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槐正扒拉着眼珠子四处寻人时,只见肩后探出一只手拍了拍他,“我在这里,没在地上。”
山槐扭头,只见南霁庸无事人般站在他身后,一眼望去毫无狼狈之样,一如往常的清冷俊雅,山槐抡着胳膊在空中画了个半圆,诧异道:“我亲眼看你这么飞出去了,你怎么还好端端的?没有受伤吗?”
“练个轻功而已,何来受伤。”南霁庸挺直着身子抖了抖衣摆,端的是清风朗月之姿。WwW.XiaoShuo530.com
山槐翻了个白眼,“打量小爷是瞎子呢?轻功有那么飞的吗?你那是被踹出来的罢?”
南霁庸依然能保持着嘴角微笑的弧度,声音却压了下来,“再说话剜了你舌头。”
“最后一句!”山槐比着一根手指,小声问道,“营帐里那位有起床气吗?还是你昨夜服侍的不好?怎么还往死里踹呢?”
“是我惹了她。”南霁庸也没有解释,轻轻撂下一句话后,双手背在身后挺直着身子又往营帐里走去。
山槐惊得瞪大了眼睛,这得是怎么惹能惹成这样?堂堂中郎将直接被踹飞出营帐?
山槐好奇,又偷偷跟了上去,想附在营帐外偷听些信息。然而他刚在营帐外站定,头还没贴上去,就被斜飞出来的铜盆砸了个正着,一霎时眼冒金星踉跄着退后了两步。
“动气伤身,切莫生气。”南霁庸劝解着正火冒三丈的祁琬,同时闪身逃避着飞过来的各种东西。
“你还有脸说这个?”祁琬抓着砚台扔了过去,恨恨道,“你撕我眉毛就算了,竟然还偷偷卸了我脸上的东西,说!你还动我哪里了?”
南霁庸一手抓住砚台,思量半刻,心想总不能说给你穿衣服动了你全身罢?
祁琬见他一犹豫,更是来气,肯定又动了自己哪里!得亏并没有被识破女儿身份,不然她就没脸走出这个营帐了!
“只不过替你拢了拢衣袍,盖了盖寝被而已,别无其他。”南霁庸无奈解释着。
“最好没有其他,不然我就不认你这个大哥了。”祁琬气得小脸通红,伸手道,“把眉毛还给我。”
再次走上前的山槐正巧听到这句话,汗毛倒竖,还眉毛是怎么一回事?
南霁庸将一条粘的整齐地眉毛递到祁琬手中,祁琬哼了声,头也不回往营帐口走去,南霁庸后退一步探手直接将她拦了下来,“你就打算这么出去?”
祁琬摸了摸自己的脸,现在没了黑粉与硬挺眉毛的保护,她确实有些尴尬,南霁庸自告奋勇道:“我来替你梳洗罢?”
祁琬猛地后退一步,瞪视着南霁庸,“你是不是觊觎我另一条眉毛?”
南霁庸笑着摇头,“以后再也不会了,你这样出去我也不放心,大哥替你梳洗,你还不信大哥吗?”
“不信。”祁琬直截了当拒绝。
附在帘布外的山槐听得云里雾里,怎么又觊觎眉毛了?不是说监军大人有特殊癖好吗?怎么成了少怀有特殊癖好呢?他又往前凑了凑,听得聚精会神。
祁琬眼疾手快,扛起身后的寒骨白对着帘布外的身影掷了过去。
只听‘啊’一声惨叫响出几里外,校场上的号角声再次顿了顿,田威忍不住回头,怎么还一个接一个的出声尖叫?
八十八斤重的寒骨白,将山槐当场砸倒,头顶的大包还未消失,山槐又与泥土地再次亲密接触,满嘴黄土味。
惨叫声过,祁琬头也不抬,扯起一块黑布巾将头裹了个严实,只留两只眼睛在外,撂话道:“这两日我回兵部处理事情,大哥莫来打扰。”
言罢,摔起帘布就奔了出去。
南霁庸愣在原地,他总感觉伪装之下的这张脸,他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又说不出到底在哪里见过。
田威从校场回到营帐前,看着一瘸一拐的山槐,忍不住皱起眉头,“你不是去打探吗?怎么鼻青脸肿的?腿还瘸了?”
“闭嘴!小爷今日出门没看黄历,撞了邪了!”
