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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 片段之温晁之死(陈情)

  先前没在莲花坞那里的画面里看到蓝忘机,看来他应该是带着蓝氏子弟先去清河了。

  毕竟在驿站时,魏无羡那副不欢迎他不想和他打交道的样子是很明显的,蓝忘机也不好带着一众蓝氏子弟跟着他们去莲花坞。

  他此时应该也是听别人说魏无羡到了,才过来找他。只是见着人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沉默的站在门口。

  画面很快就转到了夜晚。

  【客厅夜宴。

  因为此处乃清河不净世,江澄虽说要设宴,但最终此次宴会还是聂氏主办,意在为魏无羡接风洗尘。

  聂明玦坐在大厅首位,在宴会正式开始后,举杯道:“江宗主。”厅内众人尽皆举杯,聂明玦继续道,“魏公子得以平安归来,实乃我伐温大军之万幸。来诸位,我们一起敬魏公子一杯!”

  魏无羡归来时,还带来了江氏已经收复云梦失地,且连驻扎在夷陵的温氏修士也尽皆被杀的消息,被杀的人中甚至包括了温若寒余下的一子温晁,还有那个让人头疼的化丹手温逐流。此等捷报使得聂明玦非常高兴,而魏无羡又是其中最大的大功臣,在得知江澄想设宴的消息后,他更是直接决定主持此次接风洗尘宴。

  众人纷纷道:“敬魏兄!”“敬魏公子!”……

  江厌离和魏无羡同坐一席,也微笑着举杯,却没听到魏无羡的回复。

  她侧头一看,发现魏无羡正直愣愣的看着某处不知道在想什么。她看了那个地方一眼,那是个空着的席位,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是为蓝忘机安排的。

  见场面气氛凝固,江澄看了室内举杯的众人一眼,皱眉低声对不知在想什么的魏无羡道:“魏无羡!”

  魏无羡这才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进而发现了室内众人的情状。他很快反应过来给自己倒满了一杯酒,道:“来!”

  聂怀桑首先微笑着应道:“魏兄喝了,那我干了!”气氛再次活跃起来,众人均举杯饮酒。

  聂明玦将酒杯放下后,突然想到什么对魏无羡道:“魏公子,今日为何没有佩剑?”

  闻言,魏无羡握了握腰间插着的黑笛,顿了顿,微微笑了下道:“不想佩罢了。”

  坐在聂怀桑身后不远处席位上的姚宗主哼了一声道:“身为世家弟子,佩剑乃是殊荣。姚某知魏公子素来不羁,可是如此简慢,未免有些托大轻浮吧?!”

  魏无羡只是自顾自喝了杯酒,没有答话。

  金子勋道:“早就听闻魏公子剑法了得,本来还想趁今日跟魏公子比试比试,可没想到连剑都不佩,真的不肯赏脸啊?!”

  魏无羡仍然只是笑了声,不答。又自顾自开始斟酒。

  见气氛不对,聂怀桑笑着圆场道:“诶,魏兄啊,魏兄!你跟大家讲讲,你是怎么杀了温晁的。”

  魏无羡放下酒杯,道:“多行不义必自毙。”】

  虽然从第一个《莲花坞》那里就从温宁口中知道,魏无羡因为不佩剑,经历过别人指着戳着他的脊梁骨骂他。可如今亲眼见到亲耳听到了,他们几人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些于心不忍。

  魏无羡难道不想佩剑吗?只是他佩不了了。不仅不能佩的理由不能说出口,他甚至都不能让别人发现他不佩剑的真正理由。再想想当时江氏的处境,他除了表现得更不羁洒脱一些,作出一副不困于任何繁文缛节的样子,根本没有其他的选择。

  可惜这些难处苦楚只能他自己咽下,面对那些戳他伤口的话他能微笑以对已经是很有礼貌的表现了,特别是那些问话间挡都挡不住的虚伪和恶意。

  聂怀桑看到自己开口说话就知道他当时是想打圆场缓和气氛,可惜选错了话题。他当时应该不知道温晁他们的死因,想着这是接风宴,让魏兄说说他的功绩也是好的,这种值得夸赞的事情应该能让席间气氛热起来。却没想到温晁他们的死法此时是不好拿出来说的,他和他大哥应该都属于只知道温晁死了却不知道怎么死的那类人。若他知道,他觉得他当时应该会换个话题,比如说他这魏兄虽然没佩剑,但这不是佩了笛子吗。

