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金玲经过这几日,也对这位苦面佛心的照远大师心悦诚服,到最后知道即将离开仍有些依依不舍,“听照远大师讲经,实在是太有意思了。若是大家都能像照远大师这样佛讲,何愁闻法者不教呢?”
应氏拍了拍金玲的手,略带几分歉意的看向住持,住持不以为意,反倒向应氏微微一笑。
应氏微微颔首,心里知道自己这女儿是真的很喜欢照远和尚了。
这也不奇怪,住持的佛讲虽然高深,却难免曲高和寡,不到境界不能懂;而照远的佛讲却能做到雅俗共赏,二者境界未必高下之分,但像阮金玲这样的小丫头却难免会被照远所吸引。
照远闻言,谦逊道:“阮小姐谬赞了,照远之修为远不及师兄,只能费心于技巧上。”
他见阮金玲不懂,解释道:“我在乡野讲经之时,时常遇到人听不懂、不明白,非佛法不能,而是我不能,于是我便在酒楼里拜了一个说书先生,向他学习如何将佛讲得通俗易懂。”
住持合十,“大善也,所谓依教而行,佛给人讲经,不将对方听不懂、做不到,而是循循引人入门。照远师弟所为,正是如此。”
照远回礼。
应氏叹息一声,“可惜不能在山上再多留几日。”她们已经准备明天一早就启程回家,在山上住了三四天,再不回去就赶不上元宵了。“每听住持佛讲,都会忘记俗世里的许多忧愁,只恨时光流逝的太快。”
住持拈花一笑,“夫人有佛心,诸事顺心达意。”
应氏闻言,抬手摸了摸阮金玲的秀鬓,露出一个温婉的笑意。
日渐天中,住持见时候不早,便带着照远离开。
应氏素有午睡的习惯,即便到了山上也不例外。阮金玲年纪轻精力充沛,便回了自己的屋子,阮老夫人的寿诞要到了,她最近正在绣一条万福摸额。
阳光像细碎的金粉洒在屋顶、窗沿上,守着应氏的婢子也有些昏昏欲睡,很快便歪头睡在了床边上。
移时,一尾鱼儿似的身影油滑地从撑开的窗子里掠了进来,她轻轻巧巧落在地上,犹疑几下,蹭到了床边,膝跪在地上,歪头看着应氏。
这样的距离,甚至可以看到她脸上淡淡的细纹。
笑月伸出食指,隔空描摹着应氏的轮廓,发现自己和应氏的鼻子生得很像,不由弯了弯眉眼。蓦地,那手指触到一根散乱、翘起的青丝,她慌忙收起,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应氏。
可惜那触动太细微,应氏根本没有反应。
笑月一时竟分不出自己是高兴还是失落,有时候想一想,若母亲一日梦醒,便能发现床边站着的是自己的女儿,那也是很好的。
婢子睫毛微微抖动,笑月遗憾地收回目光,退回窗子,撑着窗沿就又溜了出去。
很快天色就渐渐暗了下来,这一夜很不类往常。笑月没在山里见过这样黑的天,月隐星没,一丝光亮都看不到。好在入夜之前,明日要带走的行礼都收拾好了。
春杏与笑月留在了房里,等着出去吃饭的同伴给她们带些素食回来。一,是总得有人守着,以防内院叫人却找不到;二,是笑月夜里总是不太爱出门,春杏便只好陪着她。
但她们越等,越觉得古怪。整间山寺静得只能听到夜风和树叶的声音,出去用饭的仆人也久久不归
春杏心中暗觉不妙,嘱咐笑月留在屋里,自己去前院查探。
未几,人便惊慌失措地回来了,脚步错乱,被门槛狠狠绊了一下,几乎是摔进屋子里的。笑月听到声音,忙举灯上前去扶,才发现春杏竟出了一身冷汗。
“出、出出大事了!前、前面前面全倒下了。”春杏颤声道。
……
另一头,朱其原快马奔过长街,一直到八宝成寺门口才拉住缰绳翻身下马。他带着钱程越过门槛,无人敢拦,一路就直奔方丈所在,脸上掩饰不住地兴奋、忐忑之情。
方丈正在做晚课,见来人,只好暂且停下,挥退左右,问道:“世子不知所谓何来?”
