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公鸡也飞了,疯狂扑棱着翅膀,在井底飞了个浅浅的高度。
须弥勒身子极重,摔我身上,差点把我胆汁都给压出来了。
狡犬回过神,张嘴就朝须弥勒那颗光头啃去。须弥勒大惊失色,身子慌忙一滚,堪堪躲过,抬脚就朝甬道里狂奔。狡犬不理他,全部冲我扑来。
我忙乱中拿着弯刀一挥,砍下一头狡犬顶上一根触角,那狡犬惨嗷一声,在井底挣扎转着圈圈,这一来,倒把另外两头给撞得东倒西歪。
须弥勒已经不见了踪影,考虑到这货望风而逃的能力世所罕见,我沿着他逃跑的方向,一溜烟进了甬道。
狡犬不依不饶,后脚就追了上来。
我哪里跑得过狗?!
书中记载,狡犬属灵兽,可在阴阳两地来去自由。这玩意儿如果在阴间混得好,阴差会赏赐它们一个守奈何桥的差事,妥妥也算体制内。但眼前这几个狡犬,显然属于混得差类型,不知怎么会在古井底下讨生活,还他娘被铁链给绑了。
我期待着铁链有一定长度,那狡犬最后会被铁链羁绊,无法再追。
可显然我估计错了,那破铁链无穷无尽,几条狡犬压根没受到任何束缚,疯了一样朝我追来。
一个趔趄,我的裤脚被叼了一口,整个人四仰八叉地摔在地上。
一头狡犬腾空向我扑来,我弯刀一横,“吧唧”一下,将它头颅给剁了下来,它身子一歪,死在地上。
就这?!
没等我欣喜一秒,口中闻到一股恶臭,森森的白牙已触及我的脸颊,那已被我砍断一根触角的狡犬,血盆大口就要咬断我的头。我头皮发炸,一个翻滚躲过,那狡犬啃到地上一块石头,“咔擦”一声,石头碎裂。
我咬牙就势一刀,剁下它的狗头。
最后一头狡犬见状,似乎害怕,撒丫子就往甬道里面跑。
黄影一闪,小黄爷现身,一口痰喷在它屁股上,那狡犬哼唧一声,歪倒在地上,我果断冲上去,两刀就把它给砍死。
我非常奇怪,书里形容狡犬阴险狡诈、凶暴残忍、智商奇高,怎么这么不堪一击?正在此刻,手中的弯刀却隐隐传来一股滚烫发热之感。
抬眼一看,发现刀上沾满了狡犬的鲜血,那血不往下滴,反而全部渗进刀身,血渗的越多,刀身越来越滚烫,到最后,烫得我连手都不敢碰了,只好把它“哐当”一声,扔在了地上。
弯刀“嗤嗤”直响,刀声冒出缕缕青烟,如同烧红的铁浸入冷水一般。
我看得好奇,这啥情况?
一会儿之后,青烟消散,整把弯刀竟然变成了血红色,像是被染过漆一般。
刀柄的前端,陡然呈现出几个字:“破辟刀”。
我脑海“嗡”地一下。
左胖子骂我骂的没错,我确实是守着金饭碗讨饭。
按《岭南憋宝行走手札》说法,破辟刀是岭南憋宝行至宝,可斩一切妖邪,个中妙处,不可言尽。但对此说法,我看书时只是匆匆一瞥而过,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手中的弯刀就是岭南憋宝行至宝破辟刀。
我甚至觉得,它除了锋利一点,与普通杀猪刀区别不大。
在憋尾貂灵时,也没见弯刀发挥什么神武之力。
难不成因弯刀当时没有沾染通阴阳灵兽的鲜血,还没浇灌成功?