  身为剑修不佩剑是有些失礼,但就像他们聂家是刀修,不佩剑只佩刀也没人会说这很失礼。而魏无羡相当于是从剑修转为音修,不佩剑佩笛子也很正常啊,算不得失礼。不过修仙之人几乎都认为剑道才是正道,觉得只要是修过剑的人就得佩剑才是符合礼仪的事。他却觉得佩主修兵器才是不失礼的表现,毕竟要表示尊重,得佩自己最擅长的兵器才叫有礼。

  不过可能也就是他是聂家的人才会想到这点。

  聂怀桑看了看周围几个人,再想到画面中魏无羡的回答,他觉得他反应灵活聪明的魏兄应该也没有想到过这点。

  他的想法虽多,但外界也只过了短短几瞬,看到画面里宴席间那些人的议论纷纷,想到之后可能还会出现的情况,他突然道:“身为剑修不佩剑是有些失礼,但魏兄当时都转修音道了,就跟我聂家是刀修佩刀即可,魏兄是音修只佩乐器也可以啊,他明明一直带着笛子。”

  其他几人闻听此言,只觉得好像挺有道理但又好像有哪点不对劲。

  聂怀桑再接再厉道:“礼仪是什么,是律己敬人。律己就不说了,敬人就是指尊重人,佩戴自己最主要的兵器不就是对别人最大的尊重了吗?”

  他还是很喜欢他这个魏兄的,不介意为他说说话。虽然这些事以后可能都不会再有,但他想着他那个恣意骄傲的魏兄在未来会有那么落寞的眼神,就觉得自己作为他的好朋友,为未来的他两句话是应该的,哪怕这些话对画面里的魏无羡没有半分作用,不能减少几句那些席间传来的对他的恶意猜测。

  这里最重视礼仪的蓝启仁皱了皱眉头,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反驳聂怀桑的话,也不知道是否认可了他的说法。

  【席间有人开始议论纷纷。

  “他这话什么意思呀?”

  “我听说,这温晁死前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只怕连他亲爹都认不出他了。”

  看似小声交谈,可屋内谁不是耳聪目明之辈。魏无羡自然也听到了这些话,却也只能勾唇又笑了下。

  “是啊,我也听说这魏公子修了奇怪的法术,连符咒都透着邪门。”

  “说不定修的是什么下三滥的手段。”

  ……】

  江澄心情有些烦躁,在知道前因后果后,他不同于画面中未来的他只是默不作声的自己做自己的,他很想跑到画面中自己的身上为魏无羡说一两句话,不想让他独自一人面对这些毫不掩藏的恶意。

  画面里的众人都是修仙之人,哪个不是耳聪目明之辈,那些话虽然说得小声,但也算是明目张胆的批判了。想到这,江澄忿忿道:“知道的明白这是接风宴,这不知道八成还以为这是个批判宴呢!换个脾气不好的,说不定现在都直接愤然离席了。”

