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他看了,韩曙很现实,没有多余的废话,就连吊着吴优的意思都没有了,干干脆脆的拒绝了吴优借钱的请求以及他们的婚事。
即便是她有了身孕,找接盘侠,也不能找吴优这样的穷光蛋。
借钱就更不用说了,吴群看的都乐了,就这样的情感,他是怎么一心一意的认定,韩曙就是他的唯一的?难道是韩曙特别会忽悠人还是傻儿子好骗?
吴群打了水给傻儿子洗了脸,擦了擦手,这几天苦力做的都瘦了一圈,也黑了不少。就是不知道效果咋样。
只要不给他弄死了,他就有办法掰回来。
吴优气急攻心,加上又被累到了一直没醒,吴群自己会医术是一点儿也不担心,可小新和阿福担心的不得了。即便小新依旧是木着脸,可眼里的担忧是隐藏不住的。
“行了,没事,你两回去吧。”吴群无奈的赶人了。
“老爷,少爷都这样了,这……”阿福心疼的要死,他家老爷真狠心啊。
“这事情我自有主张,韩家那边给我盯紧了,尤其是韩曙。”吴群冷着脸看着阿福和小新叮嘱道。
都这时候了,怎么可以半途而废?傻儿子对韩曙什么意思,还没搞清就放弃,这不扯淡呢。
打发走了阿福和小新,吴群做好了菜粥,端到了屋里的小火炉上热着。自己沏了一壶菊花,守着吴优。
可吴优一觉睡到了大半夜,等醒过了的时候,就见他爹靠在窗边,望着天空的月,边上放着一小火炉,上面温着砂锅,里面飘散着香味。
“爹。”吴优爬起来皱着眉心轻声唤了一句。
“醒了,下来喝点儿粥。”吴群的声音更轻,让吴优觉得他要一个不注意他爹就会不见了。
他一下子就委屈上了,光着脚跑过来,抱着他爹哭了。
“爹,韩曙不要我了。”
得,他就知道是为了这个事情。不过也好,人不风流枉少年(注1),经历过了,放下了,变成了回忆就好了,不管是糟心的美好的,只要放下了就行。
“爹知晓了,哎,你是在怪爹没有提前答应你们的婚事吧。”吴群拐着弯的问了一句,他想知道吴优现在的态度。
“不怪爹,即便是您答应了,韩曙嫁进来,发现我家这样了也会走的。”吴优伤心的哭着,吴群的怀里都是他的眼泪。
呦,这倒是知道的很清楚,那怎么就看上人家了,还当舔狗当的如此的过瘾?
“快些吃,你从小到大就没饿过肚子,爹怕你饿坏了。”吴群拍着吴优的肩轻轻的说着。
傻儿子其实心里清楚,只不过被爱情的幻影迷住了眼,加上韩曙的手段,不怕少不更事的吴优不入套。
吴群对这个从未谋面的女人已经是厌恶到了极致。
不过现在儿子要紧。
吴优很听话的喝了粥,他第一次觉得菜粥居然也能这么好吃,可心里的悲哀怎么也压不住。
“小优,爹问你一个不该问的问题,你要老实回答。”吴群盯着吴优慢悠悠的道了句。
吴优闪着湿漉漉的眼睛点了点头。
“你破身了吗?”吴群问的很直接,吴优脸一红,而后愤怒的捏着拳头,转为委屈的挂着眼泪望着吴群不说话。
吴群挑眉,他是知道吴优是童子鸡,不过这话要从吴优的嘴里出来。
“爹,你不是说不成亲不能破身吗?”吴优最终是红脸站起来了说了一句。
“也是,那爹接下来的话,你可要听明白了。有什么疑惑和不解,不许现在就质问。等爹说完了你想一想在回答。”吴群拍着吴优的肩说了句,他知道一小碗粥肯定吃不饱,可吃不饱就对了,这样才能听进去他在说什么。
吴优看着空碗,点了点头,这粥是谁做的?这里除了他就他爹,他的眼泪一下子又下来了,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他好饿,这一小碗完全不够,至于韩曙那边,哪里有饿肚子来的重要。
“小优,你要加油,爹现在是年老体衰,怕是没有机会在东山再起了,你和韩姑娘的事情,你要早做决定。一旦韩姑娘愿意舍弃韩家大小姐的身份追随你来了,你要如何安置?这些你都要想好。”吴群故意的,就是要往吴优的伤口上撒盐,这样消毒,伤口长得快。
“爹,我饿,还想吃。”吴优闭口不提韩曙,眼中闪烁的光芒有些阴沉。
这样什么情况,难道说做了几天苦力,把傻儿子弄腹黑了?不太像啊。
