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有密不透风的墙,这几天就连她的舍友都开始背着她小声议论了。
薛芒安觉得心里聒噪,把书往桌子上一拍:“有话就当着我的面说吧。”
“那个,女神,你是不是不看表白墙?”舍友小心翼翼,“那上面有一些关于你的事情,就大家都在谈论说……说你当了小三。”
薛芒安不是神,更不是牢不可破的金城汤池,她在听到“小三”这个字眼时,浑身都发冷。仿佛回到了小学的时候,那些戳着她脊梁骨谩骂的人又回来了,不过这次不是骂任芝华,而是直接骂她了。
林欣羽的消息很灵通,用陆岸的话来说就是人脉广。她甚至查到了薛芒安的过去,立刻在微博发了长文来攻击她。
“m.XiaoShuo530.Com
这位在南京大学读书的薛小姐,我偶然间得知,她的妈妈曾经就是做了别人的小三,傍上了一个富豪,把人家的正室挤走了。那位受到伤害的原配上门去理论,还被薛小姐跟她妈妈谩骂,说她没本事管住自己的男人,是活该被挤走的。
我真的没想到人可以这么坏,明明是鸠占鹊巢了,却说是鹊不能看好自己的窝,这大概就是强盗行为吧。
其实这位薛小姐原来不姓薛,她姓赵,但是她的爸爸是个无业游民,所以她瞧不起她爸爸,就巴结继父,跟着继父姓了。
她的亲生父亲脾气暴躁,总爱跟人起冲突,据说还因为殴打他人进过看守所。所以也不难理解薛小姐为什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其实她也很可怜吧,生在那样的家庭里。
不过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她千不该万不该去学她的妈妈,也去当小三,去伤害别人。
我不知道南京大学这样的世界名校为什么会录取这样的学生,成绩好就可以忽视德行了吗?
听说薛小姐还想保研复旦,如果她成功了,我只能说这个世界真的是被扭曲了。猖狂的小人可以恣意妄为,得到一切她想要的。
而且我不禁怀疑薛小姐那年级前三的成绩是不是也是通过不正当的手段得来的?
所以我不想再沉默了,我想为自己发声,为所有和我有着相似遭遇的女孩发声,我们的善良,不是任由她们欺负的!
最后奉劝薛小姐一句: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
林欣羽本来就是个小网红,粉丝量很多,而且她很聪明,行文间故意做出诱导,引起其他不知情女性的共鸣。一下子把手撕小三这件事情发酵成了善良女性的反击。
网络是个很可悲的地方。
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哪一个人,哪一句话,才是真实。但是你却总是愿意相信你听到的,你看到的,尤其不会去怀疑你曾经就熟悉的人。
揭竿而起,义愤填膺,却忘了老祖宗“兼听则明,偏信则暗”的教诲。
每一个网络发声者似乎都是正义的一方,而选择沉默的人,他们从一开始就输了。
林欣羽的评论区已经有上千条留言了。
“心疼![痛哭]”
“姐姐太善良了吧,还觉得她可怜,姐姐才是最可怜的吧!”
“我太能理解你的感受了。”
“建议开除她的学籍。@南京大学”
“这样的人你敢收吗?@复旦大学[微笑]”
“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姐好勇敢!一定不能放过这样的人!”
“哈哈哈女承母业么。”
薛芒安不知道自己缓了多久,用了多大的力气才站起来,她开始收拾衣服,明天就要去上海考试了。
她不能在最紧要的关头出纰漏。
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已经把下唇咬出血了,口腔里弥散开甜腥的气息。
舍友有些担心她:“你没事吧?”
“没事。”
“诶呀,她肯定是瞎说的啦,你也发文反击一下吧?”
薛芒安说:“我不想掺和进去,他们的世界我不懂,也不习惯。”
更不能理解。
“你是要去上海了吗?加油啊,不要被她影响。”
“嗯。”
所幸学校里没有跟薛芒安相熟的人,无人来问,也无人宽慰。真好。
这样就可以不去应付那些烦人的事情,清者未必会无畏发声,但那些宣称自己是清者的人,也未必就是问心无愧。
这不过是一场博弈。
谁人缘更好,人脉更广,更愿意倾诉,谁就赢了。
薛芒安只身去了上海,在酒店住下,她闭眼放空了很久,关掉手机,她必须冷静下来。林欣羽选择在这个时候来攻击她意图很明显,就是知道她最近要考试了,想打乱她的阵脚。
陆岸给她打了无数个电话,薛芒安没接,她现在不敢保证自己能不去把委屈发泄在陆岸身上。
笔试和面试在同一天,薛芒安必须调整好状态。
她第二天起得很早,但是刚到校门口,就被人堵住了,那个人美得很有侵略性,薛芒安知道她是谁了。
“薛芒安是吧?”林欣羽笑。
“有事吗?”
