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争看在眼里,心里虽好奇洛莉莉的表现,但面上却是不紧不慢,等着她的下文。
马车又向前走了一会儿,洛莉莉掀开车帘四下瞧了瞧,见周围没有偷听的人,这才拉扯着青争的袖子,小声问她:“我的好姐姐,你能帮我逃出去吗?”
难怪她要问她逃嫁的事情,原来这副盛装下的皮囊,也是存了逃跑的心思。不过——
“王妃问错了人。”青争拒绝地很干脆,“我既没这个本事,也没这个胆量。”
洛莉莉将青争的衣服攥得越发紧:“好姐姐,我知道我以前有很多对不起你的地方,可我现在过的真是生不如死的日子,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你就看在我们都是同一个姓氏的份儿上救救我。”她说着,挽起外衣的裙摆,露出了满是乌青痕迹的两只小腿,而后又匆匆盖住,掩面低低啜泣,却又不敢让外面听到。尒説书网
“这只是今天一天份儿的,他简直不是人!”
说实话,青争看到她身上伤势的时候,是对她产生了那么一丝丝同情。但青争永不敢忘,她被洛宗睿押着听李氏和洛莉莉的墙角时,那种从头到脚冷到骨髓里的感觉。她若没有半路出逃,那么等待着她的,也将会是这种命运。若两人易地而处,换作是她在哀求洛莉莉,她会救她吗?恐怕连半个字都不会对她说吧。
“洛莉莉,我想,你弄错了一件事。”青争说,“我并不姓洛,从你们将我送出宛城的那一刻起,我便与你们再无任何关系。”
洛莉莉见百般哀求也无用,便换了副面孔:“洛青争,你冷血!你无情!你就不怕我把你的真实身份禀告王爷?到时候,不仅是我,连你也要去王府里做个小妾,这就是你想看到的?”
青争忽然欺近洛莉莉,扶着车棚,扳住她的下巴:“好啊,你去告啊。你觉得他会信你?我可是以梧桐领的名义来保护你们的阵师,怎么可能是你那还在出嫁路上的姐姐?”
“你,你出去!”洛莉莉生了一肚子闷气,却又不好发作。
青争见她如此,也无意继续与她共处,打开车帘,坐到了车外。赶车的车夫见她出来与侍女坐到了一起,偷偷瞧了她好几眼,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贵人这样“平易近人”的。
宁醇本想让连夜赶路,离开端王领太久,他有些想家了。可夜色渐深,他实在困得厉害,又受不了在颠簸的马车里入睡,便只好让随从在路边找了处地方歇息,洒上一圈驱虫粉了事。
洛莉莉带着侍女去照料宁醇就寝,等他睡熟后,她便带着侍女回来了。
她叫醒倚在马车外的青争:“外面冷,仙师去车里睡吧。”
这般生分的口吻,她的戏份倒是做得很足。青争打着哈欠:“王妃怎么回来了?不陪小王爷吗?”
“他那辆马车经过特殊处理,我在里面待久了气闷。”洛莉莉说,“听说是有助于仙师修炼,但普通人在里面时间长就会爆体而亡。除了小王爷,其他的仙师也不能在里面太长时间。”
青争又打了个哈欠:“王妃可是睡不着?不如赏赏月,今晚的月色还是不错的。”
洛莉莉瞥了一眼天上的月亮:“我困得很,是仙师您挡了我上马车。”
青争瞧了瞧自己躺得位置,发现自己还真的是把马车门口完全挡上了:“哦,抱歉,王妃请。”她跳下来,给洛莉莉让路,“我喜欢外面的空气,就不与王妃同睡了。”
洛莉莉点了点头,上了车,仿佛两人之前的争执从不曾发生过。
*
路上的几天都很平静,他们一直在往西南方向走,是去往端王领的方向。
青争以为这一路会一直这样平静下去,她甚至都在计划,等快到端王领的时候就跑路。可天不遂人愿,平静在这一天被打破了。
起初是他们晨起赶路的时候,路过了一片山林,然后宁醇突然叫了停车,说他听到了山林里有水声,可能是溪水的声音,他这些天吃了太多路上的土,要去看看那山溪,尝尝甘美的溪水。
一干人等只好跟了他过去,只留下了几个仆从在原地看着马车。
往山林里深入了一些,果然被他们发现了一条浅浅的山溪。山溪不宽,似青争的身量,一跃便可跳到另一边。水流很是清冽,当中石块满布青苔,这里地势较缓,溪流不急,冲刷着半露于水面的石头发出好听的流水声。
流水声不大,宁醇竟然能在那么远的地方听到,至少说明他的修为要比没听到水声的青争高上不少。
众人打完了水,宁醇的心也散得差不多了,这便要回去,却从他们的来路上突然过来一个满头是汗的面生侍女。
洛莉莉一看清那侍女的衣装相貌,顿时紧张起来,忙去宁醇面前说:“夫君,那是湘舞姐姐的侍女,叫花杏,湘舞姐姐曾说等她去了圣殿就将花杏送与我。”
