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韩玮元则忙着清理战场、加固城门和城墙以及修缮被夏兵破坏的房屋建筑等。
等一家人忙完,已经是十天半个月后,还未喘口气时,突然一则噩耗从汴京传来。
护国寺于十四日前的一个夜晚,突然起火,整座寺庙被烧断了横梁,轰然倒塌,而护卫施救不及,以至于在里面的韩皇后未能逃出,不幸殒命,葬身火海。
而在此之前,宫中传出消息,说官家已经三日未能灌进一滴汤药,太医诊治后称再无力回天,恐怕大限将至。
消息传到平阳时,一家人正难得聚在一起吃饭,门房匆匆来报,说汴京的人传了疾讯来,等送信的人禀报过后,长公主眼前一黑,若不是韩素娥和韩沐言一左一右扶着,她当场就要软了下去。
乍闻噩耗,四人皆震恸不已,一时方寸淆乱,脑中翁鸣不歇,但其他三人勉强比长公主要冷静些,尤其是韩玮元,虽然脸色惨白,但还是强自镇定地问那人具体情况。
那人是他安排在京中潜伏的手下,心细如发,自然将所知情况一一汇报,毫不遗漏,在说到护国寺的大火起的莫名,不像是有人从外面纵火,倒像是从里面烧了起来时,韩玮元敏锐地抓住这一点,追问道:“火灭后可有找到尸身?”
来禀之人肯定地说找到了两具尸身,被烧得漆如焦炭,不成人形,但身量大小及身上残留衣饰,应是韩皇后和其身旁的大宫女嬗溪,他说着说着,又有些不确定,犹豫了一下。
“宫中派了人去验尸,最后得出结论说确实是圣人,但是…….”
“但是什么?”仿佛看到希望,韩素娥打断他的迟疑,示意对方有什么怀疑但说无妨。
“但是,小的偷偷找来了嬗溪姑娘的生母,想法子让她去辨认了那具被认定为是她女儿的尸首,”来禀之人顿了顿,“那位老夫人很笃定地说,那绝不是她女儿。”
“于是属下便想方设法去接近圣人的尸身,但是大皇子殿下却早已令人将皇后入殓,棺木钉死,急急入葬,而六皇子和裴氏兄妹,竟然也没有反驳,草草将韩皇后的棺木送入了陵墓。”
所以他最后也并没有办法去确认。
闻言,早已瘫软的长公主眸中又焕发希望,她强撑着巨大的悲痛,问对方,嬗溪的生母为何笃定那不是她女儿的尸身。
“那位夫人摸了摸尸身的腿骨,便下此断言,说嬗溪五年前在宫中替圣人挡下裴贵妃的陷害时,跌断了右小腿,虽然后来伤愈,但留下了后遗症。”
听了这话,长公主一把抓紧丈夫的手,对着他喃喃道:“没错!绝对没错,嬗溪确实受过伤,这事当时为了不被裴氏察觉,被我们瞒了下来,嬗溪应该是告诉了她母亲。”
韩玮元心中一喜,仿若绝境中窥得一丝生机,忙问手下,“此事可有其他人知晓?”
那手下想了想,拿出一个东西来。
“属下自认一切都是暗中进行的,与嬗溪生母的接触也无第二人知情,不过……”
他将那东西递给韩玮元,“属下在前往此地的途中,有一次下马去路旁的茶摊饮水,不知被谁人塞了这一张便笺在马鞍中。”
但他当时也未弄清便笺上的意思,于是只好妥善收好,带了过来,交由大将军定夺。
韩玮元拿过那张便笺,其余三人也忙凑上前去看,只见便笺上一个奇怪的符号,三竖横,两侧各一撇,像又不像字。
韩玮元翻来覆去地看,不解其意,只问手下可知是谁给他的,对方摇头不知,说大概是趁不注意塞进马鞍的。
素娥站在父亲身后,盯着那笺上的字符,隐隐觉得眼熟,像在哪儿看过一样。
“你们看这像不像是一株竹子?”她使劲想,终于想起来了,问道。
闻言,三人纷纷又看着那符号,联想她的话,竟然越看越像。
“咦,这有些像淑燕表妹的曾祖父柳齐脉大师的那副真迹。”韩沐言突然插言道。
他又补充,“就是那副意像形不像的《竹》。”
“是啊,确实很像。”
长公主见过那副真迹,回忆片刻,此时想起来,觉得确实如此,除了笔法笔交稚嫩简单,这样看来,结构倒是完全一致。
而韩素娥也记了起来,哥哥说的没错,怪不得看着熟悉,原是淑燕给自己看过的她最喜欢的那副画。
“竹……”她喃喃,“意思是……竹报——”
简直无须多想,很快便反应过来。
一家四口,互相望了望,几乎是异口同声道:“平安!”
