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霁庸手握大刀,不知所措,“你怎么还生气了呢?说你像女儿身,是心疼你长得瘦,以后得多吃肉补补。”
“那是肯定的,我还小当然要多吃肉补补。”祁琬拢了拢衣袖,生怕南霁庸从她身上看出些端倪。
南霁庸倒也没再打量,只是纵身一挥,立于空地上回眸一笑,“你且看我与这大刀配不配。”
祁琬瞧去,只见那大刀舞的行云流水,速度越来越快,快到看不清刀挥的轨迹,祁琬看呆了眼,心下里钦佩不已,原来他并非看上去的那样文弱不堪,竟舞得动八十八斤重的大刀,竟忘了他也是血气方刚的热血男儿。
人落刀收,迅捷利落,祁琬拍了拍手,赞道:“方才竟看不出你有伤在身,如此武艺,就应当去参加武举。大哥与这寒骨白相当配,明日必是校场骄子,小弟看好你!只是大哥也别太逞强,身体最重要。”
“借琬弟吉言,明日我必会全力一博。”
两人边交谈边从后山回到了慈恩寺,拐过青石路便见两列禁卫军护在清安院门前,宴冬主持正巧推门而出,一抬头正对上祁琬与南霁庸,他双手合十微一施礼,“太子殿下正在等常詹事归来。”
“有劳主持了,我这就进去。”祁琬回头对南霁庸招了招手,南霁庸大步迈上前,祁琬踮脚凑在他身前压着声音道,“求见公主之事我等会儿进去就禀报,你且先回房里休息。”
南霁庸点了点头便往清安院的厢房走去,宴冬侧过身对祁琬做了个请的姿势,祁琬颔首谢过,两人侧身而过时,宴冬盯着她的脖颈有一刹那的出神,祁琬今日走的着急,脖子上黑粉没有摸匀,正巧露出白嫩的一块,原被头发遮着,现下风一吹便露了出来,此处肤色犹如遗世独立的仙鹤,与周遭的乌黑格格不入。
待到宴冬回过神时,祁琬早已进了正厅,那背影身量仔细瞧去,宴冬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即刻把内心的想法抹杀了去。
“皇姐,你可回来了。”祁琬刚掩上门,祁瑾便乐颠颠地凑了上来。
“宫里出什么事了吗?怎地这个时间来找皇姐?”
“那可出大事了,还跟你有关。”祁瑾故作神秘,祁琬却冒出一身冷汗,“我的事被人发现了?”
“怎么可能,宫里的皇后娘娘恨不能你得这个病,她好操作各种事宜,她现在都乐不可支了,怎会想到你冒死假病。”
祁琬长呼一口气,一巴掌拍了出去,“让你吓一跳,快说到底什么事,难道要给本公主办后事了?”
“皇姐你怎么能这么咒自己。”祁瑾摇着头呸呸了两声,然后才凑在祁琬耳边低声道,“皇姐且听我说,皇后娘娘领了旨意,已经差人去通报平王了,因皇姐染了豌豆疮,穆仁公主夏末及笄后代皇姐嫁与平王。”尒説书网
祁琬无语,“我当是什么事情,她要嫁便让她嫁罢,与我又何干?”
“皇姐你别急,你猜平王怎么回复的?”祁瑾抿唇不再说话,就等着祁琬来猜这谜底。
“还能怎么回复,必是恭谢圣恩。”祁琬眸子瞬间清冷,在平王盛璆眼里,大概哪一位公主出嫁他都无所谓,只要是皇族公主,能被利用助他成就大业即可。唯一不同的是,上一世她是棋子,这一世祁羽是棋子。
“错。”祁瑾一声喝,祁琬懵楞,“错?”
“皇姐,你真的看错平王了,回来的人回复说平王当即大发雷霆,拒绝了退婚诏书,也拒绝了穆仁公主代嫁,现在已从北疆出发往皇城赶来,称不论生死只要皇姐一人。”
祁琬皱眉,内心讶异,平王往皇城赶来?难道是想提前篡位?
祁瑾又往前凑了凑,眼中好奇莫名,“皇姐,感动吗?”
祁琬上下扫视着祁瑾激动的脸,甚是平静,“我不感动,我看你倒是挺感动的。”
“就这皇姐还不感动吗?违抗圣命,千里拔营只为你,这不是你以前就想要的吗?”
祁琬依旧不为所动,“那是以前,现在本公主改变想法了,他即使万里奔袭而来,也不是我想要的了。”
那种锥心刺骨的背叛她不想再经历,祁瑾抓着她的衣袖,小声道:“我就是怕皇姐错过真心对你的人。”
祁琬叹了口气,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是为皇姐好,但是朝堂犹如战场,你要小心每一个人,包括平王,有些人的恶不在言语,而在心里,会让你防不胜防。”
祁瑾点了点头,脑中忽又想起另一事,急急道:“皇姐,你知道春闱主考官是谁吗?”
