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圳到家的时候,发现安拙躺在床上,只开了一个小灯。这并不是睡觉的时间,怎么就躺下了?
闫圳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看到安拙紧皱着眉,脸色极其难看,瞧着是一副不舒服的样子。
他马上用手试探安拙的体温,倒是不烧,被他摸额摸醒的安拙,看见他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你回来了。”
“嗯,怎么睡这么早,不舒服吗?”
“有点,天气热可能吃坏了东西,胃口有点不舒服。”
闫圳把手移到安拙胃的位置:“给你揉揉吗?”
安拙:“不用,不是那里不好受,有些恶心刚吐了两回。”
“这么严重,呕吐的毛病可大可小,还是到医院去看看吧。”
“别小题大作,就是天热,吃不对付了,加上今天我在外面跑了一天,有点热着了,睡一晚就好了。”安拙说着翻了个身。
“那你睡吧,有事叫我,我去书房处理点事。”
闫圳的复健算是告一段落了,可以说是彻底康复了,他现在行动坐卧都如正常人一样,灵活且习惯。如以前一样在外面忙着,他这一入书房,没个十一二点是出不来的。
终于忙完回到卧室,首先是看一眼安拙,还是皱着眉在睡,闫圳见此,不由得自己也皱了眉。猜想安拙还是不大好受,想问下情况,可又怕把她吵醒。
这一夜,闫圳没睡好,几次醒来,第一时间都是看一眼安拙,摸一下她脑门,才能略放心地再次睡去。
最后一次醒来是六点刚过,这次醒来后就睡不着了。可也不舍得起来,躺在床上搂着安拙,享受着这一刻的静谧。
迷迷糊糊中,怀里的人动了,安拙醒了。
闫圳赶紧问:“还难受吗?有没有好点?”
安拙语气慵懒:“没事了,我就说睡一觉就会好的。”
闫圳“哦”了一声,手就开始不老实了。
安拙只空心穿了睡衣,这可方便了闫圳,几下过后,闫圳开始不满足于只是搂搂抱抱了。如果说平常时候的闫圳本就生龙活虎,那清晨的他就是巨龙猛虎。
安拙看了时间,心想,完了,这个时间离他上班还有的时间上的富余,自己恐怕一会儿要补个觉了。
闫圳也抽空看了眼时间,然后非常满意于自己的早醒。不用速战速决,他可以慢慢享受这份清晨的美好。
自然阳光下的安拙与晚上灯光下的她有很大的不同,晚上的安拙像是被拢在光晕里,而白日里的阳光下,所以细节都尽收闫圳眼底。
他时间充足,他不着急,正好借着这日光一寸一寸研判,一分一毫地欣赏。
安拙被他这份慢工出细活的劲儿弄得有点烦:“你还要看多久?”
闫圳:“看多久都没够,好美。”
“哼,青春真好了,现在我终于明白那些不惜花大把时间,大把价钱去医美的人了,谁不想把青春留住。”
闫圳摇头:“两回事,你就是七老八十了,我也觉得美。”说着狡黠地一笑:“宝儿,你不会真以为自己身材一级棒吧,我刚才好美的感慨,只是基于这是你的身体这个事实而发的。”
安拙“啪”地打了他一下,挨了一下子的闫圳笑得非常愉悦,低下头照着安拙的脸与唇狠狠地亲了好几下,一副发狠的样子,好像怎样都爱不够。
如安拙所料,待闫圳去卫生间洗漱的时候,她只剩平躺的力气了。闫圳还算有良心,整理完自己后,把一杯温水递到了安拙的嘴边,喂着喝了几口,又是一顿胡噜毛,生怕她被自己累到炸毛。
“你别急着去上班,不行就歇一天。”
安拙嗔怪的语气:“我昨天的事没办完,今天还要忙呢。”
闫圳可不敢说什么大不了歇一天的话,安拙有多敬业他可是再清楚不过。平常家里有事,很多时候多是闫圳腾出自己的时间去办,轻易不会打扰到安拙的工作。
“那我不吵你了,你再躺一会儿吧。给你把早餐做好,起来记得吃。”
闫圳现在也就会做个早餐,这还是学了很长时间做砸了好几次后才勉强可入口。
闫圳做早餐吃早餐去公司,这一忙就是一天,待晚上回到家,发现安拙又躺床上了。这次倒是安拙主动跟他说:“明天要是再这样,我就去医院。”
闫圳问她又怎么不舒服了,安拙说:“又吐了,中午我就回来了。”
闫圳一听,一点没犹豫,拍板道:“现在就去医院,不用等明天了。”
这会儿他十分后悔,早知道,早上就不该那样折腾安拙,以为真如她所说只是被热到了,休息一晚就好了,哪成想,这是真生病了。
到了医院,安拙说了症状,大夫看了眼守在她身边的闫圳,问了句:“结婚了吗?”
