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就是异世界的一缕魂魄,莫名被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强加一些记忆,两份记忆重叠在一起,几乎可以折磨的她头痛欲裂。路疏衣只感觉好像有一双手紧紧地按着她的脑袋,仿佛要把她的脑袋壳捏碎一般。
路疏衣躺在床上,依稀刚刚梦见自己同一名穿着蓝色衣服的男人在园子里走动,似乎很开心的样子,那记忆分明就不是自己的。而下一个镜头却又是自己最是熟悉不过的万鬼同哭,那声音凄厉无比,仿佛要把自己撕成碎片才肯罢休。
“啊!”
路疏衣猛地走起来,只感觉胸口还是有一口气一直下不去,胸闷的不行,便是怎么坐着都难受,一手轻轻的顺着自己的胸口,另外一只手用力撑在床上来支撑自己的身体。一直在一边侍奉的泠月听到路疏衣的声音后宫赶忙走过来,手里还端着一个盛了汤药的碗,苦涩的味道立马蔓延到自己的鼻尖。
“公主,您快吃药吧。这药是治您头痛的。”
路疏衣的眉毛再一次皱起来,在脸上都快要皱出一座小山了。她一直不喜欢这些苦的倒胃口的药,记忆里喝的次数少之又少,没想到到了这里一碗碗苦药像是没有尽头一般,活生生想把自己泡成个药罐子。
她伸手推开泠月手里的药碗,心里想着自己分明有一半的原因都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因为自己不知原因的穿越过来而导致的。"我现在不想吃药,你把这药先放到一边吧。"
女子的脸色很是苍白,就连嘴唇上都没有什么颜色,这一次的她倒不像什么病弱西子美三分了,美丽的脸因为气色不佳而失去了她原本的风采。
路疏衣拿手撑着自己的身子,说完这话之后又感觉自己的头像是快要炸开了一般的疼,忍不住皱起眉头,又缩回了自己的被窝里。
泠月在一边哭丧着脸,手里的药碗递给路疏衣也不行,放到案边上还是不行,顿时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样了。
"公主,这药不吃不行的,原先就是因为事情匆忙,忘记了喝药才导致公主您的头痛之症犯了的,现在再不喝只会更难受。"
"拿走。"
路疏衣实在懒得听泠月在一边继续絮絮叨叨,她宁可这么疼着也不愿意喝那苦涩的药。
路疏衣的语气颇为不善,似乎已经是暴怒之前最后强压着的平静,泠月想起这位主子不经意之间流露出来狠毒的眼神同那周身的戾气,缩了缩自己的脖子,叹了口气还是把药碗端了出去。
"夫人不吃药怎么行呢,把药碗给我吧。"
傅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殿外了,穿着玄色的袍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给人一种那人已经站在那里上千年的感觉,骨子里的清冷孤寂怎么也消退不了。
傅筹把泠月手里的药碗接过来,眼睛始终都盯着药碗看,他摆摆手对她讲道:"你先下去吧,我把药喂给夫人喝。"
傅筹原本是以为这小丫头太子府宴席之后自己一个人骑马回去,受了些寒气才会这样。可是这丫头过了好些天了也不好,整日里就是躺在自己的床上睡觉。就是自己来看她,也是没有什么精神的样子,怏怏的说上两句,便不愿意再搭理他。
他端了药碗过来,轻手轻脚的走近了路疏衣的床榻。
路疏衣正在床上躺着,因为头痛的原因也压根睡不着觉,只是闭着眼睛,直到听见了傅筹脚步声之后,才勉强愿意抬一抬自己的眼皮看看傅筹。
"解决完公务,就过来看看你。现在泠月也走了,你先起来把药喝了再睡,这样能舒服一点。"傅筹坐在路疏衣的床,一双浩瀚如海的眼睛还是无比深情的看着自己。
"……我才不。"
路疏衣看着傅筹这张近在咫尺的脸,一听这家伙也是来劝自己喝药的就一万个不愿意,把被子直接蒙住了自己的脸,路疏衣在被子里闷闷的声音才响起。
"我不想喝药,我宁可头这么疼着我也不愿意喝药。"左不过自己已经疼习惯了,但是那看了就叫人恨不得把苦胆都吐出来的药自己才真是承受不来。
傅筹看着被子里鼓出来的这一团,她一动不动,像是真睡着了一样,但其实心里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就是不肯乖乖的把药喝下去。
他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竟然主动接下了喂她喝药的差事,果真是自己当时太过天真了。不知道的人,只当这是毒药呢。
傅筹无奈的叹了口气,手指拿着瓷勺不断的在黑色的药汁里搅动着,苦涩的味道充斥在他的鼻子周围,他也一点变化都没有。
只是他突然头痛一般都是突然犯起来的,这治头痛的药怎么会是按时送进府里,傅筹的眼神一寒,看看路疏衣又看了看药,那略显冰冷的样子任谁都不清楚他究竟在想什么。
