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外,男主内,每天接你回家直到世界末日——这是他们结婚时,何珣开玩笑发的誓,结果真的连着两年每天风雨无阻接她回家。
整个房间都铺着白蕾丝,桌面上是白蕾丝,窗帘上也是白蕾丝。李鹤年的照片被她带到了这里,整整一面墙,就正对着玄关,比他俊美太多的老丈人每天从早到晚盯着他,每次何珣对上李鹤年静止的眼神,都觉得头皮发麻,要做噩梦。
……顶住,伟大的祖国母亲和马克思主义是你坚强的后盾,公职人员不能怂。
“我去做饭,蛋炒饭你想吃辣一点的,还是稍微辣一点的,还是比较辣一点的?”
何珣结果她的大衣挂好,又帮她把拖鞋拿出来,蹲下隔着棉袜摸了摸她的脚,蹙着眉道:“走了这么久,怎么还是这么冷?……你的脸色怎么还是这么苍白?都和你说工作的时候见缝插针运动一下了,就是靠着办公桌也可以做平板支撑的,吃午饭的时候,你可以把脚抬到窗台上去啊,防止静脉曲张……”
李维多:“……”
另一头监听这边的国安局工作人员:“……”
两人面无表情地听着他们冷酷的领导唠唠叨叨的唠嗑完《黄帝内经》养生28法,还把几个特种兵锻炼诀窍当做网上课程亲自给自家老婆示范了一遍,如果不是姿势不对,他们严重怀疑自家领导会把李维多的脚放到自己怀里捂着……简直是二十四孝男友模板了。
监听技术部的小分队长队长忍不住说:
“头儿这个丈夫当的是不是过于真情实感了一点?李维多这女人都能死而复生了,还管什么静脉曲张啊,你说头儿……他不会入戏了吧?”
“你懂什么?”
频段分析员面露崇敬之色:
“这就叫影帝级的演技。”
“……”
李维多摆脱何珣,独自回到房间。
她在房间门口站了两秒,先是给花浇了水,又把沙发上的玩偶摆正,就像她在每一个寻常的周末会做的那样,没有任何异常。
紧接着她开始收拾房间,顺手似的,抓起桌面上,她后来重新伪造的户口本和身份证,都放进自己的包里。
——等等,上面有身份信息的,还有结婚证。
可李维多翻遍了整个卧室,连何珣平时藏私房钱的地方都翻过去了,还是都没找到。
监控室里的两个人目瞪口呆——女人也太可怕了,她居然一直都知道头儿藏私房钱的地方在哪,还一直伪装的那么好!
她什么时候知道的?她怎么知道的?要知道24小时无间断监控之下,除了他们上床的时候,会因为涉及何珣而被屏蔽,对李维多个人,真的是毫无隐私,连洗澡上厕所都会被曝光在纳米摄像头里——她可从来没找过何珣的私房钱!
亏何珣还一直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两位技术人员坚定了以后结婚绝不藏私房钱的想法,何珣也很快从无线耳机里知道了李维多在翻箱倒柜,在厨房里探出头来说:
“小可爱你干嘛呢?地鼠搬家呢?”
“我们的结婚证呢?”
厨房里立刻传来稀里哗啦的声音,何珣把碗推开,拿着锅铲冲到房间门口,紧张又警惕地说:
“你要结婚证干什么?”
李维多被他的反应惊到:“我……拿来复印一下。。”
“你为什么要复印结婚证?”
何珣冷静地说道:
“你是不是想和我离婚?你终于受不了我了吗?你是不是嫌我挣不了钱?这只是暂时的,我以后会挣钱的。”
李维多:“……”
监听器里的小王小张:“……”
小王面露惨不忍睹之色,小张拿出本子刷刷刷开始记笔记,满眼放光:“原来软饭男是这么演的,头儿真是把这怂包样演得入木三分、惟妙惟肖。”
小王:……入木三分个屁,怕不是本色出演。
李维多:“……你这一天天到底都在想什么?我好端端为什么要离婚?我的酒店要做员工信息登记,需要结婚证复印件。”
何珣将信将疑:“真的?”
“我为什么要骗你这种事?”
李维多偏过头,黑色眼睛微微垂着看他:
“何珣,我们已经结婚两年了,你到底一天天在紧张什么?”
