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书网>剧本其他>我有一个秘密>第 47 章 合租房里的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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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静点,别慌。

  陈青青盯着手里的洗发精,把遇到的怪事拿出来分析一遍。

  卫生间是公用的,几面墙光秃脏旧,里面一览无遗,能放东西的地方只有一个木头的宽凳子,可以堆放几件换洗的衣服。

  大家的洗浴用品从来不会放在卫生间里,都是带进去,再带走,以免被其他人偷拿了用。

  陈青青觉得,合租房里的人本就不熟,谁也不知道关上门是什么样子。

  像隔断间的啤酒肚大叔那种素质低,性格差,生活脏乱的人,经常带小姐回来睡觉,钱都花在那上面了,手里头不会有多余的钱,要是看到别人的东西放在洗手间,肯定会偷偷用的。

  还有张姐,为了一毛两毛钱,连垃圾桶里的纸盒子和饮料瓶都捡了塞蛇皮袋里,堆的客厅乱七八糟,蟑螂到处爬,她那种人,有便宜会不占?

  住隔壁的女人就更不用说了。

  搞不好哪天就得了病,要拖其他人一起死。

  也就林乙,次卧的男人,还有男房东,这三个人在陈青青心里的感觉有所不同。

  对陈青青来说,林乙是个简单的人,上班下班,生活很单调,她跟对方聊天的时候很舒服,男房东为人老实,憨厚,处处为她们这些租户们着想,是个老好人。

  至于次卧的男人,她见到的次数极少,唯一的印象就是冷峻,拒人千里。

  陈青青搬进来的时候,对这里很满意,毕竟客厅不是一条窄窄的过道,空间还可以,冰箱热水器洗衣机都有,有房东一家在,卫生方面就不用担心了。

  慢慢的,几个空房子都租出去,陈青青就开始后悔。

  但是没有钱,还想在s市租到舒心的房子,简直是天方夜谭,太不切实际了。

  陈青青只好说服自己,反正除了休息日,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只是回来睡个觉而已,跟那些人不打交道就行了。

  时间一长,陈青青就淡定下来。

  但她对公用场所的卫生向来都很在乎。

  每次去卫生间洗澡之前,陈青青都会先调成热水,拿着淋喷头把瓷砖仔仔细细的烫一遍,有时候能看到地上的几口痰,一两下还冲不走,要多冲几次才行。

  陈青青洗澡洗头需要洗面奶,护发素,沐浴露,洗发精,搓澡巾之类的东西,全放在一个塑料小盆子里,用的时候端着去卫生间,用完再端回来放在床底下。

  那些洗浴用品混在一起,东倒西歪的放着,她平时端着盆子的时候,并没有去在意重量,所以今天也是一样的。

  天知道,她发现满瓶的洗发精不是王海买的那瓶时,内心是怎样一副景象。

  放在床底下的盆子被动过了,在她和王海不知情的时候。

  世上没有鬼,一定是人为的。

  陈青青想不通,那个人怎么知道她用的是哪个牌子的洗发精,又是怎么把洗发精放进床底下那个盆子里的,为什么要那么做。

  原来的空瓶子呢?被那个人带走了。

  目的是什么……

  陈青青的眼皮颤颤,那个人是在暗恋她吗?

  不怪她,在这时候,她能想到的只有这个可能性了。

  即便是真的,陈青青一想到背后有双眼睛,在偷偷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她还是会感到浑身发毛。

  这不就是变态吗?

  陈青青想到什么,她的脸色变的难看,立刻就在房间四处翻找起来。

  假如那个人知道她的洗浴用品在床底下,知道她的洗发精用完了,那对方应该在这里装了什么东西。

  背后冷不丁的响起一个声音,“你在找什么呢?”

  陈青青吓一大跳,她啊了一声,冲着王海大叫,“你干什么啊?”

  王海手里拿着锅铲,一脸无辜,“我看你在翻东西,就过来……你头发怎么是湿的?”

  陈青青包着头发的毛巾不知何时松了,湿发散下来一缕,凌乱地搭在她的肩头,连那处的衣服都湿了一块。

  她浑然不觉,心里乱糟糟的。

  要不要把洗发精的事告诉王海?他性格懦弱,做事不行,没什么用,说了也是白说。

  陈青青深呼吸,往地上的盆子那里看去,睡衣睡裤盖住了瓶瓶罐罐。

  “老婆,你刚才是去洗澡了吗?”

