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那场大雨,把其中一道被深埋的石门冲出来,这处陵墓恐怕还不知道要在这深山里再隐藏多久。
出了山穴,前面是处空地,能看出来是被人工凿平的,再前面是个深不见底的大坑,就像是被从中间砍了下去似的,两处断崖遥遥相立,中间只有一座木桥连接。
千枢他们从山穴里钻了出来之后,就站在那处平地上,等着后面的人跟上来,等到所有人都钻出来之后,有寻宝队的人从带着的装备里面拿出来一根手腕般粗的麻绳,一个个地给他们系上。尒説书网
安如许给她解释:“这是怕走丢了,这木桥危险,系上绳子省得有人掉下去。”
千枢点点头表示明白,她上辈子看过盗墓题材的电影,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落单必死!
绳子系到她腰上的时候,安如许还给她紧了紧:“待会儿走木桥的时候,我拉着你,你要是害怕,就和我说,我抱着你过去。这木桥虽然晃,但是小心点也没什么大问题。”
“嗯,我知道。”千枢看他帮自己紧了紧绳子,觉得礼尚往来,她啥都不做未免有些太冷血。
就拍了拍他手臂,温和道:“你要是也害怕,也和我说,别撑着,在手下面前丢点脸也没事,情况紧急,没人笑你的。”
男主见到山贼都害怕,这墓里那么阴森,虽然看他脸上那么镇定,不知道心里怎么怕呢,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千枢也给他紧了紧绳子,又看自己衣袖和裙摆太过麻烦,行动不方便,弯腰打了个结之后,顺便又蹲下来,把他的袍子下摆撩了起来,在膝盖上几寸打了个结。
然后站起来,很细心地把他的袖子撸到手肘下方,也打了个结。
“好了,这样方便多了,我的袖子自己弄不了,你帮我。”
安如许愣了愣神,眯着眼睛笑,伸手给她系衣袖。
千枢突然发现,他脸上竟然还有个酒窝。
酒窝一露出来,特别像个小孩子。
等到所有人都被麻绳系起来之后,司风子在最前方高声喊:“这处断崖深不见底,都小心点别掉下去了,跟在我后面一个一个走。”
所幸,虽然过了几百年了,可这木桥在山里面封着,还依然□□,众人有惊无险地过去。
有人又把绳子一个个解开,原地休息了一会儿之后,才开始向前走。
这一路上很是平淡,也没有遇上什么机关,安如许说:“这是因为司风子已经把机关给拆了,墓挖出来不久,司风子就带着寻宝队来了,这些机关可难拆了,司风子拆了四五天呢。”
“可是你遇见司风子也才两三天啊?”
千枢觉得哪里不太对,明明大婚前一日才在街上偶遇,还说他是有缘人,这满打满算连四天都没有,司风子自己也说,他是昨日早上才来的,他哪里有时间拆这些机关?
被千枢怀疑的眼神盯着,安如许整个人都僵了,他把手上出的冷汗擦干,镇静道:“噢,那是我记错了。”
幽静的通道里,传出闻醉的一声嗤笑。
……
这甬()道狭长,司风子带着众人走到尽头,到了一处圆形的穹顶下。
由山石凿成的穹顶约十几尺,被十三根柱子支撑着,上面都被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神秘符号,每根柱子中间都是一道石门,石门上满布着画风诡异的壁画。
司风子站在甬()道右边第一个柱子前,面色凝重的从上往下扫视了遍,又拿手摸了摸,沉思了半晌才对安如许道:“少主,你过来看这个。”
安如许拉着千枢一起向前,千枢趁机打量了一番,上面密密麻麻的,说不出来是什么符号,但是看起来似乎很像某种语言。
果然司风子马上开口:“这是百年前,南域用来祭祀的祭文。”
在旁边还在感叹着这些符号很好看的千枢一愣,听着这自己第一次听到的名词,再看这些处处透着诡异的美丽的符号,有些愕然。
“南域”是什么?她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
可安如许似乎听说过“南域”,没有丝毫意外的神色,黝黑的眼睛直直的,在某个像蛇一样扭曲着的符号前顿了顿,面色是她从未见到过的严肃冷峻。
甚至拉着她的那只手也下意识的攥紧,莫名的让人感觉到一种如临大敌的惶恐。
就连一向淡定的闻醉,在听到“南域”,身子也激烈的抖动了一下,站在柱子前一脸晦暗,眸色不清地盯着不动。
“能看出来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吗?”安如许把手拿回来,语气沉沉地问。
