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光照耀在我的周身,脚下泥土散发着阴沉腐烂的气息。我坐在一张粗糙简陋的木椅上,被一串足有成人手臂粗细的栅栏隔开。我的对面立着三把桌椅,身边站着腰挂长刀的狱卒,但因为此地的县丞还未到的关系,那三把桌椅此时空空如也。
而看着这三把空荡荡的桌椅,我在想着我现在还剩下些什么,那审讯我的人会是谁?他们的品性会是如何?以及在旁敲侧击出他们的品性之后,我该如何去跟他们周旋。
不一会儿,伴随着狱卒们的一声声大人,牢房的门被打开了。
“就是这人?”
那县丞问身边的狱卒,并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而听到这副有些熟悉的声音,我抬起了头。随后,借着那昏黄的灯光,我看清了那来人的模样,然后在瞬间,我就知道:离我出去的时候,不远了。
那人正是我第一次寻求贿赂的人,他胸前的那一把花白胡子,我至今还记得。
这人刚正不阿,为人死板,是我在行贿无果之后,从那曲立尔人口中打听到的。他说:这人固执的很,为人又不懂得变通,对于任何事情,都循规蹈矩,按部就班的来。所以自上任起,都一十六年了,他同期上任的官员早就另谋高升,但他却还是在这里当他的这个小小县官。
是啊,刚正不阿,为人死板,不懂变通只懂得循规蹈矩和按部就班.......有这些品性在,你(曲立尔部长)何愁不会认为:我这没牙的老虎不会被他给吃掉?
但你是不是又忘了?我不是没牙的老虎,而眼前这固执的老头也没你想象的那么好用!
既然循规蹈矩,那我就“循规蹈矩”的跟他来。
待得人齐,那位固执的县官在与其他审官就座(期间连礼让都没有,他就直接坐在主位上了)之后,便拿起一张早就写好的判书,开始念读我犯得是什么罪,以及在不久之后,我会获得的刑罚。
“私自走私军火,这是大罪,你可认?”手持那张判书,眼前的老头满是严厉的看着我。
“我认。”没有反驳,我直接认了罪。
“那按照本国律法,走私军火,你是死罪!”在这里,他停顿了一会儿,配着他那张苍老的面庞,胸前的花白胡极有威仪的起伏着。
但我却没有被吓倒,因为我知道,在吓完我之后,他还有别的话要说。而他接下来要说的那番话,正是我所需要的。
果然,他开了口。
“但吾皇(老皇帝)圣明,乃是仁厚之君,自平定叛乱起,吾皇曾下令,对犯罪者以特赦:凡本朝官员外,除犯下叛国犯上等滔天大罪者,其余囚犯皆可获得特赦。认定有罪,判十年以下罪犯,带罪期间表现良好者可免其两年罪行。凡判十年以上,死刑以下,表现良好者可免其一年罪行。十年以上,犯死刑者,可选流放边军,与披甲者为奴,或是捐出钱财充当国库以求减刑。”
“其中,披甲为奴者可减刑三年,捐出钱财者视其罪行和所捐出之钱财数量,或免其死罪,终生监禁。或按照其犯之罪大小,给予减刑。”
“你选哪个?”
我选了第二个,并对他说出了一个数字,然后问他我会获得怎样的待遇。尒説书网
他告诉我:“囚禁十年。”然后我又问他,可不可以在额外拿出一部分钱,让我今晚回去一趟?
他说不行。
怎么能不行呢?要是我今晚回不去的话,那我以后都不用回去了。在心里,我十分清楚,要是那曲立尔人在明天没有得到我被斩首的消息,那他一定会用尽任何方法让我死在狱中。其方法无外乎是爆发重病,或“畏罪自杀。”
我不愿意变成这样,所以我开始跟眼前这名固执的老头周旋,打擦边球。我知道我犯得是什么罪,在刚开始,我下定决心去贩卖那批军火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犯得是什么罪。这种罪名一旦被揭发,认定之后,我就绝无再生的可能。所以自那时起,我就一直在寻找任何能够帮我摆脱如今这等糟糕情景的机会。
在那段时期,我上蹿下跳,四处打点,除了眼前这个脾气固执的老头之外,这里所有的地方官都收了我的钱财。我知道眼前这老头不会同意我说的话,但无关紧要。因为这只不过是我在做戏罢了。
明面上,我是在跟他说话,并为了出去,不停的跟他周旋,打擦边球。但实际上,我是在跟那坐在他周身两边的人说话。
我当着他的面,明确的告诉了他身边的两人我要怎么做,以及在这固执的老头离开之后,他们应该给我准备的东西。
他们不敢拒绝我,即便我知道这两人在我不在的那段期间,肯定收了那曲立尔人不少钱,可他们却依旧不敢拒绝我。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既然那钱我都送出去了,那关于这送出去钱的账册数目,我是不是应该记个账?
