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盆在我脚边一点点的位置坠落,“啪”得一声砸的稀碎,四溅的湿润泥土几乎点到了我的脚脖子上,吓得我一阵瑟缩。
我和何老师面面相觑,姿势挺尴尬的。可何老师可一点都没觉得尴尬,瞪着眼睛皱着眉,半点不客气地对着我直接开骂:“你是傻了还是疯了,看到有花盆掉下来还不赶紧跑?你当是接花球呢?”
“跟你在一起有点费腰啊,”我没理会他的教训,因为这姿势实在是让我难受,我推了他一把说,“起来,先起来。”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从我身上起来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觉还有点委屈。
我看了看他,心想人家好歹赶回来救我一条命呢,也不好太给他脸色看。于是我也缓了缓音调跟他说:“何老师,我遇上事儿了。”
“你是天天遇上事儿,没一天是能安歇的。”
我哑然了,虽然这话是实话,但是那么的不得劲呢。
何老师斜了我一眼,双腿放松直接席地坐下了,他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示意我也坐下,然后问我:“你又招惹谁了?”
我没坐下,裤子是刚换的,做下又得重新洗,太费劲了。我挨着他蹲下来,两手在前边虚虚地垂着,跟钓鱼似的。我说:“我捡到了个东西,想丢的时候又丢不掉了,这几天天天做噩梦,差点没把我整疯了。”
“不止是做噩梦吧,”何老师拿下巴点了点前边摔得稀碎的花盆,“我看你连命都被人记挂上了。”
我沉默了,默默地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何老师:“干什么?要肉偿我对你的恩德?”
“滚蛋,”我骂道,然后把怀里揣着的红色钱包给拿了出来,“你看看,就是这东西。”
何老师一接过来就惊奇了:“女士的,桃花债?”
“就算是桃花也是欠厉鬼的,赶紧了解了。”
他一面吐槽一面拉拉链想解开,可是他废了半天劲却怎么都拉不开。我嘲笑道:“怎么滴何老师,回家几天活滋润了,连臂力都退化了?”
何老师才不理我,随手拿了块巴掌大的石块轻轻一捏,好家伙,那石块起码8厘米厚度,直接从中间断了个天堑。
以事实说话。
我瞬间蔫了,把钱包拿回来说道:“我来,我来。”
在何老师手上固若金汤的拉链在我手上却轻易地被打开了,我自己都有点懵,诚然我的力气是没有何老师大的,最起码8厘米的石板我是掰不断。
何老师的脸色沉了沉,问我说:“里头有什么?”
我把里头东西掏出来了,一根桌子一缕头发,不过那头发似乎长了点,镯子里的红血丝似乎更多了一点。
何老师一看,呵呵一笑,笑声有点冷,把我给听的背后发凉。他说:“好小子,你是个抢手货啊。”
我忙问怎么回事,何老师说:“还能怎么回事,你被人配上冥婚了!”
“什么鬼!”我大叫起来。
何老师说:“中国人讲究视死如生,活着能婚配,死了自然也能。而且有些规矩大的人家,未出嫁的女儿是低人一等的。死后没有夫家要也不能葬入祖坟,一些疼爱女儿的父母亲只有配冥婚了。”他指了指我手上的镯子,“这个就是彩礼,你收了人家的嫁妆,就是认定了这一门的婚事。”
我嫌恶地把这个红钱包往地上一掷:“谁他妈认了?”
“不认你拿人家嫁妆干什么?”
“我……”这一下还把我给问住了,我想了一下反应过来了,恍然道:“不对啊,我怎么知道这东西是嫁妆?”
何老师说:“你知不知道没什么要紧的,关键是你已经拿了,这事儿就定了。”
“谁定的?嘿我她妈的就问你了,这谁定的?”
何老师淡淡地扫了我一眼:“阴司阳律,都是这么规定的。”
我连连摆手对他说:“行行行,这事儿算我认栽,我手贱,我不该随便捡路边上的东西,下次但凡见着一分钱我都赶紧报告警察叔叔。”
“你认了?”
“我不!”我梗着脖子不松口,“这尼玛又不是认儿子,随便认个老婆还是个鬼老婆,搁你身上你乐意啊?”
“不太乐意。”
我进一步循循善诱:“既然你也不乐意……那你说,结婚都有离婚的时候,更何况只是收了嫁妆的订婚,你是不是也有法子?”