  在他们强忍着不耐继续听着那些难听的话时,画面突然一转,转到了蓝忘机的客室。

  画面中也传来了一阵琴声。这种琴声他们上一次进入天道小界时就听到过,在《清心音》那里,这段琴声正是蓝氏的清心音。

  【客室。蓝忘机眉头微蹙,正端坐桌前抚琴。琴声清心宁神,显然弹奏的是清心一类的曲子。

  还在宴席上的魏无羡听到琴声,视线看向屋外某处,又有些愣神了。】

  魏无羡和画面里的他一样也有些愣神,他在看见画面里的蓝湛没有出席宴会时,还以为他是真的生气了,可没想到蓝湛是在弹奏清心音。

  【在各自饮酒吃菜时,不时还有各种对魏无羡杀人手法的猜测议论声,其间的恶意谁都能轻易感受到,更何况如今对于这些情绪格外敏锐的魏无羡。

  随后又听到他们坐而论道,尽说些浮文巧语,想到他们最开始团结起来抗温是打着为江氏报仇的由头,他有些讽刺的笑了笑。

  席间是浮夸的热闹,谈论的事情则是些如何应对温氏的空言虚语,其间还混杂着对他的恶意猜测。这些让他此时的心情着实不怎样。

  又坐了会儿,在那个先前谈论时对他的恶意最大的姚宗主站起来说话时,他实在忍不了这种气氛了,拿上一瓶酒起身离席,也没去管身后的众人是个什么神情态度。

  不知不觉间,他顺着先前隐隐约约听到的琴声走到了蓝忘机的客房外。】

  看到自己起身离席那一幕,魏无羡道:“看来我的脾气还是受了影响。如果是在以前,我应该还会忍耐下去。不发一言直接离席的确挺失礼的。”

  聂怀桑道:“一边是让人清心宁神的悦耳琴声,一边是让人心烦气躁的虚伪宴会,选择琴声是再正常不过的。就是魏兄应该补上一两句客套话才离开的。”随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道,“这个宴会离魏兄出乱葬岗过了可能连十日都没有吧?”

  其他人也才想起这时的魏无羡是个什么情况,只听聂怀桑继续道:“魏兄我真是太佩服你了,这才短短几天精神脾气就能恢复到这个程度。看来你忍住不发脾气直接走人已经是很克制自己的结果了,再要求你多考虑点都算得上是强人所难了。”

  魏无羡道:“好了不用给我找失礼的理由了。别人才不管我什么想法什么心情,他们只会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也只看到了我参加宴席不佩剑还在宴会进行时直接离席。”

  他说的这点还真是让人无可辩驳。除了关心魏无羡的人可能会因为他的异常行为去询问原因,其他人只会用结果说话,有些人还可能会恶意猜测原因甚至直接下定论。

  【离得越近,曲子听得越清晰。而曲子中带出的清心宁神之效,他也有了些许体会,先前宴席上升起的烦躁不耐也在这袅袅琴音下渐渐消失。

  魏无羡定定的看了几眼纯白屏风上,被烛光投影而出的蓝忘机抚琴侧影,直接对着瓶口喝了一大口酒。来不及咽下的酒液顺着下颌淌了些,他用手背随意的擦了擦,然后就在蓝忘机屋外深池边的观景栏上找了个位子坐下。

  从他坐着的位子朝开着门的屋内看去,恰好能错开屏风遮挡,看到被风吹拂的幕帘空隙里露出的垂眸认真抚琴的蓝忘机。

  这曲子的类型作用魏无羡很容易就猜到了,对自己来找蓝忘机做法的自嘲笑了笑,想起了在驿站时蓝忘机对他说的话:修习邪道,终归会付出代价!古往今来,无一例外!此道损身,更损心性!

  想到这,魏无羡微微摇了摇头又笑了下,举起酒瓶又喝了一大口酒,脸上的神情多了几分落寞,半点不见曾经因爱酒而饮酒恣意欢畅。】

  画面里的魏无羡明显是因为蓝忘机对他修习的道的看法而难过。从他的想法就能看出,在他眼里蓝忘机认为他修的是邪道,是需要清心乐曲压制的邪道。哪怕他明白蓝忘机是在关心他,但否认他的道还是让他伤心难过。

  因为这个道,是他此时唯一能拥有的道。

  看到这一幕,他们都没有开口的想法,都只是静静的继续看下去。

  江厌离和江澄看到这一幕时,都有些心堵。魏无羡有多爱酒他们是知道的,而他喝酒时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他们也知道,也看过不少种了,但像这种喝酒法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这哪里是爱酒而喝酒,分明是借酒消愁。

  蓝忘机也忘不了魏婴坐在屋顶喝到天子笑时眼中露出的明亮耀眼的光芒。刚出乱葬岗时魏婴的反应他看的越多,心里的难过就越深。那种种的异样无一不说明魏婴在乱葬岗遭受了多严重恐怖的摧残。

  【江澄找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正独自一人饮酒的他。他原本以为会看到魏无羡和蓝忘机相谈正欢,或者说是魏无羡单方面谈的欢。毕竟不管蓝忘机态度如何,曾经的魏无羡都像是看不到他身上冷气似的去和他说话。

  想到这,江澄的眉头皱了下,朝他走去。

  魏无羡等到江澄走到身边了才从沉思中回神,但也只是瞄了他一眼,就继续低着头想着什么。

  江澄道:“怎么提前离席了?”