司风子摇摇头:“自从梁文帝把前朝推灭之后,那群南域的人也被杀的干干净净,有关他们的典籍更是成了一种忌讳,早都被烧的一干二净了。贫道也是从祖师爷的房间里面发现的一本书里看到了寥寥几句,能认出来他们的文字已是不易,若问贫道这写的是什么,贫道不知。”
这话说出来之后,几人都沉默了下来。
谁不知道前朝末代皇帝沉迷于修仙炼丹,却很少有人知道为他们修仙炼丹的那些人是谁。
在梁文帝强制性的把这些人屠杀之后,有关于他们的事情就成为了一种传说。
大梁已经建立数代,当年亲眼见证过他们权倾朝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也早已经离世,没有书籍遗留下来,没有世人口耳相传,慢慢的连他们的名讳也不被世人知晓,没人知道那些人在那个朝代掀起的腥风血雨。
他们似乎已经被世人遗忘,泯灭在百年的时光中,却没曾想,在这个陵墓里,又找到了他们的踪迹。
他们是神秘诡异的,有关于他们遗留下来的东西也是神秘诡异的。
众人一时间不由得心头惴惴不安。
闻醉却动了,她拉开千枢,站在石柱的最前面,用着沙哑的声音说道:“我认识。”
千枢看向她,只看到一个侧脸,是那个被面具覆盖着的左脸。
没等众人说话,她自己慢慢地读了出来:“血祭,盖以滴血于地,如郁鬯之灌地也……”
血,是一种祭品,人们认为血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可以达之于神,就是现在大梁,祭祀时也用血。
千枢曾经有一次参加过一次祭祀,祭祀时百官都穿着白袍戴着黑帽,黑帽子上插着高高的鸟羽,全都默不作声,虔诚的立在两旁。
就连天子,也是素衣加身。
专管祭祀的官员穿着奇怪的袍子,嘴里咿咿呀呀地抱着土鼓做乐,祭台上供奉着用来祭祀的祭品,是牛羊猪一类的,放了血供在鼎里。
就是不知,他们口中的“南域”,说的这个血祭,是不是和他们一样?
柱子上祭文密密麻麻一片,闻醉声音嘶哑,她又读的缓慢,众人现在身处墓中,听她念着,只觉得这穹顶之下阴风阵阵,冷得直打寒颤。
等她念完祭文之后,一回头,就见寻宝队里,那些身强魁梧,一拳能打死一头牛的壮汉们,全都惊恐的瞪着眼缩成一团,你挤我我挤你,男上加男。
闻醉脸一黑。
“噗……”安七捂着嘴笑得肩膀一抖一抖。
他这一笑,洞里的气氛也缓和了些,那些大汉们也觉得自己有些丢人现眼,尴尬的不吭声。
司风子在这时问了,他拿着拂尘走到闻醉面前,惊疑不定:“敢问夫人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闻醉把头别过去,冷冷道:“管你何事?”她又指着那些石门上的壁画,“这些壁画上说的都是那个狗皇帝修仙炼丹的事情,什么坑杀幼()童,放血祭天,每一道石门是一种方法,你推开这些石门进去,里面什么都没有,就是还原他们炼丹时的祭祀场景。”
“怎么,还要进去吗?”闻醉抱臂,脸色很不好看:“但是也只有通过这些石门,才能进去,否则我们便堵死在这里。”
司风子已经口舌发干:“……我们又怎知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修道之人最在意功德,怎么可能如此视人命为草芥?南域信仰巫神,既然是信神,怎么可能如此残忍?
况且南域已经覆灭,他们的文字也已经全都被焚毁,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女人,戴着面具连脸都不露,却说能看懂他们的文字?
古怪,古怪!这墓古怪,这人也古怪。
司风子神色莫辨的看了闻醉一眼,又看向了千枢。
千枢似有所觉,扭头过去的时候,司风子已经把视线移了开。
墓里一时间又安静下来。
闻醉等得不耐烦,正准备扭头离开,千枢拉住了她,讷讷道:“闻姨。”
闻醉看清她,也是一愣,冷着脸又拐了回来,拽着千枢的手就向着第一道石门走去:“你们不敢去,我们自己去,千枢别怕,闻姨护着你!”
司风子他们面面相觑。
“进。”安如许没看他们,也跟上去,牵住千枢的另一只手:“收拾东西,分成十二批,一个门一个门的过去,找到入口后,即刻来报。”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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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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