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三叔在这个大娘舅的人像雕周围转了一圈,发现了几盘贡品和花束,他得意洋洋地与我们说:“瞅瞅,瞅瞅!在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还有人记得送饭送菜的祭祀,咱这就已经把黎家小爷给当成神供着了。”
崔老板听得入神,何老师却老神在在,他抬头看了看天估摸了一下时间,很不客气地打了个哈欠跟范三叔说道:“走了一早上才翻完一座山,这边山头一共有四座,今天能到朱家村吗?”
“今天?可拉倒吧,铁定的不能啊。“
何老师打着哈欠半张的嘴都静止了,我震惊地叫起来:“哈?”
范三叔看到我们几个样子才发觉不对,他说:“艾玛,哎呀我滴妈!他们老朱家没跟你说吗?他家这四座山头一天翻不完,要快两天才行。”
我说:“那这荒郊野外的,我们住哪儿?”
“翻了二娘舅山,快到三娘舅山的那个山沟档口有个破宅子,晚上咱住那儿去。”
范三叔是个实在人,说是破宅子那形容的可真是不差分毫,满满蜘蛛网错落有致,硬是拦下斜射进山里的放肆余晖。尒説书网
这个宅子好像是之前古代的老式建筑,木质的主结构,大门口还挂着一个匾额,上头写了什么府,可惜时间太久,又被这边湿润的气息给侵蚀,所以上头的字迹已经模糊得一点都看不清了。
范三叔先下了马,他没先推门,反而先小心翼翼敲了三下门,敲得那灰尘一帘一帘的落。
何老师就站在我旁边,我忍不住地问他说:“这咋回事?为啥还要敲门啊?”
“你咋回事?”
我本来在跟他说话,所以脖子往他那凑了凑,听他这么一说,我赶紧地又把脖子给缩了回来,“干嘛?”我问道,“我咋滴了?”
何老师:“你现在说话咋东北腔了?”
我一愣,这才发现自己口音被给带跑偏了,“你还说我,你自己也这调儿了!”
那边范三叔已经推开了宅门,他一边拍灰一边朝我们招呼说:“老板们,进来咯!”
这宅子外头看着破,进去之后发现,嗯,果然更破。
“这是宅子吗?”我粗粗看了一圈,这一圈就差不多已经走完了全部地方,“我怎么觉得这像是个……庙?”
我这话说的不是没有依据,像一般人家的宅子总不至于只有个大门、院子和前厅,总归会有个睡觉的内房。可这个宅子却只有前三样,一眼能望头,睡觉的屋子却根本就没建。
这不该是个人住的宅子吧。
范三叔说:“不知道啊,哎呀,管它是个宅子还是个庙,反正有地儿能躺着睡就行了。”
深山老林里的夜晚来的很早,我看了一下时间,五月快六月的天气,五点半不到六点就已经天黑了,隔着山头望天,总觉得有人在山顶上放了一把大火,烧透了云峦九重霄。
我,何老师和崔老板三个人谁都没想到这趟旅途还有在破房子里打地铺的项目,睡袋帐篷什么的都没有带。导游范三叔随遇而安,从自己马背上拿了条毯子铺地上,一躺下立马就睡了,留下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
我提议道:“要不咱几个把衣服拿出来凑凑,铺成个大通铺晚上也能挤挤。”
崔老板表示:“我没意见。”然后看向了何老师。
何老师说:“想法是好的,但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几个带的都是夏天的衣裳,要往地下铺几层才能铺成大通铺的样子?”
我:“呃……”
这我还真是没想到。
何老师看我哑口无言,也不逼我再拿主意了,他说:“还是各睡各的吧,把自己衣服都拿出来往身上裹裹。大通铺铺不了,当个被单垫一垫还是可以的。”
崔老板继续表示:“我没意见。”
事已至此,我还能说什么呢?我乖巧地向何老师臣服道:“行。”
大晚上的,山里还挺凉,我本来已经攥着自己的衣服沉进梦乡里好一会儿了,不知怎么的突然被冻醒了。我一个鲤鱼打滚就坐起身来,发现自己大腿光溜溜地伸到了外头。
难怪会冷呢,我把衣服往腿上拉了拉,然后继续躺下,准备睡觉。
忽然,我听到了一阵磨牙的声音。
我还以为谁睡姿不好呢,放屁磨牙打呼噜一套一起,可搜寻了半天却也没找到声音来源,这声音似乎不是从屋子里面传来的……
等意识到这点,我心里一慌,下意识地就往门口看过去。
磨牙的声音还在继续,就在一木门之隔的门外。
这是什么东西,他在磨什么?
