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消息的森鸥外提前等在港.黑大楼楼下,他看着一身狼藉的太宰治和捆的结结实实被部下背回来的棘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太宰君,假戏真做可并不好玩啊。”
太宰治一身伤都是草草包扎,此时正因失血脸色苍白神色恹恹,闻言不忿道:“你以为我愿意吗森先生,如果不是棘刺这个笨蛋离了我就会到处乱咬人,我才不想和臭男人牵手呢。”
森鸥外向下望去,太宰治的手正扣着棘刺的掌心。因为棘刺神志不清下频频挣扎,为了防止意外松手,连带两人的前臂都被绷带绑了个严严实实。
一双紫眸情绪不明,森鸥外垂眸,道:“我明白了,那么就先把棘刺君送到医疗——“
“不。”
太宰治打断。
“不可以哦,森先生。”
森鸥外转头,太宰治看着他,鸢眸中虚假的轻挑融化,面上是漠然的冷意。
“对野兽太温柔的话,他可是会伤人的。”
太宰治晃了晃跟棘刺绑在一起的手,漫不经心地道:“最警惕的对待,最严密的牢房,以及镣铐枷锁,才是适合他的东西。”
“从各方面来说,对他好,对我们也好。”
森鸥外:“…………”
森鸥外:“好吧,那么把棘刺送到最底层牢房,24小时不间断监控。”
太宰治:“宾果。另外保险起见,请让红叶姐来看着他。”
太宰治笑盈盈地强调:“近距离全天陪伴,这可是最重要的一点。”
森鸥外勾唇,这样啊,红叶的优先级居然比人间失格还高……
“嘛,那就只能让红叶辛苦一下了。”
抬眸,森鸥外目光转向另一边同样被捆得跟粽子一样重伤昏迷的兰波,“至于兰堂君……送到医疗室,另外调一队武装部队严加看管。我要他尽快清醒,过程手段不论。”
“是,首领。”
港.黑地下最高级别牢房——
在森鸥外的命令下尘封已久的特制拘束设施被启用,双目无神躁动不安的棘刺被镣铐死死束缚。
他跪在地上,头颅低垂,双手被锁链吊起,让人得以清晰观察到那副身躯上种种的异化现象。
“到底发生了什么……”
尾崎红叶看着棘刺身.体各处突出的骨刺,听着他抑制不住从喉咙深处闷出的低吼,面色难掩担忧。她顾不得锁链被拉扯地哐铛作响的危险,脚步匆匆地冲上前。
森鸥外皱眉:“红叶……”
太宰治站在一旁,“不用担心,森先生。”
“看吧。”
对任何靠近的人都显露出强烈攻击性的棘刺反而在尾崎红叶的接近下不断后退,锁链被拉扯的哗啦声在安静的牢房中响亮刺耳。
尾崎红叶伸出手,想要触碰棘刺右额小巧的骨角。
这种从骨头上突破肌肉和皮肤生长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会不疼呢?
“阿棘……”
棘刺偏头躲过了尾崎红叶的触碰,他从喉咙中发出意味不明的闷响。
“喀…唔……”
他在拒绝。
太宰治:“…………”
太宰治:“嘁。”
太宰治撇了撇嘴,伸手隐晦地揉了揉之前扑.倒棘刺时被锋利的骨刺戳出的细小伤口,小声嘟囔:“区别对待的家伙。”
摆摆手,太宰治不顾形象一屁.股坐在地上,刚刚处理伤口时使用的药物开始发挥作用,让他有些昏昏欲睡。
太宰治搭拉着眼皮,萎靡地道:“如你所见,这是限制现在的棘刺最好的办法。”
“他刚陷入这个状态时第一个盯上的就是兰波,结果森先生你也看到了。”
“为保谨慎,在他恢复之前最好让红叶姐一直呆在周围。”
没有再问人间失格,森鸥外只是命令道:“这段时间就麻烦太宰君跟红叶一起呆在这里了,我会让人准备好生活用品,暂且委屈一下吧。”
太宰治不情不愿地啧了声,敷衍道:“哦。”
看着在尾崎红叶的坚持下一步步退让的棘刺,森鸥外紫眸微眯,道:“兰波手里的解药能起多少作用?”
