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多从来没跑得这么快过,她匆匆打车来到了自己工作的饭店,未来得及和门□□接床单的客房人员打招呼,手上拎着高跟鞋,冲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何珣被撞,不可能是意外。
是他,他来了。
和何珣在一起的日子实在太过轻松,她已近两年没有经历这样的压力,仿佛一瞬间又回到了在山上和陈利亚朝夕相处的日子,每天的笑容底下,每一分钟都在揣摩对面那个男人到底想要什么?他知道多少?又想做什么?
李维多拉开抽屉,把里面的文件随手拨到一边,打开底下暗格,里面赫然是厚厚一叠现金,和两套新的身份证明。照片都是她,从银行账户到社保卡到蚂蚁花呗,都有,她甚至每个月为这两套身份证明缴纳社会保险。
她匆匆把这些塞进包里,转身离开时,大堂经理推门而入,朝她陪笑道:
“何经理呀?休息日还来上班呀?事情是这样呀,刚好楼下来了一个特别重要的客人,要求特别多,派头特别大,就住一晚上,还自己带了监测队,非要说我们的房间茶具上的大肠杆菌不达标,小丽小华她那搞不定呀,要么,你现在去看看?毕竟这业务你负责的呀,要真出问题了,你可不能推卸呀。”
李维多睫毛颤了颤,握紧手中的包:
“你让客人等等,我马上下来。”
&"好的好的,我再下去帮你扛一会儿。&"
等大堂经理搓着手帮她把门带上,李维多也看似平静地走出门。
只是走到走廊尽头时,她却拐进了一旁的洗手间侧门。
她羽翼般的睫毛微微颤动,指甲陷在肉里,指尖泛出青白。
洗手间在4楼,下面对着的是居民楼和商业楼之间的狭小过道,旁边堆放着几个垃圾桶。墙面光滑,没有任何可以攀附的地方。
李维多只看了一眼,就闭上眼睛,翻身从4楼跳了下去。
冰冷水泥地面和肺腑撞击的痛感传来,她清晰地听见骨骼断裂的声音,李维多躺在地上,感觉血液从她的耳孔里流了出来。
她听见血液在血管里面流动,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病毒在修补她,也在惩罚她。每一次受伤后,她都比上一次痛得剧烈。
好一会儿,她擦擦唇角,从地上爬起来,打算离开。
就在此时,一声几不可闻的、木头撞击地面的声音,穿进她的鼓膜。
李维多动作顿住。
这里有几家饭店,地上污水横流,油渍熏黑了墙面。她此刻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身上沾着菜汤,脸上有油渍和灰尘。
可身后的男人却依然一尘不染,哪怕站在这样脏污的用道,风带来他身上乌木的香气。
李维多听见脚步一下一下走近她,紧接着一双手从她身后环住她的腰,男人把头搁在她肩膀上,叹息似的,深深吸了一口她的气息。
“可可,你又要去哪里?”
他手顺着她的小臂往下滑,握住她的手腕,又摸到她的手指,把那几根深陷在掌心的指甲一根根掰开。
“你怎么又不剪指甲呀?”
李维多忽然一把反抓住他的手腕,整个人都在细微颤抖。
“你不可能活下来。”她说。
“嗯。”他声音里带着笑意:“确实不可能,但我的可可那么狠,值得我多费一点周折。”
“你和我爸爸是什么关系?”
狭长的巷子犹如母体的甬道,半明半昧的光线里,她好像踩在钢丝上,又好像坠在云端里:
“陈利亚,你到底是谁?”
“第一,李鹤年不是你爸爸,第二,他也从来没有把你当成过“女儿”,一秒钟都没有。”
男人的声音熟悉又温柔至极:
“老是李鹤年李鹤年,好像你有多重视他似的。可你除了自作主张地把他当成你父亲的臆想对象,你有回应过他,哪怕一点点爱吗?”
他声音很轻,甚至带着一点笑意,像是在说一件好笑极了的事:
“他算什么呢?脱去那层你强加的身份,他对你来说也不过是一个阻碍你和你母亲团聚的坏人罢了。费尽心思守着你、保护你,爱意被你践踏到底,还心存一丝妄想,妄想你会对他手软,妄想你会在他临死前回头看看他,妄想你哪怕有一丝爱他——”
就像两年前的他。
男人指尖把玩着她的长发,却在最后4个字话音落时,用力一拽。李维多痛到踮起脚尖,被迫仰起头:
“抱歉打扰你和你那位卧底警察浓情蜜意了,说起来,你们做过几次?用过什么姿势?你怕脏怕痛要人哄,我为了让你放松,有时前戏就要半个多小时,他有这个耐心吗?原来什么人都可以满足得了你吗?”
