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烈倏然起身,因为与她相处被打断而十分动怒“我说过不要打扰!”
“违逆你所言,想必是要事。”无情起身“天色不早……”
“姐姐,不如用过晚膳再走。”薛烈相邀“他们姐弟好久未见,我们也好久未见,你今日来我这里不会连顿饭都不吃便要走吧。”
“那住一晚?”无情反先说了“果是皇子,得寸进尺的脾性与你爹,一样。”
外面起了一些喧闹。
薛烈开门,迈出茶寮“何人喧闹?”
谋士上前一步,轻语了几句。
薛烈回头“请姐姐稍待,只是一些小事,我去去就回。”说罢便也不顾其他。
无情独自立在茶寮门前,过了会儿,偏头看向一处……
别苑前厅外。
薛烈出现,跟随的侍卫都向他拱手揖礼。
薛烈很不高兴“发生何事?”
“殿下,这五人自称是三英帮的侠客。”鲁王府的侍卫长回禀“打着除暴安良的幌子,与另一门派发生冲突,并杀死两人。”
薛烈看见了抬进来的尸体,轻描淡写“那当以杀人之罪论处,通知锦衣卫便是,为何打扰本王?”
“属下无能,由于命案发生在我们府前,怕惊扰了殿下,所以特意过来说明请罪。”侍卫长抱拳躬身。
谋士轻声“属下已经命人通知锦衣卫了,殿下身处东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好,本王知道了。”薛烈也的确不想多事“将人押下去,交予锦衣卫。”
三英帮的人抵抗“鲁王殿下,我等有话希望对殿下当面澄清。”
本该息事宁人的薛烈看见上官透也走了来,不由打开手里的扇子,转回“好啊,你们想澄清什么?”
“殿下,我们所杀的并非无辜之人,他曾经害死我们的师父,还欺男霸女,我们杀他是除暴安良。”三英帮的人振振有词“何罪之人?”
“本王理解你们的初衷,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们在天子脚下杀人,那就要认罪伏法。”薛烈说的那叫一个义正词严。
三英帮的人没觉得自己有错“殿下,请恕在下直言,我们习武之人都知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这既是天经地义,何来认罪之说?”
上官透看着,没一会儿,身边多了一人,转头,自然是无情。
“没有任何当朝律法之中有过杀人偿命的条款。”薛烈也不再忍耐“这些不过是你们这些自诩为正义的江湖莽夫为了自己的暴力行径寻找的借口,押下去。”转过身。
“殿下,您身为王爷,却插手我们江湖纷争,恐怕不妥吧。”三英帮的人还认为自己无错。
薛烈此刻也看到了无情与上官透并肩而立,郎才女貌,犹如一对璧人,特别是上官透看起来很是健康,他突然觉得无情不选择自己就是因为自己孱弱,她不喜欢孱弱的男子,身后传来江湖莽夫的挑衅,转过身,怒不可遏抬手一指“你放肆!推行律法江湖亦不能例外,若全天下之人为了躲避律法,逃进江湖中肆意杀戮,那天下岂不大乱?”
三英帮的人被薛烈的怒意震慑。
“本王身处东都,东都的治安本王不便插手。”薛烈的怒火未消“但你们竟然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闹出命案,本王绝不会允许有任何人凌驾于本朝律法之上,别说天子脚下的东都,就算是本王的相州也是亦是王土,王土之上,没有江湖。”侧身对自己的侍卫说“看守好他们,交予锦衣卫处置。”
“是。”侍卫们也没有见过自家王爷如此动怒过。
薛烈不由看向花无情所在,走了过去“情姐姐,你怎么出来了,我们这还没谈完呢。”
“王妃已身康体健,恢复的很好。”就这么一句话的事。
薛烈有些忽视上官透“情姐姐,刚才那些你都看到了,觉得本王处置的可还公正?”
花无情扯了下上官透,使了个眼色。
“殿下处理的合理合法,只是……”上官透又替她答了。
薛烈便目光对上上官透“只是?只是什么?”
