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下囚?方才从这女子的身份上回过神来,我有些诧异:“王妃乃是尊贵之人,何来阶下囚一说?”
王妃的水眸扫向一旁的琅嬛,嘴角是冷涩的笑意,却是对我说道:“杜老板,你还不明白么?我为何会在此,而你为何也会同时出现在红鸾殿,这一切都是他们设计好的戏码。”
“戏码?”我微微眯起眼眸,“琅嬛姐姐,这到底……”
话音未落,只觉鼻端掠过清浅的香气,而后脑中有盛大的晕眩铺天盖地而来。琅嬛的手从我的面前慢慢收回。我抬手扶住床尾,腿脚已然无力,软绵绵地跪了下去。WwW.XiaoShuo530.com
她面无表情地摘下手上的戒指。那戒指上,大约涂了迷药。
“杜老板……你没事吧?”王妃的嗓音略显焦急。“琅嬛,你给她喂了什么!”
“王妃不必紧张,只是些暂时令她无法自由行动的迷药罢了。”琅嬛仍旧是不急不缓地回答道,“过上两三个时辰,药性便会自行解开。”
我手脚麻痹,连嘴唇也失去了触觉。整个人仿佛包裹在冰凉的蜡丸中,毫无知觉,只有昏昏沉沉的视线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意识也在水面徘徊着。感觉到琅嬛靠近来,托起我的腰身,将我放在了那飞龙走凤的榻上。
我想要破口大骂,无奈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杜老板,你怎样了?醒醒啊……”王妃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微不可闻。
冷笑着。琅嬛转身离开了视线内。我地神智也随之淡去……
再醒来时。窗外已经大亮。红鸾殿门已然紧闭。只有淡淡地天光透过窗纸落进殿内。偌大地宫中。壁上皆作彩画。器物无一不是精巧到了极致。然而亦是冷清到了极致。我撇了撇嘴角。触觉又回到了我地身上。我知道药效已经过去了。
“身子可有觉得不舒服地地方么?”身侧。忽然传来女子藏着倦意地声音。
我转过脸。正对上安虞王妃国色天香地容颜。她漂亮地黛眉轻轻蹙起。眼眸下流转着如秋水般潋滟荡漾地温和。即使是在这幽暗地室内亦如此光华迫人。不论是颦是笑。都是极美地。
心里弥漫着一种说不清地滋味。我只是微微一笑:“大约是无碍了。有劳王妃挂心。”
她勉强扬起笑意。唇角动了动。又塌下了。
不知为何,心底总是有些许焦躁不安的影子,让我不敢与她的视线两两相接。于是别过脸去,抬手欲撑起身子来。
手腕一凉,小臂间传来的禁制的力量让我小小地吃了一惊。
一只纯金的镯子扣在我的右手腕上,镯子的一头牵着长长的链子,我顺着链子看去,链头竟是与床头一侧的纯金灯座熔铸在一起的。而灯座打入地下,我无力撼动。
“现在,你可明白了?”王妃幽幽说道,“……我的手腕上也有这样的一条链子。”
说着,她抬起手臂,床榻的另一侧便传来了哗啦啦的金属的摩擦声。
“王妃不是与皇后娘娘同门所出么,为何会被捉来此处?”我叹了口气,问道。
“只因我那夫君,是姑妈的敌人。”王妃苦笑道,“不用叫我王妃,叫我‘萧婵’便是。在姑妈或是王爷任意一方胜出之前,我们俩,都是毫无地位可言的囚徒。”
现在想来,事态终于呈现出它的另一面。我的预想被全数推翻,真正的情况已朝着我不曾料想到的方向急转而去。怪不得前夜那常大人来禀,说是在雁州发现了崇武军的踪迹。若二人当真同盟,自会联络行踪,以便内外照应,然而萧皇后却是派人暗中探查宇文锐一部的行踪,比起同盟……倒更像是敌对的。
那么,闻笛呢?
我咬了咬唇。他该不会正与宇文锐在雁州城外对峙吧?而且,若皇后并非与宇文锐同盟,那么她在帝都中的内应又是谁呢?就算萧家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法伪造手令将崇武军遣走,兵部本就是宇文锐的天下。除了那病危的皇帝或是宇文锐自己,否则,无人能将他与崇武军派出帝都城外。
“……王妃,”我忽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宝泰王殿下他手握禁军,该不会……”
该不会是以保护皇帝的名义,实则将皇帝围困在丹桂殿内吧?
