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巡捕来过一趟,了解了些关于车祸意外的事情。
责任划分得很清晰,张流是受害者,好在伤势不严重。可那肇事者就惨了,当场死亡。
张流觉得自己倒霉到家了,都这么倒霉了,应该要转运了吧。
他哪里知道,还有一件更严重的事情等着他。
——
第三天一早,张流实在不敢待下去了,害怕李玉真的找上门,他爸妈老实巴交的哪是李玉的对手。
办完出院手续,他急急忙忙买了个电话,给老妈江春花打了过去,想问问老爸的情况。
电话通了,可没人说话,张流连续喊了几声,才听到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
“你是哪个?”
一听老妈的情绪不大对,张流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轻声说道:“妈,是我。你怎么了?我爸呢,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电话对面的江春花,一听到儿子的声音,眼泪再也绷不住了,哭得撕心裂肺。
“儿啊……你爸他,他没等到你,昨天就走了!”
嗡……
张流感觉自己脑袋都快炸开了,顿时泪如雨下。
得知老爸已经被运回了老家,他一刻都不敢耽搁,到车站买了票直奔东乡县枣子村。
为了筹备张流的婚事,张富贵两口子已经把老家的房子卖了。绽张富贵死了之后,连个停尸的地方都没有,江春花只好把他的棺材放在了村前的小庙里。
那间早就废弃的小庙,屋顶只剩下几张破烂的瓦片,风一吹,感觉整个房顶都在晃动,随时都有散架的可能。
当张流见到趴在棺材旁,一脸死寂的老妈时。身体一震晃荡,嘭的一声就摔在了地上。
他连滚带爬的扑了过去,一手抱着老妈,一手扶着老爸的棺材,嘶声力竭,好半天才喊出一声:“爸,我回来晚了!”
直到眼睛都哭肿了,他才想起来怀里的老妈竟然一动都没动。
他着急的看着老妈的眼睛,发现她眼里布满了血丝,没有一点儿神采。
他心疼地摇晃着老妈的胳膊,好久之后,老妈才回过神,呆呆地看着他。
“儿啊!你怎么才回来哟!”
江春花的嗓音带着撕裂感,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去揉眼睛,这两天她的泪水早就哭干了,哭一次眼睛就钻心的疼。
母子俩抱在一起,都没再说话。直到张流感觉到老妈有了些精神,才开口问起事情的原委。
“你爸本来不让我告诉你的,说你要忙着接新媳妇,不能让你分心。可医生说他的病很严重,我不敢做主,才给你打了电话……”
江春花一句一句说着,张流越听越心寒。
哪知道那通电话之后,他就遇到了车祸,一直昏迷到了第二天,也就没去成医院。
他爸张富贵得的是急性肾衰竭,急救时间很短。但由于江春花迟迟拿不出高额的手术费,张富贵的手术就一推再推。
期间,江春花给张流打过电话,却始终打不通,接着又打给了陈萍萍。可还没说话,电话就挂了,后来干脆关了机。
江春花央求医生先做手术,可那医生却说自己没资格做这个决定。
一拖再拖,直到昨天凌晨,江春花接到了张富贵的病危通知。
这个没文化的乡下女人,彻底被打倒了。
“儿啊!你爸临死前都在哭,说自己没用没能给你挣一份家业。他让你以后好好对萍萍,别让人瞧不起咱们老张家。”
说完,江春花有气无力的趴在棺材上,手指扣着棺材板,嘴里嘟囔:“老张,儿子回来了,儿媳妇也快回来了。”
张流的指甲都扣进了肉里,他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钱,而罪魁祸首就是陈家。
要不是他们贪得无厌,老爸也不会被逼得走投无路去卖肾,也不会因为没钱手术,最后躺在病床上等死。
可他最恨的还是自己,为什么自己这么没用,偏偏喜欢了一个扶弟魔。
张流大喊了一声,就站起身,扶起江春花就说:“妈,咱送爸回家!”