太宰治盘腿撑着脸:“不清楚,他手里只有第八期的缓解药剂,比十期低两个级别,能起到的作用难说。”
“看情况……大部分还是要棘刺硬挺过去。”
看着棘刺一身的骨刺,森鸥外万分头疼,硬熬过去?那这些骨刺怎么处理?锯掉?还是说这一身东西能自己再缩回去?
真是……简直把他在东大学的医学常识碾了个粉碎。
揉了揉太阳穴,森鸥外道:“很多事在电话里说不清,太宰君,当时的情况你再详细汇报一遍吧。”
尾崎红叶闻言回头看向太宰治,她宽大而华丽的袖摆包拢住棘刺,她拥抱住退无可退的人,温柔地将棘刺的头抱在怀中。
她一下下梳理着棘刺凌乱的黑发,带着薄茧的指腹在他的头皮上轻揉,眉目温柔地安抚道:“好孩子,好孩子……”
神志不清的野兽避无可避,又不愿自己锋利的爪牙和骨刺刺伤女子,只能僵硬在原地,颤抖着艰难与本能对抗。
瞥了一眼堪称乖顺的棘刺,太宰治把造船厂发生的战斗和兰波透露出的信息详细复述了一遍。
“………就是这样,已经可以初步判断这是一场有预谋的针对棘刺的行动,兰波不过是一个被抛弃的棋子,棋手在他未察觉的情况下把他利用了个彻底。”
偏头瞥向摸着下巴沉思的森鸥外,太宰治问道:“森先生,阿戈尔、成品、深海猎人、海嗣,这些到底意味着什么?”
森鸥外沉默着,并未回话。
太宰治耷拉着眼皮,鸢眸无焦距的望着前方,“你的保密工作做了跟没做一样,看兰波透露出来的,幕后之人知道的甚至比你还多。”
“这种时候还纠结于隐瞒已经没用了森先生,还不如开诚布公,也好让我们有个准备。”
森鸥外又叹了口气,这已经是他今天不知道第几次叹气了。
能怎么办呢?封锁工作出了纰漏让别人都算计到头上了,夏目老师不得上门用拐杖抽死他。
森鸥外抱臂,妥协道:“阿戈尔,是所有深海项目实验体的代称,但据说真正的阿戈尔只有棘刺一人。”
“若他是唯一能满足成功条件的实验体,那这份『特殊』就有了缘由。”
“至于深海猎人……”
森鸥外摩痧着袖中的手术刀,垂眸,声音低沉:“地下实验室所行之事本就疯狂,而他们在探索的途中触碰了禁忌——他们招惹了某些未知存在。”
“他们给那些『非人』,点亮了人世的引路灯。”
“于是,为了收拾这堆烂摊子,深海猎人诞生了。”
“深海猎人的制造过程不可考,我能了解到的唯有他们不断冲在与海嗣厮杀战斗的第一线这一事实,其他信息则贫瘠到匮乏。”
森鸥外抬掌拢住唇,嗓音喑哑:“如果兰波所说是真的……”
………看棘刺剧烈的反应,事实早已板上钉钉。
对于深海猎人来说,死亡不是结束,牺牲者的终途是化为他们曾斩杀的罪恶——海嗣。
何其残酷。
再联想到与深海猎人牵扯颇深的造神计划………疯子,一群疯子。
太宰治:“是吗……”
鸢眸暗沉的几乎要渗出淤泥,太宰治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恶心感,他喉结滚动,压下呕吐欲。
至此,无名幕后者的表层目的已经大致明了了。
刺激棘刺,让他精神混乱,让他防线失守,所能达成的结果只有一个——
海嗣化。