得知韩皇后很有可能没事,几人的心顿时安定下来,脸色肉眼可见地好了很多,不过还有一事很是疑惑,就是这便笺究竟是谁给的,对方知情多少,又与那场蹊跷的火灾有无关联。
素娥其实猜到是谁,她看了看母亲,母亲仿佛也有所察觉,面色怔忪,若有所思。
不过,即使心知韩皇后无恙,但一家人对外还是要佯装不知,表现出悲痛来,韩玮元更是假意去信汴京,质问护国寺起火一事起因为何,护国寺看守的护卫为何未能将人救出,是否有人再度陷害韩皇后。
很快,朝廷回信说护国寺起火乃冬季天干物燥,用火不当引起,是一桩意外,而韩皇后未能获救,可能是因为其在得知官家寿数即尽后过于悲伤,以致于郁郁寡欢,终日消沉,面对火海时未能及时反应,以至于丧失逃生良机。
里里外外,似在暗示韩皇后似悲痛过度,无意求生,而做出殉情之举。
一同而来的,是一道圣旨,道韩皇后在位十几载,虽未能诞出嫡子,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故封谥号章穆皇后。
朝廷还象征性地赏赐了些东西,以表达对韩皇后不幸离世的痛惜。
收到消息的大将军当然知道这是裴氏在胡扯,即使已经知道胞妹无恙,但看到回信上和旨意中里外的敷衍,甚至透出隐约的幸灾乐祸,他还是忍不住火冒三丈,当着朝廷派来送信之人的面,将那封旨意摔了出去,怒令来人带着东西滚远。
这本是大不敬之举,但传旨之人竟被他的脸色吓得不敢说什么,再加上身处平阳,周围皆是韩府的势力,他也不敢做出什么来,只赶紧带着东西离开了平阳。
“裴氏此举,嚣张至极!吾定会为吾妹讨回公道!”
那人离开前,韩玮元揪住他,表情阴沉地令他将此话带回汴京。
不知汴京那狼狈为奸的几人收到消息后会作何反应,但是素娥知晓,这一切的铺垫已经逐渐成型,时机,很快便要到来。
乾定二十一年春,素娥收到谢景淞的来信,信上除了往常会有的问候和闲聊,末了隐隐透露出最近王府会有所动作,让她不要担忧,无论外界如何议论,安心待在平阳便好。m.XiaoShuo530.Com
而韩玮元也变得忙碌起来,早出晚归,行色匆匆,有一次长达大半个月未回,素娥一个月竟然只见过父亲三面。
偶然一次,素娥替父亲收拾书房时,看见桌上一封还未来得及收走的书信,信上是看不懂的密文,但唯有一个标识,素娥是认得的,那便是谢景淞送给她的那枚鱼符上有的。
她默默将书信折好,放在抽屉深处,没有去细看上面的内容,也没有问起父亲。
乾定二十一年夏初,镇北王世子谢景渊被传召入宫,从宫中出来后却遇到不明行刺,护卫不敌刺客,世子中剑后不治身亡。
消息传到燕北,镇北王大发雷霆,痛斥刺客,传信与朝廷,令他们给出合理的交代。
朝中还未有所动作,没多久便有传言说镇北王世子其实是被裴相下令行刺的,就是因为自去岁冬与辽人战后,裴相忌惮镇北王府的势力,担心谢景渊在京中与王府通风报信,于是计划绑架镇北王世子以做要挟,结果下手太重将世子直接杀害。
流言传播的速度比马车快多了,不及半个月,这说法已经由汴京传至燕北。
听到这一说法的镇北王自然怒不可遏,再加上京中一直含糊说辞,甚至没有找到刺杀世子的匪徒,令镇北王对朝廷更是失望和愤怒。
惊闻一桩接一桩,随后的一个夜晚,汴京靠近北城区的百姓熟睡中惊闻宫中传出声响,随即京师戒严,禁军将各个街巷占领,鱼贯进入皇宫,汴京城门也被封死。
第二日,人们才得知,宋朝的第三位皇帝,于当晚驾崩。
哭丧过后,汴京的各个寺庙宫观开始敲钟,还未敲到三万下时,就见皇宫中一片火光,没多久,从宫门奔出一支人马,人人持剑披甲,皆是一副浴血奋战的模样,而为首的正是大皇子赵湛。
只见赵湛带领人马飞奔出宫,身后似有追兵,他身边的护卫掩着他逃出宫门,奔向马行街,街上百姓们不知何事,见状皆悚然怔立,纷纷避让。
随后,便见另一队人马追赶过来,竟是禁军,而裴相之子裴栯知率领着这批禁军,追捕赵湛。
兵荒马乱中,百姓便听见那裴栯知高声向逃跑的赵湛道:“赵湛!你公然领兵造反,意图篡位谋逆,还不快束手就擒!”
