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灵智的法典,足够监管神明了。
……
长鸣进入了专属于妖怪的学校,每天为术法和作业头秃,只有放了假才有空找鹤容玩,偶尔还会蹲不到少年。
——心里苦。
她亦是个温柔善良的孩子,在收到深林的道歉后,大方地原谅了局促的神明:“……跟火神打了一架,你就没再伤害我了。我理解你的崩溃与绝望。”
“况且。”
长鸣笑了一下,琥珀色的眸子弯成月牙:“你救过我,将我带离了黑暗——是你让我拥有了遇见小鹤容的机会。”
“光是小鹤容,便足以抵消你制造的阴霾了。”从女孩的指尖延展出的花枝扶起了鞠躬的深林。长鸣补充道:“不必再歉疚了。此刻起,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
情感并不是账本,没办法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计算。小妖怪索性把过往全部抛开,专注于未来。
当然,她不介意是一回事,深林的补偿是另一回事。虽然恩怨两消,但她仿佛多了个妈,有了双倍的宠爱,N倍的零食。
长鸣:……
就算是妖怪,也会胖的!
……
深林在法典的协助下,寻遍了被浑浑噩噩的自己牵连的人的后代,该赔钱的赔钱,该还情的还情。
“幸好火神将我锁进驿站了。”
她倚着泥土神,小声BB:“要不然我得赎多久的罪……你看看这名单,怎么会那!么!长!”
男人好笑又心疼,十分怜爱地摸了摸她的长发,然后顶着她那充满控诉的目光,提醒道:“休息好了的话,就去下一个地方吧?”
深林:……
当事人表示后悔,非常后悔。
#我为什么没早点撞火神的枪口上#
……
如今的神代,不会再bug横行,随时遭遇灭顶之灾。法典是个成熟的法典了,会合理维护律条了。
“他们不需要靠我航行了。”
曾经对神明顶礼膜拜的人类都有了“人定胜天”的觉悟,学会了以“众志成城”抵御威胁……而他的族人,仍依赖他的预言。
因此,丰成礼决定驻扎人间。
他留下一封信,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庄严的殿宇,通过驿站,踩上了喧嚷繁华的街道。
“法典,我的工作有被重置吗?”
“没有。你可以继续教书。”
安静了片刻,法典的嗓音又于他脑中响起:“不过,按照人类的规则,你已经旷工一周了。”
丰成礼:……?
#风评突然被害#
……
与丰成礼相反,信使选择驻扎神代。
他依然在写书,只是产量比之前少了,回复网络读者的频率也变低了。少年整个人都沉淀下来,安静许多。
偶尔,信使会收到读者的手帐。
鹤容见过他一边翻阅手帐,一边心不在焉地吸饮料的模样。
少年抿着唇,无意识地弯下了眼睛,绯红的眸子内满是焰火般的绚烂、柔和,倒映着或清秀或歪歪扭扭的字迹。
半晌,他合上了本子。
“叮铃——”
信使看了眼抱着一堆杂物回来的公良闻,识趣地收拾好手帐,提着纸袋冲鹤容告别。
“二人世界愉快?”
他抚胸行礼,打趣道:“我先退下啦。”
……
众人回归当天,鹤容就公开了恋情。
而“人偶”的真实身份,则在短暂的犹豫后,被他隐瞒了。公良闻向来不看重“世界意识”的权利,管理万物的一直是法典。
他没必要戳破男人的马甲。尒説书网
“诶?!”嘉纳不敢置信,“恋人?!”
早有猜测的长鸣:……
呜!
众人神色各异,最无法接受现状的是几次被鹤容从崩溃的边缘拽回来的嘉纳。神明焦躁地抓了抓银灰色的头发,深深地呼了口气。
他注视着鹤容,睫毛轻颤:“你确定吗?”
“他是值得你交付未来的人吗?”
