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筝搂着君离的腰,脑袋枕在君离全是肌肉的胸膛上,眼眸半眯,慵慵懒懒的,仿佛随时都能睡着,但一开口便暴露完全没睡的真相。“自然是不怕的。”
君离疑惑的看着辛筝。“怎么说?”
辛筝打了个哈欠。“普通古妖的寿命在八千到一万岁之间,始祖古妖的寿命在两万岁左右,你觉得这样一个长生种,它原本的婚姻观念会是什么样的?是像我们人族,结了婚,没有特殊情况,除非一方死了,否则就不会结束,还是像羽族?你能对着一张脸过日子过近万载吗?”
“如果是你的话,我能。”君离回答。
辛筝道:“但你这样的十万个人里都未必有一个,大部分人都会在千百年后看到配偶的脸就想吐,变成怨偶。第一王朝时古妖的社会,可能有家庭关系,但婚姻关系肯定和人族不一样,没有人族这般高度捆绑。大概率同羽族差不多,男女之间看对眼了就在一起,看腻了就分手。在这样的基础上,他要将婚姻给废除了阻力并不会大。”
“但没有了利益的干扰,人一定更愿意同自己真心喜欢的异性生育后代。”君离道。“就像羽族,大部分羽族共同生育后代的人不一定是能共度一生的人,却一定是那段时间里最喜欢的。”
辛筝点头。“但这世上有几个人会是真爱?真爱是稀有的,稀有意味着少数,大部分人在牵涉利益时更愿意同最有益幼崽成活与繁衍的人生育后代。当大部分人支持时,少数人哪怕有意见也没有用。”
“大部分人怎么会支持?”君离道。“哪怕没有爱的人,也没人会喜欢通过抓阄这种方式决定自己与谁共同生育后代。”
“正常情况下自然不会。”辛筝道。“但一来先知也没做得太过分,当然,这得感谢古妖的生理构造,他们不同于人族全年发/情,而是每隔几百年一次发/情期,只有发/情期才对异性有生理欲/望,能够生育幼崽,其它时候都是禁欲的。因而先知这项政策只是管了族民发/情期跟谁一起过,其它时候还是自己想跟谁在一起就在一起,甚至先知还包了养崽九成九的成本。仓颉学宫将幼崽从三岁拉扯到成年,不需要父母掏一厘的钱,虽然他这么做多半是因为如果带着幼崽,在幼崽成年前古妖不会再次进入发/情期,但你不能否认,这种做法,当父母会很轻松,因为养崽成本降到了最低。二来古妖那也不是正常情况,你刚才念的内容里不是提到过古妖登陆上岸时人口不足十万吗?整个种族就剩这么点人口了,我要是先知,谁要在那个时候与我谈旧道德谈爱情,我一定赐一盏鸩酒,成全他们的道德与爱情,也能耳根清净些。”
君离道:“你与先知一定很有共同语言。”
“不一定是和先知。”辛筝道。
君离不解。“什么意思?”
“这些政策应该不全是他想出来的,至少一部分不是。”辛筝道。“不符合他的心性。”
“你又没见过他。”君离不解,若古妖的史书没写错,先知已经死了近百载,那会儿辛筝都还没出生呢,隔着生死阴阳神/交吗?
“宜前些日子给我递了奏章,有个古妖带着他的遗体来了元洲,说是要落叶归根,但他指定的安葬地点却是一座已经有人的墓,要与亡者合葬。”辛筝道。“而且,他颁布了新的繁育法,自己却没有留下任何后代。”
“他没有后代不是因为他是天阉吗?”君离道。“书上记载着呢。”
所有古妖都要服从繁育法,但天生没有生育能力的不用。
但从另一方面也能看出古妖比人族豁达多了,人族的君王绝对不能没有生育能力,若无生育能力,储君都能给废了,君王的话就得看这位君王被发现没有生育能力时手上的权力够不够强大。若是够,那么别人会去投靠旁支投资嗣君,若不够强大,那就跳过嗣君废立国君。
哪怕真的没有生育能力,人族的王侯贵族也会瞒得死死的,哪像先知,都光明正大的载入史书了,而他也没有因此就下台。
辛筝道:“可书上没记载他是天生的天阉还是后天的。”
君离:“....天阉还有后天的?”