  王海也看过去,明白过来,“洗发精忘了拿,你喊一声,我给你送去不就好了,。”

  陈青青去把盆子往床底下一踢,“晚上再洗。”

  王海倒油炒菜,“你现在去洗,洗完了正好可以吃晚饭。”

  陈青青刷几下手机,卡的要死,她气的把手机往床头一扔,“我说了晚上再洗,你没听见啊?”

  王海没再说话。

  陈青青又去抓手机,垂头搜网页,她也不知道输入什么关键词,小偷,暗恋,偷窥,想到什么就输入什么,每个关键词都搜出来一大堆的页面。

  客厅里的黄单已经走了几个来回,把冰箱门开了又关,解决掉一瓶娃哈哈,一根黄瓜,顺便踩死了两只出来散个步的蟑螂。

  李爱国和张姐从下午吵到现在,非但没停,还越吵越厉害,传出砸东西的声音。

  大阳台的门关着,小黑狗大概是听到主人的吵声,感到不安,也有可能是饿了,它正在拿爪子抓门,不停的大声叫唤。

  黄单刚才看到陈青青从卫生间回房间,神色很怪,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他听见房里有几声谈话,都是陈青青的声音,听的很模糊,从语气上来看,似乎是很不耐烦的样子。

  陈青青本来就瞧不起王海,觉得嫁过去,是他和他的家人高攀了。

  发生前段时间的事,王海就更抬不起头了。

  黄单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六点了,赵福祥没回来,阿玉在房里待着,没出来过,他想敲门进去查探一下情况,但是一时没想到借口。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黄单点开看到短信,江淮叫他过去,与此同时,次卧的门开了。

  黄单去洗了个澡,把阳台的门关上,锁了房门,轻手轻脚的溜进次卧。

  在带上门的那一刻,黄单下意识的去看客厅,明明空无一人,他却有种被人盯视的错觉。

  应该是心理暗示起的作用吧。

  怀疑有摄像头,这个念头存在的时间一长,就以为真有。

  黄单希望只是自己想多了。

  次卧装了空调,冷飕飕的,和外面的温差大,黄单进来就打了个喷嚏,还好他及时捂住了嘴巴,那声音才没有外放出去。

  江淮在按遥控器,把温度调高两度,“隔壁吵翻天了。”

  黄单压低声音,说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房东是哪儿人啊,说的方言我一句都听不懂。”

  江淮挑眉,“难听懂吗?我随便听听都能听懂。”

  黄单立马就凑过去,“你跟我说说。”

  “可以啊,不过,”江淮把遥控器丢席子上,拎着筹码说,“你先亲我一下。”

  黄单照做,吧唧亲一口。

  江淮抬起一只手臂,食指朝下,指了指说,“这里也要。”

  黄单说,“你没洗澡,我不喜欢亲。”

  江淮抱住他的腰,往怀里拖,恶狠狠的低头咬他耳朵,“小子,你敢嫌弃我,无法无天了。”

  黄单蹙眉,“很咸的,味道不好。”

  江淮听不下去了,他一直不明白,怎么什么事到这个人嘴里,都变的认真起来,“那晚点我洗了澡,你给我亲。”

  黄单说,“好哦。”

  “这还差不多。”

  江淮的神情愉悦起来,唇角噙着笑,把他听到的内容说给黄单听。

  黄单以为李爱国和王海相似,对方是在过去找了小姐,被张姐知道了,这些年始终都没有彻底翻篇。

  他意外的是,李爱国不是找的小姐,而是找了小三,还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

  更意外的是,最后小姑娘缠着李爱国不放,更是上门求成全。

  事情闹的亲戚们都知道了,也在看热闹,李爱国怂了,张姐一个人出面和小三对峙,打赢了那场战。

  不过,张姐的心里也堵上了。

  黄单见过张姐梳头,梳子上缠一团发丝,他也常在卫生间的垃圾篓里,或者是排水口的地方看到张姐的头发。

  张姐掉头发非常严重,说明她的压力很大,睡眠也不会好。

  夫妻两口子之间的感情有问题。

  黄单听完又问,“现在呢?吵的什么?”