垂下眼帘,太宰治的瞳孔毫无焦距,他声音微弱地冷淡低语。
“……恶心。”
森鸥外顿了顿,放下手:“获取更多情报和做出应对只能在兰波醒来后展开了,至于现在——”
“鸥外大人。”在两人谈话中一直沉默不语的尾崎红叶突然插话。
红发女子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一双眼凶恶的如同幼崽被伤害的母兽,虽然事实也并无差别。
她压抑着怒火,扭曲着脸笑道:“兰波的审讯请让妾身来吧,妾身会好好招待他的。”
“所有的情报,妾身都会让他吐个干干净净。”
森鸥外看着一身杀意压都压不住的尾崎红叶,沉默半响,委婉道:“红叶的手段我再信任不过,审讯自然是要交给你的。”
“但兰波他还需要完成解药的配置,你……注意分寸。”
尾崎红叶垂眸,拥着双目无神的棘刺,柔声道:“当然,妾身明白,阿棘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让他在受刑后仍有力气去工作,妾身自有办法。”
红眸中充满怨恨和疯狂,女子低声喃语。
“啊啊……我会让他感受到的,连哭嚎也难以出声的……地狱。”
低声絮语似风飘进耳中,不知何词叩动迷惘者封闭的心门,被尾崎红叶拥在怀中的棘刺瞳孔徒然剧烈颤动。
“喀……唔!!咳咳——”
“……不…咳!”
锁链在剧烈地拉扯下骤然绷直,哗啦啦的铁器碰撞声吱呀刺耳。
尾崎红叶手足无措:“阿棘?!”
森鸥外眉头紧蹙,太宰治一改懒散,从地上爬了起来。
混乱中是棘刺难以成句的不明呓语,无神的瞳眸紧缩着,他嗓音嘶哑,语句磕绊。
“不……我……听不到……”
“他们的……哭声……我不能……”
尾崎红叶收紧了手臂,希望她的孩子能冷静下来,“姐姐在这里,别这样、阿棘,别这样——”
“他们走向大海……他们…我的兄弟姊妹们……被潮汐吞没……”
棘刺全身都在颤抖。
“我听不到了……他们的歌声……他们的哭嚎……”
绷直的锁链随着被束缚者一同颤动,叮当声不绝。
“他们被啃食……它们吃了他们…不…不……它们…它们也是……也是……”
嘶哑的嗓音染上痛苦。
“兄弟溺死了…兄弟……姊妹……吞吃了姊妹……”
“我……我……送葬了他们……”
悲痛绝望的呓语让尾崎红叶咬紧牙关,她眼尾通红,不顾身上在棘刺挣扎中被骨刺划出的伤口,紧紧拥抱住棘刺。
那些在她苦难的孩子面前都无关紧要——
“不是你的错,我们别去想了,啊?忘掉它、忘掉它。”
“我在这里,姐姐在这里,停下来——”
棘刺双手的镣铐在挣扎下漫出血迹,尾崎红叶几乎抱不住像搁浅游鱼一般剧烈挣扎的棘刺,她安抚的话语染上哭腔:“求你——别这样,阿棘,停下来!”
“呜——咳咳!不……我……啊啊啊啊!!”
悉索呓语化为悲痛的哀喝,发狂的野兽挣开红发女子的拥抱,铁链拉拽声在牢房中刺耳扭曲,黄土色的毒素在主人的失控下闪烁着探出触.角。
森鸥外低喝:“太宰君!”
太宰治猛地扑上前,毒液在他触碰到棘刺的瞬间崩溃,但人间失格能对付异能力却阻止不了海嗣化,偏偏这个状态棘刺的力气大的出奇!
