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次他实在是不知如何和她说起了。
看陈卿念的样子,不像知道琼家早已搬走的事情。
可她与琼山两人素来交好,又怎会不知呢?
温玺尘刚刚得知琼家搬走的事情之时也是一阵错愕,这和前世不一样,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他始终记得琼山是如何护着陈卿念的,是如何来他家告诉他,要好好对待陈卿念的。
前几日温玺尘便已去找过琼家,可他是在一片杂草丛生的林子里找到的。
的确就是陈卿念昨日带他走的小路。
快走到琼家的时候温玺尘背起陈卿念,说要她歇息一会儿,其实是怕她见到满目荒凉的琼府。
陈卿念一到他的背上准会睡着,前世是这样,没想到这一世也会这样。
不过这样哄得了她一时,哄不过她一世。
这一世琼父被贬黜到边远之地了,看来陈卿念一点都不知道。
温玺尘还是从他爹口中得知的,他便马上行动去了琼家。
前世陈卿念是和他提起过琼家的地址的,温玺尘凭着记忆,像昨日一样,他一直前行,行至那片湖。
忽觉不对,他掉头回走,路一侧的几排树木格外高,要比同林的树高出许多,且种得杂乱无章。
温玺尘心一沉,走进去。
果不其然,树林后面藏着一处宅子。
宅子上的牌匾上,写着琼府二字。
结了蛛网,落满灰尘。
看来已经许久没有住人了。
大门紧紧合着,但走近一看竟没落锁,看来府上也没什么贵重东西了,或说,走得太急了。
温玺尘推门进去。
“咳咳......”
门上边的灰一股脑儿落下来,呛得温玺尘咳了半天。
院子里也是一样地落满了灰,一左一右两个石灯许久未曾点亮,默默地守着院子。
院里树倒是长势不错,不过也是,琼家围墙低,受光好,再加上不远处有个湖,不缺水的。
想到这儿,温玺尘才明白过来,那平白无故多出来的小湖原来有如此作用。
地下该是以湿土相通连,给院子里的树木滋补水的。
那湖不大,地底该是和护城河相连,不过乍一看琼家的树木并不少,长此以往湖水也是入不敷出,由此观之......琼家人不会离开太久。
再加上静安城少雨,起码不会一走就走好几年。
往里走,琼家的屋子都没上锁。
但是,到此为止。
温玺尘退了出去。
听他爹跟他哥说......
琼家老爷惹了朝廷里的人,才被贬黜的。
而这个人的名字,温玺尘再熟悉不过了。
正是前世跟皇上进言,说要他哥去西北战场的人。
那人姓张,名行良。
貌似人缘不错,时常在家中举办酒宴,酒宴动静不小,每次都是五桌起。
即便是人缘再好的人,也总会有人与之相逆而行。
就好比曾有人向圣上吹耳旁风揭露这位张大人在自家府上宴请宾客,高朋满座,甚至夸大,说其阵仗不输皇室宴会,可圣上总是淡然一笑。
不出几日,吹风之人,便由上朝官员,不明不白地变成不知名的小县城的小官了。
防不胜防。
张大人说的话,圣上都听。
民间是这样说的。
朝间事,真真假假,只知道个大体。
不过若说这位张大人权倾朝野,可是无人反驳的。
前世只是因温乐山有意向朝廷靠,碍着了张行良所谓友人之子的路,张行良向圣上进言了几句,温乐山便成了定北将军,而有了后来的种种。
看来,要阻止前世之事重蹈覆辙,这位张大人是至关重要的一环。
遇着陈卿念在温玺尘的算计之内,可是没想到她说要去琼府找琼山。
明明这一世琼家早就搬走了的,陈卿念怎会不知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温玺尘从书案下的匣子里抽出一个小本子,翻开本子,密密麻麻的字已经写了几页。
他把心中的疑问写在本子上,为何她会去琼家。
这个本子上记录了前世同今生的种种不同,极其细微的,温玺尘也写上去了。
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一针一线都有可能系着他和陈卿念的生死。
他不敢大意。
为何院里的树高了许多。
为何她初遇不同我说话。
为何琼家搬走了。
为何大哥会认识那人。
为何她不想要扇子。
......
