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澹泊点了点头,只见杨书航急忙对着牛大郎道:“你如有证人或证据就赶快说出来!”
庞澹泊瞧着身旁的杨书航眉头一皱,有些不喜他的所为。杨书航也知道自己越矩了,闭口不再说话。
牛大郎听了杨书航的话后,赶忙对着庞澹泊道:“证人是有的,除了草民知道此事外,还有一人也知道这件事情。”
“哦?是何人?”庞澹泊俯身一问。
牛大郎转头看了钟鸣一眼,只见钟鸣对其点头。上首的庞澹泊当然也看到了在这一幕,不过并没有说什么。
牛大郎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于是指着站于钟鸣等人身后的宋江对着庞澹泊道:“禀大人,草民说的证人便是这宋江宋兄弟!”
庞澹泊看着那走出来,戴着兜帽的宋江。脸上疑惑。
而一旁的虎三笑却是有些猝不及防般地蹙了下眉头。对于宋江跟随钟鸣等人前来堂上作证,是他始料未及的。昨日也就只是派了剽二爷暗中尾随,所以虎三笑并不知晓跟随钟鸣回来之人便是这宋江。
宋江将兜帽撤下,只见堂外的百姓们见了其颜后,都惊异起来。
“这宋江不是消失很久了吗?”
“他以前不是虎三笑的左膀右臂吗?如今怎么会站出来与虎三笑作对?”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虎三笑将他的妻子与老母都给杀了...”
“这虎恶霸终于是要被绳之以法了吗?”
堂外一时一片哗然。
“肃静!”庞澹泊再喝一声,要不是为了彰显公正严明,实在是不想这些闹民靠近衙邸半步。
而虎三笑看着宋江对自己仇视的眼神,心中一悸。心想:这次必定要将这宋江按死。
宋江在与虎三笑对视一眼后,便是对着庞澹泊拱手作揖道:“草民拜见庞县令,这牛大郎口中所说乃是实情。当日虎三笑与我等密谋加害那林捕头,于正阳门外的竹林酒肆动的手,确是先喂以毒酒,然后再是进行的围杀。”
“这么说,这林捕头的死,你也有参与?”
宋江深吸一口气,如今杀身成仁,为了死去的母妻,心中早已经无所畏惧:“是的!当初受虎三笑蛊惑,小人也参与了围杀。只是虎三笑在事成之后,欲杀人灭口,小人侥幸在牛大郎的帮助下逃脱一命。”
庞澹泊思虑着点了点头。
“可这光是呈堂证供却是无法作为此案决定性的判定依据。你们可有物证加以佐证?”
宋江听闻后转头看着虎三笑的胸腹。
“当日围杀林逋头时,虽说其喝了毒酒,但是困兽犹斗。凭借林铺头‘山上’境界的实力,我们也是伤亡惨重。当时虎三笑的胸腹曾受了林捕头拼尽全力所施展的一刀,留下了一道狭长的疤痕。可让虎三笑露出胸腹,一看便知!”
虎三笑眼神一凝,那道伤疤确实仍留在其胸腹之间。
庞澹泊神情一滞,但还是对着虎三笑下令道:“虎三笑,烦请将你的胸腹露出来与本官一看!”
虎三笑沉默半晌,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将胸腹露了出来,只见确实有一道长疤横陈在其胸腹之间。
“你还有话可说?”庞澹泊目光熠熠地看着虎三笑问道。
哪知虎三笑‘噗’的一声,笑出了声。眼神轻蔑地的看向宋江与钟鸣等人。
对着庞澹泊作揖:“大人!小人还是那句话,这只是他们的一面之词,不足以定小人罪状。这胸腹的刀伤乃是我家二弟剽二爷在前些年与我练武时,失手所致。怎地到了他们口中确是成了我的罪证?”
看着这虎三笑在哪里信口雌黄,宋江脸色不由一急:“你胡说!公堂之上岂能戏言!我宋江先前所言,皆是属实。”
“你看!还急了,定时被我抓住了痛脚。所以大人,他们的话不可轻信啊!”
庞澹泊一时犹疑。
这时,钟鸣站了出来,对着这安化县的县老爷庞澹泊拱手,不卑不亢地说道:“庞大人,请容我说两句。这林铺头一案在当年草草结案,空悬已久。而这宋江不惜冒着杀人之罪的风险来举证揭发,实乃让人不信其言不真。还望大人明断!”