安拙一楞,不过还是照实回答:“没有。”
大夫又问:“例假正常吗?有没有推迟?”
问得安拙又是一楞,想了想:“好像是晚了,但具体晚多少日子我记不清了。”
大夫在电脑上开了单子:“交钱拿单子去做检查。”
从大夫屋里出来,闫圳表情不愉是在担心左幼,而安拙也一脸不快,作为女性,医生的问题让她意识到,这是怀疑她怀孕了。
闫圳看安拙一脸凝重,收起自己的心思,开始劝她:“别担心,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安拙勉强地笑笑。
拿着结果回到大夫那里,对方只看了一眼就说:“怀孕了,其它的检查没有任何问题,应该是孕吐。准备要吗?”
闫圳从一瞬的混乱中清醒过来,差点脱口而出,要!但他忍住了,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安拙,硬生生地没敢出声。
大夫见孕妇本人犹豫,就说:“回家商量商量,要的话四楼建档,不要的话,越早做越好。”
闫圳不爱听大夫说的后半句,他一把扶起安拙:“我们先回家。”
然后他就夸张地这样一直架着安拙走,像是在伺候老佛爷。一开始安拙心思没在这儿,任他一路这样,被他带着出了医院才反应过来,一把甩开闫圳:“你干嘛呀,至于吗?”
闫圳不以为然:“至于,一定要小心仔细着,这可是大事一点闪失都不能有。”
安拙看着他:“你这是已经替我决定好了。”
从安拙的语气中听不出她的情绪,闫圳揣摩不到,只得小心地说:“没有,当然是以你的意志为准了,我只能是表我自己的态,做出个建议。”
他接着说:“我特别想要个跟你的孩子,可以说这对我来说是个巨大的惊喜,我会做个尽职的丈夫,尽职的父亲,保护你们,给你一生安稳幸福的生活。”WwW.XiaoShuo530.com
安拙还是不说话,也不表态,闫圳继续:“咱家的两位妈妈都上六十了,她们是不敢催你,但对我就没那么客气了。”
“先回家,你需要休息与营养,不要在这儿站着了。”闫圳护着安拙上了车,亲手给她系上安全带。
回家的这个车啊,开得那叫一个慢,安拙坐得都烦了,无奈地对闫圳说:“不是要回家休息吗,这车里坐长了也不舒服啊。”
闫圳闻言,终于肯正常速度了,但能感觉得到他车开得比往常精心多了。
到了家,闫圳没再逼问安拙这个孩子去留的问题,伺候好她上床躺下,他握着安拙的手,小声地给她描绘有孩子参与到的未来的光景。
这一夜,闫圳失眠了,安拙也是,俩人十分默契地没有让对方察觉到。安拙想了一夜,终于在早上做出了决定。
她主动跟闫圳说:“你知道,我喜欢孩子,一直以来我对自己人生的规划都是要有一个孩子。”
闫圳激动了,猛点头:“嗯,嗯,”
“你先听我说完。”安拙看着激动的闫圳,“所以,我不会去打掉它,我会留下它。”
闫圳的激动压不住了,他把脸埋在安拙的手里,虔诚地、一个劲儿地道:“谢谢你,宝贝,谢谢你。”
安拙:“说了先听我说完。”
“你说你说。”闫圳咧着大嘴,控制不住的笑着。
安拙:“但我现在,对于咱俩的关系,还是不想再进一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闫圳的笑容收回了一些,想了想说:“不领证,孩子的出生证明,户口,以后上学会有问题吧。”
安拙:“你知道这些都不是问题,他有爸有妈,怎么会办不了这些。再不济,以你的能力,随便在派出所找个熟人就全办了。”
闫圳当然知道这只是他的借口,他只是想最后再争取一下。算了,人不能太贪心,闫圳郑重道:“好,你不想,我绝不逼你。你能留下他,我已经很满足了。”
“不过,”闫圳话音一转:“可以不领证,但为了孩子,我们要不要举办个婚礼?“
安拙马上说:“不要,就现在这样很好。我们不用让孩子知道,也许,在他涉及到这个问题时,我们已经解决了问题。”
“行,都依你。现在没有问题了吧,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你可以安安心心地待产了。”
转年春天,安拙平安生下一个女儿,小名安安。在取大名时,闫圳怕安拙有什么想法,主动问了孩子姓什么,安拙平和地说:“姓闫啊,不是说了,除了那张证,其它都跟三口之家一样。”
闫圳解释:“我没有在争,姓什么都行,只是想着还是要征询下你的意见。”
安拙她妈与闫圳他妈都以为他们二人领了证,两家像正常亲家一样走动,孩子落地后,更是成为纽带,亲家关系比以前更亲近,来往得很频繁。
于郭红丽来说,闫圳毛病改了,对安拙对孩子都好,她现在万事足,一点烦心事都没有了。看戚莹教的小外孙女气质学问在同龄孩子中出类拔萃,看这亲家是越发顺眼。
反之,戚莹也看到了郭红丽的优点,干活利索,心大,你说点什么她也不往心里去,是个直肠子。
日子一天天过下去,除了闫圳太宠孩子,安拙是真挑不出他个不是来,这些年真如他所说,会做个好丈夫好父亲,给她们娘俩幸福安稳的生活。
安安7岁这年,闫圳早就对安拙跟他领证这事不抱有希望了。哪成想,亲亲闺女成了助攻。可能是因为上学了,接触到更多的同学,一天回到家,找安拙与闫圳要他们的结婚典礼的录像看。
这是闫圳心中的一个遗憾,当初因为没把安拙放在眼里,没把那场婚事当事,根本就没录像。现在闺女要看,他往哪里去给她变来。
还是安拙实话实说:“没有录像,当初爸爸妈妈没录。”
安安满脸失望,最后说:“那结婚证呢,爸爸妈妈的结婚证给我看看,就是那个红色的本本,里面有照片的那个。”
安拙问:“你从哪知道这个的?”