森鸥外咬牙拉下阀门,原本松松束缚着棘刺的锁链镣铐瞬间绷紧,卡扣与齿轮转动声中,已经半起身的棘刺被猛地拉扯回去,双膝在地面砸出重重的闷响。
血色滴落在手背,尾崎红叶惊惶地发现棘刺口中渗出鲜血。
她掐住棘刺的下颌,阻止:“别咬!阿棘!”
太宰治看着棘刺一口野兽般的利齿,猛地反应过来:“牙!他的牙在生长!森先生!”
森鸥外抱着特制口.枷,冲上来摁住棘刺强硬给他戴上。
缩腹惊险躲过骨角的冲撞,森鸥外卡死棘刺后脑的卡扣,苦笑道:“准备是准备了,但我没想到居然真的能用上。”
看了一眼目前混乱的场景,森鸥外痛苦地闭上眼:“这是什么少儿不宜的场面。”WwW.XiaoShuo530.com
太宰治看着把棘刺下半张脸都罩住的嘴.笼,实在没法从这个对付猫科动物的防.咬.器具上看出什么旖.旎来。不谨慎点依那一嘴尖牙利齿,被来上一口当即就得送进重症监护。
太宰治匪夷所思地吐槽:“有问题的绝对是森先生你这个肮脏的大人。”
森鸥外挑眉,对此评价并未反驳。他弹了弹注射针筒,一针镇静剂给棘刺推了进去。
狂乱挣扎的棘刺肌肉不受控制地逐渐放松,他喘.息着,摇摇晃晃地安静下来,再次低下头颅。
抖动的链条慢慢回归平静。
“棘刺君情况不明,所以镇静我只用了半剂,但这个治标不治本,还是需要兰波手里的解药。”
森鸥外抬头看向尾崎红叶,吩咐道:“红叶,趁这个时候你去兰波那里,尽快拿到解药。”
尾崎红叶低头,揉了揉在药物作用下再次乖顺下来的棘刺,看着棘刺昏昏欲睡的样子紧皱的眉头缓缓松懈。
“好,那妾身就先告退了。”
红发女子匆匆离开,森鸥外则拉过不锈钢推车,带上医用手套,准备趁着棘刺难得安静尽快给他仔细检查一遍。
太宰治依旧握着棘刺的手腕防止毒液发动,他看着森鸥外做好消毒,小心的伸出手触碰棘刺右额突出的骨角。
萎靡昏沉的棘刺在森鸥外的抚/弄下敏/感地轻颤,他偏头躲闪。
“唔……”
森鸥外诧异地顿住手上的动作,“你有感觉?”
为了确认,森鸥外继续向棘刺伸出手。
只剩下本能的棘刺并不喜欢被触.碰的感觉,他扯着锁链想要躲避,哗啦的链条声再次在空旷的牢房响起。
只是这一次挣扎声并不像之前那般充满狂躁,在药物作用下肢体无力的剑士能做到的唯有毫无效果的闷哼拒绝。
第三次躲避,太宰治无趣地撇撇嘴,另一只手拉住连着棘刺项.圈的锁链,向后一扯——
哗啦。
“唔——咳咳!”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棘刺咳.喘几声,露出茫然的痛苦神色。
太宰治:“安静点,早点检查完早点了事。”
森鸥外继续伸手,这一次因为被拉紧的项.圈棘刺未能躲开,双目无神的剑士瑟缩着被带着医用手套的医生握住小巧的骨角。
在掌下细微的颤抖中森鸥外一寸寸仔细检查这突出体外的异化骨质。
“明明看起来是骨质,但却有触觉……”
“没有生长为完全体,反而停在了进化途中,所以还残留有感觉神经吗?”