“听说你今天要来复旦,我可是特意来等你的。”
薛芒安冷着脸:“没事就让开吧,我还要去考试。”
“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林欣羽咬牙,“做小三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薛芒安深吸一口气,手已经控制不住地在颤抖了:“有事我们明天再说。”
“怎么,你以为就凭你还能上复旦吗?”林欣羽嗤笑,“你除了勾引男人有本事,还有其它本事吗?”
周边停了几个人围观。
薛芒安不想跟林欣羽拉扯,凉声:“让开。”
“跟他分手吧小三,不是你的就别占着。”
要说这个世界上最能伤害到薛芒安的词,大概就是“小三”了。她好像又被拉回了那段黑暗的时光,明明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却被人一下子打回原形。
“你不要以为你妈傍上了大款,你就是凤凰了!你就是个婊|子生的小婊|子,你能配得上陆岸吗?”
薛芒安冷着脸把她推开,用尽了全部的力气,迈开大步向前走。不去看别人异样的眼光,不去听林欣羽无休止的谩骂。
没有人可以伤害她,赵志成不能,任芝华不能,陆岸不能,她林欣羽更不能。
薛芒安攥紧颤抖的手,她不想再待下去了,她想逃离他们的世界。
她把自己封闭了二十一年,以后也照样可以继续封闭。
没有人可以伤害她。
没有人。
那天薛芒安照常笔试,面试,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她不能让林欣羽得逞,不可以。
等全部都考结束了。
薛芒安走出教学楼,脚下才陡然一软,她扶着路边的树才稳住了自己。
“结束了?”
一道男声从头顶传来。
薛芒安抬头去望,隐隐的期盼逐渐熄灭。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听说今天法硕推免考试,我猜你应该在这里。”
薛芒安笑笑:“嗯,我们以后可能就是校友了。”
肖尧说:“嗯。”
陆岸今天在公司里忙项目,他记得今天是薛芒安考试的日子,心想,等熬过今天她就不用再那么忙了吧,我应该就可以去找她了。
她肯定很难过吧。
现在她应该在上海吧,也不知道住在哪里,她要是还不接我电话,那该怎么找到她呢。
突然有人给他发消息:林欣羽去复旦堵你女朋友了。
陆岸心狠狠一沉。
他给林欣羽打电话:“你疯了?”
“陆岸,你以为我傻吗?你说等过了月底再说,不就是为了她考试吗?”林欣羽狞笑,“我今天见到她了,她状态好像不太行啊,能成功吗?”
“你疯了!你疯了!”
陆岸第一次感到这么生气,他向来不跟女人计较太多,但现在只想弄死林欣羽:“你会毁了她的!”
“是吗?那太好了!我就是要毁了她!”
“她在哪儿?”陆岸强迫自己冷静。
“她啊,进去考试了。哈哈,刚刚看到她手都在抖呢,还考个什么?”
陆岸把手机往墙上一砸,吓得同事赶紧抱住头。他拿起车钥匙就走。
“那个,小陆,你去哪里?要是你爸问起来……”
“他要是问起来,就说他儿媳妇被人欺负了!”陆岸摔门而去。
他一路疾驰,开到了上海。
多方打听才找到薛芒安考试的教学楼,就等在教学楼下面。
可是他还是迟了。
考试已经结束了,好多学生都离开了。
手机砸了,陆岸也联系不到薛芒安。
不过幸好,他突然在那边的一棵树下看见了薛芒安……和肖尧。
“安安!”陆岸冲过去。
他都没碰到薛芒安,薛芒安就躲开了:“我跟肖尧要一起吃个晚饭,你就在这里等着吧。”
这是她第一次拿这么冷的语气跟陆岸讲话,不同于之前的玩闹,薛芒安是认真的。
“带我一起去吧,”陆岸恳求她,“我就在一边看着就行。”
薛芒安没有回话,转头就走了。陆岸想跟上去,但是被她回眸的那个眼神震慑住了,僵在原地。
“走吧,”薛芒安跟肖尧说,“带我尝尝你们的食堂吧。”
陆岸就站在原地,看着她越来越远的背影,他第一次为自己的曾经后悔。要是他没有那么多桃花债,没有招惹过林欣羽,那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窘迫,连追上去都勇气都没有了。
陆岸一直站在原地没有走,薛芒安和肖尧从食堂出来时,在他边上走过。
“安安,”陆岸叫她,“跟我走吧。”
薛芒安跟肖尧打招呼:“肖哥,那我们下次再见。”
肖尧点点头:“嗯。”
肖哥?