“你想得不错,现在,整个帝都城的城防与校场,都由禁军接手了。”王妃说道,“四殿下同姑妈联手,用禁军将皇宫与外界隔开来,成为一座孤岛……王爷此时身在雁州,根本无暇顾及帝都。”
所谓的内忧外患便是如此吧。漠族大军已兵临城下,宇文锐自顾不暇,哪里还有闲心来管帝都如何?只怕漠族与宝泰王宇文铠已有盟约,还与萧皇后一同演戏,在人前扮出忠心不二的模样来,把所有的矛头都引向分身乏术的宇文锐。
“这么说,皇后娘娘是打算与宝泰王联手逼宫,而后将皇后娘娘的儿子送上帝位?”我蹙眉道,“可这不是很奇怪么?明明是宝泰王比较厉害……”
王妃冷冷一笑,“比起让自己亲手逼宫招来众怒,不如借刀杀人,让姑妈来担这个罪名。宇文铠打的如意算盘,只怕姑妈也不知道。我想就算姑妈知道了,她也暂且无法对宇文铠动手,毕竟还要借着他的禁军封锁帝都呢。”
我偷眼看她。这个女子不仅容色绝世,连头脑也不输人。
“原来皇后娘娘将王妃囚于此处,是为了要挟安虞王殿下啊……”我叹息道。
她一愣,随即摇头:“……错了,杜老板。你才是那个被捉来要挟王爷的人。”
我心下突地漏跳了一拍。
原本是极力回避的,忽然被她这般直接地提及此事,我反而有些不适应,于是扯动嘴角笑道:“王妃说笑了,您才是王爷的发妻,安虞王府的女主人。奴家哪有这等牵制王爷的本事……”
“杜老板,我会被囚禁在此处,只是因为我姓萧。”王妃看了我一眼,眸色中尽是哀怨之色。“因为姓萧,不论支持姑妈的谋逆与否,我都无法逃脱干系。萧家一门已被卷入这场争斗中,而王爷是姑妈的心腹大患,为了不令他抓到萧家的把柄,我在王爷离京那日,便被姑妈以‘保护’的名义接入宫中,软禁起来……”
“可是……”
“杜老板,我听到你的名字之时,便明白了你的用处。”王妃再度打断我的话:“这个名字,我在王爷的嘴里听到过。四年前的一日他从宴席上醉酒归来,见了我便唤你的名字……可待他清醒之时我再问起,他却一个字也不提。你说,这说明了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王妃,您不用担心,奴家与王爷的事已经是过去。”
“过去?”她苦笑起来,“那为何姑妈还会将你骗来?你是不是太低估自己了?”
“王妃,您也太低估自己了。”我垂眸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您是萧家人,王爷也不会弃您于不顾的。”
闻言,她的眼眸中又漾起了水雾,一双明丽的瞳子忽闪忽闪,灿若星辰:“可是,你到现在不也还是独身么?只要你肯首,王爷自会将你纳入府中……”
这个女人真是……我忽觉心头烦躁难抑。
她分明是在逼迫我说出一个令她满意的答案,她要听我亲口说,我不再爱着她的王爷夫君。我扬唇一笑,这有何难?
“王妃只管放心,奴家心头早已另有他人了。”
她的眼中终于见了一丝亮光,语间仍有些迟疑:“……你,当真?该不会是哄我的吧?”
我笑着,恶狠狠地道:“王妃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奴家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王妃呀。”
“如此甚好……”她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那人是谁?”
“此事不劳王妃操心,奴家自有分寸。”
“你告诉我,说不定我还能帮上什么忙呢。”萧婵眉眼弯弯,笑靥纯真,落在我眼中却是另一副表情。
你只是不肯信我,偏要我说出个谁来而已。我全身无力,叹气道:“……回王妃,是雁州牧苏珞苏大人。他就是奴家的心上人……”
虽然说出这句话时,心头有些忐忑。不过,这下你可满意了?安虞王妃。
……若是给闻笛知道了这话,岂不是又要翻天了?
我暗暗苦笑,这玩笑当真开得不小。
可是这位王妃却道:“雁州牧苏大人?他不是早就有了妻室么?”
“王妃……您到底想要奴家说什么?”我彻底无奈了,“奴家已经向您保证过,与安虞王殿下已无瓜葛,您从十年前就已经是他的王妃,这么多年,您还是信不过他么?”
