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把她顶在张秋的胡桃柜子门上,一条腿被他抬起来架在手臂,柜子晃动的时候几瓶香水掉下来砸得粉碎,现在整个房间都是馥郁的玫瑰花香味,让她有点想打喷嚏。
后来他又把她另一条腿也抬起来,香水瓶砸的更多了。她两三岁的时候,保姆打着哈欠抱她去尿尿,也是这个姿势,她尿不出来,保姆就用烟头烫她的腿。
那个年代的女人很多都会抽烟,因为生产大队里插秧的时候,只有抽烟才能偷偷懒。
后来她也学会了抽烟。
可惜那个保姆死的那样早,她的烟头烫不了。
这个位置,她低下头就能看见他的手指,修长又苍白,并在一起,忽然就没进去。
好像在和人玩躲猫猫,洞口开满了新鲜粉嫩的夹竹桃,山里的泉水顺着夹竹桃的叶子一股一股地流出来,他躲进洞穴,整个藏进去,隔一秒又伸出头,看看有没有人来。
陈利亚要是抽烟,姿势一定很美,因为他的手指很好看。尒説书网
只是他的手指藏起来时,拇指上的戒指会抵着她。
有点疼。
李维多伏在他肩膀上,不能理解男人这种游戏方式。手指和唇舌没有神经末梢,又得不到快乐,掀不起浪潮,可他乐此不彼,好像这么做比真实的进入更让人心动。
“真漂亮。”
“哪里漂亮?”
“哪里都漂亮,尿尿的地方也漂亮。”
他把她转过去,掐着她的腰抬起来。他看了许久,最后喉结滑动,忍不住俯身亲了它一下,抬起头时唇角沾着一点晶亮液.体,声线压抑,眼底浓重得一点都不陈利亚。
结束时他从身后抱住她,揽她入怀时,轻声叹息:
“今天怎么这么乖,这么配合?”
李维多把他踢开,拥着身上的挂毯站起来。挂毯原先是张秋挂在墙上的,沾了灰尘,但此刻她也不介意了,顺手把烟按灭在木头窗台上。
“你去哪里?”
“我去尿尿。”
李维多说:
“用漂亮的地方,你要不要看?”
陈利亚坐在地上,衣衫难得有些落拓,几颗扣子都被她在难耐时扯下,露出可以养鱼的、月光一样的锁骨来。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握住她的脚腕,抬起来,俯身在她脚背上落下一个吻。
手顺着她的小腿,藤蔓一样攀上来。
夜色如流水。男人专注的眼神,连夜色都掩盖不住。
他的拇指上戴着戒指。他每天都换袖扣,对细节苛刻到令人发指,但这枚戒指,她从认识他,他就一直带着,从没摘下过。
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根金色链子,戒指串起来,把祖母绿戴在她脚腕上。
就像把心挂在她脚腕上。
她想捡起来也可以,她想践踏踩碎也可以。
禁欲的不再禁欲,清高的不再清高,长在雪山上的高岭之花,不用摘,他自己砍断根脉、身体病态腐败,匍匐到她面前来。
谁会忍心辜负,这样的爱。
李维多拥着长毯,冷清清的眸子俯视着他,像俯视被她驯服的、乖顺的臣下。
“陈利亚,你到底有多爱我呢?”
“很爱。”
“很爱是多爱?”
“想和你一起活着,也想和你一起死去。”
“可以愿意为我做一切事情吗?”
“可以。”
“可以眼里只看得到我,除我以外,沦丧道德、颠覆良知,什么都不要吗?”
“可以。”
陈利亚吻她的手腕:
“只要你爱我,什么都给你。”
时间在此重叠在一起,她很久之前,好像也这么问过他。
李维多笑起来,也不去尿尿了,在他面前蹲下:
“那你能告诉我,你把我爸爸的病毒藏在哪里吗?”
“你爱我吗?”
“……”
这真是鸡同鸭讲。
他的爱也不过如此,做什么都有前提。
她小时候以为何双平爱她,他给她擦药,还带她去医院。那时她为何双平付出一切也可以。直到她看见何双平站在花园里,蹲下来去摸他妻子隆起的肚子,那一瞬间他周身溢出的幸福让她明白,她其实从没得到过他的爱。
那她就不再爱何双平。
她也曾以为张秋爱她,可张秋被男人迷得晕头转向,她只是她引诱李鹤年的虫饵,她在那幢华丽别墅里一个人等了很多年,也没有等到张秋愿意回来做一个妈妈。
那她就不再爱张秋。
最爱她的还是只有李鹤年,他也曾不求回报地爱她,就像你不会指望一只宠物狗为你挣钱养家。
可是后来,他也开始和她提要求,提条件。她大部分时候看不懂他的要求,因为那些要求总是奇奇怪怪:晚上太危险不能出门,早上太寒冷不能出门,下午太阳太大了要他带着才能出门。张秋会伤害她所以她不能去见,何双平别有居心所以她必须远离,养仓鼠会分散她的注意力所以不能养,同学朋友都是无趣的存在所以她最好不要有。
她也不能这么乖巧,她要闹,要哭,要歇斯底里,要不能容忍他有妻子。哪怕是一个纸面上的妻子。哪怕这个妻子是她妈妈。
这真是无理取闹,她为什么要不能容忍自己有妈妈?
