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起来,直到所有人都忘了你。
躲起来,直到所有人都死了。
工藤醒来,把飘落在手边的信纸展开。那堆闷燃的纸片和铅字,到隔天寒冷的清晨依然温暖。
致我唯一的朋友:
不知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存在于我的头脑里,也许从我迸落到这个未知的世界开始,你就存在了,但你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过去和未来是螺旋的,一个环套着下一个,预示着未来。我的生活更像一系列封闭的环,不能自由发展成螺旋的圈。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在树屋里接受,每天和草药打交道,只能穿梭于森林、湖水之间,上次去集市上玩的时候,我才刚学会说话。学习草药是一颗有毒又诱人的水果,如果能研制出治愈疾病的药方,就能成为部族的神。他们只是在造神而已。
对我来说,要从一个点到达下一个,就得通过跳跃。部落首领在开辟领地时,意外发现的山洞的浮雕,预言着一个小女孩,在未来会堕落成魔鬼。而面容、举止神态,都和我如出一辙。于是我的脸上被迫刺上了银花——邪恶的标记。或许从此我只要戴上黑色的面纱,就能摆脱研制草药配方的命运了。我甚至有点庆幸,这个闭环可能就将被打破。
但是我被关到了更遥远的高楼中,不是个关小孩的监狱,不会过分限制人身自由,依然凭着我的幻觉能看见的色彩、形状,调着药水。那个地方有更加繁复的实验装置,像鲁布哥德堡机械那样复杂。每天实验的时间越来越长,我做错了事,就会被关在毒气试验室里禁足惩罚。尒説书网
对此,我的父母还是不管不顾,每周只在我们共同的休息时间的时候回来一趟。父亲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母亲寡言少语。我彻底对他们失望。唯一休息的周末,我不再回家。姐姐有时也不在,家里没有人在等我。我去破败的酒吧里玩子弹弓赢免费的黄鬼酒,我把短发扎成许多小辫子抹上花膏,跑到别的镇上和不认识的野孩子拉着手围着篝火跳舞,深夜躲在绿色棕榈树里用石子丢进别人窗里。第二天打着哈欠回到实验室里。
如果不是因为我和母亲长得很像,我一定会觉得自己是被领养的孩子。或者我是用很多草药熬在一口大锅里,加一点父亲母亲的头发,然后嘭地从烟雾中掉下来的小孩。我一年四季穿着白色的棉布衣服,进出实验室必须剪短发。但这好像是必然,我和姐姐必须得去一个。而她不喜欢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这不适合她。姐姐常买印着精致图案的印花棉布裁裙子,一头乌黑的长发打理得光亮。我以前能天天见到她,现在也越来越少了。真奇怪,明明我们被关在一个地方,却互不见面。
可我还是时常做着白日梦,我们四个人一起上船,我发现的这艘破船被修理得焕然一新,开拔起航,我们洗干净的衣服晒得很高,像帆一样飘扬,灶间烤着一个栗子蛋糕,舷窗边的游泳圈上悬挂着几圈铃兰,我们飘洋过海,一生都在航行。
你的朋友:灰原哀
工藤反反复复读了好几遍,他的意志终于慢慢恢复起来,振作了一些,甚至抽空去逛了逛附近的集市。
他看到黄绿色的草在编篮者和编绳者指间上下翻飞;金属线编成的圆锥形卡拉帽与头巾布穿插着排成一排排;编织品店挂着长长的锻染成渐变蓝、墨绿的布料,还有波卡拉式样的郁金色、杏色人造丝围巾。印花布匠踩着缝纫机,以敏捷连续的动作在白棉布上印下精致的花纹图案,不能有一瞬间的分心。
就是这里了。工藤走进布料店,选了一件天蓝色的纱质披肩,用缎带打结,包成礼物盒,带走了。
工藤醒来时,听到几声敲门声。等他打开门,发现来者放下一个牛皮袋就走了,牛皮袋里是一卷磁带。这是黑羽去警局拿来关于火灾的那段监控录像。
拿到录像带的过程十分曲折。黑羽本想上报针对塔楼中曾住的神秘人的犯罪证据,配合警方开展调查。但却被拘禁起来,要求撤回控诉。他在单人牢房中一直等到深夜,看守打瞌睡的时候,才操控看守梦游取下腰间的钥匙打开牢门和黑羽的手铐、脚铐。他轻车熟路地解密了文件柜,根据报纸上显示的日期找到归档的录像带,关于塔楼火灾的一切关键信息都在上面。
录下雪落的声音。
须在傍晚完成。
不要听。
把录音带剪开,用作包扎礼物的带子。
如果乐意,以同样的方式
把一张声音记录纸做成礼品包装纸。
他轻轻吹了一口气,把美丽的画片吹到灰原的面前,那都是已经消失在灰原印象中的集市相片。
烟草铺子摆着成堆的金色叶子,整堆赤褐色的顿巴,成把成把的西朗管烟;
木屐铺子,数以百计的木屐堆得像酒店的酒瓶那样;金银首饰匠秤着小片小片的金银;
手镯、铃铛,货品散放着,像从剖开的腹中流出的蓝紫色玻璃肠子;
补锅匠的铁锤声好像在百码之外清晰可闻;磨刀匠拉着磨轮的电线;废铁市集一板一眼毫无笑意。
陶店的橱窗边摆着成排的上漆西朗水瓶;含云母石的泥土捏成的罐子,褐色土器上画着土黄、绿与红的蛇形装饰图案;西朗碗串得像念珠;卖面粉者整天在筛面粉;铁匠在露天之下工作。
世界顶端五彩缤纷的森林是孩子的风车。小棍棒顶着风车扇叶,随风颤动一如在金色阳光下摇曳的树叶。
这些画片像漫天的大雪,盖住了她。她披上水蓝的纱,像笼罩在清晨的薄雾里,雾气马上就会在叶片上凝成露水消失那样。这种转瞬即逝,幻觉般的快乐,让她咯咯地笑起来,伸出双手去接。太多太多,都溢出掌心。
这是工藤在告别这个世界前,留给灰原最后的礼物。
红子靠坐在病床的边缘。她伸出手,轻柔地整理着女孩被冷汗浸湿的鬓发。动作太过亲昵了,她就像是一直照顾着Fiona的亲人。
Fiona显然在梦魇痛苦的折磨之中,如同挣扎的困兽。她拿起那个没有五官的布娃娃,在工藤的提示下,用沾着油墨的棉花给娃娃的脸加上眼睛。找到遥控板,打开电视机,开始播放黑羽从警局偷来的磁带。
听到电视机滋滋的电流声,昏迷的女孩突然动了一下,手臂突然抬起,死死地捂住了脸,甚至不能呼吸。布娃娃是恢复意识的关键,显然女孩的视力已经恢复了。红子念了句咒语,女孩的双手松动了,她睁大了双眼,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布娃娃,目光呆滞,没有任何情绪。
可她的眼中流下了热泪。
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我想要看到的。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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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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