  他听见张姐的一声吼,威力十足,隔着墙壁听,都能想象的到,主卧是怎样的腥风血雨。

  江淮事不关己,一下下亲着怀里的人,“张姐警告李爱国,要是再管不住自己的手脚,就别怪她不留情面。”

  黄单忍不住去猜测,张姐是不是觉得李爱国对陈青青有什么啊?要不就是其他女租客。

  主卧的吵闹声停了,从始至终都没有哭声,张姐和陈青青的年纪差十多岁,性格大为不同。

  黄单说,“房东那么老实的一个人,怎么会找小三?”

  江淮,“天真的孩子。”

  黄单,“……”

  他把男人的脑袋推开些,“为什么又咬我?”尒説书网

  江淮哼笑,“我不咬你,咬谁?”

  黄单愣了愣,他抿嘴,红着眼睛说,“那你咬的时候轻一点。”

  江淮拿手掌盖住青年的眼睛,擦掉没有冲出来的眼泪,低叹一声,“不咬了,今天放过你。”

  他去翻地上的袋子,“看电视还是上网,你喜欢什么就干什么。”

  黄单伸着脖子看,眼睛一亮,“你买了草莓啊。”

  江淮勾唇,“想吃吗?”

  黄单说,“嗯。”

  江淮转头,下巴微抬,“叫声哥哥。”

  黄单叫的很自然,“哥哥。”

  江淮怔住了,他的眼底浮现笑意,一下子就铺到面上,总是绷着的线条柔和起来。

  “真乖。”

  他把草莓倒进小篮子里,“等着,哥哥去给你洗草莓。”

  黄单坐在床头等着。

  江淮很快洗好草莓进屋,他甩甩手,在毛巾上一擦,把小桌子拿到床上撑开,和黄单一人坐一边。

  草莓很大个,红彤彤的,一个都没烂掉。

  江淮吃一口,甜就递给黄单,不甜就自己吃。

  黄单愣了几次。

  江淮在他的额头弹一下,力道很轻,“看什么?”

  黄单说,“没什么。”

  江淮叫他换个台,“叽叽喳喳的,吵死了。”

  黄单换到法制频道。

  他俩吃了一半草莓,留的一半晚上看电影的时候吃。

  江淮要打电话叫外卖,“你想吃什么?”

  黄单想了想说,“想吃饭。”

  江淮点了两个菜,他放下手机去拿电饭锅的内胆,从袋子里找着塑料的小量筒,“你吃几碗?”

  黄单说,“两碗。”

  江淮装了四下米,去水池那里淘米回来煮饭。

  另一个房间弥漫着饭菜香,陈青青和王海正在吃晚饭。

  陈青青心不在焉,她平时是大口大口的扒饭吃,这次是用筷子挑一点到嘴里,明显的没什么食欲。

  王海边吃边说,“老婆,吃完饭我们下楼走走吧。”

  陈青青不小心吃到辣青椒,她咳的脸通红,“这么热的天,下楼走什么啊,喂蚊子吗?反正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王海给她端水,“老婆,你怎么了?”

  陈青青喝两口水,好受了些,她抹掉眼角辣出来的泪水,“没事。”

  “下次别买尖椒了,要买就买甜椒,大夏天的本来就火大。”

  王海说好,“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陈青青没好气的打断他,“都说了没事了,你怎么还问个没完,烦不烦啊你!”

  王海垂下眼皮,“吃饭吧。”

  陈青青把筷子重重一放,“不吃了。”

  王海也放下筷子,“老婆,我在你家说的那些话都是认真的,以后我不会再做对不起你的事了。”

  “你能给我一次机会,我很开心,我会努力让你和我们的宝宝过上好日子的。”

  陈青青扣着手指,没说话。

  王海给她盛汤,“你不吃,肚子里的宝宝会饿到的。”

  陈青青的脸色微变。

  回老家以后,陈青青觉得胃不舒服就去医院检查,医生一问,再做了个b超,她才知道自己怀孕了,已经有六周多两天。

  陈青青没往那处想过,她在离开前和王海了大吵一架,情绪起伏过大,还坐了长途车,心情很低落,肚子里的宝宝依然好好的。

  看样子是认定了她这个妈妈。

  陈青青把头偏到窗户那里,又偏回来,当时是家里人陪着她去医院的,一听到这个消息就联系了王海。

  见王海看着自己,陈青青说没胃口,不想吃,她的语气缓了些,“过会儿给我煮个小米粥吧,放一点红枣。”

  王海的脸上一喜,“我现在就去给你煮上。”

  “不着急。”

  陈青青的手机响了,她看一眼来电显示就把手机丢到一边,“你妈怎么一天打好几个电话啊?我都快被她烦死了,你跟她说,叫她不要给我打电话!”