那曲立尔人手里也有账!是,我承认,他手里头也有账册没错,可他的账是什么账?都给了谁?铁打的坐席流水的官员,自打那曲立尔人贿赂记账起,这地方流水的官员又走了多少?那账册上的人,此时又去哪儿了?
他们可还在这里吗?
尽管有人高升又如何?此时是何时?此地又是何地?那此时审我的人,又是何人!他们收我的钱,又是何等钱?!
那是走私军火,那是明知故犯,那是在我鱼死网破之后,遭受牵连的死罪!按本国律法,明知故犯者,官员罪加一等!官员判死,家人流放边关与披甲人为奴!
所以我根本不担心那曲立尔人口中所谓的高升人员,因为我根本就没想过要靠着眼前这些“官员”去跟他斗,我想的,只是这今晚的一夜自由。
因为自今晚起,只要我“自由”了,那我以后就绝对不会再回到这个鬼地方!
末了,我与那固执的老头吵翻了天,他拂袖而去,一再说:“你这是在痴心妄想!只要有我在,你就断不可能摆脱这牢狱之灾!”
摆脱不了?我已经摆脱了。
我看到了他那气急败坏的样子,也听到了他对狱卒所说的:“严加看管,不许任何人探望,即便是他家人也不行!”
固执?死板?不懂变通?你真是好骗呐。
看着眼前的离开的三人,我一句话都不说,生怕我现在说出的话语会夹杂着喜悦从而暴露给那个好骗,却又可怜的老头。
我静静的等待着,期间,我身边的狱卒没有丝毫要给我安排囚牢的意思。他们只是站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什么。而他们的等待,则是我十分清楚的。
三人离去,少顷又转回两人,正是那之前陪审,却又一言不发的两位官员。他们安排狱卒给我松绑,并在散去狱卒之后,一再向我恳求,不要将我手中的账册给揭发出去。
可怜的曲立尔部长,你想过没有?你的人远在天边,而我的人,却近在眼前!
我如愿以偿的走出了牢狱,这个在我一生当中,唯一一次进过的地方。
我回到了我的婚礼现场,一如我离开前所说的:等着我,婚礼会如期举行的。
只不过,现在这如期举行的婚礼...已经没有任何人了......
“汉德森!”我刚进大厅,乔丽安娜就发现了我,并一脸慌忙的冲了过来。
脸上,因为等待和慌乱,脸色已经由婚礼举行前的端庄娇美,变成现在这幅歇斯里低。脸上那原本花好的妆也因为眼角流出的泪水褪去,现在变得花乱无比。而不久前满座的宾朋也已然早已离去。偌大的婚礼现场,现在只剩下她,她的父母,以及我的父母亲在场。
他们没有离开,或者说,他们需要一个交代。
不同于冲入我怀因为欣喜而哭泣的乔丽安娜,她的父母,甚至于我的父母亲都摆出一副愤恨的样子向我走来。她的父母一把将我和她拉开,而我的父母则开始问罪于我。
我没有给他们任何交代,或者说,我已经没有任何时间去给他们一个交代。
我走到了乔丽安娜父母的身前,并对着一把将我给牢牢的堵在前面,她父母身后的乔丽安娜说道:“在等我一会儿,一会儿之后,我向你保证:我绝不会在离开。”说着,我举起了我的左手,那左手间的无名指上,已经带上了戒指。
而在父母身后的乔丽安娜,则捧起了她的双手。手中,正握着一枚在她被她的父母给拉开之前,我就送到她手中的戒指。
然后,我离开了。伴随着两家人的怒吼声。
抬头看着那无月无星的昏暗天空,我在想:该如何让我的敌人品尝到绝望的滋味呢?
我不知道,最起码,现在不知道。
不过没关系,我向你们保证,那一定是让你们追悔莫及的滋味!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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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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