“你把锅端过来吃吧,爹不饿。”吴群望着砂锅虚假的笑着道了句。
吴优抿着走,端着锅来了,可桌上就只有他的一只小碗,他爹怕是也饿着呢。砂锅本来就不大,他已经吃了一碗,现在又来了一碗递给了吴群。
“爹,别介意,用我的碗。”吴优低着头小声的说着。
吴群挑眉,不客气的端起了大口的喝下去,真香,不愧是他做的。
吴优一愣,再看吴群的时候,却见吴群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以及儿子懂事了的欣慰。
这一下子让吴优心里不愧疚更重了,他起身跪在吴群面前:“爹,儿子不孝,让您老了老了,还要受这份罪。”
什么情况?难道演戏演过头了,儿子要寻多短见了?这可要不得。
“小优,你这是怎么了?地上凉快起来。”吴群是担心儿子的老父亲,即便是发现不对了也要稳住自己在说。m.XiaoShuo530.Com
“爹,是儿子对不住您,要知道家里这样了,我就不给韩曙送那么贵的大件了。那些钱足够你东山再起不用看人眼色了。”吴优说着就哭了,他开始懊悔了。真心的不甘和悔恨曾经的自己。
他送韩曙的东西那一个不值钱了?从留声机,到音乐盒都是好几百大洋,甚至上千的,可韩曙现在连一千大洋都不愿意借给他。他这是借,还没要呢,这要是要了,韩曙会不会砍了他?
他伤心欲绝了,都是他不好,要不是他这阵子总给韩曙买那么贵的东西,他家的钱也不会出现断层,家里也不会破产。
吴优的愧疚之心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一个男孩子哭的不能自已,吴群默默的叹了口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注2),也不知道现在嘴上这样说,转头见了韩曙就不知道脑回路能不能还如此清晰了。
“小优,你若真的明白这些道理,爹就算是死了也瞑目,就怕你只是嘴上明白,心理不懂啊。”吴群看着吴优,并无让他起身的打算,不跪你怎么会知道膝盖疼,脚无处安放的憋屈。
吴优低头努力的控住自己的眼泪,这一刻他心理的痛不止是家境的转变,更多是韩曙造成的剧痛,让他完全没想到她那会那样绝情的拒绝了。
“爹,是我的错,是我败家,是我痴心妄想了,是我没有自知之明,是我对不起列祖列宗。”吴优哭着说着,听起来是忏悔,可让吴群听出来不对劲的地方了。
这孩子怕是心理在奔溃,怎么就这么点儿打击都受不了?吴群摇了摇头,怪不得会在黎乡和韩曙骗了之后会选择自寻短见,就这心理素质可不行啊。
“小优,莫要哭了,你也读书人应该知道,男人流血不流泪,爹知道你难受,你不舒服,心里憋着气,爹不能为你做什么,但至少在这个时候可以陪你走走。”吴群拍了拍吴优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了句。
吴优低垂着头,忍着让自己不哭,可他做不到。
委屈不说,还憋屈,他现在连见韩曙一面当面说清楚都做不到。
“爹我不哭,但是我的心里好难受,我该怎么办?”吴优强忍着哽咽着说着。
吴群知道失恋了难受,但没办法,这个得要他自己挺过去,至于家境的问题,这个是他对他的考验,这个也没办法解决。
所以说吴忧现在面对的两大难题,一个是吴群给他直接制造的,另一个是吴群给他间接制造的。就是为了打磨他,改造他,让他不被人给洗脑了,变得傻愣愣的,智商再度不在线。所以该难过的还是要让他难过,该承担的也是要让他逐渐承担起来的。
“小优爹知道你难过,但这是每个人这一生中必须经历的难关,你闯过去了就可以展翅高飞,你若闯不过去,那就只能这样泯灭于世间。”吴群再度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吴忧的肩,顺便把他给扶了起来。