朱其原合十作礼,“见过方丈,此次前来,乃是问一问近半年来,入京的和尚有哪些?又在何处?”
方丈略有不解,只道,“不知所谓何事?”
朱其原总不好说是觉得你们佛门出了个淫贼败类,便道:“一点私事,望方丈成全。”
方丈沉吟片刻,便着人去拿,凡外来的和尚到京城都要拿着戒牒来八宝成寺报道,寺中自有专门记录的册子。尒説书网
沙弥将册子取来时,方玖儿才刚刚赶到,她自觉不妥,便也只立在一边没有上前。她目光不由自主地望着朱其原,莲花灯下少年垂眸翻阅手中卷册,颜色妙好、辉容第一,有无限欢喜生。
朱其原看着累页姓名,不知从何查起,思虑再三,凑上前私语问道:“不知兵部右侍郎府上何日来过庙中?”
方丈一怔,又见面前少年眼中澈然无垢,又不由自主地放下心来,他伸出手指指了几处。
朱其原皱了皱眉头,又问道:“这些人中,哪位通得武功?”
方丈又指几人。
朱其原沉吟片刻,“哪位又从蜀中来?”
方丈手一顿,终于缓慢地落在一个人的名字上。
照远,于应天府牛邙山受戒,师方痴。
方丈唱一声佛号,“方痴乃是武僧出身,年少时曾在江湖里闯出几分名号。照远是其弟子,却不以武功成名。曾得方觉禅师授业,后行苦修事,行八方路。”
“那他现在何处?”
“在京郊广明寺。”
“那是什么地方?”这样山脚嘎达里的寺庙,朱其原是闻所未闻。
方丈笑道:“虽声名不显,但那里的住持是闻乃是方觉的大弟子。”
朱其原道:“那他可通武艺?”
方丈摇摇头。
朱其原眉头大皱,“方丈可知谁认得路?”
方丈奇道:“世子要进山吗?”他想了想,答:“不妨可去问问忠义侯府,阮家三夫人与是闻相交莫逆,每年年初都会进山斋戒。”
朱其原大惊失色,“年初,什么时候?”
方丈道:“一般是在元宵之前。”
元宵之前,不就是现在?
“所以她们可能已经进山了?照远也在广明寺?”朱其原急道。
方丈不明所以,但依旧微微颔首作答。
朱其原目光明明灭灭,他不敢确定照远究竟会不会是淫贼,若他夜里上山却弄错了人,他怕就要成了京城最大的笑话。与此同时,若照远当真是文豹子,只怕汪氏女之后又有无辜者遭难。朱其原很是纠结,忍不住问策方丈。
“方丈可知这照远为人?”
方丈一愣,“我只与他有过一面之缘,见其行为举止未有不端。其积年苦修,心性愈坚,万事不动。”
这意思便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他复又叹息一声,竟漫无边际说起一件往事,“我多年前,曾与方觉大师书信谈佛,他当时曾经提起过自己有个徒弟虽然自幼出家,却不像学佛之人,性子颇有执拗之处。又说他读《观佛三昧海经》,却反复观行淫之文,颇得其乐,方觉故担心此子轻疏佛理,不可教化。”
朱其原轻咳两声,“这是什么故事?”
方丈噎了一下,又苦笑着解释道:“此乃佛与阿难讲得一则度化□□之事,□□乐淫,佛化人而度之,日夜捣之不息,女不胜,始知淫乐苦,由是戒之。”
朱其原:“……”
方丈又道:“此文来历争议颇多,实际不过小小一篇,但看观者如何想罢了。”
朱其原一下红了脸。
方丈道:“老衲说起这件事,只是为答世子问,愿世子心中事能有所决断。”
朱其原一震,知道方丈已经隐隐有所揣测,否则绝不会提起旧事,有妄议诋毁之嫌,实污己名。于是他长长作揖,“多谢方丈。”
随即扭头就走。
钱程、方玖儿紧随其后。
出了寺门,凉风一吹,朱其原浑身的躁动才算彻底被吹散了,反而生出茫然之感。
钱程问道:“世子,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进山吧。”
下了决定,朱其原长呼一口气,低语道:“不过还得先去国子监一趟。”
阮家三房之子不就是阮晋,这可是国子监出了名的好学之人。明天旬假才结束,但他和邱鸣肯定今天就到国子监了。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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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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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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