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来说,这个时候是新旧时代的交界点,照理说性观念应该不如后世开放。但事实上,根据殷怜实际的观察,此时的社会在这方面两极分化得厉害。
一些贵族或者高知家庭的女性,尤其是受宠的女性,开始极力追求所谓的平等和自由,当然夏国的整体文化氛围还是含蓄的,所以不到“性自由”的地步,可是精神上是相似的——女孩们敢于讨论以往所不能讨论的话题,包括政治,性,男人,罪案和离婚。
底层家庭对于这种风潮简直避如蛇蝎,但是贵族女性却已经敢于谈多次恋爱并且更换恋人了。殷怜和记者其实在这时候都属于告知团体,所以他们即使还会避讳在殷怜面前说一些黄色笑话,却并不忌讳在她面前谈论到这种正经的有关性的案件。
这反而是对殷怜的一种尊重——至少说的人是保持着这样的心态的。
某种意义上,他们甚至有点走得太前了,在意识方面的开放甚至超越了后世的夏国,具有了过强的标志性意义。
因此在底层或者传统老派的人看来,他们的行为就极为荒唐。
但对于殷怜来说,还是与新派相处比较舒服。
严家这件事的过程还挺曲折的。
□□去敲了登闻鼓,引来了满城的关注。她浑身看上去都是伤口,看上去惨烈极了,而且后面还跟着抓捕的人,如果可以选择府尹肯定不想受理,可惜不行。
众目睽睽之下敲的登闻鼓,不受简直是将话柄递到人家嘴里。
府尹受了这个案,有个书生可怜□□,现场为之写了状书,府尹才知道这事涉及了严家。正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那可是摄政王家管事的兄弟,怕不是得有五品?府尹就决定要把案子往后拖,以□□受伤严重,不好问案为由,把她送去了医馆。
接下来的部分,记者上了马车,压低了声音才说道:“当时我们很关注这件事,毕竟你知道,我们的刊物,大伙儿就喜欢看这种东西。”
“那□□被送到了医馆,小吴就跟了过去,想要采访一下她。结果没过多久,府衙就来接人,说是案子没完,把伤口处理一下就要把人接回去继续审问。这是原告啊,小吴说他听得清清楚楚,原话就是用的‘审问’这两个字。那衙役来势汹汹,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态度上更说不上善意,小吴就猜事情不好。正好那时候医馆的记者多,小吴与人一说,大伙儿便故意堵了上去,一边拿着采访的名头拦着衙役,一边让人进去通风报信。”
“后来那□□就跑了。医馆老板说有人将她接走了,但没说是谁,只说可能是□□的亲戚。当时大家心里都有数,要有靠谱的亲戚,何至于沦落成□□,还被打得这么惨?但心里都盼望着接走她的能是个好心人,保下她一条命来。”
“她被接走第二日,府衙就下了通告,说那□□是诬告,严家大少爷并不曾想要凌虐灭口她,随后严家就大张旗鼓在城中搜索那□□,说是受人污蔑要讨个公道!要真被他们找着了,你说那□□还有命吗?”
“您说这世道可笑不可笑?敲登闻鼓的申冤无门,被告的却反而成了张牙舞爪的‘受害者’?”
“严家人也一度来过报社询问,被郡主直接骂了出去。你不知道他们对着门房那个嚣张劲儿,对上郡主就直接怂了,差点跪下来赔不是。郡主嫌他们的膝盖脏,都不要他们跪,直接把人赶了出去。”
“若不是找不着那□□本人,我估计郡主都能亲自派人去把人接回来,藏起来。”
“这事儿就这么不了了之,我们后来才知道,把那□□藏起来的实际上就是严家大少奶奶。严家大少爷一直有凌虐的癖好,对她据说还好一点,可私底下就会凌虐丫鬟,还会私下买人进来凌虐,她先前就偷偷藏过被大少爷盯上过的丫头,所以一听这事儿,就让人盯准了妓馆,找机会就把人接走了。”
“那□□今日也来了,还挺显眼的,也不知道您有没有看到。”
殷怜问道:“她这么直接跑出来不要紧?官府不找她麻烦?”
“这事儿说来复杂。您只要知道,现在摄政王府也为这事儿头疼得很,不想激怒书生和民众就行了。否则你以为严家奶奶毒杀了这么多人,还有公婆丈夫儿子,按说凌迟都不为过,怎么能这样判个斩首轻轻放过……总不可能真是那两位……”他抬头瞟了一眼皇宫的方向作为暗示,“……心怀仁慈手下留情吧?”