庞澹泊看着举止不凡的钟鸣,白须一挑。再看堂外的百姓都认可其此番言论。不由隐晦地给虎三笑使了一下眼色。
被一旁的杨书航察觉,杨书航眼中担忧之色更甚。其他人不知道这庞澹泊与那虎三笑的关系,他杨县丞可是知道的。
这虎三笑原是姓庞名陀,乃是这庞澹泊的侄子。之所以这么多年虎三笑在这一地界儿敢于无恶不作,全都是这庞澹泊在一旁为虎作伥所致。要说那林捕头之死,除了虎三笑与其本就有仇外,一半的原因便是有这庞澹泊的授意。盖因那林汉业与自己走得太近的缘故。
虎三笑见一众百姓都在声援钟鸣等人。不由对着堂外咧嘴一笑,吓得堂外的百姓们不敢再发出一言。
“大人,这群人摆明了是想诬陷于我,那宋江定是被此人收买,才会这般不管不顾!我这胸腹的刀伤确为我家二弟剽二爷所伤,还请大人明察!”
庞澹泊面色肃然:“那剽二爷目前身处何处?可能上堂佐证?”
虎三笑看着钟鸣不怀好意地一笑:“我那二弟自昨日出去,便是未归,恐怕已是遭了某些人的毒手。”
语气意有所指,使得钟鸣眉头一皱:这剽二爷已经身死,而光是凭借讼词与堂上所言,确实是站不稳脚。这死无对证,找不出虎三笑话语的漏洞,倒是对虎三笑有利起来。
虎三笑接着说道:“大人!今日被传唤,来得匆忙,不知何事所以没有准备。不过小人自有自证之法,只是需要传唤他人。不如这样如何?今日堂审暂缓,明日再审。届时小人自会自证清白。”
却见王大朗急声高呼:“大人万万不可,如若放任这虎三笑归去,保不准其会弄虚作假。”
庞澹泊眼神微眯,抖了抖身上‘青天白日服’的衣袖,对着虎三笑道:“可!不过你今日需得在府衙度过,将你所要传话之人皆列出名来,本府明日自会传唤。”
虎三笑抱拳:“理当如此!大人真是深明大义。”
庞澹泊见钟鸣欲言,不等其说话,便是抢先道:“所谓,一口易堵,众口难调。如今只这两人举证,还无法使本官信服。再则本官也不能只听信你们一家之言,既然这虎三笑要自证清白,那就明日再审。尔等回去吧!”
钟鸣无奈,只得明日再看这虎三笑会作何花样。也怪自己当初接触民事太少,对于这对簿公堂之事想的还不够周全。
而这边的杨县丞见钟鸣点头,带着牛大郎等人离去之时。欲上前相送,对其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庞澹泊一手拦了下来。
只见庞澹泊眼神微冷,似是警告:“杨县丞不妨陪我回内府小酌两口?”
杨书航无奈,只得应承下来,与庞澹泊与那主簿一起向着衙门内府走去。
......
一日很快便是过去。
翌日开堂,只见安化县的百姓们早早地便是在那衙门外守候着。
昨日钟鸣思虑了许久,但是无果,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堂上,只见虎三笑大大咧咧地站在那里,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
庞澹泊见人已到到齐后,也无多言,而是对着虎三笑道:“你现在可以自证,说个明白。”
虎三笑点头,于是说道:“这林捕头与我有怨,众人皆知。盖因以前我做生意亦有不当之处,被林铺头砸过场子。但是要说因此我就行凶杀人也未免可笑!当日我确实邀请过林铺头去那正阳门外的竹林酒肆喝酒,本是想着与林铺头冰释前嫌,共为一方水土谋福祉。哪成想竟是成了他人污蔑我的缘由!”
虎三笑糯了糯嘴,继续说道:“这宋江以前确实是跟过我,也与我一同前往了那竹林酒肆,只是没想到其竟是如此忘恩负义之徒。受他人蛊惑,便是在这公堂之上大放厥词。那日与林捕头喝完酒后,我便是独自一人去了那窑馆,至于以后发生的什么,小人一概不知。我甚至怀疑是否是这宋江约了几个高手于半途将林铺头截杀。”
宋江闻言,面色狰狞:“荒谬!”
虎三笑不在意的一笑,看着宋江眼神轻蔑:“荒谬?谁人不知你宋江曾差点死于林铺头的手中,这等生死大仇,何谈荒谬?”
“你!”宋江一时怒火攻心,却又不得辩解。当初参与围杀,确实有这番心态。
庞澹泊将两人的对峙打住,看向虎三笑:“你可有人证?”
