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惊呼“成亲?!”
宇文穆远倒没朱砂那般惊讶“这是想在国师大人热孝时成亲。”
砗磲拉拉吃惊的朱砂“其实也没什么可奇怪,他们本来就是要成亲的,考虑到无情姑娘的年纪……是该早点成亲,不然就等上三年。”
“其实我们都是江湖儿女,那些规矩不用守吧。”朱砂真觉得这不算事。
砗磲知道他们在重火宫是自由惯了,但别人不一样“我们是江湖儿女,上官公子可是官家之后,且父亲过世是大事,这个规矩肯定得守。”
琉璃见重雪芝没有说话“宫主,你没事吧。”
“没事。”重雪芝仰头看向站在自己身侧的琉璃“嗯,打算何时?”
“林前辈说就这几日,反正本来就准备好的,如今还是能用。”琉璃也是为了断她念想才告知“不过呢他们不打算请很多人,就是请家人和朋友们观礼。”
朱砂探头“那我们能不能去啊?”她还是挺想去的。
琉璃笑着“当然可以啦,所以我才来告诉你们的,不过啊,可不能太闹了;一来国师大人刚刚过世,大家心情都不太好,二来,我那个表嫂本就不爱热闹;所以朱砂,你可不能闹腾啊。”
“瞧你说的,谁闹腾了。”朱砂嘟嘟嘴“不过,宫主,大护法我们能去吗?”还是要问问当家人的意思。
宇文穆远认为应该去“该去的,琉璃都来请了,上官公子和无情姑娘怎么说都救过重火宫,他这次大婚,我们又在东都,该去贺一贺;芝儿,你觉得呢?”
“去。”重雪芝想去,也许看到他大婚,自己就能断了这个念想,今后只为重建重火宫而努力。
……
鲁王别院。
太史诚为薛烈沏了一杯茶“王爷,这些日子还是睡不好吗?”
薛烈对于花无情那日捏碎人的天灵盖而后又将血污擦拭到自己身上的举动太过印象深刻,不知为何这几日他连番噩梦,寝食难安“本王不要紧,上官筝那里怎么说?”
“王妃只是一时难以接受国师大人的死,过些时日她应该会想明白,圣上赐婚是不可能轻易离散的。”太史诚现在深得薛烈赏识“不过王爷当时那般说法,上官筝说不定会上书圣上,要求和离。”毕竟是完全撕破脸了,薛烈一点回旋的余地也没留。
薛烈放下扶额的手,叹口气“本王只以为可以趁那个时候将上官透和重火宫那些人一网打尽,没想到,最后是李公公横插一杠,应该趁姐姐来之前就杀掉上官透,不该纵虎归山,上官透一日不除,始终是个祸患。”他对上官透是憎恶至极“从李公公的态度来看,父皇有些赞同上官透与姐姐成亲。”也就是这个让他更难安,想不透日理万机的圣上为何如此看中那个轻浮的上官透,并且在国师死后还愿意撮合他与姐姐,难道这是定国公的意思?
太史诚见薛烈如此表情,轻笑下“殿下,这个不必担心,国师一死,上官家就垮了,上官透就等于没了最大的靠山,而且殿下莫忘了,他与重雪芝都中了玄衣武士的毋色功法,这种源自外邦的伤,初期是毫无症状,一旦开始发作,身体会快速衰弱,而且内力越深厚,衰弱的会越快,最后形如枯槁,不治而亡;我知道无情姑娘医术超群,但对于这种外邦无解药的伤,恐怕她就是察觉也束手无策,到时候上官透无药可治,无情姑娘也无可奈何,而王爷对其痴情一片,日月可鉴,相信她最终会被王爷的诚心感动,迷途知返。”
薛烈对上官透的生死不在乎“可怜啊,可怜我那个蠢王妃还不知道,她的亲弟弟马上就要死了,等上官透一死,我与姐姐之间也就再无阻碍。”说道后面笑容满面“待本王一统江湖,就与姐姐分享这份荣耀,从此神仙眷侣,只羡鸳鸯。”
太史诚也跟着笑起。
这时走入一玄衣武士,立定在前“王爷。”
薛烈侧眸“何事?”
“属下发现一件怪事。”奉命监视浮叶居的玄衣武士拱手“那个院子里不知为何开始张灯结彩,所有的缟素白布都摘下了,就连灯笼都换成了红色。”
薛烈蹙眉:什么?他没听错吧,上官行舟才刚下棺,上官透就不戴孝了?还张灯结彩?这不节不年的。
“属下那里多了很多训练有素的练家子,看模样似乎是当兵的。”玄衣武士告知。
太史诚起身“再探。”
玄衣武士摇头“不行了,我们藏身的几处都被他们发现,那位花无情姑娘亲自出手……”低头,羞愧“说,我们若在监视那院子,她就杀了我们,她身法太快,属下与她交了手,恐怕就是毋色功法都打不到(她)……”
薛烈猛的起身,表情狰狞无比“谁准你们对情儿动手的?我警告你们,谁都不准对情儿用你们的毋色功法,若敢伤了情儿,我把你们千刀万剐!告诉你的手,谁都能杀,就是情儿,你们敢碰一下,本王,要你们死!”咬牙切齿,怒吼“听到没有!”