“唔……”这并不舒服,棘刺眉头紧蹙,下意识想要再次躲开。
哗啦——
锁链骤然绷紧,比以往力度更大的拉扯让棘刺不得不仰起头,露出脆弱的脖颈。
森鸥外动作顿了顿,挑眉轻笑:“不错。”
他顺势拿起放大镜检查棘刺锁骨处几小块只冒出头的骨质。
乳胶的质感很奇怪,但束缚加身的棘刺避无可避,他只能像砧板上的鱼肉一样接受检查。
悉索声中森鸥外沉吟着放下放大镜,他起身,从推车上拿出剪刀。
“太宰君,该背部了。”
闻言太宰治松开手里的锁链。
“咳咳咳!呜咳——呼呼……”
放松的项圈让新鲜空气冲进鼻腔,棘刺呛咳着,他弓身喘.息。
森鸥外拿着剪刀走到棘刺后方,他伸手按住棘刺因垂首露出的后颈。
“不要动。”
剪刀剪开本就残破的背部衣料。
散碎的布条掉落在地。
呈现在面前的是紧实流畅的背肌,蜜色的皮肤随着呼吸起.伏。一连串黑色骨刺如同山脉在脊椎上零散连绵,几块未长成的骨质点缀在胸肋之上。
异化很严重。
森鸥外皱眉,伸出手继续检查。
细微的颤抖从检查开始便没有停止过,森鸥外反而因此眉头渐舒。
安静的氛围中检查终于完毕,森鸥外直起身,长舒一口气。
太宰治:“怎么样?”
森鸥外摘下手套,“不错,都还有感觉,异化停在了中途。只要解药到位,就算效力不强也能作为引子让棘刺学会自愈。”
直到这时沉重才终于从牢房中似潮水褪去,太宰治把落在地上的碎布拢了拢,像软趴趴的汤圆一样随意往地上一躺。
太宰治:“啊——累死了。”
森鸥外无奈笑道:“辛苦了,结束之后把攒下来的假期拨给你吧。”
太宰治:“不要,假期本来就是我的,森先生还不如把手里藏着的安.乐.死药物给我呢。”
森鸥外摆摆手,走向牢房门,“比起我太宰君还不如等棘刺清醒之后去找他,论起毒.药他才是专家。”
太宰治:“嘁……”
森鸥外:“那么棘刺就先拜托太宰君了。”
太宰治蠕动着翻身,拒绝回答。
森鸥外好笑的摇头,在机械启动声中从沉重的钢铁牢门离开。
回到首领办公室,森鸥外站在落地窗前眺望着夜色中的横滨,拨通那个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
嘟、嘟、嘟——
电话被接起,夏目漱石的声音带着通话惯有沙沙声。
“情况如何?”
“看着严重,但实际上还算不错,棘刺能够自行复原。”
“……嗯,那就好。”
“另外,有关消息的泄露问题……”
“这一点老夫心里有数,你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纰漏并不出在你这里。”
“那是……?”
“漏洞不在我们,从一开始知道真相的就另有其人,待老夫再一一排除。”
“我明白了。还有一事我需要向您汇报,深海猎人的真相——”
“…………………大概就是这样,这些连我们的资料都没有记载,我想您需要知道。”
电话另一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森鸥外望着窗外陆续点亮的灯火,等待着老师的回复。
一声叹息后,电话另一头的人作出回应。
“……我知道了,这次之后让那孩子多跟尾崎红叶呆一段时间,先让他缓缓。”
“嗯,弟子原本也是这么打算的。”
摩痧着指节,森鸥外问道:“夏目老师,深海猎人还有存活者吗?还有海嗣,它们是否也……?”
“……老夫无法确认。”
“记录中当年最后一战深海猎人以除棘刺外的所有成员全部牺牲为代价,彻底剿灭了上岸的海嗣。坐标也被摧毁,按理来说它们已经不可能再通过灯塔上岸。”
“但现在看来………”
两人同时沉默下来。
半响,夏目漱石道:“无论如何,做好准备吧。”
“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必要时刻我会动用………”
“我明白了,老师。”
通话挂断,森鸥外掐了掐鼻梁,抬头望向被乌云遮蔽的明月。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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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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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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