  王海哄着,“妈也是关心你。”

  “算了吧,她就是关心你王家的孙子,哪儿是关心我啊。”

  陈青青说,“孕妇的心情不好,对胎儿有影响,王海,这个电话是打,还是不打,你自己看着办。”

  王海说,“我打,待会儿就打。”

  陈青青去床上躺着,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陈青青好像听到了吱呀声,门开了,有人走进来,不说话,就在房里走动,在看着什么。

  陈青青惊醒,一身冷汗,她发现房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就大声的叫着王海的名字,声音很慌。

  就在这时,王海开门进来,“怎么了?做噩梦了?”

  陈青青质问,“你不在房里看着我,跑什么地方去了?”

  王海提提手里的白色小袋子,“你不是要喝粥嘛,我给你买红枣去了。”

  陈青青抹了抹脸,一手的汗水,她把汗湿的头发拨到后面,靠在床头喘息,应该是梦吧。

  网上说怀孕的人,会有一些反应的,尤其是在初期。

  王海打开锅盖,“老婆,粥好了,你要不要先吃一碗?”

  他转身,发现门开着,床上的人不在,出去了。

  陈青青在水池那里洗把脸,又想起傍晚的那件事,她的洗浴用品都是固定的牌子,包括洗发精,如果有谁多看两眼,不难知道这一点。

  不管那个人是谁,肯定就在这里。

  陈青青走出去,她仰起头,看看客厅上面的几个角落,没发现什么东西。

  客厅只有一个地方堆着蛇皮袋,还有几个纸盒子,旁边就是冰箱,其他地方是空着的。

  陈青青翻翻蛇皮袋,一无所获以后就去洗手,虽然她平时都在家,但是她蹲个厕所的时间是不会锁门的,有时候在厕所里想事情,会待很久。

  要是有谁趁机进出房间,都会很容易。

  陈青青的视线在几个房门那里扫动,停在她的隔壁,白天除了她,也就只有那个女人在家。

  可是,现在是夏天,每天都会洗澡。

  陈青青清楚的记得,昨天她洗头发还很费劲,拿着洗发精的瓶子在窗台上磕了好一会儿才磕出来点洗发精,也就是说,那个人是今天偷偷进房间的。

  今天是周末,不止是阿玉,其他人也在家,连平时早出晚归的房东都没出门,他们每个人都有可能。

  陈青青凭着女人的直觉,还是觉得那个人是在暗恋自己。

  能干出偷窥的事,说明对方的心理不正常。

  但是对方在知道她没有洗发精以后,偷偷给她买了一瓶,没有对她做出什么事。

  这不是对她有意思,还能是什么?

  总不可能只是单纯的喜欢偷窥别人的隐私部分吧?

  陈青青心想,张姐和阿玉可以排除,几个男的里面,王海排除,剩下的就是林乙,次卧的那个,男房东,还有……赵福祥。

  她的眼皮一跳,赵福祥上午在家,下午出去的,是他吗?

  一定是他!