我拉着衣服躬着身,小心翼翼地往门那边走,我一边走还一边用牙把舌尖给咬住了,就怕待会儿一不小心爆出什么动静把自己给卖了。
我还在这小心翼翼呢,门外头那东西可真不客气,“啪”得一下就把身子给站直了,四道黑影直接从我头顶升了起来,跟寺庙最前头殿里的护法四天王一样。
这真不是我胆小,你说正常人谁受的了这个?我给吓得直接把舌头给咬出了血,痛的嘶嘶直叫唤。
在这时候,门忽然就有了动静,它被外头那东西慢慢地推开了一道缝。我瞪大眼睛从这条缝里望出去,但看到的却是明明白白的院子,一点遮挡物都没有。
可我再抬头,那四个影子还是铁罗汉似的围在了我面前。
我疑惑了,我困顿了,这等情况很明显又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我是不是……根本就没睡醒,这一切的不寻常是不是因为这只是在我的梦里?
可事态发展很明显打了个一个响亮的耳光,我面前的这条门缝不知被谁用什么鬼力道给推的更开了一点,然后,伸进来一只手。
真是只乌漆麻黑的手,看着像是有点透明,不知在有光的地方会不会被直接穿透。
这只手上拿着一个碗,碗里头装着几片肉。碗很脏,也不知道本来是什么颜色的,反正现在看来是灰的,还一片一片地沾了一圈的泥巴在周围。碗里头的肉看上去也不干净,纯白的,好像是白煮的,而且肉已经干得很厉害了,光是看着就知道这硬度和石头差不离多少。
我和这只手僵持着,敌不动我不动,可是不行了,这只手举着碗朝我掂了一下。
???什么意思?
我没问出口,我也不敢问出口,可是就在这什么都没出口的安静时刻,它又握着碗抖了几下,就有点像是……在哄狗狗吃饭?
那我是不是……不对!我一下惊醒过来,我他妈又不是狗,我干嘛去接这个话茬?
“把碗拿过来。”有个声音在我耳边低低地说。
得亏我还咬着自己舌头,不然我真是要一嗓子给吼出来了——在这种气氛中,任何一点动静都可能变成吓死人的罪魁祸首!
我就转头恶狠狠地盯着这个罪魁祸首,一边还用手接着自己下巴上流下的血。
“怎么回事?吐血了?”
我含含糊糊地告诉他:“被你……你吓的……我咬到舌头了……”
“笨!”何老师施施然送了我一字评价,然后又看向了外头,“你把这个碗接过来。”
“可它……”
“没事,接过来。”
我硬着头皮从这个黑影子的手里接过了碗,“然后呢?”
何老师用眼神往这个碗里头示意了一下:“碗里头不是有肉吗?可以吃的,你把这个肉给吃了。”
我看了看那个石头一样的肉块,不可置信地抬头:“啥?”
“吃了。”
“何老师!”我义正严辞地批评他,“我觉得你在演我!”
何老师脸上带着隐隐约约的笑:“我怎么演你了?”
“你看看,你自己瞪大眼睛好好看看,”我把这碗举到了他的面前,恨不得再抬高一点举到他的眼睛前面,“这是肉吗?这就是个石头!你让我怎么吃?”
何老师说得跟真的一样:“这可是个好东西!”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师坏的很。”
何老师轻轻叹了一声气,语气里有几分轻易不能察觉的怅然,他问我道:“你不肯吃?”
我一愣,我这人吧,其实就是吃软不吃硬,他要是硬逼着把这肉塞进我嘴里,我就算是打破牙齿我都会给吐出来;可像这样,我却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那个,不是,你要我吃也可以,”我还是退了一步,“你总得告诉我为什么吧?”
“还是没法瞒过你,”何老师轻笑,“那你要问什么?”
问什么?
门缝里那个伸进来的黑手依旧还在,就像是贴身伺候的主子的丫头,又像是在憧憬着等待什么美好结局的孩童。
我跟何老师说:“外头这个是什么,还有,这碗肉又是个什么鬼,你说清楚。”
“说清楚了你就吃吗?”
我到底还是留了个心眼,没直接答应,只说:“那我也得考虑考虑,我……”
话还没说完,何老师就说:“我发现我还是干不了诈骗哄骗的事儿,尤其还是对上你,你随便上嘴皮下嘴皮那么一碰,我就基本上都得招,什么秘密都守不住。”
“守不住就不要守了,”我现在一心扑在这碗肉上面,“这到底是什么?”
“这是贡品,”何老师磨磨蹭蹭总算是回答了我,“这是供给神仙的牺牲。”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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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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