两日倏忽而过,第三日晨光微亮之际,大军集合出发前往北疆,田威、南霁庸率虎豹营作为先行军在前,三皇子祁澹、南鹤阳率天龙营随后,十日后于平王盛璆处汇合。
浩浩荡荡的大军如蜿蜒长龙般行进于官道之上,祁琬骑着高头大马一语不发,南霁庸紧随在后,只默默盯着她的背影,也不上前打扰。
行军一整日,两人未搭上一句话,山槐看不下去了,捅了捅南霁庸,抬着下巴往祁琬方向示意道:“又闹别扭了?你们两个怎么跟幼稚儿似的,好起来如胶似漆,坏起来翻脸不认。”
南霁庸还未张口,祁琬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私塾先生没有教过你‘如胶似漆’一词怎么用吗?”
山槐撇嘴,“私塾先生虽未教过这个,但先生教过一言不合就乱扔东西是要遭天谴的!”
“哦?哪位先生教的?说来听听,征战归来我倒要去请教请教。”祁琬微侧头,嗤笑一声。
“你管哪位先生,反正都是要遭天谴的。”山槐指了指自己还青紫的额头,“看你们的罪证!”
祁琬知道自己下手狠了,但她当时也没料到山槐是在营帐外面,忍不住笑道:“先生没有教过听墙角也是要遭天谴的吗?”
山槐还欲反击,南霁庸一把拉住他,以眼神示意道:“后面去。”
山槐不乐意,愣是被南霁庸挤在后面,南霁庸将水袋朝祁琬递去,温声道:“几个时辰未进水了,喝一口罢。”
祁琬抿着起皮的嘴,确实有些渴了,但她非常有骨气的拒绝道:“不喝,谢谢。”
“别耍小脾气,行军路上玩闹不得。”南霁庸一直抬手递着水袋,祁琬目不斜视,对身后道,“山槐,送上你的水袋,刚才的言语冒失一概既往不咎。”
山槐呲牙,刚想说小爷懒得理你!然而还未张嘴,腰间水袋就被南霁庸挑了过去,直接扔进祁琬怀里,“喝罢。”
祁琬实在渴的难受,也不再闹脾气,拧开咕咚咕咚灌了大半袋,山槐在后面急了眼,“给小爷留点!那可是鹭行山后的山泉水,小爷总共就带了那么些,还一口都没舍得喝呢!”
祁琬一听,来了劲儿,直接灌了一整袋,打了个饱嗝后,将空水袋随手往后一扔,笑道:“一袋水换你想知道的消息,还不值吗?”
“我想知道的消息?你怎么知道小爷想知道……”未说出口的话语尽数被山槐咽了回去,他还真有想知道的消息,关于云雪郡主的消息。
夜间,篝火生起,单庭开始指挥大军安营扎寨,搭起主营帐时,他开始犯难,小心翼翼走上前询问道:“今夜,南大人还与监军大人同宿一营帐吗?”
“不要。”
“不要。”
南霁庸与祁琬同时出声拒绝,前所未有的默契。
山槐一心想打探云雪郡主的消息,便毛遂自荐道:“我愿与监军大人同宿一营帐,绝对誓死保护监军大人安危。”
“可。”
“不可。”
两人再次同时出声,然而南霁庸拒绝的干脆,祁琬皱眉,“我说可。”
“我说不可。”南霁庸将木柴扔进篝火中,侧脸刚毅决绝。
山槐生怕两人再次闹僵,他可不想再次遭罪,便站起身夹在二人之间赔笑道:“我无所谓,主要看二位意愿……”
“你凭什么替我拒绝?”祁琬瞪着南霁庸,声音强硬。
南霁庸更加强硬,“凭我是你兄长,除了我,谁都不可。”
“你……不讲理。”
祁琬气得跳脚,南霁庸冷脸吩咐道:“今夜依然由我守护监军大人安危。”
单庭得令即刻去照办。
“田大哥,今日夜巡交给你了。”南霁庸对着田威一拱手,而后一手拎起寒骨白,对着祁琬做了个请的姿势,“监军大人若是走不动,我不介意背你过去。”
祁琬哼了声,咬牙站起身,随着南霁庸往营帐走去。
山槐扭头对上田威拉长的脸,“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两个是多余的?”
“你是多余的,我没有。”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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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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