“我是不会让自己泯灭于世间的,我学了那么多年,坚持了这么多年,甚至还在少年时期远赴他国,这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出人头地吗?”吴优在起来一瞬间是意气风发,陈词激昂的。可转眼情绪又低落到了极致,低着头慢慢的对吴群诉说道。
”可是、可是爹我现在竟然一事无成不说,还连做苦力的工作我都做不了,爹一无是处说的是不是就是我这种人,高不成低不就,还自以为有才了不得,可是现实却告诉我,我的才高八斗是被人捧出来的,我就连去搬个麻袋,都没人愿意要我,嫌我没力气嫌我身子弱,嫌我耽误人家的工期,要不是小新使劲的护着我,帮我分担一部分,我怕是连今日给你买馒头的钱都没有。”
“爹,像我这样的人是不是不应该活在世间,污染了这方天地?”吴忧痛苦且迷茫的看着吴群,内心所有的坚持正在被负面情绪逐渐的瓦解。
吴群一看这还能了得,上前拉着吴优的手道了句:“怎么这样想呢?你是爹和娘期望中出生的孩子,身上带着我们的希望,怎么会是无用之人?即便你真的是一无是处,那你也是爹的儿子,爹现在年老体衰了,正是需要你的时候,难道你就这样想放弃自己,让爹后半辈子痛不欲生的活着,还是想要跟着你一起去啊?”吴群眼中溢满了泪可是却坚强的没让它流出来。
“爹,我不是意思,是儿子不孝,您放心,您往后的生活儿子来承担,儿子来照顾,虽然可能过不上我们曾经的生活,但儿子会努力的。”吴优擦干了眼泪,望着天空坚定的说道。
“这样的日子,爹本来是要陪你喝两杯的,可咱们现在,算了,走儿子,爹陪你你走走。”吴群牵着吴优的手说着。
吴优一愣,好似过了十岁,他爹再也没有牵过他的手了。
这一晚,吴群陪着吴优走在乡间的小道上,月光、夜风、蛙声,两人静静的听着,谁都没有在说话。吴群是不想说,吴优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了。
吴群看着傻儿子的侧脸,长得不错,有他的一半的帅气,要不然韩曙也不会看上他。
可惜啊傻儿子终究不会如愿以偿,不管是他还是韩曙都不可能满足他的心意。
走了一圈,绕回了小院,吴优扶着吴群沉默的厉害。
“小优,今日爹陪着你吧。”吴群不放心,真不放心,这傻儿子玻璃心,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来。
吴优点了点头没有出声,只是默默的和吴群并排躺在了一起。
从这晚上之后,吴优更加努力了,他苦力依旧在做,身体也在逐渐的变好。半个月后,他能一天拿七八个铜钱了,他没有乱花,而是交给了吴群。
一个月,吴优变得沉默寡言,也就回来后和吴群多说几句,也学会了报喜不报忧,他在外面他是能不开口就不开口了。他怕他一开口被人打死。
之前他因为多说了句,被人给揍了,要不是小新来的快,他觉得自己就要交代在哪里了。
从哪之后,他学会了察言观色,闭紧了嘴巴。
又一月,吴优拿着新到手的工钱,脸上满是哀愁。他的钱不够,这些钱,不够他给爹买药了。
他望着眼前的药行,第一次觉得它是那样的远不可及。他哀求了老板一个傍晚,他就想要一副药,不够的钱,他明日补上。可老板,摇着头告诉他,他的铜板买不来。客气的把他丢了出来。
他没哭,只是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咬着牙离开了。
不能就这样算了,不能就这样被人欺负了,不就是钱吗?他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他跑回了家,把铜板交给了吴群,第二天一早换上唯一留存下来的长衫,道了句:“爹,我不能做苦力了,我还是想去报社试一试,不管是写什么我都愿意。”
吴优没等吴群的回复,一阵儿风似的跑了,这个上午吴优就在安东报社蹲守,看见报社的东家,他拿着自己近些日子写的文稿,自荐了。
东家斜眼瞅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内容,眼神闪烁了一下,道了句:“这些东西可以发,但前期没钱,除非有人为了它专门订阅报纸。”
