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南霁庸眼圈泛红,虽说不在意,但武举落榜确实是他的心病,没想到他的琬弟竟堵上了仕途性命来求一场策卷的公开。
明暗光影里,两人一前一后紧挨着站在一起,祁琬双手背在身后,南霁庸轻抬手紧握上祁琬的手腕,他的指尖发凉,还有一丝颤抖,祁琬反手覆上,以柔软指腹摩挲着那冰凉手指,示意他不要惊慌。
祁琬依旧高昂着头,扫视着上首的祁澹,等待着他的答复,祁澹两指捻在一起一下一下叩着膝头,这是他思考时的惯常动作,祁琬不禁冷笑,她就知道那策卷有猫腻!不然祁澹也不会如此犹豫。
南鹤阳慌了神,怒目瞪向祁琬,喝道:“策卷乃当朝机密,早已入档,岂是你区区监军能赌的?”
“哦?区区监军?”祁琬拢起袖子,眯着眼睛道,“我品阶高于你,只凭你‘区区监军’四个字,便可告到圣上那里,让你后悔生了舌头!”
“你……”
“你什么你,看南中郎将这神态,莫不是怕那策卷有问题吧?”祁琬哼笑一声,继续回怼道,“南中郎将可是武状元,还能怕那策卷出了问题?莫不是……”
祁琬故意顿了顿,看着南鹤阳脸红脖子粗,扬声笑道:“莫不是南中郎将不敢应战,怕输战又输人,难堪至极?”
“放屁!”南鹤阳艰难蹦出两个字,他本不善言语,此刻气得就要扬刀砍人。WwW.XiaoShuo530.com
盛璆侧眸,冷眼相对,“怎么?想在本王的殿里动刀吗?”
南鹤阳大腮帮子气得直哆嗦,收起刀忍不住望向一直沉默不语的祁澹,祁澹抬眸,笑声清亮,“常监军说笑了,有何不敢应战的,我天龙营个个都是骁勇善战的勇士,还怕了蛮狄不成?”
祁澹以眼神示意南鹤阳即刻下保证,南鹤阳肚子里也憋着一股气,嚷道:“本将誓开辟出一条血路,歼灭戎狄!”
天龙营众将领喝声相随,士气鼓舞,祁澹满意一笑,此一赌一箭双雕,既能灭了祁瑾的这个小监军,灭了他的得力干将南霁庸,又能拉拢平王盛璆,何乐而不为?
祁澹端起酒杯,对着祁琬微微一笑道:“赌约已立,就让我们拭目以待。”
他赌南鹤阳必胜,即使不胜,他也能让南鹤阳灭掉南霁庸。
祁琬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回道:“先遣军行,不日后即将见分晓,平王与众人在此见证,还望三殿下谨遵赌约。”
盛璆接话道:“本王最是公正,今日替你作证,阿澹既然应约,便不会反悔。”
出战方略商讨完毕后,众人依次走出大殿,青石阶前南鹤阳趁着夜黑故意往祁琬腿下探了一脚,祁琬冷不丁被这一拌,一脚踩空,伴着呼呼北风往阶下滚去。
南霁庸下意识甩出寒骨白,飞身上前一手抓着祁琬的脖颈,将她整个人提起在空中缓冲了半圈,以寒骨白撑地,这才安稳落在长阶之下,免去了她的骨肉伤痛与人前难堪。
南霁庸动作一气呵成,利落帅气,天龙营不少人暗暗喝彩,心说这位俊雅的南中郎将可比他们肥硕的南中郎将强多了。
“哎呀呀!这是哪个不长眼的鳖孙使坏心眼要害监军大人呀!”山槐边大声嚷嚷着边疾步奔下长阶,“监军大人若是被害,也不知谁受利呀,怎么能这么黑心对监军大人动手……”
田威回头瞪了一眼南鹤阳,第一次没有呵斥山槐,反而帮衬道:“自是某些不愿当先遣军的人受利,呸!鼠辈之徒!”