何珣怔住,站在原地。
隔了两秒,他睫毛颤动了一下,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油,小心地从背后圈住她,一手还拿着锅铲。
他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嗡声嗡气的说。
“结婚证在我外套口袋里。”
“……结婚证为什么要随身带着?”
“因为我害怕。”
1米8的男人奶声奶气地把头埋在她胸口:
“你成天都不笑,我总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我老是梦见,你突然有一天,拿着结婚证就消失了。”
“……”李维多好气又好笑:“你是前段时间《致命女人》看太多了吗?你对我很好啊,只要你每天乖乖拖地洗碗做饭,我就不会离开你。”
“许尽忱也对你很好,可现在他在国外被人追杀,生死关头还记着给你打电话,你也没有担心过他……你甚至都没有提过他。”
他气呼呼地锤了一下她的背:
“你的心怎么这么冷啊?你以后对我也会这么冷吗?”
李维多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说:“所以你是在为了许尽忱在和我打抱不平?……原来你爱的是许尽忱吗?抱歉打扰你们了,我现在就走。”
“……谁爱许尽忱啊,我爱谁你不知道吗?”
何珣哭笑不得,拉回她亲了亲她的嘴巴:
“你不会走的对不对?我们已经结婚了,哪怕整个世界都是假的,这结婚证是有法律效力的,我们的婚姻也是真的,对不对?”
“如果世界是假的,那结婚登记处也是假的,怎么还会有法律效率?”
“我不管。反正未来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能和我离婚。”
他紧张地看着她:
“你有几分爱我?如果爱情十分是满分,你对我的爱有几分?”
……又是这个问题。又是爱情。
为什么她遇见过的每一个人都要这么问她?是她在床上不够配合?还是她叫的太小声了?
明明最初设定岔路口的人,是这些男人。
明明一开始就威逼利诱的是他们,一开始就撒谎成篇的是他们,一开始就目的不纯的,依然是他们。
可等最后她走上了岔路,却一个个都跑来质问她,你的爱在哪里?你怎么能这么冷漠?你怎么能这么罪大恶极?
李维多垂下眼,转身环住男人精瘦的腰。
她顺着男人的人鱼线往下,抬头咬了一下男人的喉结,手底掏出他美国队长的标志,慢慢揉了揉。
何珣咽了一口口水。
听到这个熟悉的吞咽声,小王和小张神色漠然地摘下了耳机,并熟练地往自己的耳朵里塞了两团棉花罩。
何珣随手把锅铲插在花瓶里,用两手搭在李维多腿上,把她抱起来,像一只舔舐主人的大狗,急切地去含她的唇。
冬天的衣服又厚又难脱,他好几次想把那几层薄薄的蕾丝小罩衫直接撕开,却又因为自己不是赚钱养家的人而不敢搞破坏。
她的衣服不是他给她买的。甚至连他们的房租,都是李维多付的。
他多想给她买东西啊。每次路过商场,他看这个,也觉得李维多穿着好看,看那个,也觉得李维多戴着好看。
可他不行,他什么都不能买,因为他的人设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软饭男”。
再等一下,再等一段时间。
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他就可以……就可以怎么样呢?
他眼底挣扎迷茫,失去的恐惧攫取了他,索取却也更加激烈急切。
箭在弦上。
就在这时,他耳朵里植入的超微生物传音器发出了一声紧急的杂音。
这紧贴鼓膜、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急切地说:
“头儿头儿!紧急打断!我们发现了陈利亚的线索!陈利亚!海关发来线报,大概在5个小时之前,有私人潜艇越过国境线,进入了东海近岸海域。”
接着小王镇定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补充道:
“没有查到任何海关登记,是渔民的捕鱼雷达发现了潜艇,不是偷渡就是和特殊部门备了案。这是我们这几年第一次发现陈利亚那边人的动作——从红外线传来的潜艇内部图像,我有理由相信陈利亚就在里面,不然他们没理由用这么高规格的安保规模。”
“你在说什么呢?”另一边小张反驳道:“陈利亚已经死了两年了,死人怎么出现?”
“……等等等等。”
何珣觉得这一秒简直耗光了他的意志力,才艰难地让嘴唇离开了身.下柔软的皮肤,他狼狈地抹了一把眼睛:
“我差点忘了,火还没关,饭在锅里要糊了。”
李维多从床上爬起来,薄被拥着身体:“你现在要去炒饭?这种时候?”
