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冬忆刚和一个人聊完,抬眼便瞧见了几步之外的段一哲,她眉眼一弯,冲上去挽住他的胳膊:“你怎么这么快下来了?刚想上去找你呢。”
“刚是不是有人给了你一张纸?”段一哲没理会身后坚果是个什么表情,揉了揉梁冬忆的发顶说道。
“什么纸?”梁冬忆皱眉问,随后跑到沙发那边拿起刚刚被她放在一旁的纸,递给段一哲,“你是说这个吗?这个是坚果给我的,我记得他是你朋友——”
段一哲瞥了眼上面歪歪扭扭的字体:“扔了吧。”
“啊?”
段一哲没跟她多说什么,拿起纸对折了几下,往回走,塞到坚果的口袋里:“那是你嫂子。”
不是你粉丝。
段一哲说完后带着小女朋友走了,留下宛如遭雷劈的坚果僵在原地。
车上,梁冬忆看着帮她系安全带的段一哲,问:“刚刚成湳漠不是去找你了?你怎么那么快就下来了?”
“不是去找我的,找席望舒的。”段一哲说完后,觉得不妥,左手直接撑着副驾驶,半眯眼睛看她:“他裹成那样你都认得?”
醋味极大。
梁冬忆缩了缩脖子,眨着圆溜溜的眼睛看他,忙说:“我不是看出来的,我是推理出来的。”
怕他不信,梁冬忆慢吞吞地举起三根手指,做了个发誓的动作。
她都不知道她现在这个弱弱的样子,更能让人产生欺负她的欲-望。
段一哲在心里骂了声脏话,压抑地靠近啃了啃她的唇,才放开她起身去了驾驶座。
车子发动后,梁冬忆才缓过来:“成湳漠去找望舒姐?难道他们两个……”
“谁知道呢。”
梁冬忆撇撇嘴,又问:“那坚果来找你干嘛的?”
“我找他来的,”段一哲说,“我没带学生了,Carl寒假要来,总得给他找个靠谱点的老师,坚果也是跳Breaking的,跳得还行吧,性格也可以,是个不错的人选。”
梁冬忆点点头,发现这条路不是并不是平时回家的路。
“我们这是要去哪吗?”
“去了结一些事。”
等到了一间高级的甜品店,梁冬忆坐在车里,透过车窗看清甜品店里的情况时,她才明白了结什么事。
段一哲对面坐着一个一身职场女精英味道的中年女人,仔细看,他们两人还有一点点相似,这个应该就是他的母亲了。
祝怀平静地打量着段一哲,好多年没见,他的五官都长开了,愈发的端正立体,更显成熟,从他身上隐隐能看到段仁年轻时的影子。
好些日子前,她接到段一哲电话时还有些错愕,毕竟从他知道他们两个离婚后,两人便再也没通过电话了。
让她想想,当初是为什么不愿意抚养他来着?
哦,是害怕他会越来越像段仁。
看着他,她会不可避免地想起与段仁这个渣男的一切。
也是打心底觉得不舒服,明明是他先出轨,凭什么孩子却想扔给她来养?凭什么他可以和那个贱人双宿双飞自由自在?
她不想养,他也不想养。
如果协商不一致,就得走法律程序,到时候,就是根据孩子的意愿选择父亲或者母亲。
照那个时候,段一哲有很大的可能会选择她。
现在想想挺可笑的,她居然为了逃避这个事,退了一步和段仁达成了隐瞒孩子离婚的协定。
“恭喜你啊。”
这是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她现在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过了那么多年,那点余恨也消失殆尽了,看着那张神似的脸,心里再起不来半点浪花。
只是忽然觉得有些遗憾。
当那层因段仁而连带着迁到他身上的恨与厌恶消失之后,露出里面微不可察的爱时,她才恍惚想起这是她的亲生儿子。
各种滋味杂糅哽在心间,让她发不出一丝声音。
视线处出现了一张卡,是段一哲挪过来的。
“多年的投资终于有了回报。”
这是他对她说的第二句话。
“阿哲……”
“别叫我阿哲。”段一哲飞快打断,撇头看向窗外,看到某个地方时,他停住了。
明明从外面根本看不到车子里的情况,可段一哲就是觉得,梁冬忆在看着他。
他蓦地笑了下,说:“我以前一直在想,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吗?不然的话,怎么你们都不要我?”
“想了好多年,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现在,那些都不重要了,我也不在乎了。”段一哲呼出一口气,起身,“我有更在乎的人和事了。”
他遇见了一个人,从她那里,他能得到以前渴望的一切。
被爱与理解,支持和陪伴。
所以,过去怎么样他也不在乎了。
今天他就是来和从前告个别,划个界限。
“对不起。”
段一哲转身时,听见身后传来一句话。
平淡的音调与语气。
这倒是和她以前每月准时给他打抚养金额的态度一样冰冷官方。
只不过这句话里,还带了点解脱意味。
那就解脱吧。
段一哲迈开步伐,果断地朝门外走。
段一哲回到车上时,脸上看不出是个什么情绪,梁冬忆远远瞧着他们俩,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但起码没吵起来。
想来是谈好了。
“我饿了,想吃茄子炖土豆。”梁冬忆把手伸进他的口袋里,安抚般撒着娇,“但家里没茄子了。”
“行,那现在去买。”
“我还想吃其他菜。”
“那到时候你自己挑,我给你煮。”
梁冬忆哦了一声,又转头去看他:“蛙蛙。”
“嗯?”
