会后,那阳跟安拙交接工作后,他没有马上离开办公室,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安拙倒是比他干脆,直接说破:“要谈谈吗?”
那阳一屁股坐了下来,一副要深谈的样子:“你们复合了?”
安拙猜到他要谈什么,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她摇头:“不算。”
那阳刚想说,那还好,闫圳这人太深不可测了,未必是良缘。就听安拙补充道:“但他在追求我,我没拒绝。”
那阳一时噎住,缓了缓才说:“你忘了,他骗了你。”
“可他也救了我。”
“安拙,你是当事者迷吗?连我都看得出来,当初他为什么一个人孤身犯险,不就是想让你知道他为了你,经历了多么危险的情境。明明可以提前布局,做到万无一失,他却用了下下策。”
安拙听他说完,没有说话,那阳也没说话,像是留足让她思考的时间。
“那阳,王璐很怕你,很迁就你吧?”安拙看着他问道。
那阳一愣,怎么拐到自己头上来了,脸上满是疑惑:“什么意思?现在正说你的事呢。”
安拙:“可是你知道的,不止你知道,稍微有点律法背景的人都知道,王律师可不是善茬,打起官司来六亲不认,雷霆万钧。”
那阳脸上一肃:“你想说什么?”
“可她在你面前却像个小绵羊,你明明知道这不是她,却也甘之如饴,为什么?”
那阳错开了眼神,不再跟安拙对视。安拙接着说:“因为她太爱你了,为了得到你不惜在你面前收起爪子,而你爱的并不是她装出来的小绵羊,而是她对你的这份心机。”
那阳沉默少许,他说:“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了,是我多事了。不过,你能看到这一步我也就放心了,我虽然对闫圳有宿怨有成见,但这并不是我反对你们在一起的原因,还是他太深不可测,我怕你吃亏。”
“现在放心了?”
“嗯,放心了。”那阳站起来准备离开。
安拙叫住他:“那阳,无论怎么说,闫圳救了我是真,差点死了是真,最重要的是我知道他爱我也是真,我想再试试。”
那阳笑笑,真挚地说:“你永远是我心中的那个鼹鼠,活得如你画笔下的人物一般,永远向阳,乐观勇敢,祝你幸福。”
晚上,安拙回到家,屋里亮着灯,走进一看,闫圳正在厨房忙活儿。
桌子上已经摆了两道菜了,安拙挑了一筷子,含糊着说:“差不多了吧,还有多久才好,我饿了。”
闫圳:“好了,盛饭就可以吃了。”说着他把围裙的带子解下来,欲把它脱下,安拙上前制止他:“别脱,你这样特好看,像贤夫良父,做家务的男人最有魅力了。”
闫圳顺势搂住她:“我脱了更好看。还有,你不能光用嘴对乎,贤夫也好良父也罢,我都想当,你倒是给我机会啊。”WwW.XiaoShuo530.com
一提起这个,安拙就准备遁了:“我去洗手,你盛好饭等我。”
闫圳望着她的背影摇摇头,求了好几次婚都无果,他虽然着急,但也不想逼她,只能继续努力了。
吃饱喝足,安拙做练笔,闫圳处理公事,两人相安无事。到了晚上,两人却因睡觉问题起了争执,安拙真是服了闫圳了,他的需求太大,她认输,实在是供不上,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
闫圳不放弃,还在要求自己的权力,却被安拙一句话堵了回来:“我们还不是夫妻,我没有义务配合你行使夫妻生活在的权力。”
闫圳暗憋暗气了一宿,转天一早,安拙起床后,习惯性地看眼手机,发现睡在她旁边的人给她发了条微信,分享了一个文章,点开一看,标题为长时间没有x生活对身体有害吗
安拙大概看了眼,不知哪门子的专家,信誓旦旦地列举了一堆女性不过x生活的种种危害。安拙学闫圳,同样在微信里回他:“我有手啊,我不是没有x生活啊,我只是跟你不行。”
旁边人安静地躺着,没有动静,安拙决定起床了。她刚一动,闫圳把她拽了回来,假装严肃地问:“你什么意思?”
他问也就问了还挠她的痒,安拙求饶道:“我的意思是我跟别人也不行。”话一出口,闫圳更不放过她,安拙马上改口:“不是不是,我是说,我不知道跟别人行不行。”
还是有歧义,安拙看着闫圳气炸了的表情,觉得好笑,加上他咯吱得她更狠了,安拙笑得停不下来,笑得全身都软了。闫圳这才停下,专注地看着她:“说错话,该罚。”说着就吻了下去。
昨晚上欠的“债”,还是没能逃掉,安拙在早上全部还了回去。
阳光洒进屋里,有鸟儿在外面叫,有早餐的饭香从窗外飘进来,有可以触摸的脸,那样鲜活,不再出现在恶梦中然后哭着醒来,这一切都让安拙感到安心。
心存感激,热爱生活,愿老天从此待她不簿,可以一直这样幸福安宁地生活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全文完,没有番外。感谢一直陪伴的你们,谢谢。希望有缘再见。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为您提供大神蝗蝗啊的高攀不起的老公,我不要了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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