可话刚说完,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家了。那所在楚江市,还没住过一天的房子,房本上还写着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真正意义上,那个家也不完全属于他了。
张流不打算把自己和陈萍萍掰了的事情告诉老妈,她已经崩溃了,要是现在说了,害怕她挺不过去。尒説书网
接连抽了好几杆烟,他拍了拍自己的脸,坚定的走出了小庙。
老爸走了,老妈倒了,自己可不能倒。
穷在闹市都无人问,还别说张流这种乡下的穷小子。
在村子里求了一圈,都没人愿意借点钱给他。
大伙儿不是不愿意帮衬,而是都知道了张富贵卖肾的事情。他们害怕,怕张流没钱还。
不过都是乡里乡亲也不能把事情做绝,答应给几张塑料膜把破庙的屋顶遮住,防止晚上下雨淋湿棺材。
夏天夜里的风很大,吹得破庙顶上的薄膜呼啦啦作响。
江春花母子俩,靠着棺材坐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张流就去找村长问坟地的事情。结果在他意料之中,他家没有地了,村里不可能批一块地埋张富贵。
除非拿钱买。
张流垂着头回到了小庙,一边烧着纸钱,一边想着怎么弄坟地。
这时候,老妈江春花忽然站了起来,拍打着张流的后背,指着村口的方向就问:“儿,你看那是不是亲家母他们啊!”
一听李玉来了,张流浑身一震,连忙站起来朝着村口看去。
五六个人,朝着破庙这边走了过来,走在最前面的就是李玉,旁边还跟着他那个废物儿子。
竟然都穿着红艳艳的衣服。
这他娘的实在太恶心人了!
张流心里咆哮着,老妈江春花已经迎了上去,一把握住了李玉的手,一口一个亲家的叫着。
李玉一脸嫌弃的皱着眉,旁边的陈瑞一巴掌就打开了江春花的手。
“别用你那脏手碰我妈,谁是你亲家。”
江春花听愣了,不明白陈瑞的话是什么意思,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李玉。
李玉冷笑了一声,望了一眼张流,回过头来对江春花说:“你还不知道吧,你那不成器的儿子,竟然为了三十万,当场退婚了。今天我们是来找他算账的。”
说完就不管一脸惊讶的江春花,带着人走进了破庙。
江春花追了上去,想问清楚事情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婚事就给退了。
可还没开口,就被肥头大耳的陈瑞推倒在一边。
“老不死的一边儿去,别耽误事儿!”
张流再也忍不住了,冲上去揪住陈瑞就是一拳,骂道:“你敢打我妈,老子揍死你!”
可他哪是陈瑞的对手,第二拳还没出去,就被陈瑞一脚踹翻了。
不等他站起来,陈瑞又是一脚踹在他肚子上,疼得他半天都喘不上气。
“没想到今天你家有喜事,看来今天还来对了。既然你家那土鳖死了,就用不到钱了。现在可以把那三十万拿来了吧。”
李玉瞥了一眼破庙里的棺材,眼神冰冷,仿佛那个人的命和蚂蚁差不多。
张流的伤本来就没好利索,听到李玉这么说他爸,脑袋瞬间充了血,忍着咳嗽大骂道:“你这个死婆娘,不许你这么说我爸!”
这句话,又引来陈瑞一顿拳打脚踢,全然不顾一旁拉扯的江春花。
江春花哭喊着,要让李玉把话说清楚。
李玉根本不搭理她,只是看着张流说:“最后问你一遍,钱你给不给?”
见张流咬着牙说不给。李玉也不再为为难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继续说:“既然这样,你就被怪我无情。那套婚房本来就是你给萍萍买的,那现在我就做主给瑞瑞了。如果你还想和萍萍结婚,那就想办法把房子的贷款还了。”
张流的那个不字还没说出口,陈瑞就很狗腿的给他嘴里塞了一支烟,笑嘻嘻的说:“谢谢姐夫!房子,弟弟我就收下了。”
看着陈家人幸灾乐祸的出了小庙,张流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眼睛几乎都要瞪出来了,牙齿被咬得咯咯作响。
好半天胸口里才发出一声嘶吼:“你们不得好死!”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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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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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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