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书网>都市言情>渡魔成圣>第114章 意气风发
  “听说了没?今日白鹭书院来了个好厉害的书生,一人便驳倒了我魏京数百英杰,天文地理,诸子百家,经义策论,无所不通。”m.XiaoShuo530.Com

  “连前几届及第的状元、探花,王仲文与刘知远都被驳到以袖掩面,羞惭而走。他以布衣之身进的白鹭书院,来时无人在意,去时全书院的学子夹道相送,何等风光潇洒。”

  “还有这等奇事?”有人笑道:“我魏京人才济济,学风蔚然,竟是敌不过一个书生?”

  “那书生叫什么名字?”

  “谢衍。”

  魏京,传得最快的便是消息。

  科考便是时下最热门的事情,魏京本地最负盛名的白鹭书院被外地的书生挑了场子,这样的热闹,只用了一个上午便传遍了整个魏京的茶馆酒巷。不多时,闲人茶余饭后,高门子弟,都在谈论这位声名鹊起的年轻书生。

  早晨谢衍出门时,让他在客栈静心读书。殷无极问他去做什么,谢衍也只是笑而不答。

  殷无极知道他言出必践,自然是去搞事情了,于是目光骤然一深,浅浅笑道:“师尊旗开得胜。”

  “若我连这群毛头小子也收拾不了,那还谈什么开宗立派。”谢衍也知道瞒不过殷无极,只是淡淡然道。“记得完成功课。”

  殷无极做完功课,便去茶馆打探消息。不多时便听到了小二报来的消息,茶客翘首以盼,等着一轮一轮送来的辩题与抄录来的回答。

  清谈之所以成风,只因为魏京不流行实务,而是兴盛“道”这类玄之又玄的话题。

  但就算他们能谈出一朵花儿,又怎么比得过天问先生谢衍。

  谢衍恰恰用的是他们最擅长的“道”、“仁”、“上善若水”等话题,把这群身为天之骄子的书生给打进了泥地里。

  听人念到激越处,茶客们的情绪也不禁被带起来了,纷纷道:“好!”“就是如此!”“真知灼见,真想与此人交游!”“哈哈,刘兄,你怕是不够格啊。”

  偌大茶馆之中,熟悉的观点被人口耳相传,却有着非同一般的感染力。殷无极摩挲了一下杯盏的边缘,也觉得气血激荡,心绪沸腾。

  玄衣的少年人坐在茶馆最偏僻的地方,悄悄地挺直了腰板。一种隐秘的快乐在他心里燃起。

  殷无极抿起唇,心里有些骄傲地想:你们得他一言半语便如获至宝,而我天天都能接受他的教导。

  毕竟,他可是我师尊。

  谢衍归时,已近黄昏。

  殷无极早早备好了茶水和点心,看着谢衍用折扇敲着手心,缓步而来,于是一笑,道:“师尊回来了?对手可还合意?”

  “比起你来,差得远了。”谢衍的评判毫不留情:“好读书,不求甚解,就算有锦绣华章,也不过空中楼阁,触之即溃。”

  “师尊倒是难得夸我。”

  “你也是,读圣贤书,却当不得君子,骄矜狂傲,满口暴论,若让你去做官,一定是个乱臣贼子。”谢衍语气轻快,徐徐走到桌前,用食指点了一下少年的眉心,却并没有什么指责的意思,玩笑道:“你若是要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不如别考了,直接去挣个皇位回来,也教为师长长脸。”

  殷无极微微扬起脸,看着他唇边轻笑的弧度,知晓他心情好,于是也开玩笑道:“那我定要把师尊接去宫里,用珍奇异宝、龙肝凤髓好好把师尊供着,就当徒弟孝敬您。”

  “还没弱冠呢,野心挺大啊。”谢衍被他的狂言逗乐了,穿过屏风,走到小榻上坐下,道:“在俗世称帝算什么本事,若你当真厉害,在修真界闯出一片天地才算从我这独立。”

  说罢,他想起自己早已离家多年,如今也算是于修界站稳脚跟,却是四海为家,没有一个可以归去的地方。如今有了个乖巧可爱的小徒弟,他开宗立派的想法又起来了,总不能拖着小家伙与自己一起餐风露宿几百年吧。

  殷无极给他倒了茶,然后问道:“明日师尊还打算出门?”

