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对卫太子一见钟情了。”跟在祁玉瑶身边的宸王魂魄诧异了一下,随后嘿嘿一笑,凑到祁恒身边,“你看,玉瑶连这点也像我们,想当初我们也是对秦氏——”
祁恒看他一眼,只在心里道,谁和你一样。
“恒儿觉得那卫太子品性如何?”太后看向祁恒。
祁恒看向太后与祁玉瑶,状似思考了下,“虽然卫太子天真好骗了一点,不过他有一片赤子之心,待人真诚,脾气温和,若是与玉瑶相配,倒是合适。”
“看出来恒儿你对他评价很高。”太后笑眯眯道,祁玉瑶已经臊得垂下了头,她忽然回想起那日初见,如芝兰玉树般的青年扭头看向她的情景,一时间竟羞得连耳尖、脖子都红透了。
“既然玉瑶喜欢他,那恒儿找个机会问问卫太子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太后又开口说道。
“朕昨日里问了一句。”祁恒看了一眼,“不过依朕看,两个人合适不合适,还是得相处一下才知道。”
“理是这个理,只是男女有别,若是传出去,惹人笑话。”
“只是去看望兄长练剑,偶遇而已,也不算什么。”祁恒淡淡开口。
太后恍然大悟,随后又疑惑道,“说起来,韶儿那孩子,怎么又开始要学剑了?”
“他喜欢,母后你知道的,他向来是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喜欢那个。”祁恒眼也不眨地回答道,从他的脸上,半点看不出祁韶是被他逼着去练剑的。
太后用慈和的目光看向祁玉瑶,“玉瑶你先去外面透透风,哀家与你父皇说两句话。”
祁玉瑶当即起身,福礼告退,一众宫女太监见此,也一同行礼退下。
待人退了个干净,太后脸上的笑意也渐渐变得严肃,“恒儿,你如今是皇帝,按理这事也不应由哀家来说。”
“母后请讲。”祁恒放下手中的茶杯。
“既然这样,那哀家就直说了,你对你皇兄这些孩子究竟打算如何安排?”太后神色沉重,“如今你已是新皇,他们再用皇子的称呼已经不适合。”
“朕打算等他们成了年,再封出去。”祁恒淡淡道。“至于公主们,等年龄到了安排一下就行。”
太后的神色稍缓,“既然如此,其他皇子先不提,祁韶他如今已经是成年皇子,陛下你……”
“祁韶他,朕对他另有打算。”祁恒起身,“玉瑶没有母亲,有些东西还需要母后多操劳一下。”
太后一愣,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惊愕,“原来陛下对他有大期望……”
这话不宜说出,她止住了声,又露出慈爱的神色,“陛下说哪里话,玉瑶她是哀家的亲孙女,哀家肯定要为她打算。”
*
祁韶带着卫晁在宫外玩的有多开心,回到宫里后,就有多懵逼。
“大皇子。”依旧是那两个熟悉的武师,语气十分和善,表情也十分温和,但口中的话却是不那么好听。
“陛下说了,今天晚膳之前,您必须要把这些砖头搬到偏殿里去。”
祁韶神情恍恍惚惚地看了看那两堆比他人还高的砖头,他就知道,祁恒那个心黑手辣的没那么容易放过他。
“皇叔有没有说,我搬不完会怎么样?”
“陛下说,您什么时候搬完什么时候用晚膳。”武师恭恭敬敬地回道,“您要是搬不完,那您就别吃了。”
祁韶下意识摸了摸肚子,随后眉一挑,“那我不搬了,不吃饭就不吃饭。”
幸好他机灵,先前和卫晁在四季食楼吃了东西再回宫。
祁韶心中暗自得意,祁恒他肯定没想到吧!
“属下劝大皇子还是别违抗陛下的吩咐。”武师恭敬劝道。“偏殿离着也不远,来回也不过两刻钟。”
“本皇子意已决,你不用劝了。”祁韶大手一挥,回到寝宫内直接睡下。
武师并没有伸手阻拦他,只是目光涌上一抹同情。
祁韶一觉睡的香,第二天早上又被武师拎去练剑,然而才刚被拎到御花园,在看到早已经在御花园等候的那两人,祁韶却纳闷了。
“玉瑶你们两个,今天是商量好一起来看我笑话的?”