“我会对你好的。”
*
除夕这天,帝都下了场雪,外面白茫茫一片,梁冬忆听着电话那头梁母的声音,对着窗户哈了气,随后在上面乱涂鸦。
“今晚真不回来了吗?可以把一哲也带回来吃顿饭啊。”
自从上次梁冬忆带段一哲回去见了家长后,梁父梁母也多多少少了解了段一哲家里的情况,像除夕夜这种热热闹闹大团圆的日子,也不是很忍心留着段一哲一个人过。
“妈妈,真不回去了,”梁冬忆又在窗户上哈了口气,在上面写了生日两个字,随后又快速抹掉,“明天他生日,我想今晚守点。”
梁母又叮嘱了她几句后,才挂了电话。
现在时间是上午九点,还早着,梁冬忆换好衣服出了门,来到一家十几年老字号的蛋糕店,挑了个简单点的蛋糕样式,订了个蛋糕。
出门时恰巧遇到了Carl一家。
梁冬忆惊诧地笑着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此时此景,让梁冬忆想起了四年前跟他们在柏城蛋糕店里的一遇,她揉了揉Carl的头:“差点就忘了,明天也是你的生日来着。”
她看着Carl:“有什么想要的生日礼物吗?姐姐给你买。”
Carl没说话,只是伸手捏了捏她包包上的挂饰。
“这个不行,”梁冬忆以为他是要那个挂饰,笑着说,“这是你哥哥送我的。”
“不是,我不是想要这个,”Carl摇头,“我是想说,这个挂饰我很久之前也在哥哥那里见到过。”
梁冬忆一愣:“他那个是我送给他的生日礼物,说起来,你们还是同一天生日的呢。”
“所以那天你是在等他?”女人恍然大悟,“你们认识有那么久了?我还以为……”
梁冬忆啊了一声:“其实我们在更早就认识了。”
梁冬忆又跟他们聊了几句后,去了趟超市才回家。
跟平常一样,梁冬忆中午给段一哲煮了饭便带过去。
快要过年了,工作室也放了假。
没有学生,也没有老师,前台小姐姐也不在了,安静得让人害怕。
前不久,DIL个人赛报名通道开启,段一哲报名了,比赛在即,每天的训练都不能落下,偌大的一个工作室,只有他一个人在。
梁冬忆陪他吃完午饭后,照常呆在了工作室,按平常来的话,她是直接在这儿等段一哲训练完才跟他一起回去的。
但今天不一样啊。
但她等会儿还得去拿蛋糕。
拿完后还得藏起来。
她托着腮郁闷地看着转成一个陀螺的段一哲,在烦恼该用什么借口先离开。
想了一个多小时,一点头绪也没有之后,梁冬忆瞥见外面一闪而过的身影,眼睛一亮。
是舟舟。
梁冬忆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
她直接走出去找舟舟简单说了一下情况,外加让他保密的话,随后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会练舞室里了。
下午五点半,梁冬忆用例假把裤子弄脏了需要回家换裤子的借口打算先回家,冷不防听见段一哲说:“你例假似乎不是这个时候来的啊。”
“这个有时候提前或推迟都是正常的。”
段一哲皱皱眉:“可你提前了……”
没等他说完,梁冬忆打断他:“不说了,得赶紧回去换衣服了。”
段一哲朝她招招手:“过来。”
梁冬忆警惕地走过去:“干嘛?”
“我看看。”
“?”
梁冬忆看着他伸过来的手,急急忙忙把刚穿上的长羽绒服拉住:“这裤子比较厚,还没弄到外面呢,所以我才赶着回家换衣服。”
段一哲狐疑地看她一眼,随后点点头:“那我送你。”
梁冬忆早就猜到会这样,所以刚刚跟舟舟计划好了。
这个时候就该他上场了,绞尽脑汁使尽千方百计也要拖着段一哲。
“段哥!我有件事跟你说。”舟舟上来直接勾着段一哲的脖子。
“没空。”段一哲冷漠地推开他。
舟舟又靠了上去:“不是,你听我说。”
梁冬忆看了眼舟舟,出来帮忙:“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又不是很远,我先走了啊。”
没等段一哲回答,梁冬忆转身走了。
出了工作室,梁冬忆直奔蛋糕店把蛋糕拿了,拿了之后回了把蛋糕藏在冰箱最里面。
还好蛋糕不大,冰箱里也有东西遮挡一下,即便他开冰箱也不会发现。
藏好蛋糕后,梁冬忆一转头,看见土土正吐着舌头盯着她。
“嘘。”她竖起食指放在嘴唇边,随后摸着它的狗头给它洗脑,“你什么都没看见知道吗?千万别告诉他哦,别带他来这里,知道吗?”
