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车子最后停在了一个电影院前。曹品又习惯性理了理衣襟,屈辱地在她面前弯下腰:
“维多小姐,请下车。”
李维多:“……”
她看着电影院粉红色的暧昧招牌,有点诧异,还有点不祥的预感。
陈利亚从车里走下来,曹品自觉回到车里。
他微微抬起手,看着她不动。李维多顿了顿,小心翼翼握住他的小臂,跟着他往前走:
“您怎么会突然约我来电影院?”
“不然呢?你以为我会带你去哪里?”
陈利亚也不看她,只是淡淡道:
“别觉得这是约会,李可可,晚上你还是我的员工,我名下也有娱乐产业,我只是想来体验一下当代新兴市场的运作模式。”
“……哦。”
他腿长,步子也迈得很大,看似走得不快,她却要在后面提着裙子才能赶上,一路还要胆战心惊他一个瞎子撞到人那个被撞到的人该有多惨啊,别忘了陈利亚和她告白时可就送了一个易拉罐做礼物,以这种抠门程度,他把人撞骨折都不一定会给赔款。
“可你不是看不见吗?怎么看电……怎么体验当代新兴市场的运作模式呢?”
“我看不见,所以呢?”m.XiaoShuo530.Com
陈利亚停住脚步,转过身,李维多猝不及防,差点撞到他怀里:
“你以为我带你来的意义是什么,李可可?”
“……”
她今天穿黑色吊带裙,外面披一件西装,粉色光打在她锁骨上,气质像回到上世纪上海和香港。
她穿得太暴.露了。
此刻她离他很近,近到可以看清脖子上一颗小小的痣。陈利亚很想把她的外套掩起来,或者干脆把人锁起来……可他最终没有做任何事,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眼,继续往前走。
李维多又开始跌跌撞撞跟上,边小跑边问:
“您想带我看……您想让我帮您体验什么电影?”
“不是我挑的。”
他继续不看她:
“电影对我而言是全新领域,保险起见,我把它交给了这方面比我更有经验的人。”
比陈利亚更有经验的人?
莫名又有种不祥的预感。
“嗯。”
陈利亚说:
“我的理财师主业是财富顾问,副业是掮客,爱好是打造连锁娱乐设施。这是他的电影院。”
李维多想起陈利亚在给她下套、让她给他当管家的时候,的确提过他有一个理财师,但……
“是那个叫李现的理财师?可你不是说他出了车祸吗?”
当时陈利亚非要雇她当保姆的理由就是无人可用,不仅原管家曹品的孩子难产了,他唯一的理财师李现还出了严重的车祸。
陈利亚:“他已经痊愈了。”
痊愈了?李维多诧异:“他车祸不是很严重?居然好得得这么快?”
“金融毕竟是一个替代性和流动性空前的领域,而我提供的岗位可不是哪里都能找到的,激烈的竞争多少会对他有点触动。”
陈利亚迎着李维多诧异的目光,平静地说:
“就业压力使他身心迅速健康。”
“……”
出乎意料的是,这家电影院外面看起来不起眼,内里装修却很有格调。走廊上挂着陈慧娴198.9年告别演唱会的海报,头戴银色巨大花冠,面容年轻依旧,正在幽幽的唱,“原谅今宵我告别了,活泼的心像下沉掉,梦里有他又极微妙,情怎可料”。
这个电影院虽然偏僻,却很火爆。爆米花和饮料吧台前零零散散排着十几对情侣,取票处也排着长长队伍。陈利亚这个男人果然是没有“看电影的目的不是电影是爆米花”这种意识的,而且显然也很缺乏公德意识,居然不排队,直接带着她从后台穿到放映室,又从放映室直接到观看席……最后一排最角落的一个位置。
李维多:“……”
这还叫有经验?
这种旮旯头真的视野好吗?
不知为什么,李维多不祥的预感更浓了一点,可她脸上没有一点不满意的表情,只是在这个据说是她男朋友的男人身边坐下,捉住他的手指一根根把玩。接着又像想起什么,把他的手扔下,语气居然有点委屈:
“好歹是请我看电……好歹是让我帮你体验什么运作模式,你都不给我买爆米花的吗?”
“你喜欢这种东西?”