“后天用药伪作先天问题。”辛筝道。“他都能执着死后合葬了,虽然合葬也没什么,但跨越万里的合葬,执念之深可想而知,未必做不出来这种事。”
君离想了想,无法反驳。“这不代表政策就不是他想到的。”
辛筝道:“那些政策里有一些我瞧着莫名的有一种感觉,能想出来这些的人肯定是一个极度理性,理性到冷酷,甚至可能没有感性的人。但先知这个人,不论身后事还是史书上的很多记载,他本质上都是一个感性、炽烈与温柔的人,只是所处的位置与背负的一切决定他只能压抑自己的本性,但本性就是本性,不论怎么压抑总会冒出头。而一个人的心性决定了它看待事物的角度,而看待事物的角度又决定一个人的视野,视野又决定了思维。思维被局限时,有些东西是没有办法想像到的。”
“像你一样?”君离问。
辛筝翻了个白眼。“我若是那样的人,你现在就不可能在我床上。”
君离闻言道。“除了此事,你哪里不理性?”
甚至于与他在一起都不忘了利用此事打两杆子枣,君离严重怀疑辛筝与帮了先知那个人半斤八两。
辛筝道:“我只是权衡利弊。”
有区别吗?
君离无言。
辛筝道:“继续念吧,还没到睡觉时间,我再多听点,听你给我念书比我自己用眼睛看舒服多了。”
眼睛看了四个时辰的公文还要阅读课外书,不要太累,哪有用耳朵听别人念舒服?更别说君离有一把非常清越干净的嗓子,耳朵听着就是一种享受。
“好。”想了想,君离问:“你要对古妖做什么吗?”
“不是我要对古妖做什么,是古妖要做什么。”辛筝无奈道。“它们中有一部分人想回元洲,必定会影响到元洲的格局,虽然那可能是很遥远以后的事了,但我不能因为它不会在我有生之年发生就当它不存在,多了解一点总是没错的。当你的邻居们都是长生种时,不论你愿不愿意,为了生存,你都必须去模仿它们的思维,学着它们一样去思考百年千年之后会发生什么。否则哪怕赢了一时,也会败在长远上。”
君离摸了摸辛筝的头发。“累吗?”
“当然累,不过也很有意思。”辛筝将脑袋换了个更舒服的位置枕着。“当你努力去思考百年千年之后会发生什么,会是什么样的风景,你会发现,这人世间真的非常精彩。”
君离道:“因为未来永远会比现在好,哪怕是苦难与绝望,也终究会过去。”
“差不多吧,同样是长生种的你比起我更了解他们的思维。”辛筝有些晃神的抬手抚摸君离的脸。“这么多年你一点变化都没有。”
君离抓着辛筝的爪子亲了亲。“你也一样。”
辛筝皱眉:“我长白头发了,老了。”
“那是你自己把自己给累的,这两年恢复了正常的作息,你的白发可还有增加?”君离松开辛筝的爪子摸了摸辛筝的头发,白色还是黑色摸不出来,但浓密却是摸得出来的。
“那倒没有,但以后总会自然增加的。”
君离道:“你会老,我也会老,凡人都会老,凡人都会死。”
“可我白发苍苍时,而你仍旧青春。”辛筝看着君离始终清隽年轻的容貌道。
君离诧异反问:“你难道觉得你衰老的时候而我尚未进入衰老期会比你之前说若我变成了女人你也不会离开我,最多就是不会和我行房了更奇葩?”
辛筝噎住了。“你赢了,我现在一点都惆怅了。”
君离颔首。“以后想到这些没意义的东西时记得多想想你自己是什么人,相信你所有惆怅都会不药自愈。”
辛筝点头。“我会的。”去他阿母的我老君未老,老了又怎么着,她自己乐不乐意才是最重要的。
“你明白了就好,我继续给你念书,今天的阅读量还没到呢。”君离道。
辛筝点头。
君离将手重新放回书页上触摸字迹,继续用清越干净的声音为辛筝朗读古妖的史书。
***
搂着美人一夜无梦,睡得香甜,精神恢复得甚好,自然要重新面对没完没了的公文。
平时的公文就已经很多了,这段时间就更多了。
葛天侯写国书自请除国,兖州自然要给予回复。虽然葛天侯不是第一个自请除国的,但他之前那些申请除国的全是亡了国的小国王侯贵族,与其说是为了大义倒不如说是为了辛筝许诺的财宝与爵位。
不是每个大国都会给予亡国者爵位,哪怕会给予,也只是给予一两个爵位用于安抚人心,但一个国家的王侯贵族绝不会只一两个,一两个爵位哪够分?什么都分不到,又失去了曾经的权力地位,权衡之下就来找辛筝了。
虽然辛筝给得也少,但再少也是肉,总好过什么都分不到。