虎三笑点头:“还请大人传唤那竹林酒肆的伙计。”
“传那竹林酒肆的伙计进来作证。”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头包布巾的,背部弓着的小厮走了进来。见到庞澹泊后赶忙下跪拜见。
“我问你,林捕头遇害当日,可曾到过竹林酒肆?”
小厮闻言,抬头惊惧道:“当日,林铺头却是在酒肆中,与...与虎三笑大爷一起喝酒。”
“哦?他们想谈如何?”
“小人没有过多接触,不过在端酒送菜之时,小人观那林铺头与虎三笑大爷相谈甚欢,口中还说着什么冰释前嫌之语。”
一旁的牛大朗听了,当即不干道:“你放屁!当日我亲眼所见,这虎三笑暗中示意你将毒投入酒盏中。并且我大哥一向嫉恶如仇,城中百姓皆知,怎么可能与虎三笑这恶徒相谈甚欢?”
那小厮一时惊惧,吓得一哆嗦。看着一旁虎视眈眈的牛大郎,不敢言语。
哪知虎三笑一笑:“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认为你口中的林大哥就如你口中的这般好?”
“不准你这么说爹爹!只见一旁的林依奶声奶气的叫嚷道。
钟鸣将林依拉于身后,看着虎三笑道:“这么说你是承认自己是城中恶霸了?”
虎三笑一时语噎,眼中狠辣的看了钟鸣一眼:就让你们先得意一番,待会儿有得你们好看!
庞澹泊看着堂下争吵,嘴角不被察觉得一笑:“肃静!你们各执一言,本官也无从判定。这样,既然牛大郎坚持林捕头当日被喂以毒酒。那么就请当时为林捕头验尸的仵作来堂上作证一番。传仵作!”
只见不出半刻,一个满头银发,衣衫不整的老头便是被带了进来。
“大人,不知传唤小人所为何事?”
庞澹泊看着这个仵作:“我且问你,当年林捕头遇害,是你为其检验尸首。你可曾发现那林铺头有中毒之像?”
那名仵作闻言,细细思考了一番后说道:“回大人,那林捕头的尸首内,并未穿肠烂肚,并无中毒之像。不过...”
说道这,这仵作停下,故意看了牛大郎一眼,后继续道:“不过那林捕头的喉咙处有明显发黑的迹象。似乎是死后被人强行灌入了毒药。至于是何人,请恕小人不知。”
牛大佬看着这名仵作,不敢置信其说出的言语。
“刘老!你为何...林大哥待你如父,你不该...”
被唤作刘老的仵作眼中挣扎之色一闪,后又坚定起来,闷着头,不再多言。
“行了,你下去吧!”庞澹泊说道
刘老闻言起身离去,转身之际,看了眼牛大郎,眼中愧疚之意浓重。于出去途中又是瞟见了林依小丫头,整个人身形一顿,久久不愿进足。
“刘仵作!可还有话要说?”庞澹泊看着身形止住的刘老,眼中瞳孔微缩,释放出危险之意。WwW.XiaoShuo530.com
刘老听了庞澹泊的话,不敢再做停留,兀自叹了口气后,便是钻出堂外的人群,快速离去。
在一旁观望的连青璇三人面色难看,这虎三笑不知使了什么办法,竟是汇集了一众证人为其说话。
庞澹泊后又看向牛大郎,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牛大郎,竟然在明镜高悬之地大放厥词,公然行那污蔑之举。来人,仗责二十,以示警戒!”
之间一旁的衙役上前,将牛大郎按于搬来的朱漆长凳上,不顾牛大郎的挣扎便是每棒到肉的棒打起来。其实这群衙役以前都是跟着林汉业的旧部,虽有手下留情,但在庞澹泊的注视下,也不敢太过放肆。
一时间整个堂上,浮现出牛大郎的痛呼声。而一旁的苗秀看着自家男人受屈遭打,也是惊呼出声。钟鸣等人则是捂住一群孩子的眼睛,不让其看见。
待二十板后,只见牛大郎股间已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奄奄一息的趴在那里,看着苗秀与钟鸣等人却是一笑,示意没事。
这时,只见宋江站出来道:“大人,这虎三笑却是与我等围杀林捕头,小人愿以性命为担保!”
只见庞澹泊没有理会,而是再度看向那名小厮:“当日林捕头与虎三笑畅饮之后,可是各自离去?”