陈利亚看了一眼被她扔下的手,想起刚才看到的爆米花队伍,和糖量明显超标的劣质香味,微微皱起眉:
“我可以让人送进来,李可可,但我个人不建议你……”
“算了,那我不吃了。”
她语气冷下来:
“这个也要建议,那个也要建议,让我吃东西的人是你,不让我吃东西的人也是你。酒不能喝,烟不能抽,三餐营养限定,裙子非要过膝,现在连爆米花都不让我吃了陈利亚,你上辈子难道是我爸爸吗?”
“李可可。”
“好了我不想在外面和你吵,你是老板你最大。”
她上一秒还冷若冰霜,下一秒却又笑起来,抱住他的手臂小可怜似的晃了晃,仿佛刚才那一瞬的不快从未发生过:
“真想知道你朋友推荐的会是什么电影,一定是很有品味吧?”
……三分钟后。
李维多木然地坐在椅子上,看着豪华3d巨幕上,一个她不认识的外国女演员穿着黑色长袍,坐在镜子前,幽幽地点起一根蜡烛,对镜子问道:
“魔镜,魔镜,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是谁?”
“别照了。”
硬气魔镜耿直地回答道:
“再照几遍也不是你,白雪公主还没嗝屁。”
李维多、陈利亚:“……”
我是谁,我在哪?
陈利亚第一次带她变相约会,约她看的电影,居然是白雪公主?而且还是演员她一个都不认识的版本。
这可真是太刺激了。
李维多捅了捅身边的男人:
“你居然喜欢这么重口的电影?”
“我说了我不了解。”
陈利亚半支着额头:
“但我没看出白雪公主的故事哪里重口,李可可。”
“白雪公主后面都和七个男人同居了,这还不重口吗?”
陈利亚:“?”
“她逃去和七个男人同居之前,还和自己的爸爸上.床了,皇后就是发现他们父女乱.伦,才没忍住出手想把这个继女灭掉。”
陈利亚:“……?”
“而且她丈夫还是一个严重的恋尸癖最早的童话版本里,王子让仆人扛着白雪公主的尸体走来走去,后来棺材不小心颠簸到了,才让白雪公主把毒苹果吐出来。”
……陈利亚按了按太阳穴:
“李可可,你看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版本?”
“都说了,最早的那版啊。”
李维多说:
“我小时候一开始看的就是这个版本,长大后才知道还有迪士尼那版我和你说,小红帽更可怕,她吃人!她吃掉了她外婆!睡美人简直是可怕中的可怕,真的,让我去看童话,我宁愿去看咒怨。”
“……”
他觉得他有必要去约谈一下他身边的儿童心理医生,探讨一下究竟能对儿童心理产生如何严重的影响。
“快看快看。”
李维多拉住他的手,终于有了点约会的兴奋,开心地指了指大屏幕上玉树临风的猎人:
“白雪公主第一个骈头出来了!”
陈利亚:“……”
李维多以为,和陈利亚一起看白雪公主,就是今天晚上会发生的最刺激的事了。
她万万没想到,五分钟后
猎人不忍心杀害这个美丽女孩,要放走白雪公主,但走前,他还必须从白雪公主身上拿到一样东西,好向皇后证明他杀死了白雪公主。
“我只需要一块带血的布条,但我不想伤害你。”
猎人说着,把白雪公主推倒在草垫上,像剥开蛋壳一样剥开白雪公主漂亮的壳,她的裙子翻覆华丽,看起来就很贵。而看起来很便宜的猎人拉开她的双腿,开始做起了糟糕的动作:
“可幸好,我还有另一种获得你鲜血的办法。”
幽暗的电影院里,一时此起彼伏地响起了糟糕的声音。
李维多:“……”
陈利亚:“……”
李维多愣了两秒,回过神。终于知道最初看见那块暧昧粉色招牌时,心底不祥的预感从何而来。
她撑着下巴,笑吟吟地看了陈利亚一会儿:
“深藏不露啊。”
陈利亚:“……”
他觉得他可以正式解雇李现了。
身后白雪公主还在细细呜呜地哭。这不是他的本意,可此刻对上她微微戏谑的眼睛,却觉得什么话都不必再讲。
不必解释,也不必澄清。河水翻覆下来时,所有泥沙都搅浑在一起,没有人洁白无垢。他本来就怀着这样的心思。她在浴室洗浴,他听着声音,脑海就在浴室和她做.爱,她在沙发上整理资料,他看着她手指翻动,无法抑制地想象自己把她压在沙发上亲吻他不孤高,也不禁.欲。没有清清白白的爱。
他也压根不必去营造暧昧,粉色光线打在她侧脸上时,她就是暧昧。
李维多弯下腰,两只手肘撑在他腿上。一栅一栅的光闯进来。她就这样半伏着,自下而上地看着他。黑色眼珠无辜无垢,像在笑,又像在嘲讽他心口不一。
“怎么了?”