  谢衍微微阖目,似乎在养神,道:“且等等看,打了小的,老的自然忍不住。”

  他这是去开战的,又不是去学术交流的。

  脸都打到面前了,向来以学风自傲的魏京世家大族忍得住才怪。

  殷无极看他倚着小榻,单手支颐,睫羽垂下,一副倦怠的模样,却仍有种清风雪霁的静美之感。于是倾身替他挽起长发,细细打理,微笑道:“师尊辛苦,旬日后的考试,徒儿一定好好发挥。”

  “别丢我脸。”谢衍应了一声,嘱咐道。

  “自是不会。”殷无极又轻笑道:“今日在茶馆里听闻师尊风采,心下向往,不知师尊明日可不可以带我去看看?””

  “方才去了趟书院,写了个字,下了盘棋,还有些送上门挑战的,都是些小事情。”谢衍说的轻描淡写,显然是没放在心上,估计连挑战他的人名字都忘光了。

  但谢衍却扫了他一眼,见他目光灼灼,又从袖中掏出一个油纸包,放在桌上,道:“还给你带了点小零嘴,城东那里买的。”他还记得上次路过时,殷无极看了好几眼,当时不想他太重于口腹之欲,但后来又想他毕竟还年轻,纵着些也无妨,回来时特意绕路,顺手买了。

  殷无极展开油纸包,看见香喷喷的炒栗子,心下微动,道:“多谢师尊。”又剥了壳送到谢衍跟前,笑吟吟道:“师尊不尝一口?”

  谢衍凤眼微挑,扫他一眼,嫌弃道:“都是些小孩子吃食。”可殷无极都把栗子举到他面前了,谢衍也不欲拂他好意,勉为其难地咽了,又蹙了一下眉,道:“太甜了些。”

  殷无极嘴里都是蜜糖味,心里美滋滋的,哪里会嫌太甜,又抿了一口栗子壳,盈盈笑道:“师尊疼我。”

  谢衍不动灵力时,便是遵循常人作息。昏黄夕阳从地平线消失,繁星漫天。殷无极点了烛火,放下窗边的帘子,转身看着小榻上支颐小憩的青年,眸色微微一沉。

  他墨色长发垂落脸侧,容色温如雅玉,阖目时尤为静美,宛如一幅山水墨画,又好似毫无瑕疵的神像。

  但少年的目光落在了他修长的脖颈,若隐若现的锁骨,纤细的手腕与素白手指,只觉处处是景,无一不好看。就连那散落的白衣衣袂,都如白梅花瓣,显得那人如清风朗月,美不胜收。

  谢衍其人,仰望他时,总会觉得他如仙神般淡漠,虽有慈悲,却是对万事万物一视同仁,冷心无情。就算是跪在他的脚下,也会觉得自己低入尘埃,污了他的眼。

  可若有幸被他划入保护圈内,便能发现他截然不同的一面。不同于对过客那般端着仪态,反倒便能觉出他的傲气,他的骄矜,他的严厉与温柔。

  如此差别,许是因为相较于修界同层次的大能,他太年轻了。

  三百余岁便至大乘期,于旁人而言,简直是天方夜谭,偏偏谢衍做到了。好似天道就需要一个如他一般深入红尘的修行者,他的修炼之路,几乎是一片坦途。他身上合该有着未褪干净的狂傲与自负,有着质疑一切的孤勇,而他仿佛被天道眷顾,只要这般顺畅地走下去,便可一生顺遂。

  殷无极倾身,将他侧脸垂落的一缕发丝撩起,触感柔顺。年少慕艾,少年却又懵懵懂懂,不敢亵渎,喉结滚动几下,压下他炽热的心跳,然后轻轻将其拨到一侧,为他盖上薄毯。

  他若被欺负了,师尊会护着他,纵着他,替他出头。这种接近于宠溺的感觉,他从前从未体会过。这让殷无极抿了一下唇,在灯下静静地凝视着他,怎么看也看不够。

  谢衍是旁人眼中的高天明月,却是他一个人的温暖港湾。

  第二日,帖子如期而至。

  兴许是昨日谢衍闹的太过,魏京里德高望重的学士纷纷出动,摆了席面等他赴约。他的住处不难打听,第一时间,请帖便递到了殷无极手里。

  谢衍晨起时脾气大,若是触了他的霉头,怕是要被直接丢出去。虽然自从收了徒弟后,他的古怪脾气克制了些,但被嘲讽两句还是常事。

  殷无极拿了帖子,不得不去叫醒师尊,于是轻轻晃了晃似是浅眠似是入定的师尊,轻声道:“师尊,起床了。”

  唤了几声,谢衍长睫抬起,眸中带着些愠怒之意。好似一尊静止的玉像活了过来,行止间融着一段风流雅意,一怒一嗔都极为动人。他放下有些僵硬的手腕,薄唇微启,便要刻薄几句。

  殷无极却揽住他的腰,像是撒娇一样往他怀里钻,搞得谢衍一懵,起床气也散了不少,不得不伸手抚了两下少年的脊背,哭笑不得:“怎么了?”