路疏衣本来以为傅筹不说话了,这是要放了自己,可谁知道正当自己准备踏踏实实再睡一觉的时候,头顶处又传来了傅筹幽幽的声音。
"夫人还是先把这药喝了再睡吧,夫人这么抗拒喝药,莫不是想要为夫嘴对嘴的亲自喂你喝么……"
"不过这样,说不定真的不会那么苦了……"
傅筹的话音都还未落,便看见被子猛的被一个人掀起来,原本在装死的家伙突然坐了起来,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真是要多不满意就有多不满意。
路疏衣浅色的眸子里除了生气似乎已经没有别的什么了,脸上写满了自己的不情愿,但是见惯了那些温柔似水的女子,偶然看见一个人气鼓鼓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她眼睛瞪得老大,一副他傅筹欺负了她的样子。只是这个气鼓鼓的样子最终还是在傅筹那句"我亲自喂你喝"之下败下阵来。WwW.XiaoShuo530.com
路疏衣伸手抢过了傅筹手里的药碗,一副要跟这玩意同归于尽的悲壮表情,闭上眼睛死死捏住了自己的鼻子,才端着药碗把苦的想吐的药全部咽了下去。
苦涩的味道再一次充斥在自己的口腔里,路疏衣还因为喝的太过匆忙而差一点呛到了,咳嗽了好几声,差点没吐出来。
傅筹在一边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另外一只手早就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颗糖送到路疏衣的嘴边。
"藕粉糖,很甜的。夫人快吃了吧。"
哼。
路疏衣转头看着傅筹笑眯眯的样子,好看的薄唇勾起一抹弧度,冲淡了男人原本寒冷的凌厉之气。她恶狠狠的瞪了傅筹一眼,但是嘴却是非常诚实的叼走了傅筹手里的糖果,顺便还无比坏心思的咬了一口傅筹的手。
嘶。还挺疼。
傅筹低头看着自己手上一排的小月牙,再看看一脸恶作剧得逞的罪魁祸首。嘴里的藕粉糖似乎已经冲淡了嘴里的苦涩,现在的路疏衣像是活过来了一样,此时一双精致的眼睛里说不出的得意,眉毛上扬着。
傅筹伸手揉了揉路疏衣的头发,见她终于把药喝了,一颗心终于也能放下。他看了看已经完全暗下来的天空,那乌压压的一片,似乎一点光都没有,夜空之中连一颗星星都看不见,星辰都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使整个天空显得很是压抑。
"现在天也不早了,夫人你先休息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这就先回去了。"
路疏衣点了点头,原本她就已经开始犯困了,现在索性直接往床上一躺,测了个人就闭上了眼睛。
傅筹再一次轻手轻脚的退出去,直到贴心的把房门关好之后,才放心的走回了自己的书房。在一片漆黑之中,傅筹所有的阴暗眼神似乎都能隐藏在里面不被任何人所察觉。
进了书房,傅筹不用多吩咐便已经有一排黑衣人站在自己面前,恭恭敬敬的低着头等着自己吩咐。
"去查查定时送进将军府的药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还有……"
傅筹的喉咙动了动,良久都没能说出一个字来,原本什么阴毒的话都能说出口的嘴唇像是被封住了一般,过了好久才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来:"去查查,容乐。"
容乐二字一出口,傅筹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提起这个名字,曾经日日夜夜念着的,居然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夜黑风高,众人都散去,只剩下傅筹一个人在书房里静坐。他双手合十抵在自己的眉心处,可即使是这样还是抚平不了他紧紧皱着的眉头。他刚才做的事情,总让他觉得自己无比肮脏,对自己至亲至近的人还是会忍不住产生怀疑的心思。他已经习惯了步步为营,忍不住会猜测什么,他已经觉得她同西启之间有些更加隐秘的不能说的秘密,而这些,是威胁了她安全的。
他不能让威胁衣衣安全的事情再一次发生。
衣衣,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这么做是为了护你周全。
我不负你。
永远不会。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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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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