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听见对方叹息:“睡罢,睡罢。”
她乖乖猫下,却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都是方才的情景。那个吻轻柔地落在额间,此刻还残留着点点余温与湿润。
她掀开被子像只猫般打量着躺在一旁的李治,不一会儿,蒙上,再掀开,再蒙上,反反复复始终觉得难以缓解脸颊到耳尖散出的微妙的烧灼感,想来应当是红了。
到了离去的那日,萧兰因又遇上了那位送老人春的老叟,长着一脸弥勒佛的笑脸朝他二人招手。
萧兰因也笑着朝他挥手。
“小郎君,小娘子,你们这就要走了?”老叟语气和蔼地问着。
萧兰因手中拿着一个盒子跑上前去,“嗯!老伯,这是我和九郎的小小谢意,还请您不要嫌弃。”
“客气什么,你们帮我耕地,我怎么能再收你们的礼。”老叟推脱道。
“投桃报李,您都送老人春,这点心意还望您笑纳。”
见萧兰因坚决塞礼,老叟只好接下盒子:“那就多谢小娘子和郎君了,不知那几坛老人春,味道如何?合不合你们口味?”
萧兰因与李治相视一眼,她答:“味道自然是好的,比长安城中九醖春都不遑多让。”
老叟开眉大笑:“小郎君,你家娘的嘴怕不是蜜做的罢?生得这般水灵,人也灵韵得很呐。”
老叟听见有人夸他的酒,颇为自豪:“我那是家里的土酒,整个长安都求不得,改日小娘子来,我还请你们吃酒去。”
“真的?!”萧兰因满眼放光,“那就多谢老伯了,我们日后定来。”
“小娘子若不介意,我那儿还有几坛酒,不如就带走罢。”
萧兰因就差答应了,李治抢先一步作揖:“多谢老伯好意,但我家娘子前几日刚醉酒,近日需克制,恐怕不能饮酒了。”
“哦?原来如此,那的确可惜了。”他的目光转向李治。
“至于小郎君你,”李治感到有一道扫过自己全身,那老叟慢悠悠地开口:“如今虽是大旱,但以郎君之才,定能化解。不要惧畏任何阻力,日后天下终究是要交于你的。”
李治与萧兰因具是一惊,李治处理旱情一事从未跟任何此地的人提及,这老叟何许人也?能说出这种话,莫非老叟已经猜出……
“山高水长,后会有期,我去也。”老叟霎时转身,在二人的震惊下,在乡间阡陌中,消失在了尽头,只留一串开怀的笑声。
二人面面相觑,李治并未有过多的表现,依旧是眉眼沉敛,萧兰因却已是左看右看,满脸惊奇与不可置信。
李治注视着老叟消失的方向,似乎在想着什么。
*****
终于回到了宫内,萧兰因下一科技就扑入长生殿床榻的怀抱。
由于每日都有宫人定点打扫,床榻仍是那么干净,被衾也换上了金丝勾花的,和瓷枕上的图案相映。
萧兰因深深吸了一大口,半个月过去了熏香仍是不散,随香飘来阵阵熟悉感。
门外传来宫人下跪的声音,萧兰因倏地起身,理理被蹭乱的发丝。
她刚刚摆好坐姿的那一刻,门开了。
“九郎,你怎么那么早就就回来了?”萧兰因毕恭毕敬地问着。
“怎么,不欢迎朕?”李治走进,如往常一样命身后的宫人搬来一摞摞奏章。
“怎么会,这可是九郎的寝殿,哪有不欢迎这一说辞?”
“朕的寝殿?现在怕是要变成你的寝殿了。”李治打趣道。
长生殿是帝王寝宫,嫔妃除了侍寝一般都分别有自己的寝殿,不可随意出入。但李治除了就寝,白昼在长生殿待的时间并不多,这么说来萧兰因在长生殿混的时日确实比长生殿正主还多。
“那也不能怪阿兰,九郎平日忙着国事,阿兰就来帮九郎打理长生殿,而且打理这长生殿那么大,打理起来可费劲了。”萧兰因软糯道。
“话说九郎这么早回来是政务全部处理完了吗?”
李治颔首:“关于旱情的事,基本已经定好,其余的事,吴王辅国时安妥得也十分称心。我离宫半月才醒悟,有些事的确需要躬身行动才能有更深的领会,所以处理起来倒比平日要得心应手。”尒説书网
萧兰因把玩着一旁的棋子,“看来这一程是收获硕果累累了。”
如李治所言,西北大旱很快就被解决。朝堂上的纷争愈甚,李治似乎清理了一些小郡望,重用了一批科举出身的寒进,一开始世家大族尚未察觉,如今已经是白热化的阶段。
己未,萧兰因仍旧在后苑与李婉蓁下棋。
盘上的围棋已快入收官阶段,萧兰因城地尽失,委屈地看着黑棋哗啦啦被对手收割。
“不比了不比了。”萧兰因投棋认输,“欺负人。”
她佯装嗔怒,却见李婉蓁并没有心思接话,问道:“婉蓁,你可是又预见什么?”
“淑妃姐姐真的要我说?”李婉蓁似犹豫不已。
“说,如若是坏事说出来还能想如想对策,不说欲待何时?等到一切成真吗?”
“可我怕,”
“你若此刻不说才是真教我害怕,瞻前顾后太多,反倒会害了己身。”李婉蓁性子素来柔弱,萧兰因知她如此,反而不会留她退路。
李婉蓁这才壮着胆子开口:“就在淑妃姐姐回宫前,我见皇后出宫去了,据说是母亲有疾,恐怕是最后一面了,不得已去看一眼。可我知道省亲的日子还没到,她偏偏要此刻去,当日我便梦见了她。梦里她其实并非省亲,而是去了见了个人,在梦里似乎说是要召那人入宫戕害淑妃姐姐,我还梦见了那人次年便会入宫。”
“淑妃姐姐,我害怕,你会被奸人戕害,又恐你不信,不知如何是好。”她满脸写着担忧。
萧兰因自然懂她说的那些梦是什么,因为自己何曾没有梦到过,就是这个被王玉颜带进来的女人,最后让她与王玉颜骈首就戮。“你忧心什么,本宫还要多谢你点醒。”
“姐姐不惧怕?”
“惧怕什么?与其忧心忡忡,不如想着如何反击。我恨透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绝望,与其任人宰割,我宁愿先抢到刀俎,将别人宰割。”萧兰因森然道,眼角唇边,一丝媚意。
终于开始了么?王玉颜。她本就不爱掺和女人间争斗的琐事,更何况有那么可怖的梦在警醒着自己。
可若是有人想要加害于她,她绝不善罢甘休。原来,那个令她多年恐惧的梦魇真正要来临时,是那么地平静,没有想象中的惊慌,没有想象中的害怕,她的心一如古井水般麻木,石子丢进去,早已泛不起一丝一毫的波澜,甚至心中暗喜:王玉颜,这次可是你亲自送上门,就别怪她萧兰因惩奸除恶。
这一次,她发誓,一定要将梦里的那人与王玉颜一同打到最深的地狱里做耗子去。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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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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