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人额头磕地,“小的办事不利,求老爷责罚。”
阮老侯爷强忍着怒气,追问道:“我问你,你可知道是谁将金玲劫走了?”
“小人、小人当时被打晕了,并未看清楚……”
“这么大个人都能弄丢,过了这么多天才回来禀报,养你何用!”阮老侯爷怒极反笑,“还不快去查!”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
“不必了,”阮老夫人掀帘而入,敛眉肃目,“不必查了。”
阮老侯爷难得见老妻这样神色,不由惊讶道:“怎么了?不是定国公府邀你去作客吗,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阮老夫人沉着脸没有搭话,而是直接吩咐道:“去将三老爷、三夫人请过来,就说我有要事与他们相商。”
今日休沐,故下人不过去了半刻钟不到,就将应氏与阮叔江请到了。阮老夫人将下人递上的降火茶一口闷下,莲子苦在舌根,却仍旧压不住她心口的烦燥。
她沉声道:“金玲被邱家带走了!”
“什么?”阮老侯爷与阮叔江大惊失色。
应氏手指绞在帕子上,蓦地一僵。
阮老夫人纵观列座,将一切都收在眼底,也晓得她这老姐妹这回确实做了一件让人为难的事情,只是……想到对方萎靡憔悴、言辞肯肯的模样,便知道这邱家近半年也不好过。
说到底也是他阮家惹出来的事情,更何况又是这么多年的交情,阮老夫人叹一口气,缓缓道:“邱鸣用情极深,知晓金玲要离开,就直接出城将人劫走,现在不知安置在了什么地方。他是打定了主意要迎娶金玲,邱家也没有办法……”
应氏蓦地冷笑两声。
阮老夫人扶着额头,“德庆长公主驸马曾经欠下定国公一个人情,邱家的意思是,由他们出面牵线搭桥,让长公主认下姚黄为义女。虽然不能封郡主,却也可以请一个县主的封号……而作为交换,希望阮家能够对金玲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笑月差的是什么,不过是人们对她这十六年流落民间、下落不明的诟病,而若是能作为长公主的义女、请封县主,受皇室教养,谁还能说她不好呢?
定国公夫人实在是好谋算,做定国公的义女,怎比得上做县主呢?谁敢说皇家的不是。阮老夫人也是基于这个考量,才没有一口回绝。
阮老侯爷手指搭在漆木扶手上,也不由索眉深思。毕竟这个县主的分量,实在太重了。
应氏低眉婉然:“那……以后呢?”
阮老夫人一怔。
“她们都在京城,低头不见抬头见,姚黄又该如何自处。”应氏语气无波,再谈起这个十六年的女儿,竟然再没有丝毫情意流露,她刻薄地说道:“一个犯妇之女,却能踩着忠义侯府嫁到定国公府,做正头娘子……”
她嫁的这样高,笑月又该怎样难堪。就算笑月不懂,应氏却不能不懂,她深呼吸一口,强忍住悲愤之情,“恕儿媳不能接受这样的安排!”
阮老夫人劝道:“有县主的身份在,谁能越得过去。况且邱家也说了,等明年科考结束,邱鸣就会带金玲出京,等事情平淡下来,再回来。”
“他倒是真心……”应氏喃喃道,只是心中越发涩然,这一切本来都该是笑月的。一个前途无量、用情至专的丈夫,明明他们才应该是青梅竹马。
“叔江,你怎么看?”阮老侯爷忽然发问。
阮叔江沉吟片刻,“若真能封县主,对姚黄倒是一件好事。”
阮老侯爷捋了捋胡须,终于一锤定音:“为父也认为此事不坏。”
他们只觉得一个县主之位就足够保下笑月余生,又怎会知道女儿家无言的心事。这种错失一切,而罪魁祸首竟然毫发无伤的对比,绝不是一个县主之位能弥补的。尤其……尤其笑月还对邱鸣有情,一个鸠占鹊巢的假千金夺走了她的青梅竹马、她的如意郎君。
“不!”应氏忽大声道。
她这话一出,满座俱是一怔。便是连阮叔江也不由诧异地望着自己的妻子,应氏温柔典雅、说话慢声细气,何曾这样当面顶撞过长辈。
阮老侯爷神色辨不出喜怒:“为什么?”
“因为、因为……”她目光一一扫过在座,又忽然飘忽着落在空中,双眼发直,“因为姚黄喜欢邱鸣!县主之位、县主之位用有什么用?能让姚儿展颜吗?”
