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位英武俊秀兼有的冷峻男子已经站在门口,见到易容的无情,冷峻男子露出了温柔笑容“情儿。”
无情对他稍稍福身,行了一个女子的礼,柔声“绎哥哥。”
绎哥哥?上官透从未听过她这样温柔的声音。
傅绎又对上官透抱拳“麻烦上官公子送情儿过来。”
上官透看向她:傅绎早就知道她要来了?
“多谢公子相送,就此别过。”无情语气虽然一样,但谁都听得出一个亲疏远近,站在了傅绎身侧“绎哥哥,我乏了。”
“好,院子都已经准备好了,爹知道你要过来也很高兴。”傅绎人与上官透差不多高,身形稍稍结实些,冷峻的他笑起来也很温柔“我送一下上官公子,就陪你进去。”
无情似是熟稔“伯伯曾言亲如一家。”说罢头也不回的就转身迈步入了傅府的门槛。
傅绎笑着摇头“还是这么一个性子,真是拿你没办法。”
上官透瞧着他们之间太过熟悉的互动。
“上官公子见谅,情儿性子冷僻,若与公子相处时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公子不要介怀,傅某代她向你赔罪了。”傅绎再度抱拳。
“傅佥事多礼了。”上官透回礼“无情姑娘并无得罪在下之处,是在下得她恩情,甚多。”
傅绎放下手“上官公子事忙,就不留您了。”
“傅佥事,无情她,身体有些不好,虽然看起来无碍,但短时间内可能会出现一些问题,还请傅佥事小心照顾。”上官透感觉是被她丢弃了。
傅佥事叹口气“我就知道,多谢上官公子提醒,照顾情儿我责无旁贷;告辞。”转身也准备回府。
“傅佥事。”上官透喊住他。
傅绎回眸“上官公子,还有事?”
“请你一定好好照顾她。”上官透觉得自己喉头干涩。
傅绎抱拳“自然。”,然后转身入府。
上官透望着那道并未关起的大门:绎哥哥,情儿?你与这个傅绎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一直并未随意寻找别的男子,难道他便是你想要的那个人?
傅府大门里。
傅绎与无情其实都未走远,瞧着他失魂落魄的离开。
“上官透?”傅绎双手后负,瞥了眼身边再度恢复冷淡的女子“不会吧。”他在外那名声,你爹能答应?
无情深呼吸下“有何不可?”
“你啊,总是喜欢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如今竟然还喜欢上稀奇古怪的人了?而且他还比你小六岁,你爹和国师也不对付。”傅绎也是颇为无奈。
“喜欢?”无情瞅了他一眼“没有。”
“没有?”傅绎挑眉“不喜欢你让我这般作为?”不就是为了刺激他吗。
“就要欺负他。”无情往傅府里走。
傅绎转身:好吧,随你愿意。
过了两日。
慧娘端着熬好的药走入小院中的一个雅致房间,无情正在调息,放下托盘,将药碗端上“主子,上官透从我们这儿离开遇到了林奉紫,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林奉紫生气又伤心的走了,昨儿一早上官透和无命离开东都,前往峨眉。”
“慧娘告知傅绎,找个地方,我需闭关一年。”无情收功,拿过她递来的薄胎瓷碗,虽有上官透的内力,但毕竟不是自己,需要将这股力调合,而且中毒一事也对脏器有损,必须闭关。
慧娘没想到她这次中毒损害如此厉害“那,孩子,不要了?”竟然还要闭关。
“现在不行。”命都没有,如何要孩子。
慧娘有点明白“是否还要继续盯着上官透?”
“嗯。”她还没打算换人,如上官透这样模样一等一的也不好找,虽然也有傅绎,不过自己与傅绎就如同上官透与裘红袖,能做好友,其他根本不可能。
“对了,那些江湖门派留在东都的探子都已知悉主子由上官公子护送到了傅佥事府中,府内也放出话了,主子是傅统领的故友之女,傅佥事的妹子,有了这层想必那些人都不敢再打您的主意。”毕竟莲翼已毁,而主子身怀顶尖武功,但一人难敌江湖各派刻意针对,所以还是要防患未然,特别是对华山派,更要格外当心些“还有一件事,重雪芝他们今日回去了,释炎方丈将撞钟僧交给了重雪芝,重雪芝没有当场杀之,而是带着一起走了。”
“该死之人,留之不祥。”无情喝下药,将碗递还给慧娘。
慧娘收碗“这个就不归我们管了,只希望以后我们和那个重雪芝桥归桥、路归路,再也不要有交集了。”
“未必没有。”重火宫锻造兵器的手艺尚好。
慧娘将碗搁回托盘上“武器之事是兵部的事。”
无情下了床榻,起身,去拿自己整理的解毒记录“相州呢?”