这些已经亡国了的,只要暂时安置下来顺便调/教一二,再等待使用的时候就好,葛天国这种不行,一整个国家都等着去接手。
根据骊嫘每年的汇报,如今的葛天国有约两百四十同的疆域,人口七百余万,超过兖州与沃西总人口的两成,想要接手并消化这样一个大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去接手的人必须有足够的分量,王与百官都建议辛筝亲自去,毕竟她是未来的王,必须在冀州留下足够的影响力,抹去葛天氏在葛天国留下的印记,不然影响她未来的统治。
另一方面,也要预防葛天国的贵族们反水,必须带着足够的军队,但军政大权在握,又不免担心产生异心。
这种情况下名为相,实为摄政君的辛筝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她同时拥有行政与兵权,且绝对不会有异心。
这一建议得到了辛筝的高度赞同,并且辛筝添了一笔:趁此良机一鼓作气将冀州剩下的国家都给灭了。
葛天国是冀东最强大的方国,葛天国降,冀东剩下的方国根本没有反抗能力,兖州只要带着大军过去,冀东剩下的国家肯定望风而降。而吃下了冀东,兖州的军队与物资往来也会更方便。
为了方便以后控制冀州,辛筝还扔给冬官司空府一个任务:拓宽界谷。
界谷为冀州与兖州直接往来的必经之处,也是一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关隘,辛筝明确表示,虽然这种关隘和天险用于军事防守很方便,只要占据了这里,就可以坐着收钱,财富源源不断。但这种收入太少了,根本不够花,为了增加财富收入,必须改善交通,往来的商旅更多,收入也会更多,也方便控制冀州。
故而界谷必须改造,改造成坦途。
大司空拿着辛筝的要求分析了下,要达到辛筝这要求保守也得五十万青壮劳力,就这还只是人力,没将非人力的部分给算进去。
兖州与沃西如今到处都在大兴土木,哪还有多余的人力给界谷?
大司空委婉向辛筝表达了下,辛筝反问:“冀东人口加起来怎么也有千万吧,倒是抽个五十万不就行了?”
大司空:“....一吞并便抽这么多青壮,不太好吧?”
辛筝不以为然:“有什么不好的?界谷改造完了,最大的受益者便是界谷两边的人。”
可改造界谷的成本太高了,他们不一定受得了,大司空很想如此说,但瞧了瞧辛筝的神情,明智的咽了回去,表示自己没异议了。
界谷改造成坦途一时半会是完成不了的,二十年内能完成就不错了,所幸大军出行还是可以的。
辛筝最终敲定自兖州与沃西征召五十万精兵去解决冀州。
五十万精兵有点少,但冀州如今还有百十个国家,五十万大军足矣。毕竟她这五十万大军是真正的五十万,并未将负责后勤辎重的民夫给算进去。
五十万大军要征调起来需要很长的时间,因而辛筝决定先带十万精兵去葛天国,十万大军足以震慑葛天国,待她接收了葛天国,剩下四十万大军也该集结完毕了,正好收拾冀州。
至于五十万大军的粮草,这几年她就一直在为攻冀州做准备,漓水上游与牧云原囤了无数粮草,足够五十万大军嚼用八个月,至于八个月之后吃什么,简单,贵族哪个没有松鼠囤食的习性?囤足够吃三五载的粮食是基本。
而且兖州与沃州又不是不种地了,还是会继续耕作的,最多就是种地的人少了,收获的粮食也会减少。
辛筝初时还担心过,觉得要不要脚步放慢点,有龙伯雪中送炭。
一头耕牛可以省多少人力?
这些省下来的人力又可以干多少事?
一百万头牛,莫说保持正常的产粮,便是增产也未尝不可。
若非王女好不在跟前,辛筝真想亲她一口,雪中送炭的大好人啊。
热情虽在看到王女好开出的价格时降了降,但原本就很高涨,哪怕降了降也仍旧很高。
王女好开出的条件说高也不高,说低也不低:比起正常的耕牛要高三成价格,但考虑到她要从拘缨国和雪国弄牛过来,隔着数千里甚至万里的距离,这价格算一算其实还有点亏...才怪。
一个合格的统治者就是不做亏本生意。
辛筝虽未去过荒原,但她认识去过荒原的人,拿着王女好开出的条件无法判断自己亏了多少,故而拿着去探监。
望舒瞧完条件后道:“这个得看牛走陆路还是海路。”
辛筝挑眉。“荒原怎么走海路?你是说北溟?我看过元的浪荡手札....”
