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生嗓子闹了刚刚那么一阵儿又是疼痛,一口闷气亏吃着,左右不是滋味。
这间屋子空间不小,但人又不多,显得空。她正对面有一张桌案和两把椅子,左右站着侍女,对梨生的到来不觉得奇怪,习以为常地半低头勾腰,塑像一般端直。
椅子上还没坐人,秦昭然的身影梨生也没见到。
她想回头去看,芝华把她往前一拽阻止了她的动作,她只好闷不做声地在那里听着。
还好膝盖下面有软垫,还算是有点人道。
梨生又去看正前方悬挂的一块匾,似乎是什么大家的笔墨,龙飞凤舞,苍劲有力。
可惜了她并不能太清楚地辨知出这种字体,勉勉强强地只能认出一个“和”字。
家和万事兴?可看着好像又是四个字。
梨生动不了,就在那里想究竟是个什么词语。
身后传来些嘈杂声,有人正在往这边来,听这脚步声,绝不是只有秦昭然一人。
果然,梨生先瞧见的不是秦昭然带着几个丫鬟,而是只见过一面的沈恪。
他黑着脸,不知是心情不好还是生来就如此,威严得让人大口呼吸也是不敢的。
梨生本来嗓子就不舒畅,这下吸进嘴里的气又不敢吐出来,堵在嗓子眼里像把小刀细细地扎她的咽喉。尒説书网
沈恪目不斜视地略过了她,她这才敢把嘴张了小口呼气。
他后面跟着的是秦昭然,恶狠狠瞪了梨生一眼,也不知道是哪里结了仇怨了。
等沈恪在正前方的椅子上落了座,秦昭然又是一副委屈样子,撇下嘴硬是挤出了几滴眼泪。
“将军,闲情院走水全是这丫头的错,还可怜了竹华,好端端的不知见了什么,听了什么,竟是被逼疯了。”
秦昭然用手帕擦了擦眼下,又继续道:“都是我错了,不该让竹华去伺候她。竹华性子软,别人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哪里能想到有这般歹毒心肠……”
天地良心,秦昭然的戏班子又开了张了。
梨生清清嗓子准备跟她对峙,哪知道清了好几遍嗓子还是哑,出来的声音小得可以:“我没害过人……”
沈恪听了秦昭然的啜泣混着梨生细如蚊声的解释,对着堂下扬了扬手。
“罢了,我听闻你也是受了伤的,说不出话来就不必开口。我问你问题,你只需点头或摇头就是。”
沈大将军倒很通情达理。
梨生立马点头示意她知道了。
沈恪沉思一顿,站起身来到她面前。
“你确实去了闲情院,走水也确与你有关?”
点头。
“原因是寿喜撞翻了火盆?”
点头。
“火盆是竹华为你端来的?”
……点头。
沈恪城府深,梨生解读不出来他眼里有什么意思,只觉得他站在那个“和”字下面一点也不搭调。
怎么和,在这样的问题下来,和了才有鬼。
秦昭然看到这副场景很是得意,面上还是装出那副柔软样子:“将军,看来果然是这妖女的过失。”
沈恪没继续问梨生,而是把问题转向秦昭然:“我很想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一小盆炭火在积了雪的院子里,竟能燃得那样快又猛吗?”
就是。梨生腹诽,不愧是沈大将军,一听就知道有问题。
秦昭然没怵,从容解释:“听说现场灯油倾了,竹华也说,屋子前后有泼洒痕迹。想来是这丫头趁竹华去取火盆的功夫耍了心眼。”
血口喷人!梨生连连摇头,动作之大让身后芝华都动手摁了她,让她“老实些”。
沈恪听了这话没做应答,也不知道他是信还是不信。
他继续问梨生:“你冲进火场是为了救寿喜?”
点头。
这时秦昭然又忍不住插嘴:“将军,别被这丫头骗了,寿喜分明就是被她害死的,也不知道她演给谁看呢。”
“我记得照顾寿喜的工作是你安排人在做。”
秦昭然没料到沈恪说这个,迟疑回了肯定的答案。
“寿喜的尸体我见了,瘦得很,特别是肚子那块,两侧的皮都快贴在一起了。”
沈恪垂着眼,想起寿喜从前的样子,雄壮得像个小狼。
“你就这么照顾它?”
秦昭然一愣,接着眉毛拧在一起,眼泪说来就来:“是我没管教好下人,让寿喜受了这般的苦。”
假惺惺。梨生记得她在火场里见到寿喜时,它嘴边泛着红白的血泡,不远处还有几块黑焦的连肉排骨。
像是有人在炭火中藏了肉,寿喜也是闻味跟了一路,最后还扑进了火场。
可怜,它至死也还是没吃一顿饱饭。
沈恪抬了眼,又继续问梨生:“如你所见,寿喜是因火而死的吗?”
梨生听到这个问题很是讶异,很快,她止不住摇头。
不是,当然不是!
她冲进去得快,火只冒了些星子在寿喜身上,全然没烧到,时间那样短,也不会是被熏到窒息的。从寿喜嘴角的痕迹也能分析,它是中毒而死,或许就是那些焦黑的排骨惹出的祸。
秦昭然有些急了:“将军,她全是在撒谎,你别信她。”
沈恪深吸一口气:“她是个聪明人,撒谎对她没好处。”
“我再问你,竹华是为何而疯,你可知道?”
她摇头,确是不知道。
“闲情院的主人是谁,你知道吗?”
她点头,又摇了摇头。
她现在是知道了,是汀兰夫人的院子。可是她去时全然是不知情的,到现在了,也全是她自己知道的线索,没一个将军府的人来告诉过她。
她是知情,却也不知情。
沈恪看着她的怪动作却也没太大反应,又继续道:“你去闲情院,是为了偷东西?”
梨生迷茫地摇了摇头。
这又是个什么谣言?
沈恪淡淡地望着秦昭然道:“她说没有。”
“将军……”梨生身后的小丫鬟出了声,“奴婢这里有受夫人指令搜到的证据。”
梨生抬头一看,自己扔在角落里的无字信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拿到了,现在竟然被递到沈恪手中。
信封上也有汀兰夫人的兰花,她真是满身长嘴都说不清。
更何况她唯一的嘴还发不了声,只能无力地做着“我不是”的口型。
沈恪接过了信封,抚摸了信纸上的兰花良久,缓缓开口。
“最后一个问题:你接近延元,有没有目的?”
梨生听声僵在原地,眼前的沈大将军被无限放大又停滞,最后的问题一幕幕地重复浮现在她眼前。
她蓦然发现,自己竟答不出来是否。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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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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