  “国子监的帖子来了。”

  “看来是小辈跑去府里哭了。”谢衍一点欺负人的愧疚感也没有,捋了两把他柔顺的头发,然后拍拍他的后背,“起来吧,平日也没见你撒娇。”

  “……我想去。”

  “这么没挑战性的事情,有什么好看的。”谢衍见他不动弹,一副闷闷的模样,心想他是在客栈里憋坏了,这个年纪的小孩儿是该拉出去放放风,随即笑了:“好吧,带你去。”

  殷无极这才起身,看着谢衍的背影,眼睛微微沉了沉,显得如迷雾一般,浑然不似这个年纪的少年。

  “这么细。”他回味了一番方才丈量的腰身尺寸,见谢衍转头看他,却又眉眼弯弯,扬起一个柔和的笑意。

  师徒俩一出客栈,便听到满城的议论。

  “听说那个谢衍,解开了从前朝就摆在浮梁院的百年棋局,棋院的邹国手叹服之余,当场便想拜师,却被拒绝了。”有人说道。

  “那可是邹国手啊,这谢衍竟然这么傲慢?”

  “你知道岳麓的那块题壁吗?我朝泰半知名文人都在其上题字。昨日那位谢先生只是一落笔,写下四字,便是漫天霞光,招龙引凤,在场之人见了无不落泪。”

  “谁想竟然惊动了书法大家柳显宗,昨日柳先生没吃没睡,彻夜在那题壁前瞻仰临摹,却是始终有其形无其神,今早,便听说他伏案大哭,叹道天纵奇才,吾不及也,生生呕出一口血来,才被家里人带回去,柳先生至今还昏迷不醒呢。”

  “他写了四个字,民贵君轻。”

  “这……可是大不敬啊。”

  “可不是?听说朝廷上的人都惊动了,不能让谢衍在城中这般横行,朝中的大学士们放出话来,要给他些颜色看看。”

  “今日可有热闹可看了,据说就在国子监,今日开放,同去同去!”

  所幸街上的百姓大多都是听了传闻,没几个人真的见过他。但是为求谨慎,殷无极还是驱了马车,一路行至位于东城的国子监。

  他一下车,殷无极递上帖子,守卫便用奇异的眼神打量他。殷无极侧了侧身,从马车上迎下自家先生,守卫神色一肃后让行。

  他进了国子监,来往的学子纷纷抬头看他,传来赞扬与嘘声。有人认为他是真材实料,有人却以为他是哗众取宠,口碑两极分化,褒贬不一。

  两人顺着路行至水榭边,只见远远地已经摆起了宴,上首坐着一位身着魏紫的端肃男子,其余除却明月楼那日在场的张平,还有数十名身着绯色官服的官员,两侧坐着世家子弟,国子监的大学士,如此排场,仅仅应对一人,在本朝简直史无前例。

  谢衍顿时来了几分兴致,对着殷无极道:“倒是有趣。”

  殷无极无奈道:“师尊,你欺负了人家学生,座师自然会出面,这是标准的鸿门宴。”

  谢衍负手,浑然不在乎,只是轻笑道:“可我的学生也被欺负了,我若不出手,岂不显得很丢份儿?”

  殷无极一顿,道:“下次我会稳重些,不与人争口舌之利。”

  谢衍却不以为然,道:“你还年轻,何必步步谨慎,事事看他人脸色,你就算是捅破了天,为师也能替你补上。”他说罢,又道:“少年人若是失了锐气,只是人云亦云,反倒不美。”

  殷无极听罢,眉眼弯弯,笑道:“师尊,你这样会把我宠坏的。”

  谢衍冷哼一声,道:“宠坏就宠坏,这世上,哪个敢管我的徒弟?”却是折扇一展,神色轻狂恣意,长袖临风,犹如乘风归去。

  殷无极定定地看了他的背影,眼眸微沉,然后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跟上了他的步伐。

  似乎是意识到正主来了,国子监的学子来看热闹,在水榭边围拢,议论纷纷:“这便是那位谢衍谢先生?”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有人吟道。

  “简直是天人之姿,身披烨烨神光,教人不敢直视。”

  “哼,此言差矣,说不定他只是绣花枕头一包草,何必如此畏惧?”

