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屋中待得憋闷,又不能出去,吃完了饭,就趴在窗口看着船下流动的水。
河水印着船底的纹路在缓慢流动,一阵风来,吹皱了原本平静的湖面。
她低头看着河水,水中好似有一个黑色的影子,她想再仔细一看,那影子却又不见了,怎么找也找不到,她以为是她眼花,并未在意。
入了夜,廖代云睡去后,黑色渲染的夜幕下突然火光冲天,船上不知从哪上来了数十名黑衣人。他们跳到甲板上,抽出腰间的长刀,身手凌厉,毫不拖泥带水,直奔主舱而来。
廖代云听到外面混乱成一片的声音,她想睁眼,可却像是被魇在了梦中,如何也醒不过来。只能看到眼前的一片黑暗,无穷无尽的黑暗。
黑衣人像是早就知道了主舱的方向,并未在其他地方久留,直奔主舱而去。
主舱的门被打开,黑衣人鱼贯而入,将舱内包围,领头的人手里握紧刀,悄悄走到床边,站定,手起刀落。扬起了一室的,棉絮。锦被里是空的。
“不好,中计了。”领头的人看着空空的床榻,反应过来,向外面围着的人打了个手势“撤。”
然而,已是为时已晚。
傅煊鸿带着人赶来,将屋内的人团团围住,主舱内,密密麻麻站满了人。
他先开口道“这次又要让你们主子失望了。”
他早在出城前,就察觉到有一行人正远远地跟着他们,却按兵不动,仿佛只是跟着而已,并未做其他的事情。
他并未着急,反而是让他们跟着,就像还没有发现一样,让他们自己现身,他等的就是这些人出手。
又派了暗卫在暗中查探,时刻向他禀报他们的行踪。他们的目的不难猜,无非就是想要他的命,他正好可以将计就计,瓮中捉鳖。
领头的人见事情败露,并未说话,扬起刀,就要向自己的脖颈砍去,剩下的人也拿着刀要自刎。
山柳从袖中掏出数十个飞镖,向外打去,正中了黑衣人的手腕,飞镖掉落,随之长刀也落到了地上。
傅煊鸿道“留下五个就够了。”
周围的暗卫走近,举起了腰间的长剑,正要向外围的几人刺去。
“慢着。”门外走近来一个黑衣人,阻止了他们的动作。
他右手锁着芙蓉的下颚,左手中的刀架在她的脖颈上,刀刃抵着她的喉咙,划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他蒙着面,声音听着有几分熟悉“徐公子,您还想让您的夫人活命吗?”
芙蓉听着外面混乱的动静,想到先前看到的那个人影,原来并不是自己眼花。真的是有人来袭舱,这也正好是她的一个机会。
趁着外面的混乱,芙蓉走到窗边,看到窗子底下的守卫还在,她又换到了门前,推开门,门外的守卫左手抽着刀柄。右手按住刀鞘,蓄势待发。
芙蓉看着他们的动作,知道的意图,想到在顺城遭的罪,吓得小脸一下子就白了起来,连忙求饶,“等,等,等一下,我并不是要跑,只是听见外面的动静这么大,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守卫并未理她“发生了什么事都与姑娘无关,姑娘还是回屋为好。否则还有姑娘吃苦头的地方。”
芙蓉听到他的话,想到在官驿对她施加的刑罚,默默地转过身。看着她进了屋,守卫这才放心地关上门。
然而,芙蓉并不想被关在这里,现在她对这里的一切一无所知。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何会带到官驿,更不知徐问筠为何会关着自己,他又要做什么。
芙蓉打开窗,她目测了一下,右侧的窗户离河岸最近,守卫也是最为薄弱的地方。每隔一个时辰就会换一次岗,更何况,以今晚的情形,应该更是没有多少人会注意到她。
她故作无意地趴在窗子上看水,守卫见怪不怪,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直到换下下一次岗。
芙蓉看准时机纵身一跃,落到了地上。脚踝咯吱一响,传来一阵刺痛,芙蓉猜测可能是扭到了。不过不是很严重,不影响她游到岸边。
还有几步到了船栏前,这时她突然觉脖颈一凉。
“别动。”那人冷声道。
主舱内
黑衣人架着芙蓉,牢牢地抓住她,不让她有一丝逃跑的机会,“徐公子,我刚才在找您的夫人时,恰巧遇到了这个女人,您说我该不该杀呢?”
芙蓉被他手中的刀都要吓晕过去,她强装镇定,“我与徐公子只不过萍水相逢,他又曾对我动过刑罚,把我囚禁在这,我们是敌人还来不及,他怎么可能会救我呢?”
