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听下去,沈逐见余氏不认,便踢了踢杨堃,“这位余夫人说是不识得你,是不是你认错人?劝你如实招来,否则让人扒了你的皮。”
杨堃被打得还剩下一口气,费力的睁眼看了看余氏,“是她……是她让我来的。”
余氏不由得喝道,“你胡说什么!”
沈逐又问,“既是她,你说说是什么时候见的她?在什么地方见的?”
杨堃虚弱道,“午……”
“提起精神,说清楚了,便让你活命。”
“午后……差不多未时一刻,一……一个婆子引我进来的,在她房里。”
沈逐便问,“她房里可有什么摆设?”
杨堃想了想,“座屏……上面绘着牡丹。”
“还有呢?”
“胡椅,扶手上……刻着勾云纹。”
沈逐笑了笑,转头看余氏,“敢问夫人,你房中可有绘着牡丹的座屏,可有刻着勾云纹的胡椅?”
余氏不由得看了看知她房中摆设的璩阳王,见璩阳王正蹙着眉看着自己,忙喊冤枉,“是,他说的这两样我房中是有,可我绝对没见过这个男人!”
“这么说,这野男人也去了夫人房中,那夫人未时一刻人在何处?可有见证?”
“我不知道!未时一刻,我不在房里,定是……定是有人打着我的名号行事!”余氏说罢,便看向覃娘。
那覃娘被她一看,知道是自己该出来顶罪的时候了,连忙跪在地下,道,“不关夫人的事,是奴做的。”
沈逐将余氏拙劣的表演看在眼里,“哦”了一声,问覃娘,“你为何要这么做?”
覃娘伏地磕头,答道,“奴是为王女不平,王女身份尊贵,竟被许为俞州牧为妾,奴为王女不甘,便做下此事来害翁主,人也是我趁着偏门上看门的婆子去吃饭时悄悄引进来的,藏在我房中,晚上才让他□□过来。”
“你承认得倒很干脆。”
“此事是奴一人所为,与夫人无关,夫人对此不知情。”
“好一个忠仆!”陆峥拊掌,对璩阳王道,“原是我担心翁主孤身远嫁思念家乡,才提出要纳王女为妾,若是王女不愿,王爷大可向我言明,我并非一定要强人所难,何必纵容刁奴陷害翁主名声。”
“这……绝非是本王纵容,此刁奴暗害主子,本王这就令人将她拿下打死。”璩阳王道。
“王爷莫急,这事是不是她一人所为,还存疑。”说罢,陆峥起身,走到覃娘面前,道,“奴婢暗害主子,论罪当死,但你害的是本侯心上人,你死是死有余辜,解不了本侯心头之恨,除你死外,本侯还要连罪你家人,让他们同你一道赴死。”
陆峥此话一出,覃娘便瑟缩了下,陆峥将她反应看在眼里,再转眼看向璩阳王,带着点儿笑,道,“不知王爷这里,是谁管的奴婢登名造册一事,还请王爷将他叫来,问问这奴婢的家人,我也好着人连夜去捆,明日便都一起砍了扔到山上喂狼。”
“这……”璩阳王震惊,“少荆,这未免也太过狠厉了些。”
陆峥不以为然的捻了捻手指,“王爷心头可有过宝贝的人,若有,便知我此刻的心情。”
璩阳王面色一沉,无话可说,说一句,便被陆峥刺一句,再说下去,怕是自己这个王爷脸面都没有了,他看了看余氏,暗骂这妇人蠢陋,咬牙道,“便依少荆所言。”璩阳王应下,令人去找管事的来。
覃娘本就是为了儿子能脱贱籍才出来顶罪的,眼看着不但脱籍无望,还要没命,吓得直磕头,“请王爷饶命!请侯爷饶命!这事不是奴做的,是夫人的主意,奴只是听从夫人的命令将人带进来见夫人,其余的,奴没做过,奴冤枉。”
“你这奴婢,不但暗害翁主,现在还攀咬余夫人,可知罪加一等?”陆峥道。
覃娘急道,“奴不是攀咬,是王女要奴替夫人顶罪的,王女答应奴,若奴揽下此事,可以让奴儿子除去贱籍,还许奴儿子两百金,奴为了儿子,才出来顶罪,此事真不是奴做下的。”
“哦?余夫人,你如何说?”陆峥看向余氏,眼神锐利,余氏被他看得双腿一软,还要争辩,“她胡说!她攀咬我!”一面说,一面牵着元琅走璩阳王面前,哭道,“王爷,妾冤枉,妾百口莫辩,求求王爷救救妾……”WwW.XiaoShuo530.com
璩阳王揉了揉眉心,对余氏道,“人证俱在,你还敢说你是冤枉的?”