  魏无羡道:“你不也提前走了?”

  江澄道:“我那是担心你。”见他神情不对,他继续问道,“怎么满脸晦气?”

  魏无羡也不去看他,微垂着视线看着某处,声音平平听不出情绪,道:“你觉得呢?”

  江澄道:“是因为蓝忘机吧。”

  魏无羡不置可否,只是举起酒瓶继续喝酒。

  江澄又道:“自那日不欢而散,他都对你避而不见了,你为何又来找他讨他嫌呢?”

  魏无羡勾起一边唇角意思意思的笑了下,瞄了他一眼,语气微低:“可能是我无聊吧。”

  说完,他便起身准备离去,江澄见状连忙伸手拉住他的手臂,将此次找他的目的问了出来:“魏无羡,随便都替你找到了,今日为何不佩?”

  魏无羡回身看他,道:“都说了不想。”

  江澄道:“以后这种大场合不许不带佩剑。”

  闻言,魏无羡侧过头去,垂下了视线,神情不知不觉间就蒙上了一层晦暗。

  江澄还在道:“……现成的没家教的话柄让人抓。走吧,回席吧。”

  魏无羡却突然又给了他一个不佩剑的原因:“江澄,你又不是不了解我这个人。越想逼我干什么事情,我就偏不做。就不佩剑能奈我何。”

  江澄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魏无羡又道:“再说了,我可不想被一群不认识的人拉去比剑切磋,我的剑一出鞘那是必须见血的。所以谁都别来烦我。干脆不带,一了百了。”

  说完,他笑了下,举起酒瓶又喝了口酒。】

  江澄本来很想说一句“我怎么不知道你的剑变成了出鞘必见血”,可想想最终又算了。作为旁观者,他当然明白这只是魏无羡瞎扯的借口,如果他多问几遍说不定还能问出多种不佩剑的理由。

  既然都知道这是瞎编的理由了,他又何必明知故问,提这种伤人的话题。

  聂怀桑则注意到了魏无羡在说完理由后就又喝了一口酒的动作,在心里猜测这是单纯的喝酒,还是在借着喝酒的动作掩饰什么。想了想,他觉得魏无羡此时应该是借着喝酒的动作掩饰自己的神情。

  每提一次他的剑,就相当于戳一次他的伤口。而他自己嘴上说着不佩剑的原因,心里的伤口恐怕是正在被撒盐。这次宴会算的上是他第一次面对众人对他身修外道的恶意,再加上刚出乱葬岗不久,想控制住自己的神情可不是那么容易。

  聂怀桑越想越觉得此时画面里的魏无羡太难了。明明才经受了他人完全想不到的恐怖摧残,却只能将苦楚往自己心里咽,还要在受到外界的种种恶意时竭力掩饰自己的异常,尽量在各种相处中慢慢找回自己曾经的模样。

  【江澄道:“你以前不是最喜欢秀剑法吗?”

  魏无羡放下酒瓶,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叹息道:“以前那是小孩,谁能一辈子是小孩啊?”

  见江澄像是被他说服了,魏无羡挑了挑眉用笛子拍了拍他的胸膛,转身继续离开了。

  江澄虽有不满,但也任他离去了。在见他走远后,微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客室。

  魏无羡离开后就直接去了聂氏给他安排的客室,看上去平静无波的神情也在进门后突然变了。他眉头紧锁,额头见汗,脸色白到随便来一个人都能看出异常的程度。

  他反手将门掩上,连门闩都来不及插上就快速朝床榻走去。最后他甚至连脱鞋盘膝的动作都做不完,直接坐在床边脚踩着床踏板,将双手掐指放于膝头后就开始闭眼凝神。

  他此刻微低着头,坐姿是难得的端正。额前的两缕碎发和披散在身后的长发发梢无风而动,周身似笼罩在看不见的气场里。而他的头一直在轻微晃动,覆盖在眼睑下的眼珠也在不停的左右转动,整个人看上去极其心神不宁。】

  江厌离和江澄异口同声道:“阿羡/魏无羡这是怎么了?!”