祁玉瑶脸色微红地看了一眼卫晁,卫晁却没有注意到,他提着剑走到祁韶的面前,“祁韶你胡说什么呢,陛下事务繁忙,所以孤同陛下说,由孤来监督你练剑的。”
祁韶觉得卫晁太傻,哪有自己给自己揽事做,不过既然是卫晁来监督他的话,那么他是不是可以让卫晁给他放水?
祁韶越想,越觉得此事可行,他神神秘秘地拖着卫晁走到一边,又做贼心虚地回头,见祁玉瑶看着自己,便道:“玉瑶妹妹,皇兄和太子到旁边说点话。你一个女孩子家身体弱,自己找地方坐坐,反正我和卫晁都是大男人,也不懂你们女孩子那些话题。”
祁玉瑶扭紧了手帕,心中又是羞又是恼,只得转身去不远处的凉亭坐着。
“你拉孤来这说什么?”卫晁看了看那两名站在原地的武师,道,“这儿离着比较远,他们应该听不见。”
祁韶勾着卫晁的脖子,示意他低头,“卫兄,你看我们也有这么久的交情了,感情又深厚就差拜把子了,对吧?”
卫晁点了头,他是真心实意把祁韶当兄弟的,虽然起因是晋皇陛下,但祁韶舍得用那么珍贵的解毒丸救他,这份心意就足够令他感激了。
祁韶见他点头,更高兴了,“既然这样,好兄弟之间是不是可以帮帮忙?”
“自然。”卫晁不假思索地肯定道,随后他又皱了一下眉,“祁韶你遇见什么困难了吗?难道连陛下也无法为你解决?”
祁韶心说他所有的困难都是祁恒带来的,如果不是迫于他的淫威,他一个皇子至于过的这么苦逼,都差点沦为搬砖了。
“卫晁,你就说帮不帮吧!”
“只要不是杀人越货丧尽天良,或者是违反孤的原则底线,孤一律帮你。”卫晁肯定道。
“不不不,当然没那么严重。”祁韶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只是一点小事,等会我练剑的时候,你给我放点水就行。”
“放水?”卫晁眉头皱起,祁韶以为他不明白,连忙解释道,“放水就是,武师要求我劈剑十下,我劈到第五、不,第七下,你就说次数够了。”
祁韶看向卫晁,“我的意思,你听懂了吧?”
“懂了,就是你想要偷懒,让孤打掩护是吧?”卫晁点头。
祁韶忙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理!”
卫晁看着祁韶灿烂的笑容,缓缓摇了摇头,“但这个忙,孤帮不了你。”
“这点小事,我就知道你……”祁韶脸上的笑容一僵,不可思议地看着卫晁,“你说什么?”
卫晁歉意十足地看着祁韶,“对不起,这个忙,孤不能帮你。”
“为什么?”祁韶大惊,“你不是说只要不是杀人越货丧尽天良之事,你就能帮我?”
“让你放点水怎么丧尽天良了!”
“放水确实不是丧尽天良之事。”卫晁缓缓开口,“但后面还有一句,不能违反孤的原则底线。”
祁韶咬牙,“哪里就违反你的原则底线了!”
“你皇叔的话就是孤的原则底线。”卫晁顿了下,觉得自己说的话有歧义,又补充道,“晋皇陛下他对孤委以重任,孤自然不能让他失望。”
祁韶目瞪口呆,痛彻心扉,“我们认识那么久,曾经还朝夕相处,难道在你心里,皇叔的吩咐比我还重要?”
