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上的晚班,又不是周末,冰场里没几个人,只有三三两两的小情侣在里头溜冰玩耍着,张云雷进了冰场,跟老板打了招呼,便坐在一旁看着溜冰鞋了。
看他工作了,傅恒安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嫌弃的看着这个溜冰场,去了他身边,满脸的不情愿,“你就干这个?给你多少钱啊,你在这儿干活,平时你住哪儿啊?”
“这你就别管了,反正我有钱,有吃有喝,我住的地儿离这儿不远,坐地铁一站地就到了,你都看着了,我没骗你吧,你别跟我姐说了,我挺好的,”张云雷抬头看他,表情有点不自然,哀求道,“就当我求你了。”
听他这么说,傅恒安不由得愣了愣,垂眸看他,见他一脸的请求,也不好拒绝了,没辙的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你啊,真的是惯得,好好的家不回,非得跟这儿吃苦,得了,我不管你,省的你还不识好歹的,什么时候你扛不住了,你自个儿就回去了。”
这话就是答应了,张云雷顿时松了口气,朝他笑笑,“行了,我还得干活儿呢,你回去吧。”
“……手机给我!”傅恒安哪能放心就让他在这儿待着呢,伸手要过他手机,输入了自己的手机号,顺便给自己手机挂了个电话,这才还给他,警告道,“告诉你,我以后联系你你就乖乖接电话,否则我就告诉惠姨去,知道不?!”
“知道了,你赶紧走吧,别影响我干活儿了,不然扣钱了,”张云雷知道他说到做到,也不敢反抗了,由着他把自己新手机号留下了,推了推他,“快走快走。”
“真没良心!”傅恒安恨得牙痒痒,想了想,从兜里掏出钱包,随手抽出几张,扔在他身上,“你拿着应急。”
“你干嘛,我不要你钱!”一看他给自己钱,张云雷立马急眼了,拿着钱就要还给他,谁知傅恒安这会儿跑的比兔子还快,一下退远,自己又不能随意出冰场,气的喊他,“你给我回来!”
“别废话了,拿着先用,饿得跟麻杆儿似的了,回头你再还给我!”傅恒安才懒得理会他呢,嘱咐两句赶紧挥了挥手,趁着他不能出来,一溜烟离开了溜冰场,再也不见人影了。
他跑了,张云雷又不能去追,只能气闷的把钱收好了,重新坐下,看着溜冰场里的几个人,陷入了沉思。
事实上,他对傅恒安扯谎了,钱被骗了是真的,手机丢了是真的,工作也是真的,但工资和住处,都没有想象中那么合适,一个月也就八百,自己才刚来一周,这期间什么乱七八糟的活儿都干过,根本攒不下什么钱,租的房子也没钱续,早就被房东赶出来了,只能睡在地铁站,现在天气冷透了,这段时间他都是蹭快餐店的暖气才能过夜的,这几百块钱,无疑是雪中送炭一样珍贵。
可即便如此,张云雷却不想用傅恒安的钱,如果自己想找人求助,早就回德云社了,至于在这儿扛着吗,可他就是不甘心,信誓旦旦的出门,混成了穷光蛋,除了仅剩的自尊,没什么值得坚持的了。
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或者说,在怕什么,他想过回德云社,但也知道,现在的德云社已经没有自己一席之地了,他是云字科的,最早的师兄弟就那么几个,如今走的走,火的火,回去也上不了台面,张云雷最初就是唱戏唱曲儿的,相声虽然有基本功,可从来没说过,若一直留在社里也就罢了,现在回去,说是师兄却什么都不会,当师弟辈分又在那儿,更何况,他也拉不下脸面回去出丑,不想被人说是靠着关系才上位的,对自己和姐夫都不好。
他喜欢舞台,又害怕舞台,曾经他是台上风光无限的角儿,倒二这个位置,是他最骄傲的过往,但如今他算个什么东西,回舞台能干什么,靠着太平歌词,还能撑的起张云雷这个名字吗?他不知道。