“邱家、邱家……他们既然都愿意接受一个犯妇之女的金玲,又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可怜的姚儿呢?若真要换,就用他邱鸣的亲事来换,我要他明媒正娶我的姚儿。”
——既然你们都来逼我,那我也来逼你!
邱鸣前途无量,又重情重诺,定国公府也是厚道人家。一定不会让笑月受委屈,他们也不必离京,就留在京城好了。门对门,又有这么多年交情,好极了好极了!
应氏越想越觉得这个结果皆大欢喜,什么是正轨,这才是正轨,于是更显出一种执妄的在意。
她环顾一圈,将所有人的表情收入眼底,俨乎其然。
“他们本来就有婚约,阮家的五小姐和邱家的嫡次子,他们本来就有婚约,他们天生就该在一起。”
满场俱惊。
阮老夫人嚯的瘫坐在椅子上,口中喃喃着道:“疯了……全都疯了。”
寿喜堂外,雪花漫天铺地,似鸿毛蓬絮,盘旋飞舞,风吹得它们洋洋洒洒四散飘零。然就是这样轻的雪,一片两片三片,千片万片无数片地叠加堆积,终于用最后一片雪花的重量压断了堂前那棵枣树的枝丫。
这一个冬天落下了多少雪,压断多少树枝。而顺天府漫天挥扬飞洒的雪花,谁又会成为压垮树枝的最后一片?
没人知道答案。
……
话分两头,同一个雪天,比起忠义侯府愁云惨淡、萧条冷落,简王府后花园的几棵梅树却悄悄开了花,红梅雪花,树树都是诗情艳色。而比这红梅更艳的,却是他的主人。
但见小王爷空中几下翻飞,恰如花叶纷乱穿梭在一片雪树银花的奇景之中。长剑在握,纵身我如,霜雪银辉飞舞在他周身,赫赫生风,远远看去竟一下辨不清究竟哪些是雪光,哪些是剑光。
很快就到了最后一式,至此,今日练剑的份额,便算完成了。然小王爷却并未如往常一般直接收招,但见他几个起落,步履轻尘,竟一下反身扑入雪林之中。
再落地时,横平举剑,剑上挑红梅带雪,稳稳不动。
钱程连忙举着伞上前,朱其原手腕一抖,内劲荡开,一下震落剑上煎盐迭雪。正巧婢子端上姜茶,小王爷一口见底,呼出大片的热息在空中凝成水雾,不由畅快地一喟。
朱其原本就生得好颜色,此刻运功过后,出了一身薄汗,面色红润、神采奕奕,竟要比朝霞映雪还要耀人三分。
婢子不敢正眼去瞧,收过茶盏就悄悄退开。
钱程絮絮叨叨地道:“今日雪大,世子何不到演武堂练功呢?若是不小心着了凉,小的该怎么向王爷、王妃交代。”
朱其原却兴致勃勃:“难道你不觉得在冰天雪地里舞剑,有一番别样的意趣吗?”
钱程尴尬笑笑,没好意思说不懂。
朱其原一身热气不散,精神正好。自从捡起武艺后,他每日定时定点做笑月布置下来的功课,时间久了整个人仿佛焕然一新,不仅身强体健,更出落得精神焕发,精力远胜从前。
若能让笑月将这功夫传给天下人就好了,朱其原如此想到。却又知此事并不妥当,毕竟“法不轻授,道不轻传”、“口传身授,一脉相承”是自古以来的规矩,更何况是一派的内功基本。天下有能力、有魄力做这样事的,纵观史书也不过屈指可数。
虽然朱其原隐隐有所觉,笑月或许就是其一。她练功的法门迥异于当前的任何门派,天资与能力都足以胜任。而最可贵的,是笑月并不会在意世俗的陈规旧条。毕竟她传授自己武功之时,就丝毫没有避讳钱程与府中奴婢的意思,只是其余人都碍于世俗,不敢多看,即便看了也不敢去练。
朱其原轻轻一笑,暂时将此事搁置下来,反正他与笑月总有再见之时。m.XiaoShuo530.Com
现在最重要的是……
一路步向湖心小亭,冰洁江湖一片平,没有什么好景致,却反倒得一分清静。正是四下无人、闲言妄语时,朱其原忽然停步,有些不自然地开口道:“钱程,你觉得我能做太子吗?”
钱程:“……!!”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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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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