“哦,搁这儿等我呢?”何老师眼皮懒懒一抬,跟我说,“法子也有,就是麻烦。”
“这时候我还嫌麻烦吗?”我催促他说,“快说快说。”
何老师慢慢说:“冥婚也是婚,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像是这种老古板的仪式,从来就没有女儿家抛头露面自己谈婚论嫁的道理。”
我从他的话里头咂摸出点道道来了,于是把脑袋凑近了点问他道:“你的意思是,这个钱包这个镯子,都不是那个鬼自己放出来的,都是他们家父母的主意,那这样,我是不是可以直接联系他们父母……”
何老师点了点头表示对我想法的肯定,但他又说:“但是怎样才能找到这对父母呢?他们肯定是在暗处偷偷摸摸地猫着。”
何老师悄咪咪地看了我一眼,假模拉鬼地把脸转过去,过了一小会,又偷偷把脸给转到了我这边。
这小动作算是明示了,我如果不问一句倒显得我不知好歹了。于是我诚恳地问他道:“你有办法?”
“我可能知道是谁。”
我吃了一惊:“什么情况?”
何老师拉着我上楼了。
我已经几天没有来过这里,但是这房间好像和我走之前的一模一样,连粒灰尘都没有多出来,何老师径直走到了窗户前边的书桌前边,书桌上那盆兰花似的抽条长叶的植物娇翠欲滴。
他把最右手边的一个抽屉打开了,里头躺着一个螺钿描金雕花的红木盒,看上去珍贵得不行,光是螺钿这个工艺添个花都得五位数往上,我想着这么宝贝的东西盒子里应该装着更宝贝的宝贝,哪知道一打开,居然是只干尸的爪子!
反差太大,激得我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当场撅过去。
何老师问我:“还记得这只手吗?”
我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记得,我一点都不记得。”
“德行!”何老师说,“这是问鼎广场那晚上我砍下来的那只手。”
我想起来那个梦境了,不对,那个现实了,也不对,我现在还没搞清楚那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我咽了咽口水艰难道:“你,你把这东西带回来干嘛?收藏吗,你还有这种癖好?”
何老师光明正大给我翻了个白眼:“我没有恋尸癖,也不收藏这些奇怪的东西,我拿回来是因为他手里攥着的东西。”
我记得,是那颗珠子。
何老师说:“之前那三起命案基本都是这珠子引出来的祸事,如果它不被挖出来,那个农民工就不会见色起意丢了命,朱珠也就不会拿□□去挽留范萍萍,范萍萍也不会一下冲昏头脑去药程塞塞,你睡我我睡你的,闹得最后三人都收不了场,朱珠就不会手刃两个爱人,也不会被鬼缠身,拿你来当替死鬼。”
我赶紧打断:“过往事就不要再重复了,每次想到这些我两腿都打摆子。”
“你不挺能的吗?”何老师笑,“本来问鼎广场之后,这珠子被放在我这,替死鬼的事儿也算是了解。我发了个好心去超度这些枉死的魂灵,后来发现其中的女魂,应该就是范萍萍,被一股大力给拉走了。这股力道很强硬,而且让魂灵有点心甘情愿,明显就应该是血脉相连的召唤,我估计是被他们家人给召回去了。”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本着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原则,我去查了一下范萍萍的家底,发现她是四川达县的,这地方风俗守旧,也有族地习俗,我想着估计是家里人要给她配个冥婚,也就不管了,没想到配冥婚配到你头上了。”
我大叫起来:“不对啊,范萍萍明明……”我本想说她明明已经嫁给朱珠了,根本算不上是未出嫁的女儿,可是后来忽然想到了之前做的那场梦,梦里头说她是我的新娘,可是她的新郎另有其人,这么一说,倒是好像对上了。
看来范萍萍也是个叛逆的,估计她见男方父母都没跟家里人说。不过看起来她也是个都市独立自主的新女性,和老旧到信冥婚的家里人估计也说不上什么共同语言。
我缕清了这些,越发觉得配上我的就是那个范萍萍,于是我问何老师道:“不管怎样,这女人嫌疑最大……现在怎么办,出发去一趟达县?“
何老师对着我一摆手,“不用!”他说,“你以为你这钱包是怎么捡到的?她的家里人肯定就是在附近看着,你现在出门去,跑到六楼,作势要把这个红钱包给丢下去,你看看能不能把人给引出来。”
我不放心,毕竟我在楼底下安稳走路都能遇到高空杀手呢,我跑到六楼去,钱包没丢下去,估计那女人就趁这大好机会把我推下去跟她共沉沦了。
此时此刻小命重要,我也顾不是什么脸面了,我对着何老师,立马摆出来了衣服弱小可怜无辜的小表情,一面还不知廉耻地蹭他肩膀:“走嘛,一起呗,何老师~”WwW.XiaoShuo530.com
何老师打了个嗝,估计被我给恶心得有点反胃,最后还是拗不过我陪我一起上去了。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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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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