  刚刚看上去还跟平时没多大区别,最多就是神色不似以往,可怎么转眼间就成这样了?

  蓝忘机神色凝重,道:“诡道靠心神控制。”魏婴此时刚出乱葬岗不久,就算他刚进乱葬岗就开始修习诡道,但到此时也只不过修习了三个月。更何况诡道是魏婴创的,他只能一边摸索一边修炼,不可能在短短三个月间就完成了从创道到完善的转变。

  画面中的魏婴此时应该就是还不能完全控制住阴怨之气。

  其他人也明白了画面里魏无羡此时可能出现了什么状况。心神不稳导致诡道可能失控,他此时应该在竭力稳定自己的心神,加强对阴怨之气的控制。

  他们好像也是在此刻才意识到阴怨之气对心神的侵蚀是时时刻刻都有的,先前看画面里的魏无羡跟没事人一样的样子竟然让他们忽略了这点。

  魏无羡又发现有好几个人时不时偷瞄他一眼,他仔细的看了看画面,确定了下画面里的自己就是在打坐,没做什么其他的奇怪动作。顿时对他们看自己觉得挺莫名其妙的。

  而看魏无羡的人包括蓝启仁在内,此时都在心里或多或少的感叹魏无羡的脾气从某种程度上来看真的是太好了。毕竟一般被阴怨之气侵蚀的人的情绪都不太好,最基础的情绪变化就是易怒易爆。不管心里的真正情绪如何,至少魏无羡展现在别人面前的基本上是平和的,情绪起伏很少。

  当画面转变时,他们本来还以为是直接转到了第二天,这晚魏无羡就在打坐中度过,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发生。

  结果画面是转到了一个阴暗的地方。

  几人面面相觑,这是乱葬岗?对比自己记忆里魏无羡掉下去时的装束,再看看这个画面里他的着装,如果他们没猜错的话,这里出现的画面应该是魏无羡在乱葬岗里度过的三个月中的某次经历。

  魏无羡道:“我这是在打坐中忆起了曾经?”类似的经历的确会让人轻易回忆起曾经。

  【控制心神的做法魏无羡也是驾轻就熟了。可这种曾经做过无数回的事情还是让他不可避免的想起了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

  乱葬岗。

  魏无羡穿着一身残破的衣服在石地上盘膝打坐。他身体的周围是一圈红色的阵纹,似是以血绘就,正升腾着扭曲又稀薄的红光。

  在阵纹外,则是看不见尽头的涌动黑雾和遍地似生机断绝的深草,还有在凄厉阴风下露出的片片灰白枯骨。

  他满脸冷汗,眉头紧蹙,神情不宁。惨白的脸色更是为他添了几分脆弱。m.XiaoShuo530.Com

  似感受到什么,他突然睁开眼睛。

  不净世客室。

  魏无羡突然睁开眼睛,眼神还残留着几分怔然,像是刚刚挣脱了一场缠绕不散的噩梦。

  微喘了几声,他努力让自己的神情平静下来。

  乱葬岗的经历的确是让人永生难忘,但他已经离开了,而且不准备再回去。既然都决定将那段记忆尘封,他又何必回想。可说是这么说,魏无羡也想这么做,但有些事不是说尘封就能尘封的,他总会在某个时刻又不自觉的回想起来。

  突然,一声轻微的吱呀门响惊醒了魏无羡,他就像是接收到了什么不详的信号,飞快的拿起一直放在身旁的黑笛横于胸前,正对大门。

  江厌离提着个食盒推开门,只是才跨进大门一步,刚走过遮挡住视线的门扇,就看到了戒备看向他的魏无羡,被他眼中的冷厉吓了一大跳。】

  他们也被画面里魏无羡的动作吓了一跳,这只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开门声……

  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惊起他的警惕吗?