“什么叫浪荡手札,那叫游记。”
“你一个巫祭不干正事满世界溜达,良心不痛?”辛筝问。
“当然不痛。”
“我没你无耻,你赢了。”辛筝将话题拉了回来。“北溟能通航?那不是一片冰天雪地吗?”
望舒道:“也不全都不能通航,执明海海域在夏季时是可以通航的。”m.XiaoShuo530.Com
辛筝问:“执明海的风不大吗?商船往来安全吗?”
“风大,但龙伯的航运工具以溟鼋为主,风险要小很多。”望舒解释道。“溟鼋发源于北溟,那里有很多溟鼋。”
辛筝懂了。“若是如此,她赚死了,比南方牛价高三成,我没记错的话,牛马在龙伯的最大用途是食用。”
虽然龙伯也有农耕,但能够耕作的土地太少了,用不了多少牛马,牛马的大头还是充饥。
“更过分的是她只收粮食。”辛筝愤愤道。
望舒道:“可龙伯本就只缺粮食。”
“我也缺粮!”辛筝道。
望舒闻言问:“粮和牛你最缺哪个?”
“自然是牛。”
“那讨价还价吧。”望舒道。“你需要了解什么?要讨价还价,需要对龙伯有更多的了解。”
辛筝早有准备的将专业人士提出的问题集递给望舒。“你一个个填吧,如果你觉得有什么不足的地方就自己补充一下,越细致越好。”
望舒闻言马上就拿着笔填了起来,坐牢的日子她就没闲着,一天至少八个时辰在写写算算,狱卒都快成专门为她买笔的跑腿了,消耗的毛笔与墨锭都能养活一家卖文具的店铺。
在望舒填答案时辛筝瞅了瞅书案上的砚,为了方便望舒的需求,望舒用的砚是特大号的,不论是凹池还是砚整体的厚度都是同类中的佼佼者,然而如今砚都快磨穿了。
辛筝暗暗记下,下回探监时得给望舒带两方新砚,自己此去冀州也不知几年才能回来,对于望舒的生活需求都得安排一下。
正打量着牢房的布置,看望舒还有什么需求,忽觉有人在看自己,扭头一看,嘴角不由抽了抽。
望舒的双手正一只手一支笔,左右开弓的书写着,脑袋却完全没看书页,而是在看辛筝,准确说是在看辛筝头上的发钗。
辛筝瞅着对方泛赤的左眸,问:“我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你头上的发钗让我想起了我的一个孩子。”元感慨道。
辛筝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发钗,是君离给她的,外表就是一支很普通的木钗,只是钗子样式有点别致,是凤求凰,但刀工与风格都甚为古朴,透着一股子蛮荒的味道,也不知君离从哪学的。“你孩子的?可这是木钗啊。”
史书记载元有一百多个孩子,但哪怕是最小那个也死了四五千载,什么木钗能保存这么久?
“那是用我从岱舆带回来的扶桑枝雕琢的。”元道。“万年不腐不朽。”
“我记得扶桑枝炙热,触之即伤。”辛筝道。“这支发钗触手很正常。”
“哦,少昊掏空了扶桑枝的内部填以冰晶,不然你头发早被烧光了。”元惆怅道。“一晃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辛筝道:“你对血缘居然还有感情?”
元回以白眼。“你这话说的,你们这些直系后代且不说与我隔了多少代,只你们的数量,如今的人族就没哪个不是我的直系后代,没有流着我的血,物以稀为贵,子孙多达万万,我就不信谁还能对所谓直系后代有什么感情。但少昊他们不一样,都是我生的,如何能没感情?”哪怕祂比青帝还不负责,但那是忙的,并非没将人放心上。
“我记得你一共有一百零九名子嗣。”辛筝道。“这还稀?”
“平均四五十载生一个,后一个出生时前一个哪怕没死也半只脚埋土里了。”元道。“就他们在世时,很稀。”
辛筝回忆了下历史上记载的元对子嗣们做的事,实在是抠不出多少感情。不过话说回来,就那会儿人族的情况以及元所处的位置,祂要是感情充沛,肯定得出问题,便不能保证史书所记载的究竟是真实还是这家伙出于身份需要而演的。
但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记得哪个孩子雕刻过什么木钗求偶,必定是有感情的。
“节哀。”辛筝道。
元:“....不会安慰人不是你的错,但忘了缝上自己的嘴就是你的错。”
辛筝不以为意:“是吗?可看你不愉快我倒是挺愉快的。”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快乐总是最愉快的,尤其是这个别人是元这个满肚子秘密的家伙。
元噎住。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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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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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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