“有些奇怪,相州地头出现了东瀛人的踪迹。”慧娘摇头。
东瀛人?无情转头“怎会?”
“不知。”慧娘只是接到了消息。
无情眉头稍紧“盯着。”如果说鞑靼是西北大门的强敌,那东瀛就是东南门户的隐患,定是有人接应,不能他们这些外人如何能深入相州这样的腹地,阿烈,东瀛人的事希望你不知“给裘红袖去信,问一下东瀛人的事。”此事不小。
……
去峨眉的路上。
“公子不用担心无情姑娘。”无命骑着马,跟在上官透身边“殷前辈说她的毒无碍了,如今还有公子给她的内力。”
上官透也骑着马,他心情很复杂,高兴她在傅府不会有任何危险,却也担心自己此处峨眉会遭遇什么“她已经有人照顾,不需要我了,我只是不知道等待我的会是什么。”
“无命不知道等待公子的会是什么,只知道自己的任务只有一个,不管发生任何事情,我都会保护好公子的。”无命觉得无情真是无情,到了傅府之后头也不回就走了。
上官透淡然“好啊。”
……
入夜。
傅绎回到府中,换了常服,来到她的小院。
无情并没有闲着,还是根据自己那些记录,配置新的解药,她再出谷前还是拿了一些那毒,因为药方还要做出调整。
傅绎闻到小院里充斥着药味,不算刺鼻,来到已经成为药室的屋外“无情,忙吗?”
“说。”她没拒绝。
“你来我这儿,我爹不能不对老爷子说一句,不过没说你中过毒的事。”傅绎被自家老头子逼的来见她“你,要不要,去见一下。”
“不。”无情的拒绝毫无婉转之意。
傅绎能猜到这个结果,但还是继续求了句“就当是去请个脉。”
“负心之人,不救。”无情在屋里忙。
傅绎站在门口,他可不敢随意进她的药室,曾有过极大的阴影“都过了这么多年……”
“没过。”这件事她早已查清了,但绝不原谅“不会过,此生皆是。”
傅绎背靠着墙,双臂环胸,仰头看着不够明亮的月“当初你劝我原谅我爹的时候说的话,我还记得,怎么轮到自己就说不通了?”
“何时?”我劝过你?何时何地?
傅绎长长的呼吸了下“就在裕春关的城门外,你我九死一生归来,倒在那里都不想动了,关上值守士兵差点把我们当奸细给射死。”
无情停了一下手“说了什么?”完全不记得了。
傅绎真的很难忘记“你只说了一句,他是你爹。”他们灭掉了鞑靼王庭之后,回来的路上被各路鞑靼人马追杀,杀出血路冲回时只剩下他们两人了;倒在关门口的时候,她只说了这么一句“如今这句话还你。”
“我有爹,亲爹。”花十万就是。
“无情,老爷子年纪也大了,是,他是有众多儿女,可是……他只是想见见你。”
“杀母仇人,何必见。”
“那件事他不是……”
“是,他想毒死的是为他血战沙场戍守边关的儿时同伴!”无情也抢了半句“可未料死的是我娘!”在上元灯节当晚“杀臣夺其妻,不单是杀母仇人,更差点是杀父仇人。”所以,休想她原谅。
“你娘本来就是……”傅绎止住了就要脱口而出的话,望向屋里,她还是在忙“此事是我爹所为,你为何能原谅他?”主意是四方城那位出的,但执行的却是傅炳。
无情微微侧眸,眼角锋如刀“我何时原谅了?”
……
峨眉派。
烟雨蒙蒙中,上官透怀着忐忑的心情随一位峨眉女弟子走入一间厢房,厢房很雅致,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木箱,他环顾四周,拇指指甲划着扇骨。
“透儿。”
一声呼唤后。
上官透回身。
一位有些年纪但慈眉善目的师太由人搀扶走了出来“透儿。”又唤了他一声。
上官透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眼前这位妇人。
“透儿,你的眼睛,很像你的母亲。”白芸师太终于见到他,眼睛里满是激动与欢喜。
上官透不悲不喜“师太认识我的母亲?”
“你的生母,叫白露,也是我的亲姐姐。”白芸师太改了称呼,区别开了‘母亲’与‘生母’。
上官透本就疑窦重生的心也在此刻开始拨开乌云,但还是不敢确定“师太的意思是,我现在的母亲,不是我的生母?”