那小厮急忙道:“回禀大人,当日虎三笑大爷先行离去,徒留了这宋江大爷与一众高手与那林捕头作伴。后面的小人也是不知。”
宋江怒视着这小厮,直欲动手,却被庞澹泊喝斥了下来,自身也被一群衙役架住。
这时,虎三笑犹如智珠在握,对着庞澹泊道:“大人如若不信,自可传唤那窑馆的林妈妈。”
“传窑馆林妈妈。”
窑馆林妈妈摇着肥硕的身姿,慢条斯理地来到堂中,对着庞澹泊略一施礼:“庞大人贵安。”
庞澹泊看着这给自己暗送秋波的林妈妈,不由眉头一皱,眼中闪过厌嫌之色:“我问你,林捕头遇害当日,这虎三笑是否午后曾去你那窑馆欢乐?”
林妈妈用手中蒲扇掩嘴一笑,给庞澹泊抛了个媚眼:“回大人的话,当日午后,虎大爷确是来我窑馆找那俏姐寻欢作乐。直至很晚才离去。这事不止我清楚,那王员外也是知道的,大人不信,也可寻那王员外过来对证。”
庞澹泊看向宋江:“你还有何话可说?”
宋江见此,无可奈何,只恨这虎三笑在这地界的势力盘根错节,竟是扭曲事实至如此地步。
却见这时,苗秀带着柔弱的林依出列,来到了自家男人的身旁。跟在身旁的还有小茹这个与林依形影不离的小丫头。
只见苗秀手中拿着的,正是钟鸣之前在林依丫头家找到的那块龙纹里裤的裤角,上方用血写着‘虎’这一字。
本来初时,依依有些胆怯不敢出来,不过在钟鸣的鼓励与小茹自告奋勇地陪同下,小小的身子还是来到了堂中。
“你是何人?”庞澹泊看着苗秀与两个孩童问道。眼中似有不耐,他没想到这事居然这般难缠。
“草民乃是这牛大郎的槽糠之妻苗秀。我身旁的这位丫头乃是林捕头的遗孤林依。”
一时间堂外再是惊呼,原本都以为林捕头一家早就没了。没想到竟然还有个孩子在世上。
庞澹泊也是一惊,眼神似有责备的看向虎三笑。
虎三笑感受到庞澹泊带刺的目光,自己也是看向在那边有些惶惶的林依:早知道当初灭门之时,就该做的彻底。不该想要将其留下来培养成自己的敛财工具。
感受到虎三笑的目光,或许是以前饱受虎三笑鞭打,心中有了阴影。林依顿时有些瑟瑟发抖的躲在了苗秀的身后。而一旁的小茹却是毫无畏惧,直冲冲地与虎三笑对视。
虎三笑眯着眼睛望着小茹,想着以往鞭打她时,其所展现出的那股倔强。原本是想要着重培养她,没想到竟是个不识好歹的丫头。对于不听话的丫头,毁了便是。
庞澹泊一旁的杨书航想要出言,劝其苗秀等人退去,因为他知道她们是斗不过着虎三笑与庞澹泊的。可是再一次被庞澹泊给逼了回去。
庞澹泊看着苗秀:“如今案情已经明了,是你夫婿与那宋江合谋陷害虎三笑。你们如今出来又有何事?”
只见苗秀递上那块龙纹里裤的裤脚给台上的庞澹泊:“大人,此乃林铺头一家灭门后,在林捕头家中发现。”
看着里裤上的龙纹与‘虎’字。庞澹泊眉目紧皱,盖因这龙纹不是谁人都能穿的,更何况是穿于内里的里裤?如若事情闹大,惹来州府官员调查,怕是自己业难逃斩首之罪。
思虑间,心中对那虎三笑一顿怒骂,这紫金龙纹是你能够穿于其上的吗?
虎三笑看着这一幕也是一惊,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家的舅舅,一动也不敢动。
“你可知此物的严重性?”庞澹泊恫吓道。
苗秀浑然不惧:“禀大人,草民自然清楚,这龙纹乃是皇孙贵胄才能配饰之物,更何况是这九五紫金龙纹。有人私制并且穿于内里实属大逆不道!”
说外,堂外的百姓再一次忍受不住议论起来。毕竟龙纹乃是帝王的图腾。
庞澹泊见苗秀公然说出了口,心中思虑:“堵一人之口易,堵悠悠之口难。为今之计,只能祸水东引。”
“你们拿出这一物,是想要说明什么?”
苗秀回道:“大人,此乃林捕头家中发现,其上血书‘虎’字。难道你猜测不出什么?”
庞澹泊摇头,一脸道貌岸然的样子:“本官断案从不臆想,有话直说无妨!”
