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再想想。”
徐眠如今怕是忌惮宋衡得很,怎么会轻而易举让人见着面,巴不得把人定了罪,早早了结才算完事。
书房里一时间静了下来,方子荆虽也心急,可到底知晓这事无法催促,只得报希望于宋衡,先前做下的准备还能应付这一遭。
“我也回去想想法子,让父亲出面作保。”他想着家中父亲顽固,倒也还是个深明大义之人,如今怎么会称病在家。心中挂着疑虑,嘴里还是说着宽慰的话,“嫂嫂也别急,说不准悬章自己有什么脱困的法子,只是我们瞎操心罢了。”
说罢,他起身告辞,推门往外走时,正遇上薛幼陵搀着沈绰往这里来。三个人简单打了招呼,便各自奔赴各自的去处。
沈绰药瘾过了些,此刻瞧着还算正常,倚在门边,淡淡道:“姑姑,我有法子让你见到小姑父。”
沈箬微微抬头,瞧着他目中似无物,愣怔着说话。
“姑姑宽心等等就是了。”
他此来,似乎便只是来说这一句话,多的无论如何也不肯再言。未等沈箬回神,他已然抬腿迈了出去,深深望着薛幼陵,似不知礼数一般,牢牢攥了一把。
很快又松开手,跛着脚孤身回了客院。
他们二人一前一后离去,背影落在沈箬眼里,像极了依恋着的燕。沈箬如今尚能维持冷静,不过是因为宋衡曾经允诺过她,虽非十成十,却也留好了后路。故而哪怕如今连人都见不到,她依旧全心信着。
可若是两个小的再闹出些什么事来,怕是当真要沈箬再难承受更多。她伸手招来玉笔,嘱咐再多加些人手看好姑娘公子,免得旁生枝节,让这幅场面雪上加霜。
*
而后日子一日日过去,沈箬左右试了许多法子,无一有用。起初还能靠近大理寺,后来去的次数多了,人还没挨近,那些人便嚣张着开口。
别说是她,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连每日往里头送饭菜的老汉,如今都只能把饭菜交给守卫,等在门口取桶。
沈箬日日坐在秋千架下,三餐并做两餐,显而易见地瘦了下来。
“姑娘,镇国公府出事了。”
她正暗自庆幸这几日不曾出些什么大事,便乍然来了消息。
“昨日夜里,镇国公夫人去了,府里忙活身后事,谁知一眼不见,镇国公在后院自缢,跟着一同去了。”
还是动手了。
沈箬抬手按了按胸口,前些日子还听闻镇国公夫人身子康健了些,眼能视物,就是还不怎么好说话,为何突然便没了。
何况还有镇国公,昔日征战沙场,也还算铮铮铁骨,如今大敌当前,怎么自我了断了性命。沈箬擒住元宝的手,忙着追问:“怎么如此突然?方侍郎呢?”
镇国公亡故,兵权十有八九是要落在方子荆头上的,如此一来,徐眠必然会对他下手。
元宝皱着眉头:“方侍郎不见踪影,江家的人正到处追查他的下落。听人说,国公夫妇的事,与他有些关系。”
方家只方子荆一个独子,女儿嫁去江家,两家来往还算亲密。如今出了这般事,府中无人料理,也难怪江家越过来,替着打理。尒説书网
可这些说得通,别的就说不通了。照着这个意思看,是在说方子荆谋了双亲性命,如今又叛逃不见?沈箬是知道方子荆的,有时虽说说话不靠谱些,可确实是个忠孝仁义的人。这种事,任她如何想,都像是特意扣在方子荆身上一般,所为何事,左不过就是兵权罢了。
沈箬匆匆往房中去,换了身素净些的服侍,吩咐下人备了些蜡烛打钱,又提了些礼,急着往国公府里去。此前虽无过甚来往,可还算与方子荆有些交情,这一去,奠祭前人,也顺带着探探方家出的这桩事。
国公府满目素白,哭灵声与唢呐声混做一谈。沈箬报了家门,本以为还要费些功夫,倒是没想到无人阻拦,浑不在意宋衡如今身在囹圄,引着她入内上香。
灵堂之前,白幡遮去后头并排摆着的两副棺椁,女子哭得柔肠百转,险些哭晕过去,一头撞上棺椁。幸得身边男子动作还算快,嘴里喊着“阿楚”,长臂一揽,搂住了妻子。
沈箬上了一炷清香,正瞧见男人扶着妻子出来,满面泪痕。
双亲一夕俱亡,任谁都受不了这般打击。沈箬让开条路来,好让江家大公子把人送回房里去。
方府上下忙做一团,但凡提起方子荆,一应皆说不知。沈箬问了两个婢子,半点话套不出来,反倒碍着他们做事,平白受了两个白眼。搅扰先人,总归不好,沈箬问不出来,倒也不再胡搅蛮缠,想着回府里派些人出去,一同帮着找一找。