“这武林自有自己的处事方式,殿下贸然干预,恐会让武林以为朝廷要改变互不干涉的旧例,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难道殿下是从圣上那里得到了什么消息,陛下要对武林所有动作?”上官透弯起嘴角“若是没有,殿下前些日子才被陛下申斥,姐姐为此甚是担忧,父亲还以为姐姐此次身体不适是因此而起,还请殿下多关心一下姐姐,至于东都的治安,相信傅佥事会处理得当的,这也本是他的职责范围。”
“本王不在乎,也不怕。”薛烈知道上官透是拿父皇压自己呢“本王作为朝廷一员,理应替朝上分忧,保护黎民苍生是朝廷的职责,安分守已也是百姓的职责,这也是当朝律法的根基,同样也是民生和乐的根基,是根基就决不能动摇,无论是谁。”
“殿下说得是。”上官透很赞同“盗取尸体在当朝律法中亦是大罪,既然无论是谁都不能动摇根基,那犯了此罪之人自然也该抓捕归案;而且寒热疫病也非满非月一人所为,她的背后亦有主谋之人,殿下认为这个主谋是不是动摇民生和乐的罪大恶极之徒?”
薛烈不动声色“当然是。”
“此人不知为了何缘由指使满非月散播寒热病,致使无辜百姓死伤大片,很多村庄成为空屋村。”上官透眼观鼻“此事,不仅锦衣卫在查,整个江湖都在查,所以不管这个主谋之人在朝堂还是在江湖,必然会被找出,傅佥事已经禀明圣上,圣上言说此幕后之人妄图动摇的并不是律法根基,而是本朝根基,此祸国殃民之徒,若是抓到会以谋逆论处,千刀万剐方能平复民心;到时候,在下倒是很愿意与东都百姓一起看罪犯伏法。”侧头“情儿也会一起看吧。”尒説书网
“自然,千刀万剐之后,他的内脏、骨骼可以制造成标本,送入医者学院教学用。”无情附和“物尽其用。”
上官透与花无情一起对薛烈淡淡微笑。
薛烈同样浅笑。
……
出了鲁王别苑。
马车上。
“他可有为难你?”
“他可有为难你?”
两人异口同声问了此话,相视有些惊讶。
“没有,他不过借着棋局,说了一些欲擒故纵的话罢了,没有什么新鲜的;倒是你,我与姐姐说话时他说了些什么?”上官透也回答了她的问题“对你言语了什么甜言蜜语?”握住了她的手,挑眉“啊?如实交待。”
“他是块落灰的豆腐,重不得,轻不得。”无情可一点轻松都没有“令姐的毒……薛烈实非上官筝良配。”
“所以姐姐所中的毒是他下的?”上官透听话听音“为何?姐姐这么喜欢他。”
无情颇为无奈“她是王妃,仅此而已。”
“他说的?!”上官透蹙起眉头“他把姐姐当成了对付圣上的摆设?混蛋!”咒骂“情儿,我姐姐不是江湖儿女,和离之事并不容易。”不管是外界,还是她自己都不会接受“她对我说是她自己要嫁给鲁王,并非父亲逼迫。”
“的确,那是她自己的生活。”不是她所能干涉。
上官透打开扇子“情儿,毒□□一事,为何告知姐姐?”
“因为伤。”无情回答的很快“当初你放弃了我,我却还要嫁给你。”别开脸。
“我……”对于此事上官透是百口莫辩“以后我都听你的,不管你说什么,情儿,真的,我……”支支吾吾不知该说什么才能解释清楚“要打要骂,我都随你。”
无情转回头“你把头剔了,我想看光头一品透。”脸上哪有一点悲伤,刚才的‘难受’明显就是装的。
“啊?”上官透惊愣,她怎么始终忘不了这个茬,都怪狼牙那嘴快的,在她面前乱说什么“不是,这过年之后没多久就要成亲,要不然成亲后剔给你看?”打个商量“情儿,你看成亲时肯定长不出多少头发,成亲后剔,好不好?”