这事跟小黄爷拉屎拉出一本书一样神秘莫测,完全无法预料。
我试探着碰了一下那血红色的破辟刀,它的温度已经凉下来了,握在手中,显得更加轻盈,轻轻甩动了一下,一道红色残影在眼前一晃而过。我欣喜异常,不用说,这玩意儿成了一件大宝贝。
正在这时,耳听前面脚步踉跄,须弥勒抱着头,呜呜娃娃地跑了过来,脸色无比惶恐,双目无神,衣衫褴褛,像疯了似的从甬道里往回跑,嘴里不断大嚷着:“我只玩牌九,不玩斗地主啊……”
他速度奇快,跑过我身边时,我想扯住他,但他完全无视的我存在,一溜烟逃离甬道,朝井底跑去。
甬道里面绝对有问题!
我大喊他名字,朝须弥勒追去。
须弥勒却压根不理我,瞬间从我眼皮子底下消失。
他只玩牌九,不玩斗地主?
里面有人找他斗地主?
要不要这么吓人?
我追到甬道与井底交接之处,突然发现,口子不见了!
刚才须弥勒明明从这里跑出去的,怎么现在口子消失了?
我前后左右看了一下,发现整个甬道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完全没有任何空隙!回头一看,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刚才站立之处,不知道啥时候出现了累累白骨,足足有上百具之多。
从白骨的骨盆形状来看,男女老少皆有。而且,挂在他们身上的服装还没有彻底腐烂成灰烬,拿手电筒一照,全是七八十年代的农村粗衫布服。毫无例外的是,所有的骸骨不是青白色,反而泛着一股青黑。
得亏我这么些年来一直跟着关老头卖中药,是药三分毒,中药更是如此,辨别那些草药会致人毒发,我颇有心得,而毒发之后骨骸是什么状况,也了然于胸。尸骸上的青黑色,证明这些人全是中毒而死。
村民、中毒而死……尒説书网
我脑子一闪,想起须弥勒来之前跟我说的话。碾子寨,因为猫儿庙被砸,村里大旱,村民开始喝古井里的水,结果死了好多人。难不成,这些都是喝古井水而死的村民?可尸体为什么又都在甬道里?
眼前的情况完全超乎我的想象。
这里面实在太邪门了,我得抓紧时间离开,尽快在井底找到玉鼻膏的位置,取了跑路。我四处寻找出口,但完全无用,除了刚才须弥勒跑过来的甬道深处似乎可供前行外,并无其它出路。
正焦头烂额,甬道里面又一阵踉跄的脚步声传来,须弥勒抱着头,呜呜哇哇地疯跑,还是一副脸色恐慌,双目无神的样子,嘴里大嚷着:“我只玩牌九,不玩斗地主啊……”
卧槽!
我头皮一下麻了,大喊须弥勒,停下!
抬脚就追他,但结果却是上一次的重演。
我彻底傻眼了,所有认知在那一刻完全失去作用。
几分钟之后,须弥勒再次高喊着他不玩斗地主,从甬道里跑出,我再追,他再次消失在我眼前。
电影回放吗?
“吱嘎、吱嘎……”
甬道深处传来一阵古怪的声音,眼前突然出现了几盏红灯笼。
随后,一个领头人,四个轿夫,扛着一面黝黑的轿子从甬道深处走来。
他们穿着打扮非常古朴,大宅院家奴似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内心已经完全麻木。
哪怕甬道突然跑出来我爹,告诉我其实他其实是皇上,我也不觉得奇怪。
事到如此,我反而无所畏惧了。
领头家奴冲我抱拳施礼:“谢家少爷,我家老奶奶有请?”
他知道我名字?
“你谁啊?”
“小人一家丁,贱名恐有扰少爷清耳,不提也罢。”领头家奴躬身回答道,显得非常有礼貌。
“请我干嘛?”我冷着脸问。
领头家奴一本正经地回答:“回少爷话,我家老奶奶喜欢玩牌,近日爱上斗地主,三缺一,想请谢少爷赏脸耍两把。”
斗地主?!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为您提供大神左道临的我当土憋那几年谢小皮九儿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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