这话一出,众人哗然,然而下一秒,赵湛也一边策马一边回头,不甘回怼:“分明是你们裴氏伙同宫人给父皇下毒!还纵火烧死皇后,被我发现后恼羞成怒,想要杀人灭口!”
二人的对话简直如同溅入油锅的水,激起惊涛骇浪。
在场的百姓们噤声而立,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感觉自己只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
之后,众人便见两批人马跑远,伸长了脖子去看,也不知最后究竟如何。
不过第二日,有消息说,几个在郊外的农户目睹了两批人马交手,打到了山上去,最后赵湛不敌,坠入了悬崖之下,那悬崖深千丈,摔下去必定是粉身碎骨,基本可以断定无法生还。
此消息刚冒起头,又被朝廷压了下去,严令京中戒严,不得散播流言,所以百姓们不得而知,赵湛究竟是什么下场。
但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那便是不久后的即位大典,六皇子赵羡将成为宋第四位皇帝,因此便可以猜测,裴氏终究是技高一筹。
不过裴氏未能得意太久。
即位大典本定为三月中旬举行,还未等到那天,在乾定二十一年三月初,镇北王发出檄文,昭示天下,直言裴氏贼臣,毒害天子,陷害忠良,勾结外敌,意图谋逆。
镇北王以清君侧之名,率十万镇北军南下,直奔汴京。
朝廷派出二十万禁军与之交战,然不敌,仅仅半月,就折损一半,短短一年内禁军中各派势力混杂,互不配合,裴华难以掌控,更令他头痛的是,自大将军离京后,练兵一事有所懈怠,禁军又本就缺乏实战,突然对上训练有素又身经百战的镇北军,难以招架,无疑于是以卵击石。
见镇北军如此气势,禁军在不敌后节节败退,赵羡听了裴华的进言,决定迁都,带着一批听从指挥的人马和部分朝臣撤至襄州。
本以为襄州能够抵挡镇北军,结果到了襄州,却迎来了另一批人马。
蜀中王赵端芮带着五万精兵提早就到了襄州附近,和襄州知州里应外合,等赵羡一行人一到襄州,便带人马将对方团团围住,说要护君。
他说是护君,其实派人将赵羡和裴华等人软禁了起来,对外则宣称,小皇帝被镇北军吓破了胆,一病不起,他作为蜀中王,有义务替皇室声讨谋逆的镇北军。
于是,便驻守在襄州,等着镇北军打过来。
但赵端芮等了半个月,也没等到镇北军,反而收到了夔州传来的消息。
大将军携白马军,从秦州出发,途径梓州,直入夔州。
而赵端芮在襄州做着登上宝殿的美梦,殊不知自己的老巢被人端了。
大将军也发出讨伐檄文,罗列裴氏罪状,毒害先皇和先皇后、重税赋、侵占民田、卖官鬻爵、通敌叛国,又怒斥蜀中王赵端芮狼子野心,居心不良,将其曾经派人强抢民女并致其残疾以及其伙同母妃王氏毒害老蜀中王的事情昭告天下。
白马军攻陷了兵力薄弱的夔州后,和镇北军一前一后,将襄州夹在中间。
赵端芮见状,匆忙逃窜,在一次逃跑途中,被身边手下出卖,死于乱箭之下。
而赵羡和裴氏,自然也不成气候,虽然赵端芮逃跑时没顾上他们,但因为身边无可用之兵,又使唤不动当地州兵,对上镇北军和白马军,如摧枯拉朽之势被歼灭。
百姓本以为这场战事又要持续个三年五载,谁料短短几月便结束了。
镇北军入汴京后,镇北王并未对原先拥护赵羡的朝臣清算,而是颇为大度地表示各位都是受裴氏逼迫,不得已为之,并决定既往不咎。
此时,宫中无主,朝中乃至天下百姓又开始猜测,究竟是镇北王还是大将军会登宸极,然而却见白马军一直未入汴京,而是从襄州后撤退,回到了平阳。
结果不言而喻。
平阳的八月不比汴京凉快,甚至还更干热些,日头能把人炕得脸微红,素娥蹲在一片人工凉池边,用一株枝条挑着水面,划下道道波痕,引得红纱鲤四散游动,枝条挥动间,将水珠甩得到处都是。
她身着一袭雨幕蓝的衣衫,耳垂边两滴青玉随着动作前后晃动,投下阴影在白皙的脖颈上。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素娥回头一看是母亲。