  水榭之上,楼台之下,已经座无虚席。

  这般热闹,是个人都想凑一凑趣的。

  “在下谢衍,前来赴约。”谢衍不为官位所折,也不为他人盛名所惧,仿佛并非白身,而是九天之上的仙人一般,他从容道:“不知诸位今日请衍过来,所为何事?”

  “本王听了谢先生昨日之论,深受触动,相逢恨晚,于是诚邀谢先生来国子监做客。”坐于上首的紫色蟒袍男人开口,便是尊贵沉肃,“正巧,我魏京多才子,国子监的大学士也想领教一番谢先生之才,还请给本王这个面子。”

  “却之不恭。”谢衍淡淡地道。

  “何以治齐?”

  “举贤而上功,然,后世必有劫杀之君。”

  “何为时序?”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秋耕当如何?”

  “秋耕待白背劳。春既多风,若不寻劳,地必虚燥。秋田长劫反实,湿劳令地硬。谚曰:“耕而不劳,不如作暴。”盖言泽难遇,喜天时故也。桓宽盐铁论曰:“茂木之下无丰草,大块之间无美苗。”

  来势汹汹。

  可以谢衍所读所见,这些问题,于他不过是最初级罢了。他一边对答,一边在下首走了一圈,与面前摆着棋盘的学士对弈摆好的残棋,明明皆是极难破的局,谢衍却总能十步下的他们俯首认输。

  他一心二用,却能在大学士面前对答如流,又赢过围棋国手。

  此人才华深不见底。

  十位官员问无可问,一时沉寂。

  其实问到一半,他们便觉出谢衍的知识有何等渊博,即使再问下去,也未必考得倒他。但是若不继续问下去,他们摆出这个架势,已经没了回头路。

  谢衍却显得游刃有余,似乎在等待他们的下一轮为难。

  眼看着问题穷尽,有个人脑子空白,竟然问出:“为何事农桑?”这种答案明摆着的弱智问题,下很快就有人小声说道:“衣食住行。”

  谢衍只是一笑,温和地道:“然也。”惹得提问者一时尴尬,下不来台,只得掩面,不敢看他。

  身着魏紫的男人皱眉,最终还是叫了停,笑道:“谢先生大才,吾等不如也。听闻谢先生于书画音律也有造诣,在场有十位大家,有擅长诗赋,也有擅长绘画的,想要与谢先生一较高下,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随意。”谢衍拂袖,便有小厮搬来案台与笔墨纸砚,置于他面前,然后想要替他磨墨。谢衍扫了一眼,嫌他笨手笨脚,道:“下去吧,让我徒弟来。”

  殷无极听到师尊召唤,一拂长袍,便走到谢衍身边,静静地跪在他的身侧磨墨。

  少年人宽肩窄腰,挺拔如松,抬头看着他时,眼中仿佛有星河流淌。“师尊打算作什么?”

  “魏都赋。”谢衍沾了墨,唇畔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下笔便勾勒出都城的轮廓。

  殷无极一顿,他知道,以他家师尊的风格,名为魏都的诗赋与画作,绝不可能是为帝王歌功颂德。

  作者有话要说:谢先生年轻时候搞过的那些事儿。黑历史

  他天纵奇才,所以修炼时很顺利,所以他一路就是顺风顺水到这的,在红尘里行走求道,妥妥的世外高人,半点尘埃不沾身。但是他这股气性没人打压,之前和殷无极没有打算交心,于是把架子端着,显得特别世外高人,正式收了徒后,就能看到他有时候会特别轻狂恣意,有时候他还一边教殷无极稳重,自己一边做特别荒唐的事情为人师表啊喂

  三百多岁到大乘期,他其实五百余就登圣了人比人气死人,道祖吐血

  为啥写年轻时候呢,因为他这个时期,除了活的久的道祖偶尔见一下,但就算是道祖谢衍也是端着的,正经八百了解的只有一个帝尊,以前简直就是两个搞事狂结伴而行,帝尊三观跟着谢衍走,师尊说的都是对的,觊觎师尊的都得死。

  所以说这段过去算是两个人的黑历史?可惜没法杀掉对方,还把对方干过的蠢事记得特清楚

  其实挺不像纯粹的师徒的,亦师亦友,如兄如父吧。

  到后来,谢衍要建宗门,便要有宗主的威严,要承担应该承担的责任,没有这么自由,他们后来自然而然就生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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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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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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