“谁刚才言说要打要骂,都随我?”这就翻脸不认了,不行“不仅你要剔,还要看和尚城。”
上官透生无可恋,这是要让他四处招摇“情儿,这上过当的肯定不会再效仿了。”
“你可以放风出去,因为光头才娶到我这般的娘子。”估计那时候应该会有人再度效仿。
“情儿,你是想借姐姐的嘴让鲁王放弃救助重火宫?”上官透也细想过“但姐姐未必会说,姑射仙子的画,姐姐也不能碰,虽然薛烈在她面前否认,可我觉得她还是隐约猜得到,故而未必会将此事告知薛烈。”
无情没否认“你确定姐弟说话时隔墙无耳?”
“确定。”他好歹也练了一阵子九阴真经,不能算大成,但因为她的帮助也有小成,总觉得五感好了过去不少。
无情眨了下眼“总之要阻止鲁王对重火宫,雪中送炭。”
“我觉得重雪芝不会答应,虽然不讨喜,可她心性高;华山攻打重火宫的目的想必他们也看到,我们也漏过了话,他们定然是不肯与丰城同流合污。”上官透说的很有信心。
无情表情不显“如此了解?毒□□没给错人。”哼。
“娘子,饶命。”上官透拱手作揖。
“谁是你娘子,我不是。”从来不解释的人澄清“没看到和尚城,不嫁!”
上官透收了扇子,抱住她“什么不嫁?你都对薛烈说是我的人了,怎能不嫁?就得嫁。”
“聘礼里得加一个,毒□□。”无情在他怀里仰头“没药,不嫁。”就是故意刁蛮。
“给你找,满天下给你找,没有药,也要寻到药方。”上官透却突然又认真起来,吻住她眉心“让你百毒不侵,你只能是我的,我上官透的,就是阎王爷也别想从我身边夺走你。”的确要找。
“我,没那个意思。”无情没想到上官透一下子被刺激了,她就是因为薛烈而心里不舒服,偏又因为上官筝的关系对薛烈轻也不是重也不是,故意拿上官透撒气才提及毒□□,没想到他倒当真了。
上官透目光深邃“我有那个意思,你不知道,在相州鲁王府你挑药的时候我就下了决心,回月上谷就问林前辈讨要毒□□,我希望你就算试了很多药也不会中毒,我要你好好活着;可是没想到重雪芝会那般鲁莽……情儿,绝没有下一次,绝没有。”又一把搂紧她“以后我会贴身跟着你,你到哪儿我都跟着。”
无情倏然出手,点住了上官透的穴道,而后从他臂膀中退出。
上官透武功是不弱,但比起无情还是差了几分“情儿,解开。”
“不。”别没事就搂搂抱抱,她不喜欢“冷静下。”让他冷静些。
上官透无奈:有个铁石心肠的夫人是什么感觉,他正在深刻体会。
不过无情也没有点他很久,很快就解开了“你与他的棋局我坏了一局,是不是又约了?”
“嗯,说是得空会在约我。”上官透松松筋骨“你还真点我啊。”
“他对上官筝无情,你要小心。”无情心里有说不出的异样,薛烈对上官筝虚情假意,自然不会顾及上官透是她弟弟“不想当望门寡。”
“知道了。”上官透自然俯身到她耳边。
无情看到他手,拿过一只,稍稍撩开袖子,翻看,他这只手腕上还有一道很深的伤疤,那是当时为她放血时留下的,没说话,只是将自己的指/插/入他的指缝间,而后握住。
上官透身体随马车微动,瞧她这般,也曲起自己的指,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放心,没事的。”
鲁王别苑,茶寮。
薛烈面前跪着一个伺候王妃的侍女,听她说了一些话后,怒不可遏的挥手将手边的茶具都挥打了出去。
侍女吓的跪伏在地。
薛烈黑着脸“你没听错?”
“小的不敢听错。”
“很好。”薛烈还是抑制了自己的怒火“回去吧,好好服侍王妃。”
“是。”侍女起身,赶紧离开。
薛烈的袖子有几分湿:情儿,我就说上官透风流成性,根本不是你的良配,你怎么会这么傻,就被他迷了心呢?重雪芝,你这种到处都有的蠢女人怎敢夺了情姐姐的生机?你差点害死她,这件事花老将军是知道还是不知?上官透,你别想这么容易娶到她。
随即他勾起嘴角,笑了:哼!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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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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