安安:“佳渲给我看的,不止她,禹琪、佩玉她们的我都看了。我们还定好,以后去各自家里看爸爸妈妈结婚时的录像呢。”
安拙无语,孩子们这不知是犯的什么病,拿家长的结婚证往学校里显摆什么。
安拙抱安安到腿上:“结婚证,妈妈不知放哪了,可能搬家的时候弄丢了。妈妈给你画一个吧,保证跟真的很像。”
安安的表情十分平静,倒是不见刚才的失望,小声道:“那不算,妈妈作弊,你本来就是画画的,你画得再像也不是真的。”
安拙无语,闫圳来解围:“也不见得是丢了,哪天我们再找找,对了安安,奶奶刚才来电话了,你要不要去给她回一个?”
安安从安拙腿上跳下,去给奶奶回电话了。
晚些时候,安拙质问闫圳:“是不是你教她说的?”
闫圳瞪她:“你再想想。”
安拙也就是一问,她当然知道闫圳有多宝贝安安,多注重安安精神世界的快乐,决不可能做出利用女儿的事。
从这天开始,安拙与闫圳都发现了,安安开始有心事了。
一天暴雨夜,床边的监控器发出安安的哭声,安拙与闫圳同时醒来,冲到了安安的房间。孩子应该是被雷声吓到了,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哭得很伤心。
凑近一听,嘴里在叫着爸爸妈妈,叫得那叫一个凄厉。
闫圳把孩子抱在怀里,哄着:“爸爸在,妈妈也在,我的安安做恶梦了,没事了,醒了就没事了。不怕不怕。”
安安困难地睁了眼,被泪水糊住的眼睛眨了几下才看清爸爸妈妈的脸。
她嘴一瘪,委屈至极地哭诉:“爸爸妈妈会离婚吗?佳渲她们说,没有结婚证,没有录像带就说明爸爸妈妈离婚了,离婚的小孩是不能同时跟父母一起生活的。如果有一天你们离婚了,我谁也不选,我要姥姥奶奶,呜呜呜呜......”
本就有感觉的父母,一下子就明白了安安的心思。这孩子心重的毛病也不知随谁了,按理说从小爹疼妈爱,爷爷奶奶姥姥宠的,不应该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啊,可安安从小就是个稳重的孩子,像个小大人。
这样的孩子懂事是真懂事,但也过于敏感,闫圳与安拙哪怕做得再好,也改变不了她这个性格,天生的没办法。
现在,本就心重的孩子,心里藏了秘密,她以为拿不出结婚录像以及结婚证的父母早已离婚,说不定哪天就要有一个人离她而去。
哄好了安安,安拙与闫圳回到自己的卧室,两人都没有说话。
这是继上次得知怀孕后的又一次失眠,安拙知道,如果她不吐口,闫圳再疼闺女,也决不会从他嘴里提出,要不要去领个证这种话。
一夜未睡,安拙想了很多,这七八年来,她与闫圳的点点滴滴......
一早,安拙亲自做好早餐,叫了闫圳与安安吃饭,在餐桌上,她说:“安安,一会儿吃完饭,爸爸妈妈准备去补一张结婚证,我们找了很长时间也没找到旧的,应该是丢了,等我们补办好,第一个就给安安看,好不好?”
安安的小脸上绽出笑容,那样的灿烂:“今天就能看到吗?”
安拙摸摸她的头:“嗯,今天就能看到。”
安安那张小脸上,竟是一张如释重负。
此时安拙看向闫圳,闫圳眼神直直地回视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因为他怕他一动,辛苦憋住的眼泪会流下来。
闫圳看着互动的母女俩,趁她们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抹了一把眼睛,那里红红的,可并不悲伤,满满的都是幸福。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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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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