这个本子起初真的只是记录这一世的变动和他的疑问,后来慢慢成了他心绪的书写册了。
合上本子,放回去。
上好雕花木椅未因主人的动作而发出半点声响,温玺尘低头沉思。
看来,有必要去会会这位张行良大人。
还有,也不知道陈卿念醒了没有。
第二次再打的时候他留了手劲,不过......也足够她一觉睡到天亮了。
温玺尘抬起昨日对陈卿念下手的右手,见掌侧有些红肿发痒,侧过来看吓了一跳。
手掌侧上长了几个小水泡。
这是昨日没有的。
起码在他打晕陈卿念前是没有的。
而掌侧,就是他接触陈卿念后颈皮肤之处。
温玺尘凝眉。
这一切,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
“大哥。”温玺尘推门而入,温乐山在屋子里练字。
也不责怪温玺尘不敲门,再者是料到他今日会来,温乐山放下手中的笔,迎上去:“坐。”
昨日躲在草丛后面的人正是温乐山。
温玺尘早就察觉了,有人跟了他们一路,或说身后之人是从陈府开始跟在他们后面的。
知道温玺尘去草丛后面一探究竟,才发觉那人是他哥。
也就是说,温乐山跟的人不是温玺尘,而是陈卿念。
不过温玺尘还不清楚,他哥的本意是否是为了混淆他的思路才这么做的。
有些头疼。
温玺尘听话坐下,看着温乐山把本已放下的笔投到笔洗里,笔净了之后用一旁的布子吸干水,挂在挂满笔的笔唯一的空缺上,绕过书案,走过来。
“玺尘......”
“大哥不必卖关子。”
“趁今日春光正好,不如你我兄弟二人......”
温乐山松了口气,刚要说他前两日得了瓶佳酿,今日趁他们爹出了门偷偷饮罢,却听温玺尘继言道:WwW.XiaoShuo530.com
“把以前种种,全部说清罢。”
不容辩驳的语气。
霎时间,温乐山额头多了一层薄汗。
温玺尘伸手一摸茶壶,茶壶还热,不是隔夜茶。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茶入喉,没有预想的苦味和涩味,反倒是花香入口,芬香扑鼻。
掀开茶壶盖一看——
忍冬和□□。
早就知道他哥爱喝茶,可前世他哥一直喝的是涩茶,要泡几次才喝。
没想到这一世他哥竟开始喝花茶了。
怪不得方才除却墨香之外还闻到一股花的香气,环顾四周,温乐山屋子里并无植物。
这一点和温玺尘不同,也兴是前世受了陈卿念的影响,这一世温玺尘屋子里有很多盆花。
他最爱的是那盆兰花。
“大哥何时起喜花茶了?”
温乐山正欲回答,温玺尘抢先自问自答:“怕是自花茶贵起来后吧?”
他这弟弟心思太细。
温乐山额角的汗已从薄薄一层落了下来。
“咱温家,”仅仅三个字,便让两个人的距离又拉近了些,“搬到北方来之前,南方茶叶,落过一次价吧。”
“不错。”温玺尘坐着,温乐山站着。
十几岁的温玺尘,气势不输二十几岁的温乐山。
温乐山紧了紧拳头,手心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
怕是温玺尘已经猜到些什么了。
继而问道:“那大哥也知道,为何琼家搬走了?”
“知道。”
“是去了南方?”
“不错。”温乐山诚实回答。
“名为贬黜,实为去南方一探究竟了?”
“......是。”
“这些,都是爹和大哥说的?”
......
温乐山的沉默证实了温玺尘心中所想:“还是那日和大哥一同夜访陈府的那人告诉大哥的?”
说完畅快许多,对答案的期待充斥着他的内心。
想瞒过温玺尘,没那么容易。多年兄弟,温玺尘早已能从温乐山的一举一动之中察觉他是否说了实话。
哪怕动一下眉角。
当然,温乐山也深知这一点。
“......是他。”
所以他也不打算骗温玺尘了。
这些事,也许告诉温玺尘是更好的选择。
温玺尘又抽出那把扇子,温玺尘进来的时候也没见他把扇子放在哪了,这会儿随手就能拿出来。
这扇子刺得温乐山眼角一痛。
他也想过,为什么娘在世的时候,更偏爱温玺尘一点。
不过想了想,毕竟温玺尘是弟弟。他这弟弟,聪慧懂事,就是话少。
温玺尘五岁的时候他娘就走了。
留下一把他看来的破扇子,还是给了温玺尘的。
看得出来,温玺尘很珍视这把扇子。
如若他娘当初把这把扇子留给他,他应该也会如此的。
也如此珍视,把他娘随手画的扇子视若珍宝。
可终究没有。
温乐山却没意识到,自己那时已经十几岁,和一个不足五岁的孩子相比较,是多么可笑。
比起那些,更可笑的是,他竟然在比他小了七岁的弟弟面前,毫无立场,毫无反驳和拒绝的余地。
“那陈家的大小姐,可也在你们的算计之内?”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为您提供大神苏之灼的我怎么又嫁给你了(重生)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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