吴优紧紧的握着拳头,他早就做好了被剥削,被压迫的打算,可真没想到这么黑,居然连初稿的费用都不给。
“可以,东家,那报缝的小消息,有的写吗?我以前写过,熟门熟路,应该没问题。”吴优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他刚来安东时写的报缝递给了东家。
东家瞅着吴优心里乐开了花,这人可以用,要狠狠的用。
“这里有几家商铺,你去了解一下,今天晚上六点,我要这几家的内容,如果你按时按质量的完成了合格了,那明日你就来上工,一个月一块大洋,如何?”东家笑嘻嘻的看着吴优。
吴优没有犹豫一口就答应了,不过还是担心家里的用度便开口问了句:“东家,月钱可否日结。”
“急用钱?理论上不可以的,想要日结,那工作量就不是这个样了,至少,这报缝的消息是要全部写满的。你能行吗?”东家就喜欢这样的,一个人干三个人的活,领半个人的工钱。
吴群立马点头,拿着东家提供的地址就去了。
这工作他之前瞧不上,现在毛遂自荐,人家把工钱压得极低,这些他都知道,可他现在真不想去搬东西了。安安静静的动笔才是他最需要的,主要还是轻松一些,钱多一些。
他第一次感受到识字的好处,让他能赚取廉价撰写的费用,虽然都是些商号的广告。
这一天吴优动力满满的,提前完成了东家的任务,忐忑的拿着自己的报缝消息去审核了。东家只是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他很满意,这写的比他现有的要好,短短不到一百字,把人家商号的内容就解释的清清楚楚了,是个人才。
吴优这一日没有拿到工钱,理由是今天试用,明日正式开工,至于他写的稿子,在报纸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开始了连载。
第二日吴优拿到了十五个铜板,他开心坏了,比搬麻袋多了一倍的钱。
日子就在这样持续,半个月后,吴优因为忙着报缝的工作,连载的小说断稿了,他没时间写,每天都在忙着写报缝小消息,有时候是同一个店不同的的东西,有时候是新的商号的东西。总之他这报缝里的消息,都是精短却让看报纸的人一眼就知道说什么的。
半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当商号的人找到吴优说要把自己的消息就固定在某个位置,会给钱的时候,吴优眼睛都亮了。这部分钱可是额外的收入,与东家没关系的,毕竟报缝的排版,都是吴优来安排的。
吴群收了半个月的钱,多余的他没要,他是不敢保证,东家能不能让他继续工作了。
这钱不多,三块大洋,但足够让吴优喘一口气了。他带着钱回去的时候,心都是跳的飞快的。
这一晚,吴优喋喋不休的和吴群畅想了许久的未来,才睡了。
吴群却一直不曾睡着,傻儿子知道上进了,知道真心的孝顺了,可他心里的那道坎,就不曾过去。韩曙始终是个大问题,必须要解决了。
这一日开始吴群用吴优给的钱,开始上街贩卖吃食了,他厨艺好啊,小摊上的东西买的快,可这让阿福不停的翻着白眼,他家老爷有必要吗?完全没必要,可为了少爷也真是豁出去了。
所以这一日之后,吴优在为报社的报缝信息跑断腿,吴群在拐角处,卖着小吃食,父子两一起开工。
吴优和吴群这样一周后,东家不得不找到了吴优来和他商讨他连载的小故事了,没办法,投诉的信件把编辑主人的办公室给淹没了。
不为别的就因为他们报社停止了连载。
吴优见那么长时间没有反响,再加上工作忙,也就忘了这事情,那个版面一直被其他人给盯着,他不给稿子,立马就有人上了,可现在吴优翻身了,他的稿子要继续连载了。
这一次吴优犹豫了一下,因为东家和主编给的钱,不满意。他要回去和他爹商量一翻,要是可以,让他爹帮他谈一个数字,最好这个数字能让他爹东山再起。
所以说不断更,你就不会知道有人在看你写的东西?!
