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岸坐下来:“带我一个。”
杨梓霏说:“你不吃晚饭么?薛姐姐还等着你一起吃呢。”
薛芒安装没听见,坐得远远的。
陆岸闻言起身,走过去拍了拍她:“吃饭去,我快饿死了。”
“你不是吃过了么?”
“吃了桶泡面,”陆岸说,“没赶得及吃饭,早就饿了。”说罢把薛芒安拽起来去找东西吃。
陆岸点了一大盘手把肉,给薛芒安夹了满满一碗:“吃肉肉,长胖胖。”
薛芒安吃肉并不是很厉害,特别是牛羊肉,吃多了就觉得腥膻。
见她不太爱吃,陆岸就好声哄:“多少吃一点,你看你瘦得。我多用点力气就能把你胳膊拧断。”
薛芒安夹了一筷子肉:“我小时候胳膊经常脱臼。”
“为什么?”陆岸一惊。
薛芒安说:“体质不好,骨头不结实,稍微用力就能给拉脱臼。不过长大些就好了,十几年没脱臼过了。”WwW.XiaoShuo530.com
“那还不多吃一点,好好长身体,长得壮壮的。”
薛芒安气笑了:“长得壮壮的,以后跟你掰腕子么?”
陆岸问:“你平时运动么?”
“不怎么爱动。”
薛芒安好静,坐着画画一坐就是一天,所以脊椎也不是很好。
陆岸叹息:“不吃也不动,难怪这么瘦。以后多吃肉,多去健身房,你最少还要再胖个十五斤才好。”
“管得真宽。”薛芒安眯眯眼睛。
然后陆岸监督着薛芒安吃完一整碗肉才放她走,薛芒安吃得都恶心,喝了几杯茶才把恶心感给压下去。
陆岸说:“慢慢来,多吃些就习惯了。”
回到蒙古包,他们还在抽乌龟。陆岸坐下跟他们一起抽,薛芒安把画板夹好,调好颜料,远远的坐着画画。
顾承瞥见了:“你去那么长时间就是买画具了?”
“嗯。”
顾承按着他的肩膀摇:“你清醒一点。你是陆岸啊,昆山鱼王乱哥啊,你这是干什么呢?”
陆岸被他晃得头晕:“那又怎么样?”
“你打算改邪归正,认真起来了?”
陆岸看了一眼坐在角落的薛芒安,说:“不知道。”
季昭明也问:“那你跟薛芒安,你们现在是什么情况?”
陆岸说:“当局者迷,我也看不清楚。”
他不是看不清楚薛芒安,他是搞不懂自己的心境了。他陆岸是多恣意潇洒的人啊,哪里这么迷惘过。
顾承和季昭明是旁观者清,这一两个月,陆岸前后的变化他们是看得最真切的。莫干山初遇时,陆岸还是跟以往一样,看到中意的就上去撩拨,三分真心七分假情。离开湖州时,他虽然有一丝丝留恋,但是依旧走得很果断。放完那首《再见》,他跟薛芒安从此路走两道,不该再有什么交集了。
不回头,不回头的走下去。
他陆岸最不缺的就是女孩,他从来不会浪费过多的心力在一个人身上,多不值当啊。
可是不知为何,他又跑去找了薛芒安,季昭明是晓得的,那天晚上打电话给他,这旷世渣男竟然还良心苏醒了。他竟然说不忍心伤害薛芒安了,真是天大的笑话。
当时薛芒安随口一句想去草原,他说“去西伯利亚大草原我都开”,在季昭明和顾承耳朵里听起来,就是放屁。比这更漂亮的话,陆岸跟数不清的姑娘说过无数遍。
可是他这次竟然还真开到了草原,一路上对薛芒安明目张胆的狎昵。他对待方欣娜的态度才是往常的那个他,逢场欢愉,随时散席。
可能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变化吧。
顾承沉声:“我认识你这么久,见过你身边许多个女孩,但是我只记住了薛芒安,不是因为我曾经跟她是同学,也不是因为我以前喜欢过她。而是因为,她在你这里是特别的。”
陆岸抓牌的手停滞了,他远远望着薛芒安,她认真画画时真好看啊。
季昭明道破:“你到现在为止,最喜欢的一个人就是她。”
翌日清晨,其他人都还在熟睡,陆岸和薛芒安起了个早,吃了奶茶和炒米,就开车往草原腹地里去了。