他垂眸看着她紧闭的双眸,轻声说:
“为什么闭着眼睛?你现在连看一看我都不愿意吗?睁开眼,看着我!”
他手下用力,她吃痛,不得不对上男人浓墨一样漆黑冰封的双眸。
“是不是随便街边一只阿猫阿狗都可以得到你?李维多,你怎么可以……”
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地,嫁给别人?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可他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这几个字——纵然已经知道,纵然亲眼目睹,纵然爱意仿佛已然被她一次次消磨殆尽。可他依然没办法把这件事变成语言,因为语言会变成利刃,重新把他凌迟一遍。
原来,只要有利益可交换,谁都可以亲吻你拥抱你品尝你吗?
他曾经愿意付出生命去换她对他笑一笑的女孩,却连这么一个半路闯进来的平庸男人……都能拥有吗?
那他是什么?
他算什么?
他的力道太大,李维多觉得骨头要断掉,额头渗出冷汗。
陈利亚蓦地松开手,后退一步。
李维多一下脱力摔在地上,从睫毛的缝隙里,看见天边残阳如火。
李鹤年的面容在那火光里,慢慢碎裂开来。
像空气里飞舞的金色灰尘,风一吹,就散去了。
爸爸。
爸爸。
身后不知从哪里走出来两个《黑衣人》保镖似的瘦高男人,全身都是冷烈的铁血味道,像拎一只小鸡似的把她拎起来,随手翻倒用膝盖压住。
一只保镖大叔的脚踩住她的头,她脸颊摩擦着沙砾,被用力按在地上,双手被人背在身后,用绳索捆起。
“作为被感染最久的寄生体,你好歹还剩一点研究价值……既然你不想要我的爱,那就用这个偿还我吧。”
余光里,她看见男人的手杖,静静立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淡漠的嗓音,一如初见时,不带一丝感情。
“如你所愿,我不再爱你。”
……
她失去了坐陈利亚副驾驶的资格了,这一点她毫不惊讶,可她没想到她连坐在车里的资格也失去了。她如今不配在车里,只配在车底。李维多被扔在车辆后备箱。几个小时过去,就在马达的高温几乎让她窒息的时候,车辆停下来了。尒説书网
她像条小狗似的被人拎出来,折叠手脚,装进了一只拉杆箱。
然后她被扔进了一个极其寒冷的地方,鱼腥味臭不可闻,应该是港口的海鲜运货船。
就这样被冻了一个多小时,她手脚已经完全僵硬,要是她是一个正常人,现在早就四肢坏死等待截肢。
可是她晕不过去,病毒一遍一遍修复她被冻坏死的血管,疼痛又让她无比清醒。
不知过了多久,船只终于停下。
她在拉杆箱里吐了,下船时拉杆箱又被人横着扛起,于是呕吐物又从箱子侧面滑过来,粘在她脸上。
李维多:“……”
这就有点过分了哈。
拉杆箱的提手就是告诉你要正着去拉它,非要倒着扛是有什么毛病?
他们爬了很长时间的山路,直到拉杆箱被人扔在地上,李维多又被人拎出来,这一次她比之前还要狼狈。嘴被封条粘着,头发上衣服上都是血迹和呕吐物。
陈利亚只瞥了她一眼,她就被几个套着白色防护服的外星人似的科研人员拖进一个养猪场似的浴室,四面忽然喷出高压水柱,把她草草冲洗干净。
紧接着,她被套上蓝色衣服,按在铁质的椅子上,被剃光长发。
又来了几个人把她从头到尾消毒,最后她被送进一个四面钢铁密闭的房间。
房间5平米大小,没有窗户,像个罐头。罐头外还罩着一层防弹玻璃,看得出年代久远,连不锈钢都被腐蚀氧化,还有被火焰熏黑的痕迹。
每天的饭菜从一个小口里送进来,她再没有见过陈利亚,甚至没有再见过任何活人。
直到一个月后。
门口守卫和送饭的似乎被命令了不允许和她说话。她被关在罐头里,无事可做,只能一遍遍地摸着不锈钢墙壁。
四面都是寂静,连飞虫扑上翅膀的声音都没有,天地间仿若只有她一个活人。
她日复一日地数着墙壁上不知哪一个试验体用指甲划出的划痕,竟然渐渐觉得眼熟。
她想起这是哪了。
这是那座发生了937事件的生化监狱。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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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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