玄衣武士拱手“是。”
“滚!”薛烈余怒未消。
太史诚也敛了刚才的轻松“王爷,其实他们也伤不到无情姑(娘)……”
“不管伤不伤得到,情儿必须毫发无损的回到我身边,太史诚,你再去告诉他们一遍,谁敢伤了姐姐一根头发,本王都不会轻饶。”薛烈威严万分。
太史诚遵令。
薛烈平复下心绪:姐姐,我不会让任何人伤了你。
……
浮叶居。
无情为上官筝按摩,让她可以舒服一些。
上官筝很感激“多谢,这几日我好多了。”
“你娘是过来人,你与她同居一室,瞒不过多久。”无情收了手“其实不必纠结,待和离后孩子可姓上官,这是你的孩子,你一人的。”尒説书网
上官筝知晓她的意思“我还从来没有听过这般劝人,不过也是,孩子如今在我腹中,可不就是我一人的。”
“没爹有舅舅,透郎会舅代父职,断不会让孩子寂寞孤独。”无情说的很自然“他太了解父亲不在身边的苦滋味,定会做个好舅父。”
上官筝听了她的安慰,不由摸摸自己的肚腹“我相信小透肯定会,而且这孩子会有一个武功盖世的漂亮舅母,学医、学武都行,是吧。”
“嗯,上官家的孩子我会好好教导。”无情收好东西,转眸看向上官筝“以后与我的孩儿一起嬉笑玩闹、学习成材,不会孤单;我的孩子姓花,你的孩子姓上官,这样两家就都行了。”
“你就是奸诈。”上官筝算是听出来了“你是打算自己的孩子都姓花是吧,一个都不留给我们上官家。”
“嗯。”无情很爽快的承认“你们上官家后继有人了,就在你肚里。”
“哪能一样吗?”上官筝被她气的“小透才是上官家的儿郎。”
无情挑眉“女儿与儿子一样,可以撑起家;在镐京,很多都是女子当家,男子在外打仗,家里家外便是女子一人操持,有官阶的将校妻子更能够独当一面,不光拘泥小家,前方战事一旦吃紧,在后方之人不仅要筹粮,有时更要守卫家园;她们可以,你也可以,你爹过世,你娘年事已高,她能靠的只有你。”她不会靠上官透。
上官筝稍有些沉默,而后抬头“你就是想和我说这个?”
“你娘不会去月上谷。”无情考虑到这一层“我也不会劝人,只一句,自己立定,万事不急。”
上官筝听着她的话“我是看着很慌,是吗?”
“嗯。”焦虑的模样溢于言表,而且身体上的变化也骗不了她,她想和离,对薛烈的失望与怨恨让她想要逃开,但又怕和离,不知之后的路在哪里;无情看了他一眼“路,始终在脚下。”
上官筝这才明白她前面她是在想法子让自己高兴“你这个医者还会医心?怪不得小透这么放不开你。”
无情口吻始终平缓“医者不止医病,更得医心。”不过不管如何,都要自己立得起来,靠旁人搀扶是走不了路的
上官筝点点头“是,都说宫里的御医的最好,可其实御医又治不好病。”因为他们只治病,不医心“你们现在成亲也好,爹也能看到的。”
不过无情看得出上官透心事重重,可现在他也无法,只有成了亲,才能有法子让上官筝逃离薛烈,有了花十万这个岳父,薛烈也不敢立刻出手“是爹与我的私心,逼着透郎娶。”
“这个时候旁人避之唯恐不及,怎么就是你们逼迫?透儿不是不想娶你,而是不愿这样娶你,他一定觉得这样娶你是太委屈你了。”上官筝还是知道弟弟的心思“他原本想要大张旗鼓,热热闹闹的十里红妆,让东都的女子都艳羡这场大婚,可如今却只能在这院子里……无情,他不想委屈你。”
“嫁的是他便没有委屈。”人对就行了。
上官筝走过去,拉住她的手,握住“无情,我弟弟就拜托你照顾了,他一直在江湖漂泊,谢谢你给他一个家;以后,也请你多照顾他一些。”
“嗯。”无情眼神放在她握住自己的手上“我的家人,我都会护。”自然也包括你。
上官筝眼里含着泪,脸上却泛出笑容“还说自己不会劝人,我看你挺会说的;你放心,我去和小透说,你就欢欢喜喜梳妆打扮起来,把他迷的神魂颠倒。”
“好。”无情表情不显的脸上稍稍有了三分笑意。
她回到暂居的房间,就看见慧娘拿着一幅画轴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无情不知她得到什么好物来献宝。
慧娘笑眯了眼“主子,你看看我找到了什么,你的画儿,就是上次为了凑路费,你画的姑爷。”边说边将画展开,那幅画很大,她只展开了一点“本来这画放在月上谷的,可姑爷还是让人带来了东都,无命说姑爷本要在洞房花烛夜和主子一起赏画,所以才让他们特意带来的。”
无情走了过去,打开了些许:画保存的不错,画中的上官透眉眼勾魂,嘴角弯起便就惑了人的心神,眼中还有让人心醉的缱绻狡黠,那时的他是优雅如画的无双公子……“收起来吧。”
慧娘的笑意在她的淡然中黯然“主子,你不高兴吗?”虽说热孝成亲是有习俗,但怎么看上官透都有些抗拒似的“是姑爷不想成亲?”