苗秀一叹,示意林依说话,林依小小的身子一颤,不过想着自己死去的阿爹阿娘,又是心中鼓足了勇气。一旁的钟鸣与连青璇等人也在用眼神为其加油。
看了眼自己视若亲人的大哥哥们,只见林依指着虎三笑,操着稚气未脱的口音说道:“那日,他带着一群坏人来到我家,杀了太公与重慈(古时候对奶奶的称呼),然后又玷污娘亲将娘亲也杀害了。”
“都是你亲眼所见?”
林依脖子一缩,有些惧怕这庞澹泊,奶声奶气地‘嗯’了一声。
苗秀补充道:“这龙纹里裤的一角,正是这虎三笑行不轨之事时,依依她娘挣扎之下撕裂下来。并在最后留下‘虎’这个血字。”
庞澹泊不语,心中在算计着应对方法。而一旁的虎三笑却是神情慌张起来。
“请大人明察!”苗秀带着林依与小茹两个小娃一同下跪请愿道。
“请大人明察!~”
只见这时,听完叙述的堂外百姓们纷纷下跪,请求庞澹泊惩治虎三笑。一时民声载道。
虎三笑一时手足无措,对着堂外的百姓嘶吼:“你们干什么?是要干什么?要逼县老爷就范吗?”
庞澹泊看着此情此景,又望了望一旁没了镇静的虎三笑。心中不由发狠:庞家不能无后。
一拍惊堂木!看向苗秀三人:“你们又是如何知晓这东西的存在的。”
见苗绣说不出所以然,于是钟鸣上前解释了一番这块龙纹里裤裤角的由来。
庞澹泊看着钟鸣三人:“这桩案件似乎与你们三人并无多大关系吧?为何如此咄咄逼人?”
钟鸣一笑:“天理昭彰,报应不爽!我等只是见不得这一方之害还存活在这日目灼灼之下。”
庞澹泊心中暗哼一声:“我观这刺绣乃是城北布庄的手艺,来人啊,将那布庄掌柜给我抓来。本官要仔细审问。”
只见衙门继林汉业之后新上任的捕头带着一众捕快行色冲冲的快步走了出去。而钟鸣则是脸色有些凝重,心中隐隐有所怀疑。
待过了两刻钟,只见一个衣着锦缎,一脸奸相的男子在一阵喝骂中走了进来。
“禀大人,人已带到。”
挥手示意捕快下去,看着堂下的布庄掌柜:“郑掌柜,我切问你,这块丝绸可是你布庄做制造?”
这郑掌柜将龙纹里裤接过一瞧,差点没吓得栽倒在地:“大...大人。这龙纹那里是小人敢乱绣的啊!”
庞澹泊安抚,与其交换了下眼色:“你毋须害怕,你仔细看这做工,想想有这等刺绣手艺的,在你布庄中有谁?”
郑掌柜在与庞澹泊交换眼神后,再是周身一观,看着里裤上的虎字,便是明了过来。
“经过我的观察,这刺绣手段确是我布庄中杜娘子的手艺。但是杜娘子早在几年前便已经逝去。不过杜娘子生前与这苗秀姑娘交好。想必是苗秀姑娘拖杜娘子缝制吧?”
苗绣闻言面色一惊,自己与那杜娘子素未平生,哪里有这交好之说!当即否认。
只见这庞澹泊却是不由分说,也不再装模作样,赫然道:“好你个苗秀,竟然敢伙同他人私造龙纹里裤,我看你是想给你自家男人穿上,做那凤凰的美梦吧!来人啊,给我将其一众拿下,压入大牢,择日判刑。”
只见一众衙役上前,顷刻间将苗秀、林依与小茹扣了下来。
钟鸣三人连忙起身,欲要阻止。连青璇浑身真气也已然调动起来,罡风烈烈,在堂内刮起一道大风。
只见这时,身着红纱,身材丰腴的孙圆圆如鬼魅般出现在了一众衙役的身前,将连青璇等人阻下。使其不得寸进。
看着面前的孙圆圆,三人都不由绷直了神经,不敢大意。
而这边的庞澹泊却像是早已经知晓孙圆圆的存在,并没有在意其的出现。反而心中思虑:“目前强行逮捕,只是权宜之计。众口铄金,在此案件传至州府之前,需得从这几人口中逼出铁证才行!”
于是对着钟鸣等人说道:“我给予你们两日时间,两日内你们尽皆去找线索与罪状,只要能证明这龙纹里裤与他们几人毫无关系。本官即刻放人。”
......
作者有话:原本想这一章写多点,把这个小剧情结束,把主角心态转变交代完。不过看来一个长章节是不够的。只能明日更新的那个章节交代完。剧情可能会有点小虐加慢热。不过只要仔细体悟。就能有‘燃感’。
明天章节再会!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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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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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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