南鹤阳仗着黑影里谁也看不清,便咬牙辩解道:“他自己不小心滚了下去,别一个个在这里指桑骂槐!不知道还以为虎豹营都是一群泼妇!”
一句话惹得天龙营众将领哈哈大笑,南霁庸手攥寒骨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祁琬被他紧紧搂在怀里喘不动气,好不容易使劲抽了抽身,抬头望去只见南霁庸双目发红,眸中似是现了杀意,她忙劝慰道:“我没有受伤,别为了这种小人动气,不值当的。现在杀他有污你的寒骨白,你应当去战场上与他一较高下,教他做人!”
南霁庸双唇紧抿,扶着祁琬慢慢站起来后,又低头查看她的腿脚是否受伤,山槐站在二人身前,叹了口气道:“不用检查那么仔细,监军大人又不是小孩了,有没有受伤自己还不知道吗?”
祁琬尴尬一笑,“让你们受惊了,我没事。”
“没事就好。”南霁庸声音冷冷,扭头就往前走去。
祁琬抬腿一走,‘哎呦’一声,疼抽抽的倒吸一口气,身子也不受控制地往一侧歪去,好在山槐眼疾手快,一下扶正了她。
南霁庸回头,盯着祁琬的脚,祁琬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虚,弱声道:“好像,脚崴了。”
山槐刚想再往前一步,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只大手拽了出去,只见南霁庸二话不说拉着祁琬的臂膀反手一甩,背起来就往前走去,山槐愣了愣,对田威小声道:“你有没有发觉少怀的脸色很难看?像是要杀人。”
田威哼了声:“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少怀生气了。”
“监军大人好像没看出来……”
北风呼啸,飞沙险些迷了眼睛,祁琬又往南霁庸的肩头缩了缩,她趴在他的肩头,小小一只,那宽阔肩膀既挡风又挡沙,还温热,祁琬忍不住又往他背上贴了贴。
“别动。”
冷冷的声音传进耳朵后,祁琬愣了愣,“你是不是也冻坏了,连声音都冷了,我给你暖暖。”
祁琬边说边探手往南霁庸脸上贴去,“你这么俊雅的脸可不能被风沙刮伤了。”
南霁庸也没说话,任由她那双手在他的脸上摩挲,祁琬只觉奇怪,问道:“你为什么一直不讲话?”
南霁庸也没回应,到了祁琬下榻的房舍后,将她一路背进内室放在床榻之上,祁琬发现不对劲,皱眉试探问道:“你是在生气吗?”
“你看我不像生气吗?”南霁庸险些被她气成内伤。
祁琬默默想了想,好像除了在殿里他紧抓着她手腕的时候,说了句话,之后便再也没有说话了。当时说了句什么,她也没听清,她当时全身心都在对赌的事情上。
“是不是因为当时在殿上,你在我身后说了句话,我没听清,所以你生气了?”
“你这重点抓的可以。”南霁庸气极反笑,“西瓜看不见倒是看见了芝麻。”
祁琬鲜少见南霁庸如此生气,冷脸冷笑冷语,有些不安问道:“那你为何如此生气?”
祁琬抬起的小脸真诚至极,南霁庸气得浑身哆嗦,竭力压制着怒气反问道:“为什么如此生气?你想想你都做了什么事情?你凭什么以我的胜败来断定你的生死?你的命就那么不值钱吗?”
祁琬当即了然,“原来你为了这件事生气啊!放心,我可惜命了,这场对赌我绝对能赢。”
若不是重生前从盛云雪那里听说了南霁庸的丰功伟绩,她可不敢如此乱来。
“你就那么信任我?就不怕我战败了吗?”南霁庸双目发红,越说越气,“你怎么能如此乱来!”
他气的是她拿生命来赌,即便是他南霁庸命悬一线,他也不希望他的琬弟拿命来赌,何况只是武举落榜,只为了赌公开策卷。
祁琬被他这一吼,满心委屈,“你不说感谢的话就算了,还指责我?我要跟你断绝兄弟情!”
“如果你非要拿命来赌,那这兄弟情便断了罢。”
祁琬望着南霁庸离去的背影,冷酷决绝,当即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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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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