她起身,手中枝条慢慢垂下,规规矩矩站好。
“都是要成家的人了,还这么孩子气。”
嘉敏睨她一眼,虽是嗔怪,却语气含笑。
听母亲提起这个,素娥脸上像被炙烤后的石头滚过一圈,热意从鼻子扩散到两颊,手也不知怎么摆了。
她支支吾吾地应了声,不知想到什么,咬了咬唇,欲言又止。
嘉敏见状便问怎么了。
韩素娥犹豫了半晌,话在唇边滚了几遭,斟酌又斟酌后才开口,“母亲,汴京……父亲他……”
她说了半天,含含糊糊,让人摸不着头脑。
嘉敏却顿时明白了。
女儿是担心他们的想法,毕竟登上宸极看似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事,少有人会拒绝成为万人之上,受人仰望。
自己身为前朝长公主,丈夫又是颇有名望的大将军,小姑更是曾经的一国之母,一家人都与那位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机会也不是没有,且确确实实是摆在他们面前最近的一次机会,但他们最后还是没有什么犹豫便舍弃了。
这是她和丈夫不约而同达成一致后的结果。
但似乎,女儿认为他们是为了她才做出了退让。
想到这里,嘉敏缓缓一笑,语气柔和道:“我知晓你的意思,只不过我和你父亲委实不如你想的那般,对那位置趋之若鹜。”
“我之前曾对你说,你父亲最大的心愿是驻守在边关,保家卫国,征战沙场,而不是困囿在那座冷冰冰的宫宇中,每日为数不清的奏折文书头疼,像现在这样,我们已经感到非常知足了。”
“还有你姑姑,她现在过得也很好,在江北一带游历,说从未感到如此的自由,对了,她托我带话给你,说她相信你,定会比她如意,得到她未能得到的好结果。”
嘉敏握紧女儿的手,眸中漾起笑意,“自然,你也不必担忧,虽日后可能相隔万里,但我们将永远你是最坚实的后盾。”
素娥抬眸迎着母亲的笑容,鼻子微酸,但忍住了万般情绪,反握住母亲的手,点了点头。
她当真是万般不舍。
身后,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素娥见母亲眼中升起一抹促狭,突然有所察觉的回头,见谢景淞不知何时出现在院中,正静静看了过来,冷清的眸,看来的目光却是温柔缱绻的,似天上飘渺的云朵,坠落在她怀中,美丽又真实,是伸手可触的满足。
长公主轻轻推了推女儿,示意她过去,自己则识趣地离开。
谢景淞慢慢走近。
“韩姑娘,”他轻轻开口,不等她答应,又换了个称呼,“素娥。”
“皎皎。”
韩素娥疑惑,旋即又大概明白他的意思,轻轻嗯了一声。
“好想快些再换个称呼。”
“什么?”素娥不解看他,却见那漂亮得动人心魄的眸中,闪烁着细碎的星芒,光彩夺目。
那狡黠的,带着些深意的眸光让她突然反应过来,顿时腮边染了粉霞。
她没说话,将头撇过一旁,但嘴角却翘了起来。
两人肩并肩站在一起,看叶子悠悠从树上落下,掉进池中,看云层翻涌,如波浪轻怡,看晚霞倒映在彼此的眸中。
多美的风景啊,因为身边的人,仿佛更加美不胜收了。
悄悄地,两人的手指勾在了一起,纠缠不休,形影不离。
未来,还有更多的美景,等着他们一同欣赏。
(完)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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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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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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