“不是左丞相江义崇?”
祁瑾摇头,“不是,最后定的右丞相苏林北。”
“皇后娘娘的父亲?”祁琬皱眉,心下当即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三皇弟还向父皇请命做后日答策的监考官,说是为父皇分忧,本太子当然也不能落下。”祁瑾拍了拍胸脯,自豪道,“本太子请命做明日武试的监考官,三皇弟心里的那点计量我还是清楚的,他只不过是想借着右丞相多揽些门客,日后好为他所用。”
“以祁澹的心思应该还会有别的想法,他向来是九曲十八肠,随了他那皇后母亲。”祁琬蹙眉思索了会儿,却毫无思绪,祁瑾安慰道,“春闱他总翻不出大浪,我们且走一步看一步罢,皇姐你也不要太忧心了,要不你明日随我去校场散散心?总好过一直闷在这里。”
祁琬眼睛一亮,“对啊,我现在是太子詹事,明日可以随行你左右。”
“正好皇姐可以观赏下校场考生风采,说不定还能相中一位成为驸马。”
“别瞎说。”祁琬站起身,指了指自己,“你且看看皇姐这副打扮可还行?不会被发现是女儿身罢?”
祁瑾仔细打量了许久,竖起大拇指,“皇姐放心,就你这黑脸粗眉,即便是我都认不出来,更何况是旁人。”
祁琬笑了笑,“这粗眉我可是偷拔的南霁庸的,趁他昏迷时快速下手,又找暗卫们拔了撮眉,然后照着南霁庸那眉形给我自己粘了一个。”
祁瑾忍不住扑哧一声,“我说你这眉毛怎么那么怪异,原来是东施效颦。”
祁琬捋着自己浓黑的眉毛翻了个白眼,祁瑾忙止了笑,严肃道:“皇姐,外界可是传言你养了一个面首,就是南霁庸,你不打算澄清一下吗?”
祁琬摆手,“越描越黑,且让他们传去罢。”
两姐弟聊了近半个时辰后才结束,祁瑾离开后,祁琬背竹榻,一手托腮,望着窗柩外的月亮发呆,直到采苓将外袍披在她身上,她才回神,“现在什么时辰了?”
“亥时,公主还是早些休息罢。”
“哎!都这个时辰了,我竟把南霁庸给忘了。”祁琬披着外袍就奔到内室的小书房,“采苓,你来研磨。”
采苓一边研磨一边点亮了烛花,望着祁琬黑黑的小脸有些心疼,“公主,不要紧的东西就明日再写罢,您再这么熬下去,身体该吃不消了。”
“无妨,此事着急,南霁庸托我求见公主,思来想去,我这带着幂笠隔着房门与他见面也不合适,倒不如递一封信,给予他鼓舞。”祁琬低头略一思索,当即挥笔在纸上提就一幅字。
趁着月光清明,祁琬拿着折得方方正正的信纸走到左厢房,见屋里烛光已灭,祁琬心想也不好敲门打扰了,便从门缝里塞进去罢。
她刚弯身往门缝里塞,门栓猛地被抽出,她那信纸便不偏不倚戳在了南霁庸的肚腹上,祁琬很明显的感觉到近在咫尺的肚腹即刻往里收紧了,紧接着头顶上传来声音,“琬弟这是在偷偷摸摸做什么?”
祁琬直起身尴尬一笑,“大哥还没睡啊,我看你屋里蜡烛灭了,以为你睡下了,本想把信纸给你塞门缝里,明早起来也是一件惊喜事。”
“什么信纸?”
“安楚公主有病在身,不方便见你,便写了一封信让我转交于你。”
南霁庸内心狂喜,嘴角却只挂着一丝浅笑,缓缓将信纸接了过来,他拂拭着折叠方正的纸,忍不住叹道:“这是剡藤纸,我已有好些年没见过了,虽然剡藤纸名贵,但公主的心意更贵重。”
祁琬见南霁庸还沉浸其中,便笑道:“信已带到,我的任务已完成,大哥你赶紧回去歇息罢,明日还有一场硬仗等着你。”
“琬弟辛苦了,不管如何,一定要替我拜谢公主,我南霁庸三生有幸能得公主相救。”
祁琬点头应下,门栓再次插上,南霁庸转身倚上了门框,一手举着那信纸,借着清亮月光打量了好久,内心平静之后才猛吸一口气轻轻打开,入目只见龙飞凤舞的九个大字。
“祝金榜高悬,青云得路。”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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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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