吴群义不容辞的去了,见到东家后,那人半天没说出话了。挑着眉看着吴群,只说了句:“稿费压一半付一半,连载完了结清。”
吴优不满意,他想要的比这要多,这样贱卖他不满意。
吴群则是笑呵呵替吴优答应了。因为他知道,东家给的钱是公道合理的。还和吴优解释了一翻,吴优这才释然,而后工作就更加用心了,现在整个报缝都是他的,由他做主了,他的薪水也不再是廉价的日结了,涨价了,一个月五块大洋。但前提是报缝信息要满的。
吴优慢慢开始起步,对于韩曙他再也没有提过,但吴群并不放心。现在按着时间来看,韩曙的肚子怕是遮不住了。就是不知道傻儿子见了会怎么样?他已经在潜移默化中前灌输一下关于女人生育方面的常识,吴群觉得这是必要的,就怕傻儿子被骗啊,尤其是韩曙,那张嘴估计能把傻儿子忽悠死。
吴群一直在关注韩曙的事情,这姑娘也是个狠人,肚子捂着严严实实的,韩家人据说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黎乡那边家里的太太据说生了个儿子,他现在也是风头正盛的时候。不可能娶了韩曙做二房。
而韩曙的打算吴群算是猜到了,她对黎乡是势在必得,那就只能生了儿子,在出来活动说话。至于她想什么办法上位,吴群一点儿也不关心,只要她不利用他家的傻儿子就好。
但韩家,吴群觉得还是没必要这么富裕,毕竟他破产的消息刚放出去,韩家就迫不及待的以明抢的方式,占据了安西最有利的几个商铺。
那几个商铺是吴群专门用来钓鱼的,没想到第一条大鱼就是韩家,那他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他从新整合了之后,生意的发展方向与之前很不相同,盈利的更多了,只要他愿意,就可以买下这个韩家。不过他现在是逐渐的蚕食韩家和黎家的生意,尤其是那些不怎么赚钱的,基本上都被他收购了。这年代做生意是有风险的,也是有生命危险的,所以吴群一直把自己藏的很深,他只做方向性的指导工作,剩下的就有阿福全全细化和完成了。
见到了没,一个全能型管家的重要性在这一刻就凸显了出来,吴群不的不佩服原身的眼光,就是独具一格。毒啊。
韩家追查他们的事情,早就被吴群放出去的□□给熏没了,韩家拿到了大巴的好处也就不追究了,所以那时候韩曙和吴优写信分手才会那么干脆利落。
现在这些后续的手段要一并跟上了,怎么能让这两不要脸的活的如此的自在,不扯破他们那伪装的面目,怎们对得起原身灵魂的付出。
“阿福,安西那边开始收网吧。”吴群坐在拐角处,朝着后墙嘀咕了一句。
后墙那边居然传来了声音:“好的,老爷,那少爷这边?”
“这边我来就好。”吴群现在已经有了足够的自信,吴优这傻儿子不会被韩曙给糊弄了,毕竟有他这个老子在不是吗。
一切就在吴优卖力的工作赚取微薄钱财的时候,吴群那边的大计划已经开始了,当然这计划里还有吴优这么一环。
这一日吴优下了工,到拐角处找吴群,就看到一大肚婆可怜巴巴的望着,吴优心一软就给了她一块糕。
吴优的好心,引发了这个女人的生产,吴群一下子就慌了。
“爹?”
“六子,你家女人要生了了,你快些请稳婆。”吴群没来得及说话,他隔壁的一老汉,大嗓门的喊了一句。
六子哭丧着抱着媳妇不知道怎么办,他要走了,媳妇没人照顾,可他不去稳婆又不会自己来。可急死他了。
“六子,快送医院,稳婆来了怕是没用。”隔壁买花生的婆婆惊呼一声。
六子抱着媳妇,街坊赶来了驴车,直奔医院。
吴优一脸懵逼的看着这场景,等人都走了,他才看着一脸冷静的吴群问了句:“爹,这咱说生就生了?”