公良闻保持缄默。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心知肚明,可他想听鹤容亲口说出来——“是。”
少年没有令他失望。
如此笃定的语气,如此果决的态度……鹤容的眼眸里毫无犹疑,澄澈之余,是夏日阳光般灿烂的欢悦:“他选择了我。”
“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事物,和我——”
“他选择了我。”
一个厌倦了一切,寻不见任何乐趣、梦幻或希望的人,愿意为了他放弃沉眠,愿意为了他停下逝去的脚步。
他深陷黑暗,却肯为他踏向光明。
鹤容想:他当然值得。
“……我明白了。”
嘉纳郁闷地撇了撇嘴,适可而止地终结了话题。活了那么久,他懂得分寸,看得出鹤容的坚定。
就算沉溺过鹤容的温柔,产生过微妙的占有欲,但……归根结底,他不能仗着少年的脾气好,肆无忌惮地胡闹。
“反正。”
嘉纳弯眸,语调似风:“你幸福就行。”
随后,嘉纳心血来潮地开始了环游世界。他每到一个地方,便会拍些照片,附带着手写的信,寄回驿站。
……
鹤容拆开了最新的信。
【今天排队买食物的时候,听到了顾客与服务生的交流。我忽然意识到,我还没有郑重地对你说过“谢谢”。
谢谢你不在乎我的冷漠,来洞穴找我;谢谢你不在乎我的反噬,替我修复损伤;谢谢你不在乎我的背叛,问我要不要跟你回家……
你是我遇见的最棒的人了。
所以,这段时间,经过认真的反思,我发现:不管你喜欢谁,不管你想做什么……只要你是笑着的,是开心的,那我也会感到满足。】
——【小鹤容要永远快乐。】
……
疏宜年看着鹤容把嘉纳寄来的信件叠整齐,放到一个小盒子内,上了锁。他好奇地询问:“怎么锁了?”
“公良说,嘉纳应该不会再寄信了。”鹤容将盒子藏于虚空,温声反问,“你今天不去上学吗?”
疏宜年:……
了解了他的深度社恐后,秉着“拉个人垫背”的想法,长鸣默默地帮他报了名,眼泪汪汪地求他陪自己一起去上课。
疏宜年郎心似铁:“不去。”
“不去吗?”鹤容加入了劝说大军,“我以为宜年是想要交朋友的……推开门的时候,明明那么耀眼。”
耀、耀眼?
万年小透明的疏宜年跟少年对视,被那似金非金的琥珀色晃花了眼,不自觉地点了点头:“……那我去看看?”
“好。”鹤容立刻笑起来。
——鬼知道他有多懊恼!
虽然鼓起勇气推开了驿站的门,可作为一个表面不动如山的隐性乌龟,热情天真的小妖怪们闹得他头皮发麻,不知所措。
“太吵了。”
疏宜年皱起眉:“我不适应。”
于是鹤容不再深究。
实在不习惯就算了。或许交朋友真的需要缘分……鹤容思虑着,视线悄然落到了公良闻的身上。
男人坐在钢琴旁,倚着墙壁,面色不悦地盯着手里的丑不拉几的木块,乌黑的眼眸中浮现出淡淡的不解。
“原来这么难学?”
他封印了自己的全知全能,以普通人的天赋,学习雕刻,信誓旦旦地表示会做出一个像样的春节礼物,体现诚挚的心意。
然而……
手:定计划前问我了吗?
在他无比凝重地考虑着“倒流时光,重新立flag”的可能性时,平平无奇的实操天才拿走了他的木块与刻刀。
鹤容观察了一会儿:“你要刻企鹅?”
“嗯。”
公良闻面不改色:“一只呆头鹅。”
鹤容:……
哪里怪怪的。
少年纠结了一秒,便抛开杂念,快速地刻起了企鹅。他的天赋没有被限制,每一刀都精准极了,堪比大师。
世界靠着墙,端详他的五官。
乌黑柔软的发、星子般的眼睛、花瓣似的唇……公良闻看了看他白皙修长的手,漫不经心地眨了下眸子。
“今天会降雪。”
鹤容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加快了雕刻的速度。废弃的木料自动消逝,破碎时产生的光点缀了少年的指节。
“你不是想堆雪人吗?”见他毫无所觉,公良闻提醒道,“为了保持期待感,你还不许我提前降雪。”
“可企鹅……”鹤容有点踌躇。
“别管企鹅了。”
男人简单粗暴地挥散雕刻工具,又随手创造了配对的两条围巾,自己戴了黑色的,再慢悠悠地替他围上白色的:“走,带你去堆雪人。”
他牵着他出了门。
踏出驿站的刹那,第一片雪花掠过鹤容的眼睫,冰得他闭了闭眸子,揪紧了公良闻的衣袖。
男人愣了愣,轻轻地为他擦去水迹。
“还难受吗?”
鹤容乖乖地摇头:“不了。”
……
“叮铃——叮铃——”
从门外涌进来的冷风吹得铃铛不停地响。鹤容将下半张脸埋进围巾里,冲疏宜年挥了挥手,便关了门。
风被拦住,铃铛亦静了。
疏宜年捏着纸页,蓦地笑了笑。
无论是什么种族、什么身份,碰见想要约定一生的人之后的命运轨迹,都大同小异。
……
携手同行,白头到老。
无外乎这八个字。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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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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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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