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岸又来敲薛芒安的门,但是薛芒安好像不在,四下找了一圈才在前厅找到了她。前厅的侧边有一个中式小庭院,摆着蒲团和茶具,被阳光照得软软的。
薛芒安正蹲在那里喂兔子呢。
“你养的?”陆岸走过去问。
薛芒安头也不抬:“民宿里养的。”
是一只灰色的垂耳兔,正在吃草,腮帮子鼓鼓囊囊的,特别可爱。
陆岸也蹲下来逗它:“它叫什么名字?”
“Bonny。”
陆岸拿手指摸它头:“Hi,Bonny。”
兔子看了他一眼,继续吃草。陆岸说:“我小的时候也养过兔子,后来它太肥了,被我哥给烤了。”
陆岸伤心地说:“他那天吃了半锅饭。”
他接着聊:“你养宠物没有。”
“没有。”
“我养了条狗,哈士奇,你知道吧?那畜生玩意儿真的,我顿顿都想烤了它。你为什么不养一个,猫啊狗啊的多有意思。”
薛芒安说:“我居无定所,上哪里养?”
陆岸想了一下,好像还真的是,她杭州扬州湖州这三州游荡的,真不知道往哪里养。
“养在民宿这里吧,每天都有房客来,不愁没人喂它吃的。”
“民宿这里原来养过一条小狗,我爸爸抱过来的。但是一个月就死了,你知道怎么死的吗?”薛芒安看他的眼睛。
陆岸摇头。
“被房客喂太多撑死的。”
陆岸咋舌:“小狗嘛,不知道饱,换条大一点的就好了。”
薛芒安依旧理性:“不是每个人都喜欢狗的,民宿里的客人天南海北,有些人就讨厌狗讨厌到极致。就算养了它也要经常把它关起来,防止它乱跑,还不如不养。”
陆岸耸肩:“也是,养条哈士奇你们民宿就废了。你想看它照片吗?贼帅。”
陆岸说着把手机掏出来划拉:“它叫二踢脚,一天到晚跟个炮仗似的。”
薛芒安似乎是有些兴趣,凑过来看,只见一个狗头被卡在铁门里还在那里龇牙咧嘴,不由得笑了一声。
“原来你喜欢这个啊。”陆岸暗喜,找到话题了。
“我跟你说,这个狗|日的有一次直接从二楼往我身上跳,差点给我砸得胃都吐出来。还经常翻墙去邻居家打架,把人家家里的草坪全刨干净了。还喜欢打我的鱼的主意,有一次趁我不注意,直接跳进鱼缸里去游泳,给我咬死了好几条。”
薛芒安笑了:“你家里人怎么受得了它?”
“看它小时候长得可爱呗,就被骗了。现在长大了,想扔也扔不掉了。而且我发现,”陆岸说,“只要是我出丑和遭难你都特别开心。”
薛芒安收起笑容:“没有,你看错了。”
陆岸接着撸兔子:“我妈还养了只小香猪,给它吃得太好了,结果长到二百斤,最后送回乡下去了。我哥回老家过年看见了,又给它炖了。”
“你哥哥怎么这么能吃。”
提起他哥,陆岸不得不吐苦水:“他就是个禽兽,整天打我鱼的主意,跟二踢脚沆瀣一气,老是勾搭在一起抓我的鱼。”
“你养了很多鱼?”
“几大缸吧,还有些单独养的就装在小缸里,有些鱼比较凶猛不能混在一起养。对了,昨天顾承说这附近有条河,他想去拍照,我想去抓鱼,你能带我们去吗?”
薛芒安说:“自己导航去。”
“一起去呗,正好你去写生。”
“那边我画过了,再画没意思。”薛芒安拒绝。
“这次不一样,这不是还有我们在吗?你可以画我啊,上次不是说好了给我画肖像的。”
薛芒安问:“你能一动不动在那里给我画?”
陆岸犹豫了:“我还得抓鱼呢。”
“那我去干什么?”
陆岸咬咬牙:“行,你画,我不动。”
然后薛芒安就带着他们去了河边,这里是一个山涧,空气很清新,河水不深,但是地势落差比较大,所以哗啦哗啦的,激荡着水花,还挺有气势。
顾承安置好三脚架,薛芒安架好画板,陆岸扛着一根捕鱼网,各自开始忙活。
陆岸整个人都跳进河里了,河水比较浅的地方才刚没过他的小腿:“宝贝们,跳一跳,哥哥来了。”说着拿网在河里捞着。
还没等他玩尽兴呢,薛芒安就在岸边喊他了:“别动。”
“现在就开始画了?行吧,我就站在这里行不行?”