“王爷……求你救救妾,妾当真冤枉,你看看元琅,他才十一岁,我为王爷生下的琅儿……王爷,你看看他……”余氏边说,边将元琅推到璩阳王怀里,自己也跪在璩阳王膝下,揪住璩阳王的衣摆,“王爷,你忍心让他母亲被俞州牧杀了……”
璩阳王不耐烦的推开余氏,“住口!琅儿有你这样的母亲当真是羞耻!你暗害阿荔,也当真该死,还不去向阿荔求情!若她放过你,你就有活命。”
屋内的令熙听见此话,走出房门,见余氏跪坐在地,泪流满面,与平日里嚣张的模样很是不同。
她轻轻的笑了笑,走到余氏面前,对余氏道,“如父王所说,若你求我,就有活命。”
余氏愣了愣,她可谓是嚣张半生,初时为璩阳王外室,没在主母跟前,没有人给过她气受,后来进宫,虽与令熙兄妹有摩擦,但因璩阳王的偏爱,也少有低声下气,如今让她求令熙,她是做不出来的。
令熙见她僵着不动,无奈的叹了口气,对璩阳王道,“如此,便请父王处置这余氏。”
璩阳王见余氏不肯低头,抬脚将余氏踹到在地,“余氏,你还不认错!”
余氏伏倒在地,重重的咳了下,不说话。元琅已晓事,见余氏倔强,用力将她扶坐起,“母亲,您就跟姐姐认个错吧,姐姐宽容大量,会原谅你的。”
余氏仍是不肯开口。
元琅只得朝令熙跪下,“姐姐,求求你,是我母亲错了,不该害你,求姐姐放我母亲一马,元琅愿意代母亲领罪。”
这几声姐姐,叫得令熙极不舒服,不过她与程元琅见得少,也没有什么嫌隙,便没有让他住口。
余氏拉起儿子,“琅儿,不用你求她,要打要杀……来便是!让我求她,没门!”
元琅道,“母亲,我才十一岁,难道您要我早早便没了母亲?您求求姐姐吧,求您了。”
余氏不求,将元琅抱入怀里,嚎啕大哭,“我苦命的儿呐……”
“够了。”令熙听得头皮发麻,看向她父王,道,“父王要保她,让她求我,她却不领情,无妨。我成婚在即,要她的命也是秽气,父王酌情处置便是。”
她如此说,璩阳王倒有些意外,“父王便知阿荔你心善。余氏害你,是她不仁,不如将她送到庵里,日日抄经念佛,以思己过。”
令熙冷笑,她虽说是酌情,但父王也未免太过轻拿轻放,恐怕待自己出嫁后,这余氏便会被接回来。
“余氏这等龌龊,送去庵里,恐怕是有污佛门净地。”
“那阿荔以为要如何?”
令熙便道,“我要父王放妾。”
“什么?你凭什么!王爷,不要听她的,妾绝不离开你!”余氏听见令熙这话,神色很是激动,恨恨的瞪着令熙。
令熙见她这副样子,知是说中余氏痛点,“我还没说完呢,你为了陷害我,能偷摸做出勾结外男的事来,已没有清白可言,我不但要父王放妾,我还要成全你一桩姻缘。”令熙顿了顿,对璩阳王道,“请父王将余氏许给这杨堃为妻,同时向众人昭告,这杨堃冒入内宅,是为了余氏而来,非是为我而来,还我名声。”
“我不愿!王爷,您别听她的,妾是您的人!怎能嫁给他人!”余氏面色狰狞,万没想到令熙生出这样的注意,忙求璩阳王,璩阳王也很是惊讶。
“你若不愿,可自求速死。你女儿既能让奴婢顶罪,那你死后,便让她代你嫁,如此,她也不用委委屈屈的给陆侯做妾了。”令熙又道。
“这……荒唐!”璩阳王忍不住低斥。
“我不觉荒唐,且这婚事要快,我要亲眼见这余氏嫁了,我才好放心出嫁呢。”令熙笑道。
陆峥也在一旁道,“翁主这主意甚好,便这样罢。”又吩咐沈逐,“看看那人还有气没,让大夫看看,可别让新郎官一命呜呼了。”
“好嘞,主公。”沈逐应道。
令熙回身与陆峥相视一笑,也令云旖去拿笔墨,“父王,这放妾书现在就写吧,让大家做个见证。”
璩阳王气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跳起来,“本王宁愿一剑砍死这个贱人!”说着,便走向一个侍卫,抽出他的佩剑,向余氏来。
程元琅见状,连忙张开双臂挡在余氏身前,“父王,求您!不要杀我母亲!”
“让开!”璩阳王喝道。
程元琅非但没让开,反而上前握住剑刃,抵在自己腹前,“父王要杀母亲,便先杀我!”
璩阳王睚眦欲裂,握剑的手不住的抖,终是弃剑,忍气提笔写了放妾书,扔到余氏脸上,出门而去。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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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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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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