“自然不是。”卫晁摇了摇头,祁韶觉得还有希望,正要再说,只听见卫晁再度开口,“你怎么能和陛下比呢,你是孤的朋友,而陛下……”
是救了他的神。
“完了完了。”祁韶满脸绝望,“要是卫皇陛下知道我把你带傻了,到时候知道我们晋国还了一个傻太子给他,卫皇陛下他肯定会再向皇叔告状的。”
“祁韶。”卫晁不赞同地看着他,“你要对自己有点信心,孤觉得你一点都不傻,你只是懒而已。”
“时候不早了,你该开始练剑了,否则等下陛下都要散朝了。”
祁韶自知逃不过,只得焉巴巴地回到武师面前,“剑给我。”
勤政殿。
修路一事已定,工部出了大风头,姚汝回到队伍之后,脸上的喜意都退不下去。
祁恒扫了一眼众人,“除了修路和书院之事,朕还打算建万民园。”
“陛下。”丞相邵广踏出一步,“恕臣寡闻,何谓万民园?”
“一个给流民们住的地方。”祁恒淡淡开口,“而且万民园,朕打算在全国普建。”
“可这经费岂不是……”丞相邵广大惊,连忙躬下身去,“天灾刚过,边关也刚平静下来,此时正需要休养生息,此时不宜如此劳民伤财,请陛下三思。”
“上次天灾过后,流民大增,丞相可知如今我晋国有多少流民?”祁恒眸色漆黑,反问邵广。
“这……”丞相邵广当即跪下,“老臣忏愧,难以估算。”
“丞相若是得空,可以多去城外看看。”祁恒淡淡提了一句,“修建万民园一事势在必行,且修路建书院等都需要大量劳力,而这些流民便是现成的人手。”
“强征劳力,恐惹百姓生怨。”礼部尚书刘威也皱眉不赞同。
“自然不是强征。”祁恒语气淡漠,“万民园也不是让他们白住的,想要住下自然要替朕干活。”
“可总有不愿意的……”
“既然不愿意自食其力,那么自然也是没资格住进万民园。”
丞相邵广恍然,“原来是臣想岔了,原来陛下不是想让他们白住。”
他一琢磨,觉得自家陛下这个万民园简直是百利而无一害,既表明了朝廷对百姓的庇护,又让他们得了人手,还是百姓自愿参加,也不会让百姓对朝廷产生怨言。
“陛下仁爱,厚泽黎明百姓,实乃万民之福,社稷之幸。”丞相邵广嗓音激动,五体投地而拜,其余大臣们见此,也一同跪下齐呼陛下英明。
祁恒颔首,“那督建万民园一事——”
“陛下若不嫌臣年老体弱,修建万民园一事,臣愿协同。”丞相邵广激动道。
祁恒颔首,“既然如此,此事就交由邵丞相去办。”
“谢陛下成全。”丞相邵广脸色激动的仿佛像是打了鸡血一般。
“嗯,这最后一件事。”祁恒露出了一点笑意,“众位爱卿辛苦了一年,从明日起,休沐七天。”尒説书网
今年竟然多了四天假,众人喜出望外,连忙作揖。
“多谢陛下。”
祁恒半阖上眼睛,一旁的林大海见此,上前一步,“退朝。”
众人齐齐甩袖整齐队伍,跪下道,“臣等告退。”
*
“……九十七……九十八……”祁韶感觉自己累成了一条死狗,他咬着牙又劈了一剑,“九十九……”
“……一百。”
祁韶累趴在地上,剑倒在一边,“这下够了吧!”
卫晁看向两名武师,两名武师严肃着脸点头,“大皇子可以休息了。”
“皇兄,你还是快起来吧。”祁玉瑶捏着帕子,“地上凉,你又出了汗,这样很容易生病的。”
“呼……”祁韶喘了一口气,“饿死了,我没力气了。”
“皇兄还没用早膳?”祁玉瑶诧异道,“那皇兄你快起来去吃饭吧。”
卫晁上前,拉着祁韶的手臂将他扶起来。
“正好孤也还没吃。”
祁韶扭头,“现在知道讨好我了?晚了!我还在生气!”
“太子殿下!”两名武师严肃着脸出声,“陛下昨天有吩咐,大皇子现在不能吃东西。”
祁韶瞪大眼睛,“为什么?他只是说不让用晚膳而已!”