  陈青青越想越觉得可能,赵福祥看着就很猥琐,私生活还那么乱。

  而且,她有一次洗完澡穿着睡衣出来,赵福祥就直勾勾的盯着她看,还吞口水。

  恶心死了。

  陈青青攥拳头,等赵福祥回来,就跟他把话挑明,如果对方再干出那种事,她就报||警。

  回去以后,陈青青就趁王海不注意,把那瓶洗发精扔进床里面去了。

  这时候,赵福祥在外面。

  他蹲在路边,对着马路随意的吐了口痰,然后咽了咽喉咙。

  汽车接踵呼啸而过,留下一阵阵呛人的废气。

  赵福祥又吐一口痰,天太热了,工作的事又不顺心,他最近上火比较严重,自家的兄弟身上都长痘了。

  丢掉手中的烟头,赵福祥用皮鞋踩踩,他起身向着前方的金尊洗||浴中心走去,指着今晚把去去火,好好舒坦一番。

  那金尊他常去,是最价廉物美的一家,那里的年轻女孩都很听话。

  可当赵福祥走到洗||浴中心门口时,不由眼睛一瞪。

  洗||浴中心的大门紧闭,门上那张停业整改的字样格外醒目,下面印有个公||安的红色公章。

  赵福祥不满的哼了一声,转身向着不远处另一家洗||浴中心走去。

  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另一家洗||浴中心也贴着停业整改的字样,门口甚至还停着一辆警||车,有几个警||察正站在洗浴中心的门口,向着一位胖子交代着什么。

  赵福祥知道,警||方又开始每年一次的大整顿了,直觉告诉他,这次的扫||黄行动好像有点不同以往。

  有个警||察往赵福祥这边看了眼,也许只是随意,但是那一瞬间,他体内的火气顿时就消失无影,被另一样东西取代。

  赵福祥后退着离开洗||浴中心门口,转身往前走,他的脚步飞快,挺在外面的啤酒肚都跟着一颤一颤的,像是在摆脱什么,畏惧着什么。

  没想到他刚到拐角,一口气都没松,就听到一个声音,“大军,是大军吧!”

  那名字穿透周围的嘈杂声,猛地一下扎进赵福祥的耳膜里,他的脑壳钝痛,一滴冷汗从额角滑了下来。

  左边的叫声又响了,叫魂似的,赵福祥缓慢地扭过脖子,瞳孔紧缩。

  说话的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皮肤黝黑,一身民工打扮,显然是在工地干活的人,他走过来,站在赵福祥面前,“你……”

  “什么大军,你认错人了!”

  赵福祥瞪着眼睛打断,他的态度恶劣,抬脚就走。

  工人在原地站着,“不是吗?”

  他忽然一拍脑袋,喊了声“坏了”,就赶紧追上去解释,“赵哥,赵哥你别生气,你长的太像我以前的一位叫大军的老乡了。”

  工人一下子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他之前在工地上见到过一次赵福祥,如果不是工友介绍,差点就将赵福祥看成了大军。

  这次他在路上遇见了赵福祥,下意识的又将对方看成了大军。

  所以才开口喊人,没想到他再次的认错了人。

  赵福祥的眼珠子一转,瞪过去,“你是哪个工地的?”

  工人连忙说了。

  赵福祥凶神恶煞,“我警告你,如果你想在工地继续做事的话,就别再跟我提什么大军,试图跟我套近乎,知道吗?”

  “好,好的。”

  工人立刻点头,他知道赵哥和他们工头的关系不一般,不是他可以得罪的。

  看着赵福祥离去的身影,工人叹了口气,这赵哥长得太像他的一位老乡,也是他的好哥们大军了。

  想到这个大军,工人心里生出几分感概。

  大军从小没有父母,一直由奶奶带大的,就住在他家屋后。

  他和大军是一起上学的,大军很会写字,每个字的一笔一划都非常端正,老师经常在课堂上拿出来给大家伙看。

  那时候大军可厉害了。

  工人也和其他人一样,觉得大军将来会有大出息。

  直到大军十七岁那年,奶奶去世了,从此他便过上了四处游荡的生活,连吃饭的问题都无法解决,只能每天去各个亲戚家蹭饭。

  因为他们关系比较好,大军没少到自己家吃饭。

  大军是没有经济来源的,只能靠着奶奶留下的一点钱勉强度日,他很快就辍学了,每天就在各个村闲逛,有时候因为拿别人家点东西,而被人打的满身是伤。

  有一天,工人记得是夏天,6、7月份的时候,具体什么日期却是记不清了,大军来找他借钱,说是在当地待不下去了,要出去打工挣钱。

  工人把抽屉里攒的十几块钱全给了大军。

  可大军离开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对于他的行踪当地什么说法都有,有说大军在外面混的很好,当大老板了。

  有位在酒店打工的同乡回来说,说在酒店的宴会上见过大军,非常的阔气,摆了十几桌的酒席请人吃饭。

  也有人说,大军出去之后混的很差,然后就犯了些事,被警||察抓去坐牢了。

  工人站在街头叹口气,他抹掉滴到下巴上的汗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他家的经都没念好,哪有没心思和精力去管别人家的事。