还未等她回身,后头便传来了甚是熟悉的声音。
“镇国公一生戎马,老来却不得安享晚年,本宫心中郁郁。”赵惊鸿早换过装扮,如今又是那位不可一世的大长公主。今日为了应景,特意只配了玉簪,甚是遗憾地朝里头走来,身边还跟着个身形婀娜的婢子,轻纱覆面,不敢以真实样貌示人。
不过两三步,再一回首,她便瞧见了沈箬:“倒是巧了,宋夫人也在。听闻老国公在时,可是曾斥责过宋衡的,夫人这是来瞧热闹了?本宫可是有话直说,这等有损阴德的事,夫人还是少做为妙。”
“敬听殿下教诲。”果然是冤家聚头,沈箬见了礼,“臣妇乍闻噩耗,感念国公夫人仁厚,特意来上柱香罢了。”
老国公怒斥过宋衡不假,可也曾直指赵惊鸿寡廉鲜耻,两边比起来,哪头也胜不过去。如今她倒是踞然越在人上,不真不假地训斥几句,还真以为旁人都是傻子了。
赵惊鸿嗤笑了一声,接过递来的香,嘴里念叨着些好走之类的话,难得地俯身拜了拜,复又将香递给身边的婢子。
一派动作下来,江家大公子才匆匆赶来,拱手道:“臣不知殿下驾临,有失远迎。”
“府中事务繁忙,江大人费心了。”赵惊鸿自回城后,人前总装得一副恭敬体恤的模样,此时虚扶了一把,“圣上如今在病中,却仍挂念老国公身后事,要本宫亲自前来看看。”
□□竹嘴里直呼不敢,颇得赵惊鸿满意,她递了个眼神给婢子。那婢子乖觉,很快从外头领进来一应妇人与侍卫,列队在前院站开。
“江家仁厚,帮着操持这些事,不过两府往来,总归有些照顾不到的地方。这些人帮衬着点,本宫与圣上也好宽心。你们几个,好生照料着,别让镇国公英灵不安。”
仆妇应声称是,各自去替了方府下人,往来之前,并无异动。
这是要往府里头插人了。沈箬暗不做声地朝□□竹望了一眼,后者果然神色一变,将将要开口推辞,却被赵惊鸿堵了回来:“江大人放心,这也是圣上的意思,别让府里有的人浑水摸鱼,到时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反倒不好了。”
□□竹无话可说,只得低头谢恩。
“大人这么想便好了。”赵惊鸿得偿所愿,倒也没了什么心思挖苦沈箬,轻巧瞥了眼,“宋夫人的香可上完了?本宫还有事,也不与你闲话了,日后等有机会,再与夫人好好说说话。”
沈箬跟着府中人俯身送行,再一起身,正巧碰上那婢子回身探向灵堂的一眼,似乎在寻些什么。目光一接,那人镇定自若地收回眼神,微微颔首,似乎先前一切只是沈箬瞧错了一般。
赵惊鸿如风般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门外长嘶一声,便不见了踪影。沈箬微微泄了神,回身与□□竹告辞。
“江大人...”
话音未落,便听得女子哭笑声由远及近,脚步声凌乱,还有簪钗落地发出的清脆声响。夹着婢子连连惊呼夫人,下一瞬,便有个人影重重撞向沈箬。
地上有石子遗落,沈箬后背撞上去的时候,钻心的疼痛,逼得她落了两滴泪下来。还不等她反应,身上的人便抱着她低低哭泣起来,不可分辨的话里,只依稀听见几声父亲,母亲。
很快,身上的重负被人带开,沈箬也被搀着从地上站了起来,这才看清抱着她的是什么人。
□□竹搂着自家夫人,手在背后抚过,朝着沈箬致歉:“内子陡然失了双亲,常有癔症,得罪夫人。”方楚伏在□□竹怀里,耸着肩抽泣两声。
沈箬也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也能体谅她如今处境,摆摆手只当无事:“大人言重,夫人身体要紧。”
如此一番小插曲,倒是也不曾碍到什么。婢子扶着不大清醒的方楚往后院走去,沈箬也自然坐回到来时的马车上,原路往回。
直到后头哀乐声渐小,此去方府隔了些距离,沈箬这才把攥紧的右手从袖中伸出来,静静摊开,其中藏了一张甚少人知的布条。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为您提供大神阿凫的侯夫人富可敌国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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