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怜这回倒是开口了,问了几个问题,诸如都死了些什么人,怎么死的,男人知道得不多,但还是一一说了。按照他的说法,大部分死的人都是奴仆,但是其中有个没闹官司的,是下毒的那位少奶奶的姐姐的小孩,据说去了一趟严府就没了,回来之后,家里闹得天翻地覆的,夭折不出殡,然而那家还是强扭着给孩子办了法事。
这事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反正最后孩子的父族也没向严家要说法,很多人怀疑是找过了,但是被严家使手段压下来了。
可也有人觉得这就是少奶奶毒杀严家上下十七口人的导火索。
这商贩知道的实在是不多,所以殷怜问了几个问题就结束了话题。
岳珂看殷怜的反应不对劲儿,问她:“是你认识的人?”
殷怜说道:“见过几次,不熟,没怎么说过话。”然后她跟岳珂说道,“这个严家风评很差,打杀仆人甚至都不算事儿,平时做的脏事儿多了去了。但他们家的小儿子在摄政王府当了管事,所以很多人即使看他们不顺眼也不想惹祸上身。”
岳珂知道朝廷腐败,却没想到能乱到这种地步。她放低了声音,开口小声问道:“我以为这是哪家大官,竟然只是个管事?一个管事的家里也敢这种作风,难道整个京城就没人治得了他们了吗?”
殷怜说道:“严家贯会捧高踩低,得罪不起的人他们是绝对不敢招惹的,反而会费尽心思讨好。当然,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们也不是没有招惹到过有身份有背景的人,可是他们认怂得快,又有摄政王府在后面撑腰,一般的官宦人家都不能与之计较,更怕一不小心拂了摄政王的脸面,所以以前有一次我参加宴会的时候,还有人感叹说,怎么就没见来个看了话本傻兮兮出来微服私访的王公子弟,让严家吃个大亏……当然也只是说说而已,毕竟贵族子弟,官宦人家,都讲究一个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没人想去跟这么一块臭石头硬磕。”WwW.XiaoShuo530.com
然后她顿了一下,说道:“但严家少奶奶……其实算是个好人。”
岳珂露出几分愕然,诃明月也张大了眼睛。
殷怜说道:“严家少奶奶原来出身小户,但长得漂亮。她是被严家大少爷巧取豪夺抢到手的,据说其中很是用了一些肮脏下作的手段。我偶尔见过她两次,她跟严家人性子其实很不一样,性格和气,说话温温柔柔的,不太会奉承,也不爱出头。”
“我认识的人里,有提起过她的,都说她长得好,若不是被严家抢了去,就算做个官家夫人说不定也是有机会的。”
殷怜其实心里也嘀咕。严少奶奶据说性格极好,待人也和善讲理。她那儿子才五岁,但性格已经很跋扈了,可严少奶奶并不护着他,不惜一遍一遍地叮嘱和教导,是个很有耐性,性子也很好的人。
其他人不说,说那位会毒死自己五岁的儿子,是个人都不会信。
若不是背了黑锅,殷怜觉得就是发生了意外。严家原本家庭关系就复杂得很。
但她没有证据。
诃明月问道:“那这位严少奶奶……她是被冤枉的吗?”
殷怜说道:“我不知道。没有经过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对事情经过也不了解,不好定结论。”
岳珂说道:“……要不我们去看看?”
虽然殷怜觉得看杀人对诃明月来说不是很好,但是她确实对于这件事很是好奇,甚至在意,想搞清楚其中的细节。
加上诃明月本人对杀头也没有害怕,甚至还有几分好奇,殷怜思考了一下之后,就带两人过去看了。
结果刚靠近刑场的时候,就听到一阵哭声,似乎是犯人的母亲,哭得撕心裂肺,大吼道:“素素我的女儿啊——你们别杀她来杀我啊——都是我的错——是我把她嫁给那畜生害了她——”
围观的人太多了众目睽睽之下殷怜也不好发挥自己的战斗力强行挤进去,就只能通过精神力远远地进行探查。
嚎哭的是个中年女人,穿着并不富贵,更像个普通平民家的妇人。有人拼命在拉她,还试图劝说,但是女人拼尽了全力挣扎,哭得撕心裂肺,连眼睛里都充满了血丝。她旁边有个人瘦削的年轻女人,看上去十分憔悴,又高又瘦,长得其实算是清秀,但瘦得几乎不成人形,脸上甚至还有些伤痕,就在那里不停地哭,望着刑场眼泪珠子像是不要钱地掉,却不像其他人一样,去拦阻吼叫的女人。
殷怜也观察了一下行刑台上的女人。
她跪在那里,身上全是伤痕,也瘦得几乎脱形,头发凌乱得如同一把稻草,甚至半遮住了眼睛,却仍旧显得很漂亮。她的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抬头痛苦地看了一眼正在闹腾的妇人,却显得很安静,既不喊叫,也不哭泣求饶。