对舞台的陌生和惶恐,让他胆怯,也退缩了,他向往着曾经的辉煌,可就是那些辉煌,让他在此刻望而却步。
重新捡起相声,太难了,他怕了,没有自信能够胜任姐夫对自己的信任,更怕对不起他一番心血栽培,倒不如就这么放弃,或许还能留个念想。
张云雷在纠结,可傅恒安却不懂。
他们本来就活的天差地别,从出生就注定过着不同的人生,如果说张云雷曾经靠自己的本事吃饭,那傅恒安从小到大都在靠家里,富二代的日子太悠闲,根本不需要他为吃喝发愁,他的尊严来自家庭的优渥,良好的成绩,乃至被动继承的财富,没体会过舞台的风光,自然不懂落魄的沮丧,以傅家的财产,哪怕他们兄弟三人不务正业干吃不赚,到死的那天也没办法花光家里的最后一分钱。
家境的区别让他无法理解张云雷的想法,依靠家里习惯了,便不会觉得自己没有尊严和资格,更
何况傅恒安若只是个单纯的啃老富二代也就罢了,偏偏他自身就有才华,有能力,更不觉得仰仗家中人脉有什么不妥,反而觉得方便。
离春节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惦记着张云雷的情况,傅恒安默默记住了他打工的地点,偶尔过去瞧瞧,见他气色还不错,放心多了,琢磨着怎么着也得想办法让他年前就回德云社去,最好封箱的时候就回去,免得大过年的也不省心了。
这么想着,傅恒安决定第二天去跟他好好聊聊,正巧这天晚上路过西单,一看表,都九点半了,跟朋友下午聚会也没吃晚饭,正好瞅到商场附近的麦当劳,索性停了车进去买点吃的,就当夜宵了。
进了麦当劳,人并不多,傅恒安点了餐准备外带,等餐的时候无聊的左顾右盼,突然瞧见一个人横卧在卡座的沙发上,像是在睡觉,不由得撇了撇嘴,觉得没素质。
眼看着叫号了,傅恒安没多想,取了餐便打算离开,下意识的又看了那人一眼,顿了顿脚步,兀然觉得眼熟。
那个发型,那个发色,怎么看怎么像是张云雷,他心里头一惊,脑子里有了概念,就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忍不住走了过去,绕到那人正面,可惜他面冲靠背,看不清容貌,但仅看身形,实在是太过相似了,傅恒安越瞧越不对劲,索性掏出手机给张云雷打了个电话。
拨出的一瞬间,就听到那人身上传出了手机铃的声音,傅恒安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眼看他磨磨蹭蹭接了,直接挂断,上去就是一脚,正踹在他屁股上,低声吼道,“张云雷!”
被这么一吓,张云雷迷迷糊糊的,当即一个激灵,下意识的就要翻身,一下从卡座上摔了下来,引得用餐的人都纷纷瞩目,也让他摔的浑身都疼,忍不住哀嚎出声,“哎哟……!”
“你特么拿我的话当耳旁风?!”傅恒安气的想把手里的麦当劳摔他脸上,要不是看他卡在桌椅中间,真的就这么干了,上去一把把他拉起来,“你说的有地方住就是这儿?!”
“……你怎么在这儿……?”张云雷睡得迷迷糊糊的,一下掉下来,头晕目眩的,带着浓重的鼻音,抬眼看他,脸上满是心虚,“……我就是没赶上地铁……”
“放屁!”傅恒安就算不常坐地铁也不至于被他给忽悠了,没赶上地铁在麦当劳过夜,当别人都是傻子吧?!“你没赶上地铁,我送你回去,你住哪儿?!”
“我……”张了张嘴,张云雷立刻语塞了,压根儿说不出一个有用的地址,无论说哪儿,肯定都会被拆穿的,看着他怔了半天,到底还是放弃了。
“你是不是有病!”傅恒安觉得自己都能被他气死,没好气的拉着他就要往外走,一用力,只觉得他站立不稳,回头一看,见他真的要倒,下意识的把他接住了,皱紧眉头,“你怎么了?”