  都是自求多福的命。

  城市的人潮川流不息,形形色色的人在街头街尾穿梭,脸上写满了生活的忧愁。

  风大了些,乌云在天边翻滚,要下雨了。

  赵福祥已经把洗浴中心和那个工人甩远了,他夹着一根烟,蹲在一家小超市的门口,浑浑噩噩的把烟抽完,三魂六魄都回到原位,人也活了过来。

  “老板,给我来包金圣。”

  一个细白长腿的女人路过,赵福祥目光发直,不由咂起嘴,丝毫不理会女人眼中的厌恶。

  之前谈的那女孩子挺好的,他跟对方在一块儿,会觉得自己年轻很多,所以就会干出系鞋带,买冰淇淋之类的事情。

  结果呢,不等赵福祥回过来神,人女孩就找了个小白脸,还跟他说什么不想找跟自己爸爸差不多大的老男人。

  小白脸也有变成老男人的一天。

  女人的高跟鞋在雨水里跺了一下,走时碎了一口,“不要脸!”

  “啧,穿这么短,还不让人看了啊。”

  赵福祥面露不屑,呼吸着s市金钱的味道,心中却还在想着刚才那个工人的事情,这件事让他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因为那位工人其实没有认错。

  现在他已经不想再回公司,只想回到出租屋,然后做最坏的准备。

  现在眼看就要下雨了,看样子应该是阵雨。

  黄单打算等雨过了再走,也趁机让自己平静下情绪。

  “轰隆隆——”

  赵福祥从店员手里接了烟蹲回原地,大雨倾盆而下,雨珠砸在他的鞋尖上,溅起点点水花。

  鞋已经湿了,可赵福祥丝毫不在意,他点一根烟,对着雨一口接一口的抽着。

  浑浊的空气,因为这场大雨有了稍许清澈,雨水带走尘埃里的燥热,冲刷掉城市的阴霾,洗去赵福祥鞋上的灰尘,却没法把他内心的不安洗去。

  雨停了,赵福祥站起身,他咽了咽喉咙,向着路尽头的地铁站走去。

  投钱,取临时卡,作为外地人,赵福祥始终没有办会员卡。

  闸口前面人很多,赵福祥走过去。

  一个女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大叔,请你排队,不要插队好吗?”

  此时排队的人不算多,但也不算少,但是像他堂而皇之的插队的却只有他一个,看着排队人们都露出的不满之色,赵福祥没半点尴尬,他咳嗽几声,从喉咙里吐出一口痰。

  “插队怎么了,我又没有|插|||你,你自己走的慢吞吞的,我当然要先过去了。”

  不再管别人的愤怒,在滴的一声之后,赵福祥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地铁站。

  后面的人都要赶着自己的事情,所以也都懒得再和他计较。

  城市的地铁还是很发达的,赵福祥很快出了地铁战,他没有向往常一样找个饭馆点几个菜喝一杯,而是直接回的出租屋。

  同乡的出现让他惴惴不安。

  虽然看同乡的反应,对他的事知道的应该不是太多,可是毕竟有人认出了他,这肯定不是一个好的信号。

  工地是肯定不会再去了,他要收拾下东西,准备先搬离这里,以后的事看情况再说。

  赵福祥开门,和客厅里的黄单打了个照面。

  黄单吃多了,刚上完厕所出来。

  赵福祥淋了雨,从头湿到脚,他走一步,地板革上就多一串水印。

  黄单没走,站在原地。

  赵福祥停在房门口,手里的钥匙转个圈,笑着问,“小兄弟,你盯着我看什么?没见过人淋雨啊?”

  黄单随口问道,“雨下的很大?”

  他暗自观察,赵福祥很不对劲,像是有些慌乱的样子。

  赵福祥说,“是啊,还在下着呢,你不知道?”

  黄单拖延时间,“听雨声没觉得大,天气预报说今天没雨的,不知道怎么就下起来了。”

  赵福祥呵呵,“天气预报那玩意儿随便听听就行,老天爷还不是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它老人家的心思,谁也摸不准。”

  黄单说,“也是。”

  他没话找话,跟赵福祥聊了几句,陈青青出来了。

  客厅的气氛古怪。

  陈青青没走过去,她停在半路,脸上写着清晰的排斥,“是你干的吧?”