严家少奶奶确实长得很美,而此时面对这要斩落她头颅的刀,那温婉之中透露的一点刚毅,更是带了一份惊心动魄,超越皮相的美。
殷怜甚至也注意到,在刑场的另一面,有一共大约十几个人,披麻戴孝,在对着邢台不停地磕头。这些人年龄相貌看上去更不想同,有年轻的少女,瘦小的老头,臃肿的妇人,也有体格壮实的汉子……甚至在另一处,与这几个人泾渭分明的地方,还站了一个十分美貌的女人,穿着与气质完全格格不入的孝义,对着少奶奶哭。
她偷听了一下周围人的窃窃私语,才知道那十几个人都是严家受过少奶奶恩惠和照顾的奴仆,而那年轻貌美的女人,竟是一位青楼的歌姬。
很快时辰就到了,主持行刑的官员拿了个很时髦的物理结构喇叭,发表了一番例行的问罪宣言。严家少奶奶都认了,又由行刑官旁边的官吏大声传回台上。
刑场周围一开始很是嘈杂,不过官员开始说话之后,就由周围的一众士兵喝止了。受官威压制,大部分百姓都闭了嘴,至少也压低了声音。这时候就显得那彼此互相呼应的哭声穿透力特别强了。
官员在台上斥责严家少奶奶心肠狠毒,连公婆丈夫亲子都毒杀,严家少奶奶低头闭嘴,一言不发,似乎已经认命,但是刑台下传来的阵阵哭声,却显得他这一番义正言辞的话语特别可笑。
官员有心想要发作,却又顾忌着什么,最后还是忍了。
他开口说道:“严氏,以你所犯下的罪行,车裂凌迟亦不为过!只是当今陛下与摄政王殿下心怀仁慈,念你不过区区弱女子,往日也素无恶行,所以网开一面,只判了斩首!你虽即将身死,亦要心存感激!”
严氏的母亲被好几个家人拉住,死死地捂住嘴,却仍在拼命挣扎,目眦欲裂。周围的人窃窃私语,显然心有非议但不敢大声说出来。
严氏仍旧一声不发,直到行刑手一刀斩下来,头颅落地,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人群中顿时一阵哗然,严氏的母亲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叫声,她的家人也都顾不上再制止她。人群好几处发出痛哭,有人叹息,有人发笑,有人议论纷纷,有人说她歹毒活该,有人说她无辜可怜。
官员又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话,才转身退走。官吏们却还留在周围,驱赶群众,清理场地,以及等候家属来领走尸体。
殷怜觉得这个处刑到处都充满了古怪之处。
正好人群散去的时候,她在人群里发现了好几个记者,还有人在那里拍照,其中有好几个她都认识且有过往来,便打算抓一个来询问。
结果往前走了两步,发现竟然有《淑女》的记者混迹其中,顿时乐了,感觉能省不少力气。
毕竟对于媒体业来说,新闻就是金钱。虽然这个时代纸媒的政治意味比较重,还没有后世那么娱乐至上,行业内的关系也相对和谐,可是毕竟是打探情报,找别家的肯定没有自家那么舒服和知无不言。
殷怜立刻就叫住了记者。
记者见到殷怜也很惊讶,说道:“曾老板你回来啦?你出去这么久竟然也没跟沈老板打招呼,你知不知道他找你好多次了,一直很担心你的情况,搞得郡主和社里的大家也很担心。”
“呃……”殷怜噎了一下,然后说道,“主要是这次出去遇到了不少意外……”
对方听她说发生了意外,立刻关心地问道:“您还好吧?没有生病或者受伤什么的吧?”
殷怜回答道:“没事儿。你看我不是都好好的吗?”
“那您记得联系沈老板啊。”
殷怜:“……”
她说道:“我有分寸的。”然后就转移了话题,问道,“今天这个……处刑是怎么回事?”
记者听她语气敷衍,心里便觉得殷怜有那么一点点渣,又觉得稀奇——殷怜烧伤严重,沈老板年轻多金又俊美,记者本以为应该是殷怜比较扒着沈律,没想到竟然反而是沈律比较上心,也不知道沈律是个什么口味。
但这个念头也就一闪而过,很快就被殷怜提出的问题给带走了思路,惊讶道:“您不知道?您是刚从南方回来吗?这段时间,这件事闹得可大了。”
然后他说道:“严大少被人爆出性虐,听说虐死过好几个丫鬟。他去妓院寻欢,差点弄死一个□□,就想偷偷将对方埋了,拿钱打发老鸨。结果那□□没死透,半途逃出去敲了登闻鼓,事情就闹大了。”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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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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