梁冬忆当它答应了,给它倒了一些狗粮奖励它。
为了圆刚刚那个谎,梁冬忆换了一条裤子,又把原来那条裤子洗了一遍。
她把裤子晾好后,段一哲刚给她打来电话。
段一哲把车停回小区,没上楼,直接在楼下等梁冬忆,跟她一起去早在这附近订好的餐厅吃年夜饭。
*
吃完年夜饭后,一出门口,段一哲下意识地扣住梁冬忆的小手,往自己兜里伸。
下了一整天的雪停了,路边积了厚厚的雪,店面门前喜庆灯笼的红色灯光与昏黄路灯交织,打在积雪上,构造出生活气息浓郁的除夕夜。
他们俩没立刻回家,而是在四周散着步,梁冬忆回头看了眼,刚刚被走过的路里留下一大一小的脚印,她回过头来捏了捏段一哲的手,朝他笑了笑。
段一哲俯下身蜻蜓点水般在她唇上啄了下。
看着她脸变红后才满意地牵着她继续走。
远处有小孩在玩烟花棒,段一哲直接牵着梁冬忆走到商贩前买了几根给她。
梁冬忆左手一根,右手一根在雪地上转圈圈,星火坠入她的眼,格外的亮,段一哲没忍住,几步上前竖着将她抱起来。
梁冬忆为了避免星火点子碰到他,直直张开双臂,任由他抱小孩一样抱着自己转圈。
等玩得差不多了,梁冬忆趴在他的背上,心里算着时间,随后用倦意满满的嗓音附在段一哲耳边说:“累了,我们回家吧。”
*
回了家后,段一哲催促着梁冬忆去洗澡,洗完澡再去睡觉。
梁冬忆洗完澡吹完头发出来后,立马爬上了床,她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半睁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看他,嗓音迷糊:“我睡觉了,晚安,你也早点洗澡睡觉。”
段一哲走到床沿俯身在她额头上一吻,顺手帮她关了灯:“知道了,晚安。”
等段一哲人进了浴室,她又从被子里爬出来,一边分心注意着浴室的动静,小心翼翼地打开柜子从里面拿了个东西,随后轻手轻脚地遛出卧室,进了厅的浴室后又进了厨房。
算着段一哲洗澡的时间捣鼓了好一会儿,感觉差不多了捧着蛋糕出了客厅。
段一哲人洗完澡出来,看着乌漆墨黑的房间,也没注意到人不在,等坐到床上摸到冰冷的床单才意识到人不知道去哪了。
他打开门的刹那,身后卧室的窗外焰火四起,轰隆隆炸响了整片黑夜,火光闪烁,与此同时,一道熟悉的欢快甜软的声音响起——
“生日快乐!新年快乐!Surprise!”
入目的是跳跃的烛火以及烛火后面映着的明媚脸蛋。
小姑娘穿着一条她从未尝试过的性感风吊带小短裙,明黄的颜色不由分说地霸占着他的视线,让他挪不开眼睛去看别的东西。
似乎被他盯得有点紧张了,梁冬忆端着蛋糕的手不自觉用力,她走到一旁的沙发,把蛋糕放在茶几上,不自在地转移话题:“你别傻愣地站在那啊,过来许愿吹蜡烛吃蛋糕了。”
不知道是被他盯得不知所措想要找点事干还是什么的,梁冬忆随手把地灯开了。
暖黄的灯光亮起,映着梁冬忆那双细长笔直的腿,视线顺着往上,纤细的腰肢,恰到好处的事业线,凸起的锁骨,疑惑且略带紧张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问他“你怎么还不过来?”。
可爱与性感并存。
段一哲抬手捂住半边脸,在心里骂了声脏话,走了过去。尒説书网
蜡烛已经燃过半了,梁冬忆催促他许愿。
“早知道刚刚就买几根仙女棒回来了。”段一哲低声说。
他这么一说,倒是让梁冬忆想起第一次帮他过生日那天。
“现在都有蜡烛了,还要仙女棒干嘛?而且,这是在室内!”梁冬忆抿唇教育他,“怎么可以在室内玩这些呢?”
段一哲失笑:“是是是。”
其实他想的不过是多年前梁冬忆说的一句话——那你可以许一个像燃尽一根手持烟花那么长的愿望,它烧完的那一刻你刚好许完愿望。
当时的他,并没有那么长的愿望可以许。
现在的他,倒是有了。
希望和她白头偕老,儿女双全。
希望和她享尽人间欢喜。
……
吹完蜡烛,段一哲切了一小块蛋糕给梁冬忆,再切了一小块给自己,在他准备吃时,他发现,梁冬忆端着蛋糕不知道在发什么呆。
“在想什么?”
梁冬忆捏了捏叉子,放下蛋糕,转过头去看他,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最后一咬牙,扒着他的肩膀,坐到他的腿上。
“我没给你准备礼物,”她的声音很轻,有些魅惑,“故意的。”
嗯?故意的?
段一哲眯了眯眼,心里隐隐有预感,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就想问问你,”她的耳尖已经红得要滴血,长睫敛下,轻颤,胸口轻微起伏,眼珠子四处转啊转,就是不敢看他,手还抓着他的前襟,“你家里缺不缺女主人?”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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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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