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北地风景开阔,或许能让沈绰一解心中烦闷。
“不了,腿脚不便,日后再说吧。”说罢,沈绰便招呼玉笔推他回房。
沈箬依旧蹲在原地,心中黯然神伤。前几日沈绰也试着站起来过,只是还要人扶着,行走间跛着脚。照大夫的意思是,日后多行走,能有所改善,可恐怕难以回复如初。
这话自然不曾让他听到,还让沈绰做着美梦。
眼角微微有些濡湿,沈箬伸手抹了一把,便听有下人进来通传:“姑娘,薛姑娘来了。”
话音未落,薛幼陵从门外进来,瞧见她蹲在地上,快步上前把人扶了起来:“姐姐这是在看什么?”
“无事。”蹲得久了,腿上似有万千蚂蚁啃噬,沈箬借着薛幼陵的力,把她往里带,“去后院坐,今晚想吃什么?”
本以为薛幼陵在永宁坊住惯了,想着再住上一段时日,谁知薛幼陵回首往门外望了眼。沈箬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墙边立着一道白色身影。
“九哥在外面等着,我说完事便要回去。”薛幼陵两眼弯弯,很是欢喜,“九哥这段时日不忙,准备去江都走走,正好带着我去看看祖父。我这次来,是想问问嫂嫂,可要带着沈绰同行?”
沈箬倒是无所谓,带着沈绰出去散散心也好,只是害怕沈绰把自己禁锢其中,不肯同去。只得叹道:“绰儿腿上未愈,春闱渐近,心情也不十分好,只怕难成行。”
“这次是去玩的,一路上随行者众,慢慢走就是了。憋在长安,没病都病了,我去和他说。”
话音刚落,她便急匆匆喊着元宝,追问沈绰如今何在。在得到答案之后,更是提起裙摆,熟门熟路朝着后院花圃去。
不过片刻,后院便想起沈绰的声音,叫嚷着要同薛幼陵单打独斗,听上去倒是比之前有精神许多。
沈箬心中稍安,朝着那道白色身影走去,凑近了才喊他:“侯爷来了,怎么不一同入内小坐,反倒站在这里吹风。”
宋衡没说话,只是微微转了个方向,正好挡着春日里最冷冽的一阵风。
午后阳光正盛,沈箬背靠着矮墙,抬头看向宋衡。他生得高挑,此时背着光,竟有些灼目。沈箬微微低下头,长舒一口气,脸上微微发着烫。m.XiaoShuo530.Com
她又问:“侯爷这回怎么想到要去江都?是否有要事在身。若是不便,我与绰儿也就不打扰了。”
“无妨,我从前事忙,甚少带着阿陵出去游玩,此番带她去走走看看。”
沈箬哦了一声,宋衡这个哥哥当得,属实十分称职了。既然是去游玩,那她也不再拘束,说话间也随意了些:“我还有个问题。”
宋衡道:“你说。”
“这回同行,是幼陵的主意,还是侯爷的意思?”
“自然,是阿陵的意思。”宋衡有些不自在,咳嗽一声,“她路途无聊,想找个人作伴。”
看着他这副模样,沈箬难免有些失望,默默点了点头,不再搭腔。
宋衡见她不说话,以为又招她不高兴,随即补充道:“自然,我也有事要你帮忙。等到了扬州,我自会同你说明。”
这比之前的话来的诚恳自然。
“好。”
两人说定,心中各有所想。宋衡见她应得爽快,嘴角还漾着两个梨涡,心中悬着的石块落地,总算没有招她难过。沈箬则不然,今日看到宋衡她便雀跃起来,自不必提相邀同行之事,笑意从眼底往外渗着。
故而薛幼陵从里头出来的时候,正好瞧见他们呆愣愣站着,一个笑得傻,另一个表情看着也不大聪明。
“沈姐姐,我和他说好了,三日后便走。”薛幼陵扯扯宋衡的衣袖,“九哥,你别看了,日后有的是机会。”
*
三日时间转眼即过,沈箬把铺子托付给言叔,交代好一应事宜,又把一路所需之物收整,便到了约定启程之日。
既说了是游山玩水,自然不会摆弄官家威仪。宋衡换了一身寻常公子的服饰,弃了马不用,坐在最前头的一辆马车里,此刻正闭目养神。
沈家马车跟在后面,满载途中一应物件,慢慢悠悠走着。
薛幼陵甚少出城,掀着帘子睁大双眼仔细看着,连道旁一只毛驴都能引她津津有味看上许久。
如此一来,等他们赶到扬州的时候,已是三月里,薛大儒家门前的桃花正盛。
许是早已得了消息,薛炤不同往日一般杵在书房里修书,此刻正翘首站在门前,等着这一众小辈到来。