殷怜:“……”
她感觉到记者小伙伴的怨气真的很大——不过老实说,当今朝廷绝对配得起这份怨气。
其实谈论这种事情是有风险的,虽然就算是有风险也拦不住满城甚至全天下都时刻说皇帝的坏话……殷怜觉得应该没人来偷听他们这种小人物的聊天,但也还是稍微下了个屏蔽。
记者小哥继续说道:“之后就是第二件事了。严家少奶奶娘家姐姐的儿子在造访严家的时候没了。”
殷怜说道:“这事儿我有听说。”
记者说:“外面都传他是失足落水,其实不是的。那孩子四岁,平常都有人看着,父母宝贝得很,哪敢让他一个人靠近有水的地方。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我们也是私下通过知情人打听到的——那孩子是被严大少爷六岁的幼弟给推下水的,推下去之前,还特意调走了看顾的丫鬟。”
岳珂原本一直静静听着没插嘴,听到这里却仍难免心头一惊,失声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记者看了她一眼,有些迟疑。
殷怜马上意会到他在犹豫什么,开口说道:“对了,我还没给你们介绍吧。这位是岳珂岳先生,其它不用我多说了吧?”
记者惊讶了一下,立刻热情地想要跟岳珂握手,然后刚伸出手就又迟疑了起来,显出局促不安的样子,反而是岳珂意识到他想干什么,大大方方地伸手与他握了握。记者小哥又激动地表示了一番对于她的作品的喜爱,包括《鸣芳洗冤录》和以前的作品。
岳珂被动接受了长篇大论的吹捧,脸都红了。她很少直接面对读者,此时面对□□裸的喜爱,心情高兴却也有点尴尬和不适应,直到为记者小哥签了名,主动把话题推回了严家的案子上,才稍微自在了点。
这么一整,记者小哥一时间甚至记不起之前说到了哪儿,还亏殷怜提醒了一句才找回记忆。
“你说到严少奶奶的外甥是她小叔给推下水的……她小叔为什么要这么做?”
记者说道:“因为先生教三个孩子读书,严少奶奶的外甥年纪最小,背书却最用心,受了先生的夸奖。”
岳珂和殷怜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就因为这个?”
记者说道:“那孩子被养得骄纵,据人说以他的性子做这种事并不让人觉得意外。”
殷怜冷笑,说道:“我现在觉得,这种小孩被毒杀那是一点都不冤了。”
她最恨这种骄纵的小孩子。她以前就被殷家兄妹推下过水,但是即使殷家兄妹也好过这样的畜生——因为他们当初只是想要她难受,也不是真的想要她死。但是不同于殷怜那时候掉下去的观赏池,这时候很多人家花园里的池子又大又深,就算小孩子也知道,掉下去多半是会死的。WwW.XiaoShuo530.com
更何况还特意支走了丫鬟。
岳珂问道:“严家少奶奶就是为了这事儿报复严家?可这也说不通啊……”
记者说道:“这还不止呢。她外甥在家也是很受宠的,还是她姐姐姐夫的独子,否则也不会特意送来严家读书。这事儿一发生,她姐夫家里如何肯善罢甘休?但是严家用了很多阴险恶毒的手段威逼利诱,最终逼得对方不但不能讨公道,甚至还要主动咽下这口气,声称独子是失足落水的……严家的小儿子别说惩罚了,连名声都没坏一点儿,你说这口气,他们怎么咽得下去?”
殷怜听他这么说,便想起严家少奶奶的母亲身边,那个瘦得将近脱形的高挑女人。现在一想,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她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我其实不知道他们怎么交涉的,只知道严家少奶奶的姐姐一开始跟她闹得很僵,这是听严家下人后来说的,但是后来她姐姐归家后,双方突然有一天就和解了,两个人抱在一起痛苦……然后,就出现了严家藏尸案。”
岳珂张大了眼:“……藏尸……案?”
“严家那天宴客,摄政王府的严管事就设法请了那位家里的小公子来做脸面,小公子又带了冉尚书家的次子。结果那人不知道怎么地溜进了后花园,还发现了尸体,差一点被严家灭口。”
岳珂露出了卧槽的表情,上面明明白白写出了她的心理活动:“好大一个瓜!”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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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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