  意识到这种习惯会是在怎样的环境下养成,他们都有些沉默。

  【魏无羡见到是她,眼里盛满的警惕冷意微散,多了几分愣怔。随后他偏过头去不看江厌离,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只是维持着偏头的动作。

  江厌离被这气氛和魏无羡的神情震住了,莫名的就觉得要开口解释点什么:“阿羡,我是看门没有关我才……”说着说着她才反应过来她进的是谁的屋,又是进来干什么的,慢慢停下了脱口而出的解释话语。

  魏无羡则慢慢放下先前本能举起的笛子,却仍然侧着头,一声不吭。神情则在愣怔过后带上了几分难以察觉的不安。

  江厌离快步走到魏无羡面前,将食盒放在地上后,她担心疑惑的道:“阿羡,你怎么了?”

  此时魏无羡终于从先前的本能的凝神戒备里缓了过来,挤出了一个笑,迅速抬头瞄了一眼江厌离的神情,道:“师姐,我没事。”

  江厌离看不清微垂着头的他的神情,却将他不停摩擦笛子的动作看在了眼里,略作思考,她没有抓住先前的问话不放,而是转移话题道:“这竹笛……我以前从未见你拿过。”

  魏无羡神情微松,见江厌离对自己的笛子感兴趣,他笑了一下,想也没想的举起笛子递给她。

  江厌离便伸手去拿。没想到的是,她的手指才碰到笛子,她碰到的地方便突然涌出黑雾,发出一股让她难以抗拒的力道将她弹开了。她在这股力道的作用下退了好几步才停了下来。

  魏无羡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神情慌张地起身跑上前,握着江厌离被弹开的那只手的手腕,先低头仔细看她的手有没有受伤,又抬头看她的脸色有没有不对:“师姐,你没事吧?它没伤到你吧?”

  江厌离也只是被震开了,除了受了惊,并未受到其它的伤害。见魏无羡神色紧张,她道:“没事。”说完又低头看了眼他手中的笛子。

  以为江厌离对笛子还有兴趣,怕又伤到她,魏无羡连忙将还握着笛子的手负在身后。

  对他的这个动作江厌离也没说什么,只是道:“所以,它是认你为主了?”

  想到刚才发生在笛子身上的事,魏无羡勉强笑了笑,眼神游离了下才道:“偶然拾得罢了。”】

  见江厌离被笛子弹开,不仅画面里的魏无羡担心,画面外的他们也瞬间提起心。

  直到看到江厌离没什么大碍,他们才放下心来。

  聂怀桑拍拍自己胸膛道:“这个配乐也太刺激人了,突然就来这么一下,反应慢的的人都能直接吓出反应来。”还不是什么好看的反应。

  画面里的背景音乐不是时刻都有的。在江厌离的手被弹开之前就没有,可就在她的手被弹开的同时,有一声不知是什么乐器的响声突然响了一下,再配合着画面里笛身上那在乐响时突然涌出的黑雾,真的特刺激人心。

  不过这画面里魏无羡对笛子来历撒的慌也太不走心了吧。偶然拾得?这种经得起阴怨之气侵蚀,造型还是一支笛子的武器怎么可能说捡到就捡到,八成是魏无羡自己炼的。毕竟让那么多人抢破了头的阴虎符不就是他炼的吗?

  他们也明白魏无羡这么说的原因,不外乎是担心江厌离知道他修了诡道。

  【江厌离笑道:“那它就是你的一品灵器了?”

  看出她不介意刚才的事,魏无羡将笛子重新拿到眼前。

  江厌离继续道:“像阿娘的紫电一样。”

  魏无羡看不出神色的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看向了手里的笛子。

  江厌离想了想,看着他道:“阿羡,它叫什么啊?”

  魏无羡轻轻摇了摇头:“还没有想好。”

  江厌离道:“既然是一品灵器,怎么能没有名字呢?你可不能怠慢了它。”随后她又玩笑般道,“难不成跟你的剑一样,叫做随便吗?”

  魏无羡附和她话般看着她笑了下,又垂眸继续看着笛子,想了想,带着让人听不懂的语气轻声道:“那,就叫它陈情吧。”】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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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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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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