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衡没有多解释什么,只是侧目问沈箬:“用过早膳了?”
那妇人来得突然,慌里慌张的,谁还顾得上吃饭。沈箬摇摇头,眼下都已经是巳时过半,这时候用早膳,只怕是不大合饮食规矩。
宋衡冲着思远摆手,要她去厨房取些吃食来。时近正午,吃得多了,只怕影响午膳,到时候乱了脾胃反倒不好。
不过片刻,思远擎着托盘而来,上头摆着两碗薄粥并几碟小菜,拿来垫一垫正好。宋衡起身坐到桌前,一如往日般进食,半点不觉得有异。m.XiaoShuo530.Com
往日二人是兄妹,一起吃饭也分属应当,几日下来,沈箬倒是也习惯了。
她跟着在对面坐下,握着汤匙喝粥,偶尔还抬眸看看宋衡,一举一动尽是优雅,当真是秀色可餐。
看得久了,一时倒是忘记往嘴里喂粥,直到宋衡的碗见了底,屈指在她面前的桌上轻叩。
“再不喝就凉了。”
沈箬猛地回神,怎的就像那些登徒子一般,见色起意。她埋头喝了两口粥,又听宋衡说话。
“日后再有急事,三餐也该是头等重要的事。”
这是在说她忘了时候?
一碗粥下肚,倒是也有些饱腹感。沈箬夹了一小筷醋溜萝卜丝,细细嚼了咽下,这才放下筷子同他说话:“今日事出突然,也只好先办事,毕竟人命关天。”
“民以食为天,吃饭也是关天的事。”
宋衡双目灼灼,说的话也很是认真,并非玩笑。沈箬盯着看了两眼,到底还是败下阵来,把脸移开去看堂中牌匾,“平心静气”。
也是,何必与他争这些,反正说的话也不错,吃饭也是大事。
沈箬托着下巴静思,新的矿场已经找到,晨起虽被耽误了些功夫,可照着宋衡的口气,怕是不会留她在庐州,说不准很快就要把她送去扬州了。
果不其然,宋衡道:“今日起行,恐要行夜路。明日一早,我让玉剑送你回扬州。”
好在还多留了她一日。
沈箬点点头,正准备回去收拾行囊,外头有人来报,说是陈擎之家眷绑了人前来,有要事面见临江侯。
“请进来。”
来者不知是何人,来得倒是快,消息放出去也不过一个时辰,这便上门了?
沈箬甚是好奇,想着看一眼再走,脚下步子也慢了,腾挪了半刻,连门边都不曾挨到。
“你若是想看,就大方坐着。”
宋衡发话,她求之不得,旋身回到厅中,在他下首坐好,端着茶盏只做看戏的模样。
宋衡觑了她一眼,甚是无奈地摇头,怕不是把他这里当戏台子了,故意问了她:“可要给你取碟瓜子过来?”
玩笑话说了一半,出去请人的小厮已然回来,把人请到堂下,便行礼退了。
“贱妾陈玥拜见临江侯。”
来的原是陈擎之那位爱妾,此刻面色惨白,跪在地上喘着粗气,一手捂在腰间,似乎疼痛难忍。
她身后还跪着一名与她年纪相仿的男子,眉眼间与陈擎之有五分像,被人拿麻绳五花大绑,嘴里还塞着一团白布,防着他说话。
他们来得奇怪,看着架势还像是负荆请罪,若说是为先前屡次将他们拒之门外而来,却也不像。
陈玥勉力支撑,额角有汗珠滴落,嘴里却还是说着话:“贱妾此来,是为向临江侯请罪。”
不知为何,即便是真要请罪,也该由陈擎之前来,今日却独独把女人推了出来。
宋衡不屑此种无能之举,口气不善:“此话何从说起?”