“来了来了。”童子从午后便陪着等,早没了耐心,远远看见马车,大声叫嚷起来。
薛炤眯缝着眼,乐呵呵地拍拍他的头,看着人朝他这里奔来,人越近,便越是伤怀。
昔年为保宋衡,不得已出走长安,那年的薛幼陵正好十岁,稍有不如意便会抽鼻子哭,如今却也亭亭玉立,跪在阶前磕头。
“祖父。”再抬头时,又是从前那个爱哭的小丫头,黏黏糊糊地捧着人撒娇。
薛炤把人从地上扶起来:“去里头说,今日准备了你们爱吃的菜,一路赶来,饿坏了吧。”
沉寂许久的薛府一改往日,喧闹至月上中天。席间欢笑声不断,难免多喝了两杯果酒,直到沈箬和薛幼陵趴在桌上,薛炤才挥手招来下人,扶着她们回房。自己则邀宋衡同往后院赏月对弈。
“幼陵被你教得甚好,天真烂漫,同她母亲很像,也算是有个交代了。”
薛炤心中感怀,独子和儿媳死在战场上,只留下这么个刚满周岁的奶娃娃。多年未见,今日难免感慨两句。
不等宋衡回答,他又说起沈家姑侄两人来:“不过短短数月,小绰那个孩子竟遭了如此大的变故,心性大变,着实可惜。”
“是,故而此番前来,便是想将阿陵与他留在老师膝前,望老师开导一二。”
薛炤一愣:“我记得你信中说要去庐州,怎么不带着他们俩一道?”
宋衡本欲借道扬州,探视老师之后便转去庐州。可这一路行来,总有人暗中跟随,他自官道走水路,选的是最远的一条路,可依旧没有把人甩掉。
如此一来,庐州之行便不再十分安全,倒不如把他们放在扬州,更为妥帖。
“有人盯着,我不想拿他们安危来赌。”
“那祯卿呢?”不难怪他有此一问,方才席间觥筹交错,沈箬与宋衡并肩而坐,每每细语两句,宋衡总会低头给她回应。薛炤皆看在眼里,宋衡这块石头,可算是有些被人捂热了。
宋衡低下头:“沈家在庐州也有生意,我打算带着她。”
此番前来,带的都是侯府里功夫拔尖的人,护住一个沈箬也是绰绰有余。他后来仔细想过,庐州富商圈地为宅,难免要碰到生意场上的事,有个沈箬,事情会方便许多。
他自己想不明白,薛炤却很清楚,宋衡向来要强,信得过的人也不过尔尔,在这件事上肯让沈箬同行,怕是沈箬在他心中,有了些分量。
不过儿女事就让他们自己去想,薛炤也懒得掺和进去,只是叮嘱他道:“你可得把人看好了,全须全尾把人带回来。”不过想起有人随行,他又不禁忧思几分,“跟着的那些人,我替你料理了。”
“老师不必费心,难得他们耐不住性子想做些什么,可别辜负了他们。”
宋衡并不觉得那些人便能对他构成威胁。这段时日风波不断,却总不能抓到背后之人,宋衡索性给了他们机会,把长安城留给他们,且静心看看能搅出什么风波来。
黑子落定,薛炤大败,索性丢了棋子不玩。宋衡是他亲手教出来的,这些年历经两朝,却更胜他往日,不觉有些唏嘘。
“你何时起行?”
月色已深,宋衡扶着薛炤起身,答道:“明日辰时走,估摸着傍晚便能到了。”
“这么急?”薛炤心疼他与沈箬,千里奔赴还未好好歇息,便又要赶路,“何不多住两日?”
宋衡余光瞥见树后似有人影闪动,不过脚步虚浮。一边回答着老师的话,一边朝着树丛挪去:“事急从权,我怕晚两日,庐州也被人捷足先登。”
他已经靠近了树丛,抬手拨开几片叶子,看着丛中的人,面色酡红,正明媚地冲他笑着。
“你要去哪里啊?”酒后嗓音绵软,尾音被无意识地拖长,似猫尾挠过心尖。
薛炤站在不远处,耳朵却好使得很,一听这声音,便知道是沈箬。故而也不靠近,笑着走了,临走时还吩咐下人,无事不准靠近此处,没得打扰了他们两个。
宋衡站在沈箬面前,看着她一手扶在树干上,说话还算清醒,大概是酒醒了一半。他甚是嫌弃,扑鼻都是一股酒气,暗自退后一步,还算客气地问道:“元宝和铜钱呢?你怎么自己出来了?”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为您提供大神阿凫的侯夫人富可敌国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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