开到一片蓊绿的草坡,太阳刚刚升至坡顶,散发着淡淡的橙光。
薛芒安把画板支好,陆岸凑过去一看,昨天那幅画已经画完了。画的是蒙古包里抽乌龟的他们。没有过多的细节,但是很传神,陆岸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画得真帅。”
他又说:“原来你画画真的很快。”
薛芒安偷笑:“是啊,想快就能快。”
陆岸捏她的后脖颈,给她捏得一缩脖子:“你当时就这么舍得整我啊?”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不是配合得也很开心么。”
陆岸说:“我那不是为了跟你多待一会儿么。”
薛芒安席地而坐,清晨的草地上还凝着还未干透的晨露,清新的空气里弥漫着甘甜的气味。陆岸坐在她边上,目光追着她的笔尖。
他特别喜欢看薛芒安画画的样子,安静优雅,她自己本身就是一幅会动的画。
“
草在结它的种子
风在摇它的叶子
我们‘坐’着不说话
就十分美好
”
他们一个静静地画,一个静静地看,变成了诗句里描绘的样子。
陆岸转而看着薛芒安的侧脸,突然柔声道:“锡林郭勒的每一棵草,都是我的见证人。”
薛芒安歇笔,抬眼跟他对视。
“我们看过山,看过湖水,看过草原。以后还有极光、戈壁、冰川......不着急,我们慢慢来。”他说,“因为我真的喜欢你,我现在最喜欢的就是你。”
清风缓缓拂起,撩弄着锡林郭勒的每一根草,最后刮到薛芒安的心尖。
她闭上了眼睛,微微扬起了下巴。
陆岸恍神。
她轻声数:“三。”
心跳急促。
“二。”
陆岸也闭上眼睛,歪过头,吻了上去。他吻得很轻,带着些许的慌乱和雀跃。缓缓睁开眼睛,四目相对时,薛芒安说:“恭喜你,你得手了。”
她刚刚闭上眼睛告诉自己,倒数三下,如果陆岸亲她了,那么她就疯狂一次。
最喜欢的人是她,那第二喜欢的,第三喜欢的呢,薛芒安没问。
她也变了,她以前总是觉得,既然以后会分开,那么最初就不应该在一起。可是就像陆岸说的,她要是再嘴硬,她就要错过陆岸了。她不想再欺骗自己,她喜欢陆岸,那颗空荡荡的心,二十一年来,第一次完满。
今朝有酒今朝醉,夜路太黑了,就让这颗启明星暂且相随吧,他若愿意多照耀一刻,那人间就多明亮一刻。
陆岸望着她,眉眼和煦:“做我女朋友吧。”
薛芒安轻轻颔首:“好。”
陆岸从未像此刻这么欣喜,竟然有些慌张得手足无措,两只胳膊在薛芒安身边比划了半天,不知道以什么姿势搂上去才好,干脆双臂张开:“抱一下。”
薛芒安张开手拥抱他,把下巴放在他的肩头:“你赢了一局。”
“没人能抵挡得住我的魅力。”
薛芒安哑声笑。
“再给亲一下好不好。”陆岸得寸进尺,又在她耳边蛊惑。薛芒安给他推开了,继续画画:“想得美。”
“这幅画画完了也送给我吧,算是我们的定情信物了。”
薛芒安手一摊:“那你总该也给我个东西。”
陆岸不要脸:“我的心都给你了。”
“呸。”薛芒安唾骂。
“跟哥哥说,刚刚是不是你的初吻?”陆岸明知故问。
薛芒安不理他,他就接着问:“牵手,拥抱,亲吻,我都是你的第一个吧?”
“我真是太亏了。”薛芒安想想不服气,拿颜料涂他脸,在他左脸上画了一道绿色的印子。
陆岸紧紧把她抱过来,拿脸往她脸上蹭,把颜料也蹭到了她的脸上:“我可赚惨了。”
然后又蛊惑她,把声音压得低低的:“再给我亲一下。”
薛芒安把他的嘴巴推开,边躲边说:“不给。”
“亲一下就把定情信物给你。”
“真的?”薛芒安将信将疑。
“试一试你不就知道了。”陆岸说着又俯身亲了上去,不同于第一次的蜻蜓点水,这一次他吻得很细致。薛芒安憋得脸都红了,差点没喘过气。陆岸在她的鼻子上点了点:“用鼻子呼吸。”
薛芒安说:“你倒是经验老道。”
“不老道怎么教你呢?”
