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见了她,便露出笑容道:“嗯,都处理好了,”说着,敲了敲肩膀,道:“就是累得很。”说完,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岳青衫见他一副撒娇样,笑了笑,站在他身后,为他松着肩膀,云昭被她小手一按,顿时有点飘飘若仙起来。岳青衫道:“宫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云昭道:“若我所料不差,定是清弦在流放途中,勾搭上了宣州节度使铁凌弃,两人定下毒计,她伪造圣旨,召铁凌弃进京,然后在宫中暗下毒手,杀害皇帝。铁凌弃便趁这个机会,另立幼帝,夺取政权。”
岳青衫不禁瞪大了眼睛,云昭道:“铁凌弃乃外将,无诏不得擅自入京,沿途十二道关卡,皆需校验凭证。所以我想皇上的密令应该不是假的。而能伪造圣旨,又能联合外臣,做出这等蠢事的,除了深受太后宠爱的清弦公主,还能有谁呢?”
岳青衫还是难以置信,只觉得后脊背一阵阵发寒,“清弦竟会襄助铁凌弃,杀害自己的父亲?”
云昭冷笑一声,“父既能杀女,女又如何不能杀父呢?”
岳青衫愕然,随后又升起一阵难言的悲凉感。皇家贵戚,纵然是尊贵无比,可是兄弟反目,父女成仇,毫无半点亲情可言,又有什么意思?
“可是清弦有什么本事,能杀得了皇帝?”
“这就要问太后了。”
“太后?”m.XiaoShuo530.Com
云昭道:“太后宠爱清弦之极,得她几句花言巧语,便言听计从,我猜测清弦定是在流放之前,博得了太后的同情,然后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哄骗了太后,让太后帮她鸩杀了皇帝。”
岳青衫双手已然一片冰凉,云昭道:“太后被清弦利用,估计事先也不知道会造成这样后果,所以我今日特意问起陆延太后的近况。陆延说太后因悲伤过度,身染重病,不能见人。想必是被清弦和铁凌弃软禁了。”
岳青衫心中滋味难言,不过片刻之间,她就听闻了一场父杀女,女弑父,母杀子,孙子有囚禁祖母的人伦惨剧。
云昭感觉到她手心的凉意,便握住了她的手,轻轻一拉,将她抱在怀中,道:“别害怕,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手心传来他的暖意,袭遍全身,岳青衫瞬间就安宁了下来。她将头抵在云昭的额头上,道:“清弦她一直恨你,如今她攀附上了铁凌弃,弑君另立,把持朝政,可会对你不利?”
“就凭她?”云昭轻蔑一笑,眼中透出刺骨冷意,“这一次,我不仅要清弦的命,我还要大胤的江山!”
岳青衫猛地坐直了身体,“你要反?”
心里又想,这不是早晚的事情,上辈子,他最终是当上大胤的皇帝,一统神州,君临天下的。
云昭悠悠道:“其实淳德帝未丧之前,我确实没有这个打算。我与他君臣多年,说到底也有些情谊。他虽非善人,但却算得上一个好皇帝。自他十四岁登基以来,一直呕心沥血,壮大胤国。他心怀百姓,鼓励民生,将胤国从一个积贫积弱的附属小国,一步步变得强大,到如今足以与魏国抗衡。只是他志向太过高远,有时就难免力不从心,所以才会使些阴谋手段,权衡之术。不过这到底与天下百姓无碍,大胤若为他所治,未尝不是百姓之福。”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露出些许的伤感惆怅之色,岳青衫感觉到,云昭与先帝之间的确有一种特殊的感情,难怪云昭如此了解皇帝,懂得他心里想要什么。而皇帝呢,虽然云昭在上阳谷之战中被陷害,折损了五万大军,回国之后,又屡次冒犯于他,触怒龙颜,皇上却始终没有杀他。
这是一种懂得、欣赏、信任、忌惮,却又难免不齿和憎恨的感情。
这恐怕就是天下所谓的君臣之情。
可是如今淳德帝已死,云昭便再也没有顾忌,不管是为了他自己,还是为了给先帝报仇,或是为了大胤的百姓,他都要定了这江山。
岳青衫紧紧地拥住了他,此刻她并不十分害怕,因为她知道,他终会君临天下,走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的。
云昭也紧紧搂住了她,道:“青衫,等着我,终有一天,我要以这天下为聘,立你为后。”
第二日一早,云昭换了朝服,准备进宫。想到今日是他与铁凌弃的第一次正面交锋,岳青衫不免有些紧张。而云昭丝毫不以为意,在岳青衫帮她整理了衣衫的时候,还趁机捏了捏她的脸,道:“等我回来吃午饭。”
岳青衫打开他的手道:“你现在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云昭笑了笑,起身入宫而去。先帝新丧,宫内还笼罩了一层压抑沉重的气氛,内侍悄无声息地换了一批,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奴才们也是一样。
云昭径直入了长乐宫,新帝是年仅五岁的图隐。礼官已经昭告天下,改立了年号,但因事情仓促,尚未举行登基大典。只见图隐穿着一身不太合身的龙袍,端坐在宝座之上,眼神飘忽,看起来像个多余的摆设,他右边坐着一人,三十几岁年纪,生着一双鹰目,脸庞尖削,目光炯炯,唇角微微弯起,似乎带着点笑,却莫名给人一种阴森之感,正是铁凌弃。
此人三十四岁任宣州节度使,在地方呆了八年,宣州兵马强壮,使邻国皆畏之如虎狼,为七节度使之首,到也很算个人物。
云昭象征性地向图隐见了一礼,铁凌弃便热情地迎了下来,道:“云将军!铁某久闻将军威名,乃命世之英,猛锐冠世,以少年身一人定益阳,威加海内,人皆仰视,心中实甚钦慕,只苦于一直无缘得见,今日得见将军,实是幸甚荣哉!”