萧婵期期艾艾地望着我,“可是,你不是有那双螭攀云血玉么?……”
“若只是为了一块血玉,王妃便如此逼迫于奴家,当真是毫无意义的。”不知为何,我的心底此时越发地可怜起宇文锐来。“何况,那块血玉早已不属于奴家。”
她这才慢慢垂下眸子,似是不再继续追问。
我低着头看腕上的这只金镯子。它就与这红鸾殿一样,是囚禁着我们的奢侈牢笼。
“王妃,皇后娘娘是去见宝泰王了?”我忽然问。
她摇摇头,什么也不说。
我知她心里必定仍在计较我方才说过的话,便也不再与她搭话,静下心神来。殿外寂静无声,只有清冷的天光洒下来,我远远看着那片苍白的光亮,仿佛是从深水之下仰望天空一般。
那么深刻而沉重的孤寂感。萧皇后与她的红鸾殿,就是这样的存在。
于是,我与安虞王妃在红鸾殿中开始了不分昼夜地等待。每日三餐由一个小丫头送来,入寝或是出恭皆有人看管。王宫中的囚徒生活,已非“惬意”二字可以尽述其实。我们数着日出与日落,循着本能作息。
约摸五日后,这小丫头送来了几本书册,说是娘娘怕我俩闲极无聊,且用来打发时间。略略一翻,都是些国策政论,王妃看不过几眼便丢在一边开始睡觉。
睡着也是等,醒着也是等,我从这些书册中挑出了一册《龙鼎起居注》来,聊作消遣。
翻开封皮,见着页脚下的图章,印着清晰的“千秋之治”四个字样。随手翻过书中的内容,书眉上大多留有大段的批注,皆是蝇头小楷,字迹刚劲有力,是世家子弟自小学得的台阁体。
我微微眯起眼眸。
这字迹……好生熟悉。我放下书卷,仔细回想从前见过的那些字体。
忽然,一道洁白的闪电划破我沉寂的脑海。
千秋之治?我重新翻至第一页,手指轻轻拂过这图章上的字样。心下顿时一片通透。
这印泥的颜色……分明是新鲜的。再看看封皮,却是一副年代久远的陈旧之色,翻阅间纸张亦散发出淡淡的霉味。不由得微笑——有谁会刻意在一本旧书上盖下新的印泥呢?……尤其是当下这般紧要的关头,这一新一旧的对比,岂不是太明显了些?
千秋之治。我的手指轻轻掩上封皮,胸口起了些微隐痛。
若我未记错……这便是刻在那块双螭攀云血玉背后的字样。
“来人!”我放开嗓子向殿外唤道,“来人!”
王妃在我背后翻了个身,轻轻叹息:“别喊了,没人会来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微笑,“来人啊!”
很快,殿门被推开来。方才那小丫头一袭翠色宫装,满脸不耐地立在门口,“何事?”
视线落在手中的《龙鼎起居注》上,我深吸一口气:“我要出恭。”
小丫头虽满不情愿,仍旧走过来,在我腰间系上一条长长的锦带牵在手中,然后解了我腕上的金环扣,白我一眼:“走吧。”
“有劳了。”我笑着起身,回头扫一眼王妃。她仍是睡着,不疑有他。
出恭之处在红鸾殿后的一间偏房内,先前已去过几次。红鸾殿基石较高,视野开阔,只是出恭的机会,周遭的地形便已给摸了个七八分透。
我若无其事地走进房内,这小丫头掩了门,径自牵着那锦带站在门口把风。
静下心神来,我轻轻拔下发间的梨花镶玉金钗,握在手中。而后另一只手慢慢裹紧腰间的锦带,越收越短。
未及,小丫头终于按捺不住,气势汹汹拉开门来正欲开骂:“你……”
吼声堪堪收住,我的金钗已抵在了她的喉间。两人间收短的锦带紧紧绷着,她毫无挣扎的余地,只能冷冷地瞪着我这突然到来的温柔一刀。
谁叫你不过是个小丫头?凭你那点气力就想反扑,实在是可笑之极。
“……你要是敢动我,小心吃不了兜着走!”她咬牙道。
我微笑如常,“我只是想要问你几个问题,你好好答了我,这钗子便捅不去你脖子里。”
“想指望我回答你的问题?做梦!”
金钗的尖儿再近一步,点在她的喉头,她若是说话稍用点力,这尖儿便能轻易刺破她的皮肤。我巧笑倩兮:“小声点呀,要是还没说几句话就咽气了,那你可真亏到家了。”
她顿时收声,脸色白了一分。
“这才听话嘛。”我嘉奖似的笑了笑,“也不是什么难以回答的问题,嗯?”
她的身子僵直一阵,这才慢慢点了头:“好。”
我的钗头在她的脖颈上轻轻打了两下,她的身子又是一抖,冷汗沁出她的额头来。她的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的手,生怕我一个不乐意就扎下去了。
我毫不介意她的怒瞪,只笑道:
“好了,现在就告诉我吧,究竟是谁派你送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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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死党老玄的生日。happybirthday~~玄玄。
你丫的终于奔三了,不容易啊。╮(╯_╰)╭
往常几年都是在一起过生日吃蛋糕,今年看来是要让你落单了。
最忙的几日,还是忘了要给你寄礼物。猫猫在这里道个歉。于是,你自己就在那边好好吃一顿吧。
新的一岁也要加油哦!>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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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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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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