那段时间,李鹤年会整夜整夜枯坐在她床边,她深夜如果醒来,他就会问她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吃东西,要不要抱她去尿尿——这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她几乎是李鹤年一手带大,如果她年纪再小一点,她甚至怀疑李鹤年会亲手给她换尿片。
原先他请了保姆,那个保姆她很喜欢,不会用剪刀扎她,晚上还会抱着她给她讲故事。可没过多久,李鹤年又不理会她的哭闹,强硬地把保姆辞退。
从此以后他几乎亲手包办了她的一切,就像铲屎官对待他们的猫咪,每天早餐、中餐、晚餐,不厌其烦地为她洗澡、梳毛,铲猫砂。
他和书上画的爸爸,一点都不一样。
他不慈祥,也不和蔼,他不秃顶,也没有肚腩,他年轻英俊得根本不像是一个父亲,还总是用她看不懂的眼神看她。
她书里画的爸爸都有点秃,但胖胖的看起来很暖和。比其李鹤年,她其实更想要慈祥和蔼有点秃的爸爸。
可她没有这个选项。
后来,连李鹤年也从她的生命中消失了。
她又失去了可以爱的人,只好回头去爱张秋,毕竟这世界上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人是如此稀少,她想选择也选择不了。
张秋把她当成复仇工具也好,把她当成人牲,去做她爱情的殉葬品也好,其实她没有很在意。
如果不是张秋总是试图毁掉李鹤年的病毒,她或许会一直爱张秋,爱到她寿终正寝。
想保住病毒,那就最好让病毒传染出去、无限繁殖,让人们像记住成吉思汗那样记住李鹤年——只要那群科学家杀不死癌症,就杀不死李鹤年病毒,她养父那样惊才绝艳的人,怎么能一生寂寂无名。
为了做到这件事,她甚至让病毒感染了自己。既然从头到尾只有李鹤年爱她,那她当然要礼尚往来回报他。
毕竟她这么有礼貌。
虽然他奇奇怪怪的,不胖也不秃,有点让人遗憾。
至于陈利亚……不还她病毒也可以。
她不知道病毒在哪里没关系,只要这个世界上没人知道病毒在哪里。
窗外树影晃动,咚咚敲打窗棂。
雨水顺着凤凰花的玻璃滑落。满墙都是李鹤年。年轻英俊的李鹤年,默不作声的李鹤年。碎掉的李鹤年,没有碎掉的李鹤年。
李维多在玻璃窗前穿衣服,手臂伸展开来,黑色的裙子丝缎一样从她的蝴蝶骨上滑落。她不美,可她每一个动作都美。
陈利亚坐在地上,一条腿曲着,手随意放在腿上,衬衫的扣子散开,又冷清又欲.气。他漆黑的眼眸映着她的背影,一眨不眨地看着那条裙子慢动作一样顺着她的脊骨流淌下来,遮住她纤细的小腿。
真美。
让人目眩神迷,每一个地方都美。
他的眼睛看不到她的偏执和丑陋,只能看到她的美。他有病。
他看着李维多从柜子里翻出张秋的旧高跟鞋,黑色细跟,她低头把镶嵌着巴洛克珍珠的鞋带扣上,绿色戒指在她脚腕边晃荡。
“我去收拾一下我父母的遗物。”
她在他面前蹲下:
“你等我几分钟?”
“不要我陪你吗?”
“最后一次,我想自己收拾。”
陈利亚沉默地看了她许久,轻声说:
“你还会回来吗?”
“会,我很有礼貌,也很有仪式感,见面会说你好,分手会有分手炮,不会不告而别。”
……那确实是很有礼貌。
他在黑暗中笑了一下,伸手覆住她的一边脸,李维多就闭上眼,在他手心里蹭了蹭。
她俯身吻住他凉薄的唇,蹭他的唇角,舌头也伸进去卷他的舌尖,在他的唇缝中舔舐,手也在他腰上乱动,看起来还有点想得寸进尺地摸摸他的大腿根,被他按住后还是作罢,最后有些舍不得地把舌头和他分开:
“我一会儿就回来,这房子很大,你呆在这里,千万不要离开让我找不到你,知道吗?”
“好。”
他在她唇上尝到了玫瑰花的气味。陈利亚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花木萧疏的长廊深处。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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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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