“……没……”被他这么一扯,张云雷本来就没什么力气,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只能下意识反驳,嘴硬的道,“我没事儿……”
“你放屁!”傅恒安这回真火了,瞅着他脸色已然不对劲了,一摸他额头,烫热的吓人,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烧这么厉害叫没事儿!你他妈睡这儿几天了!!”
“……”张云雷很想反驳,可是发烧让他浑身无力,头疼欲裂,整个人都站不稳了,只能靠着傅恒安掩饰自己的不适,嘴张了张,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更找不到任何理由,最后只能沉默。
“……我早晚让你气死!”人都这样了,傅恒安气急败坏的扶着他往外走去,让他先上了车,给他系好安全带,打了通电话,直接开车送他去医院,“再忍忍,我带你去医院。”
“……我不去……”人虽然迷迷糊糊的,可张云雷到底还没失去意识,下意识的反驳,觉得周身发冷,直打寒颤,缩成一团固执的想要抗拒,“……我不去医院……”
“不去医院就送你去郭叔家!妈的,你就这么喜欢跟我对着干吗!你他妈再不听话,老子给你扔马路上!”傅恒安气的一砸方向盘,踩了刹车停在红灯前,破口大骂,“张云雷,我特么给你脸了是不是!你今儿要是下了我的车,这辈子别他妈跟我处了,我没你这种朋友!”
眼见他真的发了狠,张云雷到底是认输了,抿了抿唇再也不说话,缩在座椅上一言不发,闭着眼睛抵抗身体的不适,间或咳嗽几声。
看他总算是老实了,傅恒安才翻了个白眼,红灯还得等会儿,见他那打冷战的模样,到底不忍心了,解开安全带把外套脱了,给他盖在身上,这才重新系上安全带,等换了绿灯往医院赶去。
待到了医院,傅恒安解开安全带看向身旁,张云雷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脸色因为发烧的关系有些泛红,忍不住推了推他,“到医院了,醒醒。”尒説书网
张云雷微微动了动,呼吸有些急促,畏寒的抱紧了身上的外套,再也不肯动弹了。
傅恒安见状赶紧下车,拉开车门,见他不肯动弹分毫,干脆俯身把人抱了出来,一踢车门,直接进了医院,“护士!护士!!”
眼瞅着他这个阵势,医院里的值班护士吓了一跳,赶紧跑了过来,推来一辆平车,让他先把人放上去,“先生,您有预约吗?”
“傅恒安!”眼见张云雷毫无反应,傅恒安快急死了,看也不看小护士,脱口而出,“我爸傅春华!”
“好的,马上为您安排,”小护士一听,赶紧联系了院长,把人推去了急诊,先做简单的检查和处置,“他怎么了?”
“发烧,畏寒,意识不太清楚,”这家医院是私人医院,院长也是父亲的专用私人医生,要是去三甲,哪怕急诊排队也得一个多小时,傅恒安怎么可能乖乖等着,擦了擦额头的汗,都是活生生被他急出来的,“赶紧想办法给他退烧吧。”
“好的,您别着急,院长过来了,”小护士一听,立刻取了体温计先给人量体温,看了一眼院长,对傅恒安温声软语的解释道。
“怎么了这是?”一位穿着白大褂的老先生走了过来,一看是他,叹了口气,目光落在平车上,愣了愣,“你朋友?”
“是,罗伯伯,他烧的厉害,您快给看看吧,”从小到大,傅恒安生病都是在这家医院看的,也都是罗院长给治的,自己的舅舅还是他的学生,早就跟自家长辈一样,也不客气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病的。”
罗院长看了一眼小护士取出的体温计,皱了皱眉头,“三十九度,这么高,先给他抽血化验,然后安排拍个片子,看看肺怎么样,我先听听心肺音。”
眼见他们开始忙活,傅恒安心里这才有了底,掏出手机打算给王惠打个电话,翻到了号码,顿了顿,看了一眼张云雷,到底还是作罢了。
这人不撞南墙不死心,他不是要靠自己吗,那倒要看看,欠下的这些医药费,他拿什么还。
不让他吃个亏,怎么知道现实的残酷啊。
就是惯得!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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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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