“可以,随便你站在哪儿,别动就行。看一下时间,一小时八百。”
陆岸笑:“好,你慢慢画。”
薛芒安倒是真不着急,拿笔就拿了四五分钟。陆岸一开始还兴致盎然,站得笔挺,保持着一个帅气的表情。但是时间久了就累了,站得松松垮垮,眼睛不停瞟着河里的鱼。
“别动。”薛芒安提醒他。
他连忙调整姿势。
顾承在一边看热闹,时不时怼着他的脸给他来一张:“我给你拍不好么,非得叫人家给你画,自找苦吃。”
“你懂什么,这叫艺术。”
薛芒安说:“闭嘴。”
“?”陆岸委屈,“连嘴都不能动吗?”
“正在画嘴呢。”
“哦。”陆岸抿紧了。
顾承凑到薛芒安身后看,画什么嘴啊,才寥寥几个线条,连个人样都没出来呢。于是幸灾乐祸地跑去陆岸面前逗他:“你这网用不上了吧,给我吧,我去抓鱼。”
陆岸抓得紧紧的。
顾承一用力给他手扒开,把网接过来,“哟吼”一嗓子跑去抓鱼了。
陆岸盯着他,眼睛都直了。
大概站了二十分钟,他是真的站不住了,就问薛芒安:“我能坐下吗?”
“随便你。”
陆岸如释重负,跑到石头上坐下,直勾勾盯着薛芒安。薛芒安今天没戴平光镜,眼睛里亮晶晶的,头发在太阳的照射下隐隐发紫又透着些许蓝光,如梦似幻。
“你挑染的紫色头发?”陆岸问。
“黑紫色,黑色为主,略微有点深紫色。”
陆岸说:“挺好看的,我以前叛逆的那会儿染过一头粉红色,然后被我爸追着剃了个光头。不过我觉得我染粉色还挺好看的,可能是我白,染什么都好看,”
陆岸坐着无聊,就接着说:“你有纹身吗?”
薛芒安摇头。
陆岸炫耀:“我有一个,你要看吗,特别帅。”说着就要撩衣服。
薛芒安说:“别动。”
陆岸蔫吧了,只得坐好:“纹的是我家二踢脚小时候的头像,在我腰上。”
“你纹了个哈士奇狗头?”
“是啊。”
薛芒安嘴角一抽。
“但是你们女孩子还是不要纹了,怪疼的。”
“我从来都没想纹。”
“为什么?”
“太傻逼了。”
陆岸:“......”
那边的顾承抓了条大鱼,正抓在手里扑腾呢,急忙喊陆岸来看,陆岸激动得一弹而起。
薛芒安凉凉说:“坐好。”尒説书网
陆岸喊:“你拿过来我看看是什么东西。”
顾承抱过来,陆岸瞧了一眼:“大鲤鱼,没意思,经常能见到,放了吧。”
“放了干什么,烤了呗。”
陆岸拿眼刀扎他。
顾承乐得不行。陆岸是不吃鱼的,他号称是“昆山鱼王”,好玩鱼,就是不吃鱼。他嘴上说是不忍心吃,其实是小时候被鱼刺卡过,去医院才给他拿出来,所以不敢吃鱼。
顾承站在薛芒安后头:“画得不错啊,这鼻子眼睛太传神了。”
陆岸被勾起好奇心:“我看看。”
薛芒安在连个轮廓都没画好的画纸上又勾描了几笔:“坐好,最后才给看。”
陆岸就这样坐了两三个小时,坐得腰酸背疼,往后一仰:“不行了不行了,休息休息,下次再画。”
薛芒安也就不整他,同意了。
“画什么样了,我看看。”陆岸说着走过来。
薛芒安手快,直接给盖上了:“说了最后才给看。”
“行吧。”陆岸摆摆手。
顾承看手机:“画了三小时零七分钟,记得转账。”
陆岸巴不得,连忙掏出手机:“快,加个微信。”
“先记着,最后一次付清。”薛芒安说。然后把东西收好,看看天,“我们回去吧,吃个早晚饭,差不多能上山了。太晚山路看不清,那上面又没路灯。”
几个人回民宿吃完饭,姜雨安给他们把帐篷和一些必需品送了过来,叮嘱他们注意安全,又跟薛芒安说玩得开心,就走了。
把东西搬进后备箱,装了几件洗漱换洗用品,装了些吃的,就兴奋地出发了。
开了一会儿到了山脚下,没路了,陆岸把车停好,各自搬东西。
顾承扛着他的摄影装备,陆岸和季昭明各背了一个帐篷,薛芒安背一些吃的。
“得爬多久啊?”季昭明问。
“我们走近路,两三个小时左右,做好心理准备。”
季昭明长叹一口气:“这么久啊,这包又死沉。”
“妹妹,”陆岸揽他的肩膀,“你要是吃不消就跟哥哥说,哥哥背你上去。”
“滚!”