“陛下的意思是,大皇子您什么时候完成,就什么时候用晚膳。”武师纠正道,“大皇子一直没有完成,那么这晚膳自然是一直推迟。”
“可这是第二天早上了!”祁韶强调道。
“这是陛下的命令。”两名武师作揖行礼,“请卫太子见谅。”
“我&*#*……”祁韶的脏话被卫晁捂在口中,他呜呜了几声,奈何卫晁到底是习过武的,到底是力高一筹。
“孤劝劝大皇子。”卫晁看向两名武师,两名武师会意,退到一旁。
等到两名武师离开,卫晁这才松开捂着祁韶嘴巴的手,祁韶这会也冷静下来了,知道卫晁这是帮了他。
即便他是皇子身份,也不能肆意辱骂国君,若是刚才他没有被卫晁拦下,现下可能就犯了大罪。
祁韶想要谢卫晁,但他才刚放狠话说自己生气不想理他了,此刻被卫晁帮了后,又有些拉不下脸。
“祁韶,陛下想要你做什么?你没有完成。”卫晁问道。
祁韶沉默了一下,别别扭扭道:“他让我搬砖,我是皇子,怎么能做那种事!”
“搬砖?”卫晁愕然,祁韶以为他不信,一把拉住他的手腕,“你跟我来看。”
祁韶拉着卫晁气冲冲地走的很快,祁玉瑶的小碎步差点没跟上。
“看,就是这些砖头。”两人停在门口,祁韶气呼呼地指着面前的砖头,“他让我把这些砖头全部搬到偏殿,分明就是因为我在工部说的那些话惹他生气了,他记仇所以故意报复我。”
“偏殿有多远?”卫晁问道。
祁韶一愣,答道,“来返两刻钟。”
“两刻钟。”卫晁若有所思,“陛下也没说非要你一个搬完,孤和你一起吧。”
“什么?你不是傻吧?”祁韶不可思议,“你不觉得他这种行为非常冷血无情,无礼取闹吗?”
“孤虽不懂陛下此举,但定然是为了你好。”卫晁低下声,拉住祁韶的手臂,“再说了,你说陛下是想报复你,更是无稽之谈,陛下要是想把你怎么样,他完全可以直接下旨。”
祁韶沉默,他当然懂这个道理,若不是祁恒有意放过他,他早就不知道怎么死了。
只是他这性格就这样,一旦知道自己在别人心里不一样,就控制不住想去试探对方的容忍底线引起注意。
祁韶拨开卫晁的手指,“你们都到外面去。”
“你要做什么?”卫晁露出不解,祁韶恼羞成怒,“我搬砖,被你们看到,我还要不要混了!”
卫晁笑了,“没有,孤陪着你一起搬,这样你就不丢脸了。”
“我、我也帮皇兄吧?”祁玉瑶鼓足了勇气,细声细气开口。
“你?”祁韶看她一眼,随后疯狂摇头,“不行,你一个女孩子哪能做这种重活,你不想走就站那吧,皇兄自己来就行。”
“大皇子说得对,公主身娇体贵还是歇着。”卫晁目光温和像个长辈一般地看向祁玉瑶,这个漂亮善良又有情义的公主不愧是陛下的亲生女儿。
祁玉瑶脸色微红,“那我去让宫人准备茶水,这样你们口渴了也可以润润喉咙。”
“有劳公主。”卫晁温声道。
祁玉瑶轻声回了个嗯字,随后逃似地离开。
“哎,我说,你说话怎么忽然变得这么……”祁韶抖了一下身体,“难道你该不会是看上……”
他一边说,一边拍了拍卫晁的肩膀,随后在看到卫晁脸上如长辈一般慈祥的表情,顿时无语。
“你这幅表情,该不会觉得我皇叔的女儿就是你的女儿吧?”
卫晁摇头,“当然不是。”
他又不能两三岁就生孩子。
*
祁恒批完奏折,林大海正好将水盆端了进来,“陛下早上没用膳,可要吃些点心垫垫?”
祁恒净了手,又用帕子擦干水迹,“不用,祁韶那边如何?”