“噢?如此说来,她是来投奔你的?”宁醇看起来有些不大高兴。他招手让随从不要阻拦花杏,放了花杏近前。
洛莉莉低下头去:“我,我也不知她来做什么。”
花杏一见到两人,也不管地上有没有尖锐的树枝石块,立刻拜倒在地,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了上去:“拜见王爷王妃,这是我家主子让我交给王妃的。”
洛莉莉站在一边,得了宁醇的首肯,她才敢去接过信封,打开。
信是草皮纸做的,除去称呼和落款,上面只写了一句话——我如约将花杏送与你了。
信封里还附有一块布帛,那是花杏的卖身契。
宁醇看了信,瞧见花杏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的懵懂模样,只觉有趣,心情也好了起来。他心情一好,便默许地拍了拍洛莉莉的肩膀:“既然是人家特意送你的,那便收着吧。”
青争站在溪水的另一边,翻捡了几块石头。她喝着水袋里刚打上来的水,看着这边发生的一切。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洛莉莉的表情太刻意了,像是她早就知道花杏会来。
宁醇这时已往回走,侍从们把路给他让了出来。就在大多数人的注意力还在这新来的花杏身上的时候,斜刺里突然冒出一把刀。
刀刃正对着宁醇的脖子,握刀之人从藏身的树丛里跳出来,大喝:“拿命来!”
青争定睛一瞅,这家伙身穿车夫的衣服,不正是为她和洛莉莉赶车的那个车夫吗?他哪来的刀?不是让他留在那边看车吗?他怎么过来了这里?马车那边不会出什么事吧?
随从们惊恐万状,以车夫与宁醇之间的距离,即便是此刻离他们最近的两个仆从,去替宁醇挡刀也来不及。
此时,青争还站在溪水的另一边,她这个身负“护卫”责任的却是不急。实际上,她反而觉得那些侍从们的惊恐纯属多余,她打探过了,这个叫冯大的车夫就是个普通人,而宁醇可是个身负修为的修士,他会被一个普通人伤到?
因此,青争虽早在这里布了简单的阵法,但她一点都没急着去启动。
宁醇果然第一时间就运起了灵力防御,他的身周形成了一堵看不见的墙,将冯大连人带刀直接弹了回去。
冯大的双手虎口被灵力震裂,淌出血来,但他顾不上,又用尽全身力气砍出了第二刀。
宁醇见一个简单的灵力护体就将人逼退,便也明白,这家伙不过就是个没什么修为的普通人,他无需惧怕他。底气足了之后,宁醇又开着护体灵力,虽觉这第二刀有些不同,却也没当回事,还是灵力灌掌,用手接了。
“大喵,去!”青争将一块石头塞到大喵嘴里,让它以最快的速度带到车夫附近。
那是一块经过溪水常年冲刷的白色鹅卵石,不掺一点杂质的纯色,拿来做阵眼再好不过。
在宁醇的手掌和冯大的刀相接触的瞬间,大喵也到位了,青争念起口诀,发动了空流阵,那是一种能让身处阵中之人短暂定住的阵法。
由于鹅卵石太小,所以冯大只定住了短短片刻,阵法就失了效力。
但短短片刻,对于宁醇来说,却已足够,以他的灵力波动,丝毫不受这小阵法的影响,他一掌就将冯大彻底打到地上,让他再无力站起,刀也飞到了一边。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等众侍从跑到宁醇身边,冯大已经趴在地上吐血了。
“夫君,你没事吧?”洛莉莉和众人一起关切着上前。
宁醇举着他刚才挥出的那只手,脸色很臭:“莉莉,我,我受伤了!”
众侍从向他那手上一瞧,却是没看出什么伤口来,正自纳闷,还是新来的花杏眼尖地指了出来。在宁醇食指的上,有一道极浅极浅被刀锋划开的皮,连血都没有出,估计这样的“伤”放到一般人身上也很难察觉到疼痛,可这位小端王却大呼小叫说痛,说手已经不会动了,要将这个该天杀的刺杀之人剁碎了喂山中野兽。
青争走了过来,将大喵捡回肩上。没想到这个宁醇的肌肤竟“嫩”成这般,这下她终于明白为何洛季划伤他要被他斩首了,而对于这样的宁醇,方才发动那阵法,实在是有些浪费她的力气。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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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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