吴群在帮六子看着门,还有他家的小本生意,看吴优有疑问,他还没解释,隔壁热心的同行霹雳吧啦的说了一堆,只把吴优说的两眼冒金星了才放过他。
最后还来了说句:“毛头小子懂什么啊,被人骗了喜当爹怕是都不清楚那女人肚里的娃和他没关系。”
这老汉仗义啊,吴群都想给这老汉点个赞了。这些话都是他之前普及过的,今天一看吴优是压根就没弄明白。
晚上回家后,吴群就这件事情,掰开了揉碎了,又给吴优解释了一通,他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对于女人和感情,吴优现在是抱着抵触的态度,韩曙当初的信写的好啊,没有一点儿委婉的拒绝。让吴优幻想的各种她的苦衷都被打破了,事实就是如此,他从不接受到接受,可是花了吴群不少时间。
就是不知道见到真人会怎么样,但验收成果的时候到了,他要行动了。
吴优被东家安排一差事,做好了,就能升职加薪了,吴优在纯纯欲动,可当知道是安西的时候他犹豫不觉了。这事还跟吴群商讨了一翻。
当然要去安西,不去安西怎么打脸?隔空打脸是个技术活,吴群还没办法在这个时代施展出来啊。
于是父子两齐上阵打算去安西三日游。啊呸,是去工作。
阿福这一次说什么也要跟着,于是路上就变成了四个人,小新也来了。
吴优是高兴的,虽然他们坐的是驴车,但好歹这是车不是。只不过进入安西之后,他就又变得沉默了起来。抱着自己,不愿意抬头。
“小优,爹发迹在安西,落败也是在安西,爹一点儿也不后悔曾经的一切好的也罢坏的也罢,都是爹宝贵的记忆。”吴群意有所指的拍着吴优说了一句。
吴优抿着嘴抬起头道了句:“爹,我只是不想遇见故人。”
不想见古人?那怎么可以,你不见他的打算就不都废了。第一幕,必须要按时按点的上演。不能错过。
阿福和吴群对视了一眼,从进了安西城,这里的也发生的一切,可都不是吴优不愿意就可以回避的。
安西前往吴优所在地必经之路上的林子里,挺着大肚的韩曙在凉亭里哭泣,身边的黎乡一脸的耐心的哄着。
这一幕冲击这吴优的双目,瞬间愣住了,这两人……不对是韩曙的肚子怎么那么大?有孕?几个月?
吴优的关注点已经歪了,他并没多少心疼的感觉了,就是觉得尴尬,尴尬的不得了。
阿福停下了车,想要让他家少爷看个仔细,可却见吴优抽搐着嘴角到了局势:“福伯怎么不走了?”
阿福一愣,看了眼吴群,却见吴群在闭目养神,他家老爷这是什么意思?
阿福听了少爷的话赶车,至于亭子里的一对璧人,没看到角落里有人躲这在拍照吗?大概过不了一天他们亲热的照片就会出现在黎太太手里了。
这一幕本来还有后续等着男女主来上演,可惜啊傻儿子不配合,他不能看年度大戏,不过也好,至少说明傻儿子智商在线了一回。
吴优到了地方,就冲着工作去了,只给老父亲交代一句“爹,你别这样看我,我没事”然后人就带着小新去跑新闻报道了。留下阿福和吴群大眼瞪小眼,这和预想的不一样啊。
“老爷,少爷这样子算是正常了吗?”阿福担忧的问了一句。
“不知道。”吴群的回答太过于真实,导致阿福半天没缓过气了。
吴优去的有些快,回来后,客栈狂赶稿子,这和他的人设不服啊?他不应该这半天去见见韩曙吗?问问情况吗?他这个老父亲都做了诸多的准备,傻儿子却一门心思的在写稿是几个意思啊。于是不放心的吴群摸了过去问了句:“小优,到这里了,你要不要去见见韩姑娘?”
这试探的不要太明显,吴优连个眼神都没给他爹:“爹,我在忙,晚上这通稿要给李记的东家过目的。你要闲着无事啊,就和我福伯聊聊天。”
得,老父亲一腔的父爱无处发泄了,只能盯着吴优的后脑勺离去。
这个晚上吴优去工作了,很晚才弄好回来,小新一直在打下手。第二天,吴优又去工作了,忙忙碌碌的一天,晚上回来是倒头就睡。小新说,他就没停下过脚步。第三天,吴优终于不用出去了,却被人找上门来了。
吴群眨了眨眼看着睡的迷迷糊糊地吴优,在想着要不要喊起来。最终是没有喊,只是让小新告诉来人,他儿子没空。
可来人坚强的很啊,直接住到了对面的屋里,时不时还要制造出一些鬼哭的动静。呜呜呜就不说了,还要嘤嘤嘤。
阿福和吴群对视了一眼,麻烦来了。小新木着脸守着吴优,心道:女鬼来了。
还别说,吴优真是被这声音给闹醒了。一脸懵逼的看着守在他床头的三人,他觉得压力有些大。
“爹。你们这是做什么?隔壁是死了人在哭丧吗?很吵。”吴优说完翻了个身继续睡。
他点着蜡烛可是写到了很晚,好不容易,弄好了,商号的东家满意了,才放他回来的。工作不易,他要休息。
隔壁的人哭的不停,吴优却睡的昏天暗地,让吴群对着儿子是刮目相看了。
下午吴优终于醒过来了,看着还在守着他的三人,爬起来问了句:“爹,你们这是怎么了?”