  赵福祥一头雾水,“什么?”

  陈青青自顾自的说,“如果以后你还那么干,我会采取法||律手段。”

  赵福祥铁青着脸骂道,“什么玩意儿,小姑娘,你脑子没毛病吧?”

  陈青青的脸色很难看,她还在那说,一口一个法||律。

  赵福祥现在最不能听的就是那两个字了,操||逼的娘们,你他||妈有完没完?他正要破口大骂,次卧的门开了。

  他看到江淮,重哼了声就摔门进屋。

  陈青青也没多待。

  黄单看一眼陈青青的背影,若有所思。

  看来陈青青发觉到那个偷窥者的存在了,以为是赵福祥。

  黄单掌握的所有线索里面,赵福祥的嫌疑是最小的,几乎为零。

  江淮把人拽回来,“你跟那种人废什么话?”

  黄单说,“外面的雨下的很大。”

  江淮理解不了他的思维,“这有什么稀奇的。”

  黄单说,“如果是大雨,你会冒雨回来,还是等雨停?”

  江淮捧着他的脸亲,“看情况。”

  “有急事,哪还顾得上雨,没急事就无所谓了。”

  黄单听着窗外噼里啪啦的雨声,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他的脸上一疼,“轻点。”

  江淮在他左边脸上咬一口,右边脸上咬一口。

  黄单疼哭了。

  他为了这个任务操碎了心,哭的时候都在想,一天了,阿玉的门都是关着的,也许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出来过。

  “你有没有见过阿玉?”

  江淮的眉头一皱,在他的唇上咬一口。

  黄单疼的抽泣,不说了。

  隔壁的隔断间里,赵福祥把湿透的衣服裤子换掉,他快速叠好了衣服,放入行李箱中,然后打开衣柜。

  在衣柜两块木板的夹缝之中,放着他所有的重要证件。

  夹缝在衣柜侧后方,非常隐蔽。

  可赵福祥拉开那条缝隙的时候,彻底的呆住了。

  因为木板的缝隙里面什么也没有,除了一些细碎的木屑以外,什么都没有。

  赵福祥的脑子里嗡嗡作响,他愣愣的站着,眼珠子瞪着,满脸见鬼般的不敢置信。

  夹缝里的证件他前几天还检查过,全都放在里面的,一样不少,可如今怎么全没了?

  难道是证件从木缝里面滑落,不小心掉到衣柜底下去了?

  赵福祥随即将衣柜搬出,一点点的仔细搜查起来,可是仍然什么都没有发现。

  他最后只能一下瘫坐在床上。

  好半天,赵福祥都没动弹,他在心里想着,这回自己怕是要出大麻烦了。

  有人愁,有人欢喜,有人陷入绝望,有人春暖花开。

  这会儿,次卧是另一番景象。

  江淮在吃花生米。

  黄单觉得男人吃的声音很大,还有吧唧吧唧声,“你能不能小点声?”

  江淮边吃边说,“我这是实墙。”

  黄单看看天花板,实墙不好啊,都听不到隔壁赵福祥的动静,要是木板隔的墙,肯定能听到点东西。

  江淮要是知道在自己吃花生米的时候,黄单心里所想的内容竟然是别人的事,能吐血。

  不知过了多久,江淮还在吃花生米。

  黄单把一集电视看完,也没看出什么名堂出来,他的心思一分为二,一半在男人身上,一半想着任务。

  江淮把嘴里的花生米吐掉,撑着身子去亲黄单。

  黄单被亲的呼吸困难,他从鼻子里发出模糊的声音,手在男人的胸前推推。

  江淮没退开,而是把上半身压低几分,单手托住青年的后脑勺,把他往自己这里带,嘴上的力道更重。

  黄单听到客厅传来的敲门声,随后是张姐的声音,“谁啊?”

  大门打开后,有人进来了,还不止一个,说是警||察。

  黄单立刻推开江淮跳下床,连鞋都顾不上穿,就匆忙跑了出去。

  被推到地上的江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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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见明天见明天见!!

  喜欢我有一个秘密请大家收藏:我有一个秘密更新速度最快。()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为您提供大神西西特的我有一个秘密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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