何珣迅速穿衣服,甚至不敢看她,怕看一眼就溃不成军。
李维多看着他明显鼓胀起来的一坨,好心提醒:
“你要么再去加一条裤子?我怕你炒菜的时候射到饭里,那太恶心了。”
“……”何珣脚步趔趄了一下。
李维多盯着何珣走出房间。
然后她像没事人一样穿好衣服,走到衣架边,从何珣的大衣外套里翻出他们的结婚证。
红色本子上,两人都穿着白色t恤——t恤这种东西其实不是很符合她被李鹤年培养出的审美。这是她这辈子唯一一次穿t恤。
何珣这时在厨房里喊:“没有酱油了,我下楼去买一瓶酱油。”
随即关门声响起,房间里寂静下来。
她再也支撑不住平静表象,脸色陡然苍白下来。
她感觉到了。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
但她感觉到了。
感觉到了那从她骨骼缝隙中渗透而来的熟悉感,感觉到了那视线——就像她4岁时遇见过的那样。那是20多年前的一天,她的保姆把她扔在一个陌生的花园,她在那棵桂花树下站了一整天,没有人来接她,没有人和她说话,也没有人给她吃的。
她一整天都没有吃到任何东西,那种如影随形的饥饿感,好像把她生下来就是为了让她永无止境地挨饿。
等到饿到背上出冷汗,她就把手指放到嘴里,咬自己的皮肤。
这时,有一只小鸟落在她的手指上,嫩黄的鸟喙咬了咬她的指尖,站在她手背上扑扇着翅膀。
她轻轻地捉住了它。
然后她吃掉了那只鸟。
确切地说,是半只。
她太小了,吃不下那么多,只吃掉了鸟的半边翅膀,和半边头颅,咬不动的鸟喙吐在了地上。
她在花园里抱着死去的小鸟哭泣,就是这时候,她感到了那道视线——那道专注地、不容忽视地,好像全世界他只能看到她的视线。
从那天起,她认识了李鹤年。
那个只比她大十来岁,年轻得根本无法成为她父亲的男人,走过来用食指,慢慢擦掉了她嘴边残留的小鸟的血迹。
然后他对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扯掉了小鸟身上有明显齿痕的部分。把她抱起来,穿过草木幽深的花径。
直到很多年以后,她才意识到,那一天不仅是她人生的转折点,也有那么一丝微小可能,是整个人类历史的转折点。
正是因为那一天那一刻那一秒的交错,让她得以和李鹤年一起长久生活,也让她得以,拯救和保留下人类历史上最危险的病毒。
就像蝴蝶在南美洲振动的翅膀,没有人知道,这细小气流引起的飓风,会在多远的地方。
而今天她又感觉到了相似的视线。
强烈的、侵略的,专注到甚至让她感觉到恨意和疼痛的。
她在街上和何珣接吻的时候,恍惚这视线掠过,刀子一样,切割过她的身体。
可等她回头去寻找时,却什么都没有,人群里只有蚂蚁一样川流的行人。
可能是她看错了。
陈利亚已经死了,李鹤年也死了。
她对自己说。
她是安全的。
除了李鹤年自己,没有人用肉眼见过初代病毒。它们被封存在肉眼不可透视的培养皿,连x射线都没办法照进去。
它们不能见光,因为光会提供能量,能量会让它们从沉睡中苏醒。培养皿外设置了严格的密码,除了李鹤年本人,再也没有人能打开那个培养皿。
所以陈利亚,不可能接触到初代病毒。
而除了初代病毒,其余的改良植株,都无法经受那样的爆炸。二代病毒可以修补碎裂,却扛不过焚烧,只要高温破坏了dna链条,那么一切基因复制、胚胎干细胞演化,也就无从谈起。
所以,陈利亚不可能存活。
这个男人已经死了,那具曾经拥抱过她进入过她的身体,连渣都不会剩下。
李维多摸了摸自己的无名指。原先那枚祖母绿戒指,她扔掉了,现在手指上是另外一枚。
她把戒指摘下来,放在桌上。
她没有收拾任何东西,只带了方才那只装了证件的小方包,最后环视了一圈这个住了两年的房间,和房间里所有成双成对的物品,披上大衣,关上铁门,走了出去。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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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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