云昭亦笑道:“铁大人客气了,铁大人临危受命,辅佐新帝登基,想必这几日实是劬劳,只恨云昭因有庶务在外,未能亲自辅佐大人,京中之事,只劳大人你一人周旋。那些不明就理之辈,却中伤大人你伪造圣旨,欲挟天子以令群臣,实在是叫人寒心呢。”
铁凌弃听了这话,笑容微微一僵,“这话从何而来?陛下重病,铁某乃奉旨入京,沿途十二州郡关卡,皆有有官凭校验,何况如今朝中大小事物,皆已请示陛下做主,铁某又岂敢僭越?”
云昭平淡淡笑道:“那不过是些无知小人的谩言谎语,自不足为信。云昭心中也自替大人不忿。今日入城之后,便听京城中传来一些流言蜚语,说大人你暗中调宣州兵马屯于徐州,欲与徐州节度使结盟,徐徐图取京畿兵权,所以在下特意命火烈军,驻于北营,隔断徐州军与京畿营,免除瓜田李下之嫌,以证大人清白。”
铁凌弃听了这话,面色陡变,云昭这是知道了他在宣州所谋划之事?他此番进京,知道若无兵权在手,实在难以立足。便暗中与徐州节度使蒋涛达成盟约,让蒋涛允许宣州兵入徐州,因徐州紧邻京城,便可找机会奇袭北营,将其吞并。毕竟北营一直由赵奕管辖,如今虽归附云昭,却未必对他忠心,若用兵得法,取之不难。到时宣州、徐州、京畿营三军连手,方有可能与云昭的火烈军抗衡。
可他也深知此事不能操之过急,若惹了云昭怀疑,发兵踏平徐州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本打算先安抚于他,让他相信自己乃奉诏入宫,一心辅佐帝脉,别无他想,然后再暗中徐徐图之。可听云昭的话,竟早就洞穿他的心思了?
不仅如此,还一并切断了他的退路,如今徐州大军被截断,自己有如被割裂于京城,冷汗不禁涔涔落下来,却只能硬着头皮笑道:“那多……多谢将军了。”
云昭忽又道:“云昭此次奉命出京,本是要为先帝办一件事,如今幸不辱命,先帝却……”他面露伤感之色,道:“唯有向陛下复命了。”
陛下如今还是个五六岁的孩子,能复什么?可是铁凌弃却十分好奇,幸不辱命?难道……
铁凌弃忍不住问道:“不知所办究竟何事?此事既为先帝密诏,旁人只怕不知,还请将军受累,与陛下说明。”
云昭道:“启禀陛下,云昭此行,是奉命去劝降浔阳的。”
他一面说着,一面观察铁凌弃的表情,果见他没有异色,想必是一早就知道的。
云昭便又道:“如今幸不辱命,已经拿到了浔阳郡守的降书了。”
铁凌弃大奇,道:“浔阳不是发了疫症么?如今瘟疫蔓延,城中伤患无数,兵马尽散,郡守手中已无兵权,得他降书,又有何用?”
“咦?”云昭道:“浔阳出了疫症?我怎不知?”
铁凌弃一呆,这云昭如何睁着眼睛说瞎话?而他转瞬又想明白了,浔阳得了疫症之后,魏帝第一时间撤兵于雍城外,封锁消息,准备弃浔阳于不顾,莫说他一个远在宣州的节度使,恐怕就连胤帝也不知道。
所以云昭这是在诈他,自己知道,便是漏了陷。云昭又冷笑道:“不瞒铁大人,云昭此次去浔阳,在浔阳城外遭遇伏击,险些丧命。这几日来,我一直在调查这些杀手的底细,究竟是谁派来的,消息竟如此灵通,连我在浔阳这等秘事都知道?如今想不到大人你的消息也是这般灵通,既知浔阳得了疫症,必也知我在浔阳,敢问大人一句,大人的消息,从何处得来?莫非大人你,特意打探过在下的行踪?”