她用鼻尖慢慢蹭过他的裤线,又拉过他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
“你请我看这样的电影,位置又特意选得这样偏僻,不是为了这个么?”
陈利亚拨开她的长发,声音有点哑:
“不是。”
“嗯,不是。”
她松开他的手,爬到他身上,玩笑似的用牙齿去咬他的纽扣。黑色长发诗篇一样铺下。她咬开两颗,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像细密的雨帘被手指割断。她又捉住他手指,亲了一口,弯下腰,把白雪公主放在猎人手心上。
然后她捧住他的脸,俯身吻下来。
唇相触的刹那,陈利亚倏然握住她的长发,把她从他身上扯起来。
他双眼幽深,溺毙在她的漫不经心里。
李维多看着他眼底的平静终于被打破,像酒店洗手间豪华剔透的大面玻璃,热气一蒸腾,就忽然爆裂开来,理智湮灭,克制消失。心底却不像胜了一场战役,反而觉得丝丝缕缕畏惧。
她好像放出了什么不可知的生物。
可能有什么是不可知的呢?爱情无非是激.情升起、激.情消退。玻璃再美也只是玻璃。酒店洗手间的雕花玻璃再好看,也只是洗手间的玻璃而已。
大屏幕上,白雪公主细细呜呜地哭,不行,不行,这里不可以,那里不可以,那里真的不可以。
陈利亚死死盯了她两秒,忽然一言不发站起来。李维多被他拉了一个踉跄。他步子迈得很大,她几乎跟不上。
两人穿过一排一排椅子,李维多跌跌撞撞。
走廊上陈慧娴还在唱“已别去,是已别去”。
陈利亚一路把她拽到车前,打开车门把她扔进去。
司机已经换成了上次的台湾腔大叔,正昏昏欲睡,被这举动惊得一跳。陈利亚已经坐进来,“嘭”地关上门,动作里都带着戾气。
“回去。”
“……”
好几年没见过这种状态的少爷,司机被吓得不行,一脚踩下油门,一路风驰电掣。这种能放限.制级片子的电影院本身就在郊区,半个小时的路程,硬生生被他开成了十分钟。
等到了宅邸门口,他身上的戾气也一点没减,直接握着她的手腕,粗暴地把她从车里扯出来,走到台阶上时,干脆把她打横抱起来。
山间细细密密地下着雨,她的手腕都被握青了,可也知道自己这次真的踩到他底线,一路不声不响。
直到陈利亚把她扔到他床上,扯开衬衫扣子,身体覆上来。
她下意识想把他推开,可手被他已经被他握住,折在背后。有某一瞬她几乎想从他床上爬起来,没有鞋子也好,没有衣服也好,她要穿过那条潮湿幽暗的长廊,打开门,就这样一路回到山底,回到她自己的世界里。
但看着他的眼神,她又动弹不得。就好像有看不见的钉子,把她四肢钉死在他的床帏上。就好像他的床是十字架,而她是耶稣,即将为他受刑,鲜血流尽。
李维多侧过头,看见窗外雨丝一根根粘在玻璃窗花上。
她想起自己之前和许尽忱去日本出差,两人半夜游荡在隅田川最偏僻的乡下,找不到旅馆,路边居酒屋招牌上写着汉字,艺妓门前堆起芦苇,窗前也是这样点一盏灯,山野里寂寥地亮着光。
她看着那灯,笑起来。长发被方才的雨水濡湿了,潮湿逶迤而下。
风吹着桂花树,影影绰绰映出一个阴影。她曲起腿,雪白脚趾上染着蔻丹,乌发似瀑,勾住身前的男人,吻下去。
我本来真的想多写一点床戏,但一开网页,被前两本书密密麻麻的修改提示惊呆了。
如果这个尺度都过不来
下次大家就开三轮车吧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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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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