薛芒安不跟他计较,手一张:“给我。”
陆岸伸手摸了摸她的耳垂:“有耳洞的吧?”
“嗯。”
接着陆岸就把自己耳朵一侧的耳钉取了下来,戴到了薛芒安的耳朵上。陆岸的左边耳朵上一直有一枚小耳钉,黑色的,款式很简洁,是他十八岁生日时孙芊芊找人用黑钻石打的,这两三年陆岸一直戴着,基本没怎么摘过。
“这一只给你,还有另外一只在我包里,我回去就拿出来戴上。”
薛芒安伸手摸了摸:“我戴耳钉容易掉,已经掉过几十副了。”
陆岸伸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我不管,东西我已经给你了,以后也不会往回收了。要是不好好保管,你就是在践踏我的一片真心。”
薛芒安又摸了摸,笑了下:“好。”
“男左女右,我戴在左耳,你戴右耳,你要是想我的时候就摸摸它,我能感应得到。”
“怎么,它还能心灵感应啊。”
“那当然,我妈给它送进寺庙里开过光,它能保佑你平安顺遂。”
薛芒安画完画后,两人回到了蒙古包,顾承才刚刚起床,一边站在外头刷牙,一边问:“你们上哪里去了,脸怎么绿了?”
陆岸春风得意:“你该穿女装了。”
“咯——”顾承一口牙膏卡进嗓子眼,“什么?你们真的搞上了?”
这时他也看见了薛芒安的耳钉,眼睛都瞪圆了:“靠,真的在一起了?”
“什么什么什么!”季昭明闻风赶来,“什么好消息?”
陆岸拉起薛芒安的手,凑到嘴边“啵”了一口:“我女朋友。”
“我操?!”季昭明乐翻了,“可以啊!”
杨梓霏也跑出来了,看着手牵手的两个人,差点嗝晕过去。整个人都站不住,不是钱思万扶着她一把,她就该瘫倒在草原上了。
方欣娜倒没有她这么过激,只是气呼呼地偏过脸去了。
杨梓霏脑子里回流的血好不容易才降回去,咬牙切齿:“没事,在一起就在一起呗,陆岸身边哪个女的能待得长久?不出一个月就该分了。”
薛芒安凉凉说:“分了也轮不到你。”
杨梓霏一口气吊在嗓子眼,差点厥过去。
“对,”顾承突然想起来,“如果你们在一块儿没超过一个月的话,那还是大明输。”
陆岸信心满满:“你们拿我当什么人了,一个月肯定没问题。”
季昭明开心得不行:“是不是我助攻得力?”
“你还好意思说。”陆岸踹他,“净搞些没用的。”
陆岸把另一只耳钉找出来戴上,继续上路,朝着蒙古汗城出发。他左手把着方向盘,右手非得牵着薛芒安,怎么说都不肯放。不仅他自己开车时要牵着,薛芒安开车时也要牵着。
杨梓霏和方欣娜眼不见为净,坐在后头闭眼睡觉。薛芒安也受不了他:“能不能让我好好开车?”
“这边车不多,好开。”
“热,一手的汗。”
“我不嫌弃。”
薛芒安忍无可忍,给他甩开了:“我嫌弃。”
陆岸就右手托着头,架在前头,侧过身子看她开车,恬不知耻地笑。
进了蒙古汗城,坐了一圈勒勒车,跑去挤牛奶。薛芒安忙活了半天也没挤得出来,陆岸蹲下来,不出片刻就把小桶挤满了。
薛芒安扶着膝盖半蹲在他身后,阴森森的:“手法挺熟练啊,陆大伟。”
“我操?”陆岸手一抖,给牛奶都挤呲了,一时语塞,竟然不知道该先反驳这句“手法熟练”,还是先这个“陆大伟”。
顾承听见了,愣了一下,旋即“哈哈”笑:“陆岸你什么时候又多了个新名字了。”
“滚,有你屁事。”陆岸说,“爱称懂吗?”
然后跟薛芒安讪笑:“我不熟练,一点都不熟练。”
再说了,奶牛跟人又不是完全一样的构造,一个朝上,一个朝下。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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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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