已经这么熟了吗?陆岸心里一沉。
薛芒安并没有跟他说话,只是兀自朝校外走去。陆岸就默声跟在后头,一直走到了薛芒安住的酒店,陆岸跟到了房门口。薛芒安想把他关在门外,陆岸伸手按住门:“跟我聊一聊吧。”
“聊什么?”薛芒安没有任何情感起伏。
陆岸挤进门内,张开双臂去抱她:“对不起,是我没处理好,让你受委屈了。”
听着他温柔的声音,薛芒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我做错了什么!”她情绪猝然爆发,眼眶里溢出眼泪,“我是不该投生做她的女儿,还是不该做你女朋友!”
她眼底殷红,瞳孔在泪水中波动,不过泪珠并没有滚落下来。薛芒安已经很多年没有哭过了。
陆岸紧紧抱住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第一次感到害怕,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什么都是于事无补,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怎么做都没办法抚平薛芒安受到的伤害。
薛芒安用力敲打他的后背:“你滚!你滚!你不要碰我!”
“安安,安安,安安……”陆岸一遍一遍叫她的名字,任凭她怎么打也不肯松手,“对不起对不起……”
薛芒安突然一下子嚎啕大哭。
像被吹爆的气球,像突破了阈值的仪表。
她压抑了太久了。
那些受过的委屈,那些隐忍,全部在这一刻倾泻。她积攒了那么多年的眼泪,完全不再受控制,本能地朝下砸,脑神经根本没有办法去收住它。
“啊——”薛芒安哭着嘶吼,仿佛嗓子都要破裂开来。
陆岸全身都在发抖,害怕,他真的害怕。只能用尽所有的力气抱住薛芒安,指尖都在颤动。
人是有自我调节系统的,悲伤集聚得多了就会哭,会发泄。然后心情再慢慢明朗,开心的情愫逐渐回拢。
不过薛芒安的调节系统早就坏了,她靠着蛮力把所有的难受压制在身体深处,越压越紧,越堆越高。
陆岸心脏上的肉像是被一把小刀一片一片地往下削,薛芒安每哭一声,就削一刀。
赵志成没把她拖累垮,任芝华没有把她压迫倒,流言蜚语没有把她打趴下,孤单寂寞没有把她中伤。
到了最后,反而是他,陆岸,一个自诩要做她启明星的人,把她推到了崩溃的极点。
无论薛芒安怎么拍打他,陆岸都不肯松手。薛芒安泣不成声,整个人都在抽搐。她长这么大,可能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哭过,每一声哭嚎都是撕心裂肺。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她是赵志成的女儿呢?为什么她是任芝华的女儿呢?为什么她是陆岸的女朋友呢?
凭什么她要忍受赵志成近乎神经病一样的蛮横无度呢?凭什么她要自小就背负骂名,为任芝华的行径付出代价呢?凭什么她要被林欣羽这么污蔑,被那些素未谋面的人恶语相向呢?
“为什么啊...凭什么啊...为什么啊...凭什么啊...为什么啊!凭什么啊!”
薛芒安像魔怔了似的,不断地重复这两句话。
陆岸宛若被摧心剖肝了一般,薛芒安虽然被他喂得胖了一些,但是这些天好像又消瘦下去了,抱在怀里根本不盈一握,好像随时都能碎掉。
除了不断地喊“安安”,陆岸什么都做不了。
他不忍心看她哭,更不忍心叫她别哭。因为她压抑得太久了,必须要发泄出来,不然再这样下去会把自己的身体搞垮的。
过了能有半个小时,薛芒安才渐渐平息下来,一双眼睛猩红,睫毛上都还挂着细细的泪珠,她吸了吸鼻子,连嗓子都哑了:“你走吧。”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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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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