“少爷,韩小姐求见。”小新木着脸说着了句,吴群和阿福看着吴优的反应。
“累,不见。告诉他我祝福她和黎乡百年好合,早上贵子。鄙人贫穷礼金我就不送了。”吴优说完起身,洗了把脸。
小新听到这话,跑去传话了,吴群一脸惊讶的看着吴优,这小子怎么转性了?不过这是好现象。最好和这韩姑娘老死不相往来。
“优优,我知道你在里面,我是韩曙啊,你听我说,我是不得已,我真的不是不想帮你的,我有我的苦衷,你一定要原谅我。”门外的人哭着诉说自己的委屈。
屋里吴优皱眉最终还是拉开来门。
这个举动让吴群心突然间就跳了一下,眉毛也不自觉的跳了一下。他这儿子不会动了侧影之心吧?别不是被人哭了一通就心软了。如果这样他就要暴力的把人带走了,这辈子都别想见面了。
“何事韩小姐?”吴优并没有把人让进了,就堵在门口,一脸冷然的问了句。
“优优,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带着你的孩子,可是足足等你了大半年……呜呜呜。”韩曙白着脸,哭的梨花带雨。
“韩小姐,自重,请回,我一介布衣,高攀不起。”吴优说完黑着脸关上了门。
吴群看着样,并没有松一口气,而是看着吴优担心的问了句:“小优你?”
“爹,我没碰过她,哪里来的孩子。”吴优说完,翻着白眼看着他爹。
吴群一阵儿楞,这傻儿子难得智商在线了,他怎么就这么觉得不真实呢?不过这是个好现象。
门外的韩曙黑着脸,内心不知道怎么非议吴优呢,可她依旧咬着牙继续敲着门。
吴优没开门,却把这一层楼里的客人都哭了出来,那哭声是闻者落泪,见着同心啊。
“小优,我信你,这事情爹了解决。”吴群内心乐开了花。
打开门,看到围观的众人,先是拱了拱手,道歉,而后朝着韩曙道了句:“韩姑娘未婚先孕,不去找你那相好,非要赖着我儿,是因为我家贫穷,要你接济吗?”
韩曙动了动嘴唇,刚要解释,就又听到吴群叹了口气道了句:“韩姑娘,我吴家虽然破落但好歹也是读过几年书的,君不食,嗟来之食。你哪怕用韩家的势力来威胁我们也不行。请回吧。莫要再上门来了,我家就是穷死,饿死,也不会买了儿子,给别人养孩子的。”
吴群一句话透露的信息不要太多,虽说有碍韩曙的名声,可他说的都是事实,既然能做的出来,还挺的大肚子上门来了,那就不要怪他不给她脸面了。
围观的人顿时说什么的都有,韩曙白着脸,看着吴群道了句:“吴叔叔,我腹中的孩儿是吴优的。”
“韩姑娘,你也是留过洋的,大概是知道的现在的洋大夫那里,是可以做亲子鉴定的,我看你这样怕是也要生了,不如我们上洋大夫那里去瞧瞧,你觉得如何?”吴群哪里能给她倒打一耙的机会,简直扯淡。
韩曙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握着,一脸楚楚可怜的望着吴群:“吴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孩子真是优优的。”
她是打定主意要赖着吴优了,那天黎乡说了,他太太不好搞,不同意她进门。她最好是先把自己嫁了,等他来想办法。
她本是不愿意的,可又没有别的办法,她可不想孩子一出生就没爹。正巧听黎乡的长随说在这里看到了吴优,两人一合计,她就被黎乡给送过了了。
现在她骑虎难下,众目睽睽之下,她说不过吴群了。
“我的?韩小姐,吴某人可是童子之身,老大夫一查就能验出来的,你确定要这样做?”吴优冷着脸望着韩曙,漫不经心的擦着自己的手。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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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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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为您提供大神艾草是木头的快穿之炮灰他爹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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