陈玥抬头,朝着沈箬的方向看去,这姑娘她见过,前几日游湖之时,自称弹奏一曲凤求凰。她却不信,善琴者常修指甲,免得指甲过长而影响琴技,可这姑娘指甲修长,并不是什么善琴之人。
既然无诚心,那她自然没什么好脸色。今日之事又关陈家日后富贵安稳,除了宋衡,她并不想让多余的人知道。
厅中静下,落针可闻。宋衡见她二人目光交接,如何不知陈玥意图屏退众人,只是先前答应了沈箬,也不好反悔。
正当沈箬知情知趣,想着退下去的时候,宋衡开口了:“她并非外人。”说着还冲着自己身边的位置扬了扬下巴,要沈箬坐过去。
温姓富商的身份是假,兄妹自然也是假,陈玥出身风尘,哪里还看不出来他们的关系,如此包庇关照,到底难过美人关。
她自嘲地轻笑一声,盈盈一拜,从头说来:“陈家重罪,却也是受了贼人蛊惑,望临江侯念在陈家悬崖勒马,从轻发落。”
“我家老爷与青州商户徐昳交好,日前徐昳亲往,以盐引换庐州余粮。”
宋衡不语,单单如此,倒还不值当她走这一遭。
陈玥说完这些话,已有些精疲力尽,跪坐在原地大口大口喘气。微微顺了气,她复又接着道:“昨夜有人闯入,衣袍被树梢刮下一片布条,上头是金丝绣线,应当是临江侯的衣物。”
她把那一角布条从怀中取了出来,正是宋衡丢了的那件外衣一角。难怪有贼造访,不取财物反要件外衣。
“我家老爷为徐昳蒙蔽,仓皇应了此事,将城中万石余粮连夜运往城外。”陈玥说到最后,几乎没了声音,“贱妾偶然听闻,徐昳亲口所说,‘风云翻覆,蛟龙相争,择木而栖,可保一生顺遂’。”
话到这里,也算是明了了。徐昳拿着盐引想换米粮,分明是受人指使而来,背后的人想搅乱这一池静水,这桩桩件件也都解释得通了。
宋衡凝眉,这话可信,却也不可信。
沈箬看他如此,自然明白,陈玥是陈家的人,富贵安稳全赖陈擎之所有,今日将一切和盘托出,安知其间又有什么别的花招。
“那日我见陈老爷待玥夫人极好,今日一见,果然事事皆与夫人交底。”
陈玥闻言,脸上浮起些柔色来,虽知沈箬在拿话套她,可每每思至陈擎之,情意却做不得假:“姑娘不必试探,贱妾虽出身风尘,可也知忠孝节义。”
沈箬笑道:“还请玥夫人指教。”
陈玥正色道:“为人臣民,忠于君国。徐昳这几日住在府中,随侍手持佩刀,不似寻常小厮,又时有信鸽往来,再加之其言,分明是要挑唆陈家叛国。我家老爷糊涂,为人牵着走,贱妾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行将踏错。”
徐昳有不轨,宋衡是信的。玉剑在陈家门口盯梢,确实见过信鸽,其间也截下过一只,可信件内容是些不成句的,拿着也看不懂。
只是陈玥的话能信多少,是否欲擒故纵引他入套,那便要好生思量了。
陈玥见他二人并不说话,颇是有些急躁,猛地咳嗽两声:“咳...自然,侯爷不信贱妾所言也是自然,可那万石粮已出城门,再晚就来不及了。”她指着身后的男子,“这是家中独子,特意绑了交到侯爷手里。侯爷大可派人前去一探,便知贱妾所言非虚。”
“玉笔,找人去看看。”
宋衡此时方开了口,吩咐玉笔去查探之后,起身走到陈玥面前,居高临下望着她,气势迫人:“在本侯这里,可没什么悬崖勒马之说。”
错便是错,哪有犯了错求个情就能免了罪的好事,若当真如此,天下规矩恍如虚设,又要朝廷何用。
陈玥原本憋着一口气,此时却散了,无力地斜坐着:“可...可概因徐昳巧言...”
宋衡负手,道:“愚昧无知至如此境地,亦是罪。”
“可及时追回,并不曾造成任何损失,为何不可网开一面...”
道不同不相为谋,宋衡不欲再与她多做纠缠,只是吩咐人把人带下去,关在客房里好生看管起来,免得漏了风声。只是想着陈玥还有伤,祸不及家人,吩咐人去请了大夫,免得伤口恶化。
堂中的人渐渐散了,只余下宋衡与沈箬二人,沈箬在后头轻叹了一声,引得宋衡回眸问道:“如何?你也觉得我不通人情?”
“人情之事,如何说得好呢。”沈箬起身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而立,看着院中已有早来的燕,叽喳筑巢。世人都说,人情世故最是紧要,可许多时候这人情世故也最是害人,将些再简单不过的事复杂起来。
倒不如这些燕子来的纯粹,哪有那么多不成文的规则要守。
她摇头道:“我倒是觉得你这样甚好,法度所在,本就是为公平二字所生。凡事有律可查,自然不必多说。”
“若是无处可查呢?”
“无处可查...”这倒是让她一时答不上来,“我想总有先人所历,照着那些来自然就是了。反正若是一味按人情办事,那怕是要乱了套。正如生意场有生意场的规矩,明码标价,那些使手段的,说到底都是竭泽而渔。”
想法纯粹如稚子,却是难得的通透。宋衡释然,嘴角扯起一个笑:“娇憨。”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为您提供大神阿凫的侯夫人富可敌国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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