“拒宫人回禀,卫太子和公主相处的不错。”林大海低声道,“刚才还见三人坐在一起用膳,不过公主吃的有点少。”
祁恒放下帕子,轻笑了一声,“小女孩,总想在心仪之人的面前露出最完美的自己。”
“朕乏了,先回寝宫休息。”祁恒走下台阶,“下午请卫太子来一趟。”
“是。”林大海躬身行礼,他忽然想起来另一件事。“陛下!”
祁恒停住脚步,“还有何事?”
“大皇子那边,还用不用罚?”林大海吞吞吐吐,“刚刚公主派人来说情,只不过陛下在忙,奴才就让人退下了。”
“不用了,朕的目的达到了,想必他也吃到苦头了。”祁恒淡淡道,“祸从口出这四个字,想必他能记清楚。”
“赏一本闭口禅给姚汝。”祁恒漫不经心道。“你亲自带过去。”
这便是不让往外传的意思,林大海神色一紧,连忙低下头去,“是。”
祁恒提步离开,等了片刻,林大海这才直起腰,往藏书阁去。
申时一刻,卫晁在宫人们的指引下,找到了正在忆梅园赏花的祁恒。
“卫晁见过陛下。”卫晁行礼。
“坐吧。”祁恒指了指一旁的石凳,宫女们早已经把上面的积雪扫清,“朕是想让你来陪朕说说话,你不介意吧?”
卫晁私心挑了个比较近的石凳坐下,闻此言,迫不及待地摇了摇头,“不不,一点都不介意。”
宫女端上一壶热茶,祁恒抬了下手,对周围数名宫女太监道,“你们退下。”
待宫人们退下,祁恒这才看向身体崩紧,坐的端端正正仿佛像学堂里认真听课的学子。
“你不用紧张,朕今日来,就是想问问太子在宫里住的如何?”
“陛下为何这么问?”卫晁闻言大惊,难道晋皇陛下在暗示他该离开了,想赶他走了?
他的表情太直白,祁恒瞬间就看懂了,无奈道,“朕没别的意思,你不用多想。”
卫晁放心了,原来并不是嫌弃想赶走他的意思。
“挺好,宫里一切都好。”就是见到您的时间也太少了。
“朕有一女,太子殿下想必还记得?”祁恒语气淡淡,提着壶给两人的杯子里倒上了茶。
“哪能让您为我添茶。”卫晁手忙脚乱地想要拿过茶壶,却被祁恒一眼定在原地。
“你还没回答朕的问题。”祁恒放下茶壶,淡淡开口提醒他道。
“自然记得。”卫晁受宠若惊地捧着茶杯,半响也舍不得喝。
“那你觉得她如何?”祁恒又问。
“公主她温柔漂亮兰心蕙质……”爱屋及乌,晋皇陛下的公主自然是全天下最好的公主,卫晁不假思索将祁玉瑶好一通夸赞。
“朕有意与卫国联姻。”祁恒打断他,“既然这样,太子你认为,那她可为你妻?”
“联、联姻?”卫晁愣住,原来晋皇陛下找他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怎么,你不愿意?”祁恒微微敛眉,“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此事就当朕没提过吧。”
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但要怎么让玉瑶快速的移情别恋呢。
“我……”卫晁想要拒绝,眼前忽然浮现起那名少女含羞带怯的模样,突然恍然。
原来那样的目光是看心仪之人的,她是心悦他。
但卫晁,思索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我从来都是把公主当晚辈看待,陛下这么一问,我实在是……”
“朕懂了。”祁恒脸上没有被拒绝的恼怒,“婚姻之事,向来讲究你情我愿,太子不愿,就当今日朕没有提起过。”
他拒绝了他心里的神。
卫晁心中难受又愧疚,只是他对公主并没有男女之情,总不能白白耽误人家女孩子的一生。
若是为了私心杂念娶了祁玉瑶,他也是负了晋皇陛下的看重,那样晋皇陛下会对他更失望,因为谎言是瞒不了一辈子的。,,,,....,,,,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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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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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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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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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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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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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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