几个人一开始爬得还算轻松,这山虽然没有开发,但是来的人也不少,修了石阶,不算难爬,但是往后爬山路就陡峭起来,他们又每个人都背了挺重的东西,都开始汗流浃背。
陆岸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小风扇,举在面前滋滋吹风,现在太阳快要落了,山风一吹,倒也挺舒服。
薛芒安走的最慢,跟在最后头,陆岸就停下来等她。微微侧着身子,风把他的头发拂起来,显得格外清爽帅气。
“要风扇吗?”陆岸问她。
“不用。”
“你走得动吗?要我拉着你吗?”
“不用。”
“那你的包给我吧。”
“不用。”
陆岸眯起眼睛俯视她:“我发现你跟我说过的最多的字就是不,你怎么这么叛逆呢?”
“你帮我背吧。”季昭明在上头喊,“我爬不动了。”
“滚蛋!”陆岸喊。
“你刚刚明明说要背我上去的!”
“你真不要脸!”
陆岸还是蹭在薛芒安前边走,不时侧过身去跟她聊天:“你觉得湖州扬州和杭州哪里最好?”
“扬州。”
“为什么?”
“我是扬州人。”
“不带亲缘关系看呢?”
薛芒安想了想还是说:“扬州。”
“扬州是不是有个瘦西湖?杭州有个西湖,你跟西湖还挺有缘分。”
薛芒安说:“我家离瘦西湖不远。”
“那太好了,我去旅游就直接住在你家就好了。”陆岸没皮没脸,“我家在阳澄湖边上,我们都是湖边人,是不是很有缘分?”
爬了快两个小时了,几个人也累了,就找了块地坐下歇歇。季昭明咕嘟咕嘟喝水:“你说你非要上什么山,可累死我了。”
顾承说:“你那是缺乏锻炼,而且人家女生都还没喊累呢,你真废物。”
季昭明突发奇想:“你说这山上会不会有狼什么的?”
“这里经常来人,不会有狼的。”薛芒安说,“但是其它小动物倒是不少。”
季昭明一阵发抖:“那它们晚上会不会钻进我的帐篷?靠,太吓人了,我们原路返回吧。”
“死娘们又矫情了。”陆岸呼他头,“你的公主病真得治治。”
“都有什么动物?”顾承来了兴致。
“松鼠、野鸡、野鸭这些的。”
“能拍得到吗?”
“看运气吧,它们跑得特别快,你不一定能抓拍到。”
终于在太阳完全落下去之前爬到了山顶,找了块空旷的地方开始扎帐篷。不过他们都没支过帐篷,研究了半天,倒腾了好一会儿才算架好了。然后新的问题又来了,只有两顶帐篷,一个能睡两个人。
季昭明说:“要怎么分呢?”
“你跟顾承睡。”陆岸连忙说。
季昭明玩味地看着他:“你可真不要脸啊。”
“我在外面蹲一晚就行。”薛芒安说。
“那怎么行,晚上多冷啊,而且你不睡觉就我们三个大老爷们睡?我们还要不要面子了?”
“那你们三个挤一晚。”
陆岸义正言辞:“不行,季昭明打呼噜可响了,我睡不着。”
季昭明:“?”
“顾承睡觉还会打把势,我吃不消。”
顾承:“?”
“你放心,我就合衣躺着,绝对睡得比木乃伊还工整。”陆岸起誓。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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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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