“我想您是找错人了,我并不认为,您绑架我会有什么用。公子您还是放了我吧。”
“那你可说错了。”黑衣人笑着回她,“你应该还不知道你身上的秘密。”
“你就不好奇,他为什么囚禁你,还那么在乎你。”他停顿了一下,才道“哦,他在乎的不是你,而是你的命。”
“你想如何?”傅煊鸿打断他两人的话,让他没机会再说下去。
“我说过了,放了他们,我说话算话。”他回道。
傅煊鸿抬手让人散开。
黑衣人将地上的刀捡起,插回了刀鞘中。走到了门前人的身后。
门前的黑衣人手中不知扔出了什么东西,摔在地上之后,蹦出了一圈的烟雾,待雾散去,已没了那些人的影子。
芙蓉又一次被带回了后舱,这次看管地人换了一批。与先前看到的那些更加严谨。
傅煊鸿回到后舱,廖代云被魇在梦中还没有醒。额头上沁出汗珠,傅煊鸿拿着巾帕给她一滴一滴的擦掉。
沈听白不会害她,他的目的只是想让芙蓉从中作梗,自己好坐收渔翁之利,可为何她这几日又常常嗜睡,甚至还会昏迷不醒。
廖代云觉得全身都疼,脸色苍白如纸。
她疲惫地睁开眼,张了张口“水,水。”
傅煊鸿找来水,扶她起身,把杯口对着她,然而她觉得真的很疼,疼得动不了。几次水都被喝得洒了出来,她自己也没喝到多少。
傅煊鸿无法,自己喝了一楼,低头与她嘴唇相贴。他堵住她的唇,不留下一丝的缝隙,将水渡到了她的嘴里,一口接着一口。
本是苍白的唇沾染了上水渍,还带上了血色,仔细着看,唇畔上还有几个牙印,咬痕。暧昧又迷离。傅煊鸿的呼吸不禁乱了,可看到病如弱柳扶风的她,他又开始心疼,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去灵州的行程加快,在水上又过了半月有余,这半月甚是太平。
半月后,一行人终于到了灵州。
在水上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初次到了地上,还有种恍如隔世的不适感。
廖代云依旧在睡,现在她睡着的时间更多了,每日只有一个时辰醒着,其他的时间都是在睡眠中渡过。
傅煊鸿抱着她下了马车,进了驿站。
她头上虽遮着幂篱,但那露出的白皙的皮肤,窈窕的身段,依旧能够看出是个不错的美人。引得众人不自觉地把眼神放到她的身上,奈何傅煊鸿捂的严实,又给她裹了一层大氅,让旁人窥视不得。
傅煊鸿抱着她进了屋,将她放到床上,又给她脱了鞋履,拉起被子还在她身上,掖了掖被角,最后低头吻在了她的眉心才离开。
他到书房,杨奕正好拿着一封信笺走了进来。
赣州城内
沈听白离了顺城一路南行,到了赣州,他收到了傅煊鸿的一封信,正是关于廖代云的子母蛊,沈听白一字一句读着上面的话语,眉头紧皱。
灵州城近日来了一个富商大户,是柳州的徐问筠,专门到灵州来做茶叶生意。
徐家是商帮大家,在整个大梁都遍布着徐家的铺子。是以,傅煊鸿自从到了灵州,也像在顺城一般,当地有名的商户都前来驿站拜访。m.XiaoShuo530.Com
芙蓉被独自放到了一个院子,她想到几日前被黑衣人劫持时,他走前低声说的那一番话,“你的命和他夫人的命绑在了一起,他不敢动你。”
她虽不知道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想到几日来的困惑,也有些许明白了。
依着徐问筠不近女色的性子,怎么会带着她随行,还派人监管着她,照顾得妥妥贴贴,她甚至一度以为他对自己存着那份心思,只不过碍于他夫人的面子,才一直囚禁着自己。
原来一切都是因为这个,他夫人的命与自己绑在了一起,那么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不管做了什么事,他也不会再让自己受当初的酷刑呢?
而且说不定还会求着自己,让自己一直好好的,只要他爱自己的夫人胜过于自己的命。那么自己现在是不是可以为所欲为了呢。
芙蓉缓缓走到桌前,将桌上的紫砂壶摔倒了地上,紫色的瓷片炸裂,碎了一地。
芙蓉蹲下身,捡起了地上最为锋利的一片,慢慢划向了她自己的手腕,红色的血顺着手心,一滴一滴地滴到了地上。
看着地上那鲜红的一摊血,芙蓉勾唇笑笑“徐公子,真的很疼呢。”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为您提供大神情系若痴的国公爷如何吃到小继室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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