铁凌弃满头冷汗,道:“这……”
云昭却不再逼问他,话锋一转,又道:“大人当时还在宣州,这消息想必也是从宣州得来了的,宣州地远,云某人生地不熟,所以就请铁大人费心帮我调查一下,这要暗杀我的人,究竟是谁,云某必要他给我一个交代。”
这些杀手当然是铁凌弃派去的,听到云昭这样说,顿时汗毛倒竖,他调查什么?云昭摆明了是让自己给一个交代……铁凌弃的冷汗不觉又出了一层,云昭凝视着他,露出一丝森冷的笑容,“那我就等大人的好消息了,若是大人查不到……那想必此人狡猾,在下唯有亲派火烈军,去宣州会一会他。”
云昭言下之意,铁凌弃若不给他一个满意的交代,他就要名正言顺发兵宣州,如今宣州三万兵马是铁凌弃唯一的后盾,如果他们再被云昭所破……铁凌弃已经不敢想下去,他忙道:“将军放心,三日之内,铁某定会给将军一个交代。”
“那多谢大人了。”
铁凌弃今日初见云昭,三言两语之间交锋数次,竟然全部落在下风,心中又是惊怕,又是愤怒,一身怒火地走回房中。婢女要上前为他更衣,却被铁凌弃一脚踹开,“滚,没用的东西!”
婢女吓得脸色惨白,哭着退了下去,铁凌弃还是觉得愤懑难平,他猛地一抬手,将桌上的杯盏都推到了地上,噼里啪啦地碎了一地。
铁凌弃素来暴虐,下人们都跪在门外,不敢上前,只见他猛地走到内室之中,一把抓住一个女子的头发,将她拖了出来,“都是你干的好事!”
女子被抓得一个踉跄,大哭道:“我又怎么得罪了你?”
铁凌弃道:“都是你这贱人怂恿我,说只要你想办法杀了你的好父皇,再弄一道旨意召我回京,我就可以假传先帝遗旨,奉命监国,独掌大权,云昭也会拿我没办法。可是你说的?”
那女子正是清弦,她大哭道:“难道不是?”
“是个屁!都是你这贱人,叫我一时鬼迷心窍,得罪了云昭,当初竟还跑去浔阳行刺他,如今我们那点伎俩,他已经全知道了,他是不准备放过我了,我该怎么办,啊你说我该怎么办?”
清弦道:“你何必这样怕他?如今皇帝在你手里,你一道圣旨他就要乖乖听话,他初任飞将军,岂敢抗旨不遵,冒天下之大不韪?”
“然后呢?”铁凌弃在屋中来回踱步,发出焦虑的蠹蠹声响,“他会把一道圣旨放在眼里?就算他一时不反,也可以阳奉阴违,再暗中要了我的命!”
清弦狠狠咬着牙,她越来越后悔把性命堵在这样一个暴虐又胆小的人身上,他为什么这么怕云昭?她的父皇都怕他,因为不敢得罪他不惜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
清弦心中升起强烈的恨意,铁凌弃突然走到她面前,眼中露出凶光,清弦知道他想做什么,惊慌地道:“不要,不要……”
“不要什么?”铁凌弃抓住她的头发,强迫她仰起脸看向自己,“你是不是还念着你的老情人,你想去对云昭投怀送抱对不对?我听闻你还从赵奕那里拿过好东西来对付他,这么饥不可耐,怎么不拿出点本事好好服侍我?”
清弦满眼恐惧,她努力用双手撑着身子,甚至不敢反抗,她知道自己越反抗就会越激起铁凌弃的暴虐之心。
铁凌弃低头看着她的脸,冷声道:“乖乖给我降降火,你知道该怎么做,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铁凌弃松开手,清弦颤抖着爬到他脚下,仰起脸,贴上了他的大腿。
清弦闭着眼睛,屈辱的泪水从眼中滚了下来,铁凌弃一把抓住她的下巴,“怎么,堂堂公主,觉得服侍我委屈了你?若是不喜欢就给我滚,少给我哭哭啼啼的!”
清弦浑身一抖,她当然明白自己真的滚了会受到何等惨烈的对待,她只好忍着泪,颤声道:“没有……不是的……”
“那就求我!给我笑!”
“求你,让我服侍你……”
“真是下贱!”铁凌弃冷哼一声,按住清弦的头,直到发出一声舒服的□□。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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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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