白芸师太目光坦诚“透儿,这些年我一直在犹豫,是否要将真相告诉你,可我也有些担心你是否能接受这个事实。”说到这里她不由重重的咳嗽了两声,手捂住胸口“现在我的病越来越重了,恐怕时日无多,我知道,如果再不告诉你,你就永远不知真相。”
上官透紧握折扇。
“透儿,跟我来。”白芸师太知道他肯定是将信将疑,便将他带到峨眉一处,往事如烟,一时涌上心头,娓娓将他生母的故事,与上官行舟一切都如实道来,还有他娘在临盆之际遇到的暗杀“……我们遇到了刺客,姐姐因此受了伤,我虽然杀掉了那些刺客,可是姐姐却因此大出血,我当时自己还是个姑娘,怎会懂这些,那时正好遇到要赶回镐京的一对夫妇,那对夫妇中夫人正是医者,是她救下了你们母子。”
“镐京?医者?”上官透蹙眉蹙的更紧。
白芸师太点点头“是,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们便是当时镇守边关的花十万将军与夫人,只是姐姐出血太多又心力交瘁而最终无力回天;不过她临死前给你取名,玲珑剔透,上官透。”
“原来我的名字是娘取的。”上官透明白。
“你娘死的那刻,我真的想杀了上官行舟,若不是他贪图权势,辜负你娘,你娘就不会死。”白芸师太泪水涟涟“是花将军将我拉住,说我若将你爹都杀了,你要怎么活,就算要报杀母之仇也该由你自己为之,我当时伤心的没有完全没有想法,你娘的后事也是花十万将军夫妇给办的,并且当时因为弄不清楚那些杀手到底是谁派来的,花家夫妇还将我和你转移到了另一处地方已策安全,花十万将军再派人去试探上官行舟,确认不是他所为才将他带到了你娘的灵前,又想着当时上官夫人只有一女,为保你的安全,他还派人去镇国大将军府打了招呼,让他们都能容下你,深宅大院,孩子出生后夭折或者身体孱弱的大有人在,虽然花夫人觉得你娘与有妇之夫来往是她的不对,但你毕竟是无辜的,没有生母又那么小,如何承担上官夫人的怨怼,我也是后来才明白他们夫妇俩的良苦用心,因为她的担心并没有错。”而后哭诉到姐姐到死都爱着上官行舟,还让自己不要怪他,就是不希望自己伤到她“你娘是这世上最傻的女子。”
“有时‘傻’与‘痴情’都是一样的。”上官透终于明白了前因后果“我从小在国师府长大,衣食无忧,和王公权贵之子一起读书,在别人眼中我是国师之子,镇国大将军的外孙,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可事实呢,却并非如此,我的养母一点都不喜欢我,对我处处刻薄,百般刁难,无论我如何乖巧懂事,都不能让她满意。”
他回忆起了自己幼年时看到和感觉到一切恶意“后来父亲便送我去灵剑山庄习武,刚开始父亲还偶尔会来看看我,可后来,他来的次数越来越少,我以为是他害怕打扰我习武,以为只要我在努力一些,再用功一些,父亲就会来,可是他就再也没来过。”包括到他出事之时,失望至极反而笑了“原来,他是怕养母不开心,所以才送我走的。”
白芸师太听的眼泪落下“透儿,这些年你受苦了。”原来风光的后面是这般凄风楚雨。
“以前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何别人的孩子可以母慈子孝,其乐融融,我却不行。”他所有的疑惑今日终于都有了回答“原来我根本就不是她的亲生孩子,她容我鸠占鹊巢也不过是因为花十万将军打了招呼,和她一直没能有自己的儿子。”
白芸师太因为悲伤哽咽而又咳嗽了起来。
“姨母,你怎么样?”上官透扶住生母这里唯一的血亲。尒説书网
白芸师太的病很重,她也清楚自己的身体“能够在临死前见到你,转告姐姐的话,我已经很满足了。”看着眼前的孩子,她真的很欣慰,但她的身体也是真的撑不住了。
没过二日,白芸师太就驾鹤西归了。
上官透将她埋在了母亲的坟边,让她们姊妹俩再度结伴,就如同当初她们投入峨眉门下一般,希望来生她们都能做个快乐的女子,不必做什么侠女。
“母亲,请恕孩儿不孝,到今日才来看您。”望着母亲的坟茔,他几乎泣不成声,眼泪滑落:这是为了母亲哭的,也是为了自己的悲泣,现在的他如同折翼又离群的大雁,孤单影只的毫无希望,而造成这一切的元凶在东都——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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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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