无情听出她的担忧,抬眸“不是,能这般无忧而笑的上官透可能再也没有了。”
“不会的,国师大人之事的确令人惋惜,可主子你已经尽力了。”慧娘放下画“若姑爷怪您没用夫人换回他爹,那可就太自私了;那也是您的双亲呀。”
无情瞧着还是偏袒自己多些的丫头“他没有怪我,是我自己觉得他无法再这般对人笑了,没事,慧娘,别担心我,这些日子必定难捱,我若顾不到你,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担心。”
“嗯,主子放心,慧娘无事。”慧娘听着她的叮嘱“慧娘一直在你身边呢。”
无情感激的看了慧娘一眼,目光还是移到桌上的画卷上……
月下。
上官透坐在自己的院中,虽然院内已经挂起了红绸,可这里依然冷清。
随即有人将一件披风披在他肩头。
上官透回眸“情儿。”
无情对他微微笑起“这天乍暖还寒。”
上官透朝她伸手,让她与自己一起坐在长椅上。
无情坐到他身边。
上官透拉她贴近自己而坐,将披风一展,同时护住她的肩头“陪我会儿。”
无情便靠着他,也不说话。
上官透身边有了她的温度,结束了呆坐的状态,缓缓说起“我从小,一直以为自己很恨他,甚至发誓,此生与他不复相见,没有想到,如今是一语成谶……”说到此处停顿了下“其实在我心里我早已经原谅他了,只是不知该如何告诉他,当我告诉他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此事成为自己平生之憾。
“他知道。”无情挽着他的手臂,依偎在他身上“你带我来见他,他便也知道了。”
“情儿,有件事你一定要记住,父亲的死与你无关。”上官透稍稍转头“薛烈说是我害死了父亲,我承认,若不是我,父亲就不会出事,但最终的罪魁祸首是薛烈,我不会放过他的。”
无情另只手的手指穿过他的指缝,掌心相合的握住他的手“所以你需要我,我个人无用,是我身后有我爹,薛烈只以为除掉国师就让你失去靠山,从而上官家跌落,不再拥有与他抗衡的力量;可他不明白很多事。”你没有失去我,也不会失去“今后你我夫妇一心,对抗薛烈,不仅为武林,更为了傅炳大人和你爹报仇雪恨。”
上官透也弯曲的了手指,与她指指相握“好。”抬眸,却见无情脸上带着泪痕“怎么了?情儿,为何哭啊?我,我说错了什么吗?”
无情望着他,松开手,却又动情的伸臂拥住他,紧紧拥住他。
上官透有些不解,又有些知晓的解释“莫哭,情儿。”也拥搂住她“我不是不想娶你,是……”
无情摇头,似乎在否认他这种自责,只是更搂紧了他几分,低声啜泣“透郎,你再也无法对我那般勾魂的笑了,我觉得自己把你弄丢了,那个在东都对我勾魂一笑的上官透,因为我的私自不复存在,再也笑不出来了。”
透郎,我是不是把你弄丢了?她现在如同当年看着花十万在母亲灵前哭泣的孩子,害怕,无能为力,什么都做不了,就连上前说几句安慰的话都做不到,因为她不知该说什么,说什么才能让爹爹不苦不哭呢?
上官透绷了几日的伤痛再也忍不住了,因为她的担忧,抬手揽着她的头更靠着自己,泪划下。
……
小院的圆门外,有个纤细的身影转身离开。
那个身影走的很慢:重雪芝,重雪芝,你看看花无情,再看看你自己,上官透为什么要喜欢你啊,她那么明白上官透,明白他的伤心、为难、挣扎、伤痛,而你做了什么?因为流言转身就走,一直在责怪他的隐瞒,不明白他的用心。
她知道自己输的一塌糊涂,他们之间根本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不,连缝隙都没有……
停步。
因为认识到了这点,她胸口一阵绞痛,再也支撑不住,吐出了喉头的甜腻。
“芝儿。”她身后跟着她的人一个健步上前,扶住她“芝儿,你怎么了?”
重雪芝稍稍侧眸,神情疲惫“穆远哥,你一直跟着我吗?”
宇文穆远更关心她的情况“你怎么吐血了?我去喊人。”
重雪芝拉住他“别打扰他们,我们回客栈,让琉璃帮我看一下。”这里是上官透的别苑,会医术的只有花无情,去喊人自然就是去喊她,可现在她不想让宇文穆远打扰他们“我没事。”
宇文穆远其实也看到了那一幕“好,我们回客栈。”
于